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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匣之鹄-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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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呢?”沧旸问到,有些时候,林肇曈真的是木讷得惊人,要怎样说才好,只是要你留在这里?

林肇曈只好眼睁睁看着绦带也被解了开去,“如果是因为刚刚那个问题,肇曈一定要知道答案。” 

沧旸失笑,虽然当时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眼前的男子,身子更是宽厚坚实了些,挺直的背脊,结实的窄腰,臀上优美的弧线,以及修长有力的双腿…虽然懂得的道理越来越多,然而那份固执却是有增无减,面对他人之时还有一份冷静成熟,可是在自己面前,总是这样傻傻的,有些直率又有些无理取闹。 

拉着他趴在床上,手掌落下,没有怎样用力,声音却很大。 

林肇曈着实郁闷,抓过床上的被子,就将头包住,轻轻吸着沧旸身上的香气,心中一阵躁动,一阵烦乱,闷闷的说了一句,“我不如长空么?能告诉他的,为何不能告诉我?” 

沧旸并未听清他说什么,再问却问不出了,只好道,“不说话,可就打了?”随即长裤也一寸寸滑落,林肇曈心中竟然一阵紧张,口中有些干涩,还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绝不会承认,那是一种期待。再没人说话,房间里便只回荡着那单一的拍击声。 

直到红晕在弧线上完全漾开,沧旸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姜予暄说过的话,便问到,“无缘无故的被打,讨厌么?” 

却未想到扬起的手臂突然被男子轻轻的握住,这才看到,他的脸红彤彤的,更甚于正被责打的部位,更未料到的是,一项木讷的男子,竟然将双唇贴在她的手背上,“殿下若是喜欢打,我便…不会讨厌,殿下可以找来板子,甚至是,曾经那根棘藤……只是,为何能告诉长空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比不上姜公子,也比不上他么?” 

棘藤?沧旸心中了然,那一次,是刺伤了他的心吧,竟然耿耿于怀至今,可是为什么他也同样以为自己喜欢,当初是谁捧着一块木板来找自己的,即便喜欢,也是被他潜移默化……看着男子脸上难得有了些委屈的神色,俯下身,轻道,“不及,他们,不及”,吻了他的脸颊,却不知,男子一直隐忍的感觉,再也抑制不住…… 

这一夜之后,二人终于不再是名义上的夫妻。 

清晨,男子依旧睡得很沉,沧旸枕着他的臂,轻抚着他的脸颊,小曈,从三年前开始,我便从未将你当做什么侧夫,而是唯一的夫婿,见识过这世上太多的灰暗不堪,只有如此真挚坦诚的你,才会让我感到一丝希望温暖…昨天发生的事情,不知要怎样才能告诉你,那是想封锁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记忆;今后,可能不会再那样平静,但是,哪怕百川沸腾,山冢崒崩,我对你的情意,不会改变,只是,如果我一直缄默,你又能撑到何时?




、百身何赎

又是几月过去,景帝渐渐怠于政事,针砭时政利弊的早朝,也由五日一次改到了十日一次。 

这一日,众臣子仍如往昔一般,悄然盯着手中空空的象牙笏板,等待退朝的一刻,忽闻一声音道,“臣,侍御史林肇曈有事启奏。” 

话音未落,有人就已经微微叹气,看来今日的朝食又要延后了,这林侍御史在朝堂上很少发言,然而只要开口,必是逆耳之忠言,且不争辩出个结果决不罢休。 

得到景帝的应允,林肇曈直言道,“舆山修建陵墓之事,还请陛下重新揣度。” 

言毕,朝堂上又是一片寂静,死生之事乃是帝王心中的大忌,故而必会大举修建陵墓以求百年后仍能享受如从前一般的生活,这样的议题,于林肇曈本职而言,似乎有些逾越了,又太过不知轻重。 

果然,景帝隐隐有些发怒,“此事无需再议。” 

察觉到君王的怒意,众人无不噤若寒蝉,而林肇曈却又道,“王朝之气魄并不在于宫室陵寝之宏伟,而在于国家之和平昌盛,圣上应心存天下,心存百姓。” 

景帝冷笑道,“你在教孤如何做一个君王?” 

不知林肇曈是听不出还是不在意君王言语中的怒气与威严,深深吸气道,“舆山之上三个村落的居民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圣上大兴土木,致其扶老携幼,流离失所;况且百姓饱受战争之苦,又获劳役之灾,无异于敲骨吸髓;为一己私欲,令百姓苦不堪言,此等做法,实乃昏……”

“母亲,正言似讦而情衷,有此诤臣,亦是千绥之幸。”说这句话的是沧旸,她虽从未贸然打断过他人讲话,但是,却实在怕林肇曈说出下一个字…… 

此后群臣也纷纷称颂景帝之虚怀若谷,善于纳谏,景帝面色缓和一些,却仍是问道,“那么,众爱卿认为,林侍御史所言是对还是错?你们是赞成还是反对?”

殿中再次只余一片寂静,景帝的目光扫过夙煜,见她微微蹙眉,而辰熠似乎对此并不关心,凌厉的目光终是停在沧旸身上,沧旸微微叹气,“修建皇家陵墓,予后人祭拜先祖之利,庇佑国家昌盛,社稷稳定,此举……无可厚非……” 

随后,丞相以及诸位重臣也表示赞成修建陵墓一事,景帝面色稍霁,宣布退朝,又将沧旸与林肇曈留下。待空旷的大殿,只余这三人时,景帝方大怒道“林肇曈,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朝堂之上对孤不敬!” 

林肇曈低沉的声音答道,“臣不懂阿谀奉承,只是尽作为臣子的职责。” 

景帝似是怒极,不愿多言,直接叫人传杖,于是便有人抬着长凳大杖进了大殿,将林肇曈按在长凳上缚住手脚。 

沧旸忙道,“母亲……” 

景帝并不为之所动,狠狠的扔下一个“打”字,执行之人手中的大杖就已落下,景帝又对沧旸道,“那番话,孤可以免了他的死罪,却不能轻易饶恕。旸儿,你向来进退有度,今天是第一次在朝堂之上称呼孤为母亲,就是为林肇曈求情,可听到了刚才他说你阿谀奉承?” 

沧旸一时无言,耳边尽是刑杖起落的闷响,扰乱了心绪,又听景帝道,“究竟是被你怎样纵容才会胆大无畏至斯?你给孤看着,这就是后果!” 

林肇曈的衣襟渐渐染上了血迹,景帝见沧旸的面色竟然有些苍白,一滴泪水竟然静静滑落,被她迅速擦掉,抬眸注视着自己,轻声道,“沧旸……知道了……” 

景帝长叹,本是想将这二人好好教训一番,也只得就此作罢,令执刑的宫人退下,对沧旸道,“记住,若是再教不好你的夫君,下次,孤就直接斩了他!” 

待所有人都退去,沧旸才静静走到林肇曈面前,见他连唇上都已无丝毫血色,汗水顺着面颊不断滴落,轻声问到,“疼吗?” 

林肇曈喘息了一会,才有些艰难的说道,“殿下…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么?殿下…知道劳役之苦么?他们……”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殿下一句话的作用,旁人根本无法企及,究竟为何那样做?若是,为了我,林肇曈百身何赎……”挣扎着想起身,却牵动了伤处,林肇曈突然从长椅上跌落,沧旸伸手去扶他,却被他避开,“不劳殿下费心。” 

沧旸的手滞了一下,站起身,“当然不是为了你,我冉沧旸就是一个薄情寡义,曲意逢迎之人。”平静的话语,没有一丝感情,说完便自己走出大殿,也不再去理会身后之人究竟伤得如何,又要怎样回到府中。




、向背之情

出了王宫,沧旸被久候的夙煜叫住,“三妹,林大人可无事?” 

见沧旸点点头,夙煜若有所思,又道,“我认为,林大人所言甚有道理,母亲修建陵墓一事,实在不合时宜,然而百官并不敢言,不如等母亲不再动怒时,我们再试着劝阻?” 

沧旸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二姐,沧旸分得清家事与国事,林大人既然站在朝堂之上,就该为他的一言一行承担责任,今日之事,若只是为了他而为,沧旸就不配这个王女之名,我是真心赞成母亲所做。” 

夙煜闻言颇为不解,又惊又急道,“此话怎讲?战争三载,国库空虚,若修陵墓,必然再征劳役万人,实为劳民伤财之举,此时,更应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深深叹气,沧旸道,“二姐,这些,我又如何不知?那些奏章我是先阅读过才呈给母亲,修建陵墓,舆山三百六十四名居民将背井离乡,被强行驱逐;三年战事,多少城池化为焦土,边境家园被毁,不得不流亡他乡之人,又岂止十万,这些流民迁徙各地,连京畿附近城镇,都涌入数万人;国库空虚,粮食储备更是不足,若调用备荒赈恤之粮救济,以流民的数量,恐怕只能维持月余,今年又有多个郡县久旱不雨,若只是歉收,减税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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