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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匣之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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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再说不出其他,沧旸待主君说完,剧烈喘息之时,缓缓跪在榻前,握住主君枯瘦斑驳的手,关节褶皱处,还留着干涸的血渍,沧旸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躲闪,“父亲,沧旸最后一次这样叫您,十一岁之前,沧旸真心将您当做父亲,没想到您竟怨恨我至此……主君,沧旸所作所为,问心无愧,无惧无悔。”说罢,静静看着主君气息减弱,两次呼吸间隔的时间越来越久,直到,永远停住。 
沧旸起身,默默走出寝宫,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落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绵延不绝,就这样不知方向的走着,忽然,头上小小的一片空间,不再有雨水落下,沧旸回身,是姜予暄,男子撑着伞,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轻轻安慰着,“一切都会过去……”

主君从薨逝到大殓入棺,灵柩停在灵堂内三日三夜,沧旸便在灵堂内长跪三日三夜为其守灵,凡是有道节哀者,沧旸未能与之言两句,便泫然泪下,面上的悲戚哀痛,纵是素不相识之人见了也会动容。待到主君安葬入皇家陵园之后,沧旸便宣布为主君守孝三年。 

姜予暄见沧旸这般,内心也是焦灼,劝说无果,又要应对吊唁的宾客,还要处理府上大小事务,自然应接不暇。而在灵堂那三日,林肇曈亦是过得煎熬,思及沧旸自六年前大病一场,就一直未能恢复如初,前不久受了箭伤,身子仍是有些虚弱,尽管想尽了方式为其食补药补,可是她就是不肯配合,每日一共吃下的东西,比正常人一餐吃得还少……如今更是滴水不进,这般剖心泣血,怎生吃得消?又跪了那么久,她的膝怎能受得了…… 

林肇曈着实不知能做些什么,风木之悲的沉痛,怎样的劝说都是徒劳,只能一直默默陪在沧旸身边。 
“回去歇着吧,你不必留在这里。”这是直至守灵第二日,沧旸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殿下在此,肇曈不会回去。”少年说的坚决。 
“我不用别人陪着。” 
“殿下何必再夺取肇曈唯一能做之事……” 

听少年这样说,沧旸也不再言语。只待三日后礼成,众人散去,林肇曈缓缓站起,只觉膝上钻心的痛,原来即使跪在那厚厚蒲垫之上也无济于事。未曾询问,直接将沧旸抱起,少女有些惊异,有些羞怒,“放我下来。” 
“不放!”少年毫不妥协。 
“这是命令!”少女显然恼了。 
“恕肇曈不能遵守。”少年的固执一旦出现,便总是这般岿然不动。 
沧旸叹气,“我没事,可以自己走。” 
少年静默片刻,轻声道,“殿下究竟当肇曈是什么人?肇曈是殿下的夫君,殿下累了倦了的时候,依赖肇曈一次,都不行吗?” 

少年这番话显然让沧旸有些怔愣,连日的疲乏之感齐齐涌来,便安心抵着少年的胸膛,睡了。下了马车,林肇曈将怀中少女抱入寝宫,小心放在床上,纵是动作极尽轻微,还是将少女惊醒,心疼的问,“殿下,让广寒为你看看膝上是否伤了,备些药物。” 
沧旸只是不适的揉揉眼睛,摇头,“不用,这几日大家都累了,你告诉他们都去休息,明日再说吧。” 
“殿下好歹喝点水,吃些粥吧。” 
沧旸又是摇头。 
林肇曈更是心急如焚,“那让肇曈看看可好?” 
“你也出去……” 

林肇曈深感无措,“若是刚刚触怒了殿下,殿下也要先养好了身子再罚……” 
见少女只是蒙着被子不理自己,林肇曈垂了眸子,只能去找姜予暄求助,他…总是会有办法的吧…… 
这几日,姜予暄那俊美的脸上也挂了倦容,见是林肇曈,便问到,“殿下可好?” 
少年低着头,“我好像又做错事了……”听林肇曈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姜予暄不知从府中何处取来了些碎冰,用软巾包好,递给林肇曈,“你并未做错什么,殿下可能只是需要一个人静静。” 

将那些碎冰带去给沧旸,见沧旸竟敷在了眼睛上,林肇曈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终于开口道,“殿下,莫要过于悲伤……” 
沧旸沉静了许久才叹气道,“若是告诉你,主君之逝,我心中并无一丝哀痛之感,你可会觉得我无情?” 
林肇曈惊愣住,“殿下…肇曈不解…” 
沧旸苦笑道,“这几日所为,我只求一个‘孝’字…。” 

肇曈默然,只是为了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个恭顺孝义的形象么?可是,若心中并无悲伤之事,何以将悲伤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若并非因主君而伤,又是因何事?这样的沧旸让他觉得陌生,一时思虑之间,亦忘记了作答,却不知,这个时候,实不该沉默。 
只听到少女无力的说,“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了,不必担心,我,很好。”




、与之相谋

数月之后,主君丧葬之事都已告一段落,朝廷新的一年选拔人才,太尉胡光潋推举白安贺贤良方正,而恰逢边疆战事,白安贺自请加入军伍,辰熠也请命出征。这一年,景帝精神大不如以前,将朝中许多事情都分散交予夙煜与沧旸处理。 

大军出发前一日,白安贺前往沧旸府中辞行,竟感伤道,“人真是奇怪,多年未见时甚是思念,相见后本以为总该好些,待再次分离之时方知,恐怕只会更加想念。你现在辛苦,这次随军出征,我也该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沧旸笑言,“临别赠言我也不再多说,但你可知析木昨日请求我允他随你出行?” 

白安贺先是倍感意外的睁大了眼睛,而后立即摇头道,“不可,我…是很欣赏那个小侍卫,但行军打仗不同其他,那是非胜即死的较量,析木太过率性冲动,恐怕难以自保。” 

沧旸轻叹,“我虽本就有意挑选几名侍卫与你同行,但还未择好人选,析木便一身戎装主动请缨,口中虽说是想历练一番,实际上还是担忧你,若是心系与他,这番情义,还是莫要辜负。况且,经上次一事,他已自请调离,现在,我身边的侍卫另有他人。” 

白安贺不知作何回答,踌躇片刻,终是释然笑道,“也好,哪来的那么多顾忌,这次把小侍卫带走,我会保他平安,但是再就不会还回来了。” 

沧旸只笑不答,算是应允。

“殿下……”书房内,沧旸忙得不可开交,听到林肇曈唤她,只低低应了一声,并未抬头,过了许久都没有声音回答,才停下手中的事,问到“怎么了?” 

少年有些犹豫,“朝中之事,御史台…我…殿下……” 
林肇曈支吾了好久,沧旸也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觉有些好笑,问到,“可还适应?有何棘手之事?” 

少年又是一番暗自纠结,终是摇头,“只是想问殿下,有何肇曈能帮忙之处?”这段时间,景帝将部分政务交于夙煜,又令沧旸处理九卿之下以及京畿之外谏言上奏之事,还从王宫中运来了整整两马车的书卷要沧旸阅读,纵是年长沧旸四岁的夙煜都已是宵衣旰食,席不暇暖的程度,沧旸刚刚接手,有多劳累便可以想象。 

知道林肇曈是想替她分忧,沧旸莞尔而笑,却道“朝中之事,你只管尽了本职即可,若要帮忙,不如替我多读几卷书,将其中内容讲给我听。”有些事情,不想与他多言,林肇曈的个性可谓刚直不阿,若能走在阳光之下,就没有必要去领略那一片阴霾。 

林肇曈应下,沧旸又道,“记得嘱咐守门侍卫,无论耄耋还是稚童,公侯卿相还是黎民布衣,都要同样礼遇,若有人要求见我,不论何时,都要禀报。” 

走出书房,林肇曈不得不对某件事情更加耿耿于怀,他是知道府中有一处禁止他人入内的院落的,多次见过析木等人进出,林肇曈只能刻意压制住心中的各种情绪,但是,却总能在无意中听到府中侍从议论纷纷,最常听到的猜测就是,那里住着殿下藏起的某家公子。林肇曈本是不想过于在意,然而最近沧旸只要遇到难解之事,便会频繁出入那个院子,那里,究竟住了什么人?

虽然一直想要寻得适当的机会前去一探,但也清楚禁地守卫的森严,想不出一个万全的对策,林肇曈正于庭院内焦灼的踱步时,却见到姜予暄怡然走来,见到他便淡笑道,“肇曈如此坐立不安可是因为在府中无聊?闲暇时与我同去墨兰馆如何?” 

墨兰馆在都城中无人不晓,凡是才高行洁,超群绝伦的世家公子,常每七八人相聚于此品茶饮酒,吟诗作对,馆中布置甚为素雅,那些世家公子,或有高洁傲岸者,或有淡泊清逸者,或有狂放不羁者,抚琴对弈,高谈吟唱,皆非平凡之人,然而即使在那样的地方,姜予暄也是翘楚。林肇曈思考了一下,不禁摇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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