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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肝⒉Χ髂镜纳簦讜D示意姜予暄噤声,却见一三四岁的幼童突然从距离沧旸二人五十步远处的树林中跌跌撞撞跑出,口中哭叫着母亲。 白安贺与析木二人相助后渐入弱势的黑衣人得此机会,竟然撤了一半,后退一段距离,改为弓箭攻击,戎装女子显然慌了,竟未曾留意直射到面门的箭矢,好在被白安贺一剑挡下,可黑衣人却突然改变了弓箭的方向,百余箭矢齐齐射向那稚龄孩童,意在大乱戎装女子的心绪…… 白安贺三人距离之远皆无法快过那箭矢,绝望之际只见一人影闪到孩童身前,将其抱住,护在怀中,又翻滚到一旁树林中躲藏起来,白安贺心沉了一下,竟然是沧旸…既要救那孩子又要躲过漫天箭矢,沧旸绝无可能全身而退,不知,她伤得重不重……沧旸给这三人多少赢得了一些时间,白安贺趁着弓箭手更换箭矢的瞬间,已上前将其斩杀过半,析木与那戎装女子也尽数解决了眼前敌人,焦急跑入树林中,见姜予暄正扶着面色苍白的沧旸,一支箭已没入她的肩胛骨,幸而孩童无恙,尚被沧旸护于怀中,不让她看到眼前血腥的场面。 析木在一旁急的不知所措,“殿下…殿下,属下保护不力,请殿下治罪……” “什么罪不罪,治伤要紧!”白安贺解决了剩下几人也上前来,见姜予暄如雪的衣襟被沧旸肩上之血所染处竟有些发黑,惊道,“不好,这箭有毒!” 析木愕然,竟瞬间留下泪来,“属下这就去接蟾宫过来。” “三殿下?”戎装女子显然一直处在惊愣状态,此刻才反映过来,上前查看沧旸的箭伤,深深刺入骨中,却未穿透,无法折断箭矢将箭取出,而箭上有毒又不能留在体内,只能生生拔出,好在没有伤到大的血管,否则恐怕现在不是毒法身亡,就是失血过多而死。摸到少女的脉搏,又是大惊,从四岁起就随自己习武的沧旸,竟然武功尽失?见女子的面色,白安贺将手搭上沧旸的手腕,亦是骇然。 戎装女子突然跪拜道,“殿下不顾自身安危,救了小女,臣甘愿以死相报!殿下伤口无法再拖延,臣久经沙场,略通急救之法,若殿下肯信任,臣请求一试。” 沧旸忙道,“师傅请起”,想伸手去扶却顿时冷汗浸透了全身。 感觉到怀中之人疼得轻微颤抖,姜予暄急道,“能否先行止痛?” 胡光潋摇头,“没有这样的药物,且殿下万不能晕眩过去,否则臣无法将毒血逼出。”不再多言,以手握紧箭尾,示意姜予暄抱紧沧旸不让她乱动,用了全部力气,一举将箭拔出。姜予暄只觉被沧旸握着的手狠狠一疼,待她松手时已是青紫,而怀中之人竟死死咬着牙,一声未出,本以为她晕厥了,可竟然还虚弱的对自己笑了笑。 白安贺与胡光潋二人为沧旸将毒血大概逼出,又将伤口粗略包扎,沧旸急促的喘息了好久,才勉强笑道,“今日本是与安贺来迎师傅回都城,竟未想过会发生如此之事,沧旸功夫荒废之事…已久,实是愧疚,还望师傅不要对他人提起。” 胡光潋应了下来,此时,析木也快马载着蟾宫赶来,同来的还有林肇曈,第一次看到少年惊惶失措的面容尚带着一丝恐惧,他怕了,是在怕什么呢……沧旸觉得一阵阵眩晕,在少年翻下马飞一般跑过来时,昏睡了过去。
、两处闲愁
再次醒来时,沧旸已躺在了府中自己的卧房内,伤口已被仔细清理包扎好,仍是噬骨的疼,想要坐起身,可稍一动便痛得大口喘息,身子突然被一个坚实的手臂环住,倚靠在了一个温暖结实的身躯上,“小曈?”沧旸无力回头去看,只凭感觉叫了一声。
手臂稍稍收紧,算是回应。
“怎么不说话?”沧旸轻声问着,可身后仍然没有回应,这小子在生气么?在气什么?沧旸觉得好笑,可是却又牵动了伤口,深深吸气。这一举动,令环着自己的手臂顿时僵硬,然而仍是无言,沧旸只好故技重施道,“水……”
感觉少年轻柔的让自己倚靠在软垫之上,便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沧旸也不伸手去接,只抬眸看着林肇曈,少年眼睛红红的,可能一直不曾休息过,脸绷得紧紧的,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居然也会生气。少年将水送到沧旸唇边,想要喂她喝下,可是沧旸却只盯着少年低垂的眸子,“说话。”
少年撇过头,不理,沧旸便道,“不喝。”林肇曈懊恼,终于开口,“殿下只知道教训我自保,自己却做不到。”
“躲过了百余箭矢,还救了一个孩子,不是很英勇么?”沧旸说的有些漫不经心,少年于是又生起了闷气,继续沉默,伤口疼得心中烦躁,见少年如此,沧旸也气道,“我即使不知自保又怎么样?”
却未想到少年面上难得有了一丝怒色,“不能怎样,肇曈只能空自担心牵挂!我愿意以生命护得殿下不受一丝伤害,可是殿下为何丝毫都不知珍惜自己?”
这样激动的少年,让沧旸惊讶得微微睁大了双眼,才知道少年是认真的生气了,刚刚张口,却不住的咳了起来,这一来,震得身上又是剧痛,眼前一黑,就要跌下床,却被林肇曈牢牢抱住,“很疼么?我去找广寒,看她是否有止疼的药物。”少年眸中满是心疼与痛惜,又轻轻道了一声,“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同殿下说话。”
“你不许同我生气”,沧旸仍是不依不饶。
“是”,林肇曈扶着沧旸重新坐好,又半蹲半跪在床边,轻声道,“殿下请答应肇曈一件事,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让肇曈陪同好么?若是……嫌我碍事,肇曈隐了身形便是,不要再孤身涉险,让人如何承受…”
沧旸却道,“你笑一笑,我才答应。”林肇曈无奈,勉强牵出一个笑容,沧旸不满道,“不好看,我要你发自内心的笑。”就这样,反复折磨着林肇曈两腮都要笑僵的时候,突然听到轻轻的叩门声。
进来的人是姜予暄,林肇曈刚要起身退到一旁,就被沧旸拉住了衣袖,“垫子太软。”林肇曈愣了一下,软的不好么?有些不自然的坐回床边,让沧旸如刚刚那般靠在自己胸前。姜予暄亲自端着装有汤药和食物的托盘,笑道,“果然如蟾宫所说,今日就醒了。”
“今日?我睡了几天了?”沧旸有些困惑。
“两日两夜,肇曈也寸步不离的陪护了两日两夜,如今醒了,也该让他去休息一下,让予暄来照顾殿下可好?”
沧旸只觉环住自己的双臂稍稍一紧,而后又有所察觉的悄悄放松,少年沉声道,“肇曈不累。”这样的回答确实让少女有些意外,本以为按照林肇曈的性格,此时只会从善如流,无声无息的退下,沧旸莞尔一笑,如果自己也进入了他那一片小小的执着范畴,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姜予暄也是温和一笑,“是我多事了。”拿起药碗,便用小勺一点点喂沧旸喝药,沧旸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却也不好拒绝。姜予暄一边喂着,一边耐心劝导着,“殿下今后不可再这样乱来,不知有多少人为您担心,即使不为自己着想,怎不想想您若是有何闪失,整个承昀王府上下都难逃死罪,请殿下懂得珍重自己,还好箭上的毒不是什么奇异之毒,有药可解,否则后悔晚矣,见死不救确实不对,可是殿下以命换命也不可行,殿下肩负的职责与重担,是别人不能替代的,纵然生命本身没有贵贱,可是各自贡献的确不同,恕予暄直言,曾有多少侍卫为保护殿下失了生命,殿下一人的身上又系着多少人的期望,那些人的信任,殿下怎能轻易辜负?”
沧旸轻轻叹气,一个晓之以理,一个动之以情,这二人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有些烦闷,拒绝喝药,无声的抗议,姜予暄无奈的摇头淡笑,“好,予暄不说便是,先把药都喝下才好。殿下不愿他人知道此事,已经吩咐下去若是有人求见,只说殿下感染风寒,好在大婚后有些时日不用上朝,应该能养好伤了”,顿了一下又道,“析木侍卫因此事甚是自责,一直跪在殿下寝宫外,没人劝得了,后来被白安贺小姐打晕带回了府中。”
沧旸颔首,对姜予暄道,“这些日子,府上大小事务就辛苦你了。”
“这是予暄该做之事。”将那一碗粥也喂给沧旸,姜予暄便退了出去,只留林肇曈与沧旸二人。
身后之人一直悄无声息,沧旸并不知肇曈此时很有挫败感,他觉得姜予暄不但会讲道理,又会煮药熬汤,会哄着殿下开心,还能将这府中一干大事小事处理妥当,相比之下,自己究竟有何用处……
、澄波浸影
当日晚些时候,白安贺前来探望,将析木也带回了王府。析木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