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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侯管家一听此话,吓得三魂丢了两魂,立即跪下磕头否认“冤枉,冤枉,奴才冤枉!奴才冤枉!请家主大人明鉴,明鉴呐!”
“冤枉?侯管家,那眼前的洛仁你又有何解释?”放下茶杯,抬眼扫过仍在喊冤枉的候管家。
被这一眼扫过,侯管家只觉全身像被冬日里的寒风吹过,每一个细胞都透出寒意,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母亲大人,这只是洛仁疯病发作时,自己弄的,紫凝也是怕洛仁弄伤自己,惊扰到其余姐妹那就不好了,这才让侯管家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疯病?洛仁何时患上了疯病,我这做母亲的怎么没有听说。”
“紫凝也不太清楚,原本只是要洛仁在柴房中好好反省,等母亲大人回来再做定夺,岂料他尽突然癫狂,又是撞墙又是打人,好生可怕。本以为只是一时惊吓过度导致,随后便会痊愈,所以也就没有向母亲大人通告。”
“紫凝何时变得如此能说会道,连这死物都能被你给说成活物呐。”
“母……”
“也罢,女儿有出息,我这做母亲的也该高兴才对,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吧。洛仁,抬起头来。”
听到一个清冷的女声叫自己抬起头来,跪在地上的赫连洛仁双肩止不住更剧烈的颤抖,缓缓抬起头一个优雅美丽的妇人就这么映入眼帘,这就是自己十年未曾得见的母亲吗?
就在赫连洛仁抬起头后,千里看见了一双晶亮的眸子。她不明白,有着这么一双眼睛的人,怎么可能患有疯病,明明就是那侯管家私自用刑,二姐紫凝蓄意庇护,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堂堂赫连府的一家之主怎会看不出来?为什么要纵容她们欺负一个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洛仁,你可知自己所犯何事?”家主再次出声。
“仁……仁儿没有做过,她……是她自己掉……掉到……湖里……没有……不是我。”
冷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让洛仁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难道连母亲都不信他。
“自己掉进湖里?洛仁弟弟莫不是当真吓傻了,你对千里妹妹下毒手的时候,千忆阁的下人们可都是看着的。难不成还是他们冤枉你不成?”未等赫连家主再次开口,紫凝已经出言相向。
“不是……真的,仁儿没有……是……是她自己掉到湖里的。”洛仁不明白眼前这女子为何非要诬蔑自己,他最在乎的是母亲大人相信自己。他可以不介意母亲这十年来的漠视,也可以不介意这么多年自己受的欺辱,这么多年唯一能让他坚持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有一天要亲自问问母亲,为什么生下他又不见他。当他被关在漆黑的柴房时,他唯一害怕的便是母亲不相信他。
“洛……”
千里看不下去紫凝继续咄咄逼人的欺负一个小孩子,况且赫连千里之死本来就不是因为落水这么简单,这赫连洛仁看起来好欺负的很,而这紫凝似乎咬定此事定是其所为,如果洛仁当真被定罪的话,最大的获利者必定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那人得逞。就算此事仅仅是个意外,她也想弄个明白。想要弄个明白,势必得先救下这赫连洛仁不可。
抢过紫凝的话头“母亲大人,既然洛仁弟弟都已否认,那此事必定会有误会,还需要多多查证,万不可随意下定论。”
“千里妹妹,姐姐这可是在为妹妹讨公道,妹妹怎么反倒诸多责难?”紫凝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话头被抢而显得生气。
“妹妹在这里先感谢姐姐的关心,但此事尚未查清,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便认定是洛仁弟弟所为,做出一些不能挽回的决定,他日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证据么?侯管家,你去把当日在千忆阁打扫卫生的侍儿叫来,让他们亲口告诉千里妹妹他们看到了什么?”
仍旧跪在地上的侯管家仿佛得到赦令般跌跌撞撞退了出去。
不多时,紫凝口中指名的那几名侍儿便随侯管家来到大厅,规规矩矩站好等着主子们问话。
紫凝看了看站成一排的侍儿,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你们就给千里妹妹说说,九月初八那天,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是,二小姐。那日下奴和其余几名侍儿正在打扫五小姐的卧房,听阁外传来一阵吵闹,下奴以为是哪个大胆的侍儿弄坏了千忆阁的外设,所以和他们几个出阁查看,却看到小公子同五小姐在忆湖边,主子的事哪能轮容得下奴插嘴,于是便打算返回阁内继续打扫,岂料却听噗通的落水声,回过身却不见了五小姐,只有那小公子跌坐在岸边,全身发抖的指着湖中。”为首的侍儿恭恭敬敬的开始讲述当天所见。
“千里妹妹也听见了,这并非是姐姐凭空捏造,有这么多下人看见,难不成还有假么?”
“那你是否有看到小公子将我推下湖?”走到侍儿跟前,千里继续追问。
“是,下奴看见小公子跌坐岸边,全身发抖的指着湖中……”那侍儿照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是问你有没有看到小公子动手推我。”
“……”
“有没有?”
“下奴,下奴听到落水声后只看到小公子……”鲜少见到五小姐本人的侍儿再被五小姐多次追问后,说话开始结巴起来。
“那就是没看到小公子动手喽?”千里满意的扬起笑脸“紫凝姐姐,按下人所说,他们并没有亲眼看到洛仁弟弟动手,都是在听到落水声后才发现妹妹已经落入湖底,又看到在湖边发抖的洛仁弟弟,这才联想到是弟弟行凶。”
“那也只是千里妹妹的猜测,如今人证俱在,都能证明当时的忆湖边只有洛仁和妹妹两人,如若凶手不是那洛仁,那还会是谁?”
“……”确实紫凝的话字字在理,虽然千里确信没看真正看到洛仁动手,可是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凶手不是洛仁。
正如紫凝所言,当时的忆湖边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人?对,如今能证明洛仁是不是凶手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赫连千里。可真正知晓此事的赫连千里早已经就木,又未曾留下当日的记忆,更别说像初见清泉那时出来捣乱。这可如何是好,连最后一点希望难道都要破灭吗?
“哎呀,好痛,头好痛……”前一秒还稳稳当当站在洛仁跟前询问人证的千里,突然抱着头倒在地上,一边喊痛一边在地上打滚。
这可吓坏了大厅中的众人。家主雾莜更是立马乱了阵脚,所有的稳重与威严全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焦急,急匆匆赶过来想看看千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侯管家也不敢怠慢,找大夫去了。
整个大厅顿时炸开了锅,就连洛仁也看得目瞪口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五小姐,怎么说倒就倒,还在自己身边倒下……
就在他思量着眼前这一切时,突然发现一双闪着水光的漂亮眸子正对着自己眨吧,好像是……媚眼?
这双漂亮眼睛的主人不是那窝在地上抱头喊痛的千里又能是谁呢?愣愣的看着对自己“抛媚眼”的千里,那个他视作生命中噩梦的女子,她究竟想做什么?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大夫来了……”
“快,快让大夫给千儿诊治。”
众人很快给大夫让出了一条道路。搭在千里的脉上,大夫顿时皱起了眉头“怪了,怎么又是如此。脉相平稳有力,并无任何问题啊。”
听了大夫的话,众人面面相窥,没问题?没问题还能痛的满地打滚?
此时千里认出了这位大夫便是前些天为她治病的萧大夫,心里忍不住打着哈哈,怎么又是这大夫,上次没病遇上她,这次装病也遇上她,还真是有缘。千里忍住笑意,抽回被按着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眼挂上一脸灿烂的笑容
“咦,刚才怎么了?箫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完全不能理解。
家主雾莜将千里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千儿,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呀。母亲大人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千儿?”“刚才……”
“哦,刚才呀,刚才千儿只是记起了一点点在忆湖的事。”
“忆湖之事?”
“对呀,说出来让母亲大人笑话了,千儿一时贪玩,到湖边放纸船,却不想一时大意,脚下踩滑,才会掉进湖里,害母亲大人受惊了。”
“你……”
“哦,紫凝姐姐呀,妹妹也要多谢谢这些日子姐姐的悉心照顾及全力追缉真凶。不过,本就是妹妹自己一时大意,并无所谓的真凶。妹妹在这里给姐姐赔不是了。”
“……”赫连紫凝雪白的脸上终于划过一丝微愠。
“既然这是虚惊一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