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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竹扬了一下眉,不暇思索道:“来使难道没有意识到,你代表奉腊的无理取闹,让皇上十分不悦?我皇仁心,无意追究,你非但不庆幸,却还要挑战。本宫谅贵国没见过这么多人的场面,也罢,就说与你做个参考。这十五只椰子,若要分给在场三十位大人和皇上,要用碎椰肉调蛋黄,做成月饼。分得绝对匀称,又把果中清香散发出来,也能去掉生食之味道。若是要加上后宫五十多位御夫君么,又有一法。将碎椰肉调和芋泥和鹅油包入汤圆,赐予后宫,这椰汁放在一处,用它们炖鸡,分给在座大人每人一盅鸡汤。这近百人非要吃一样的,也成,用碎椰肉和椰汁加米粉,做成年糕,就可以了。”
奉腊使者只觉得脊背一凉,冷汗已经将背浸透。眼前青年侃侃而谈,丝毫没有任何思虑,那些话像是耳熟能详的家常,说得轻松随意,这等分法,还提出了不同的情况,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奉腊使者开始思考自己这次出头的后果,怎么想都不是好下场,立刻跪下道:“上皇万岁!天朝能人辈出,我国不敢造次,方才只是玩笑,望上皇恕罪!”
君懿乐得捡现成,厉色道:“我贺翎融贯四海,人人博闻强识,上下文明开化,与你们海边诸国海岛相比,不止是国土大些。记住这次教训,莫以米粒之珠,争辉日月!没别的事情便退下吧。”
奉腊使者就等这句,慌忙告退逃跑。
殿门关闭,整个大殿里爆出一阵笑声。
至此,南方边境的质疑已经平息。
三月初八日。朱雀皇城西大街上,人来人往。
悦王侧君秦雨泽不情不愿地来到了西大街的西子楼下。
西子楼是皇城文人雅客最爱聚集的茶楼,因其不设大堂,雅座别致而出名。
雨泽刚一进门,茶娘子便迎上来笑道:“客官快请,先来的客官等您多时了。”雨泽也不多话,微微点头,由着茶娘子将他引领到一处雅间之中。
雨泽解开外袍,随手挂在衣架,走到桌边坐下,道:“你究竟有什么事?”
桌边相等的客人,正是新晋了五品大夫的御医逸飞。
见雨泽如临大敌,逸飞心中生出几分胜利的喜悦,笑道:“与我家侧君出来坐坐,叙一叙兄弟之情,难道不可以?”
雨泽执掌悦王府事务久了,倒也见过不少波澜,从容坐了下来,道:“怕你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逸飞闻言,抬眼看看雨泽,尽管雨泽在京城各家心中是个八面玲珑的佳公子,但每次看到逸飞,雨泽就变得像只沾了水的小猫一般,今日逸飞心境不同,竟看着那虚张声势的嘶吓也变得可爱起来。
雨泽见他眼神充满玩味,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平白打了个激灵,想起雪瑶有时也拿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全身都不自在起来。莫非这是他们陈家人的习惯?还是这家伙和家主沾了些妻夫相?
逸飞看了一阵,雨泽越来越紧张,逸飞以袖掩口,再也忍不住,哧地笑出声来。
雨泽脸上一红:“笑什么!还想喝碗加盐的腊八粥么!”
逸飞笑道:“不说这个还好,你手腕还想再吃我一针么?”
雨泽气哼哼地站起来:“叫我来,又说不出个一二三,只是看着我笑!真没意思!我走了!”
逸飞站起身来,现在他个头比雨泽稍高,肩膀也宽些,按住雨泽双肩,轻轻压下,又令他坐了回去,道:“咱们这么些年来,无非也是些小打小闹,算来是扯平了。现今你我都已长大成人,念在谁也赶不走谁,共事一妻的份上,互相别计较了吧!”
雨泽神色古怪,正要反驳,只见逸飞亲手端起茶盏,向他递了过去:“若可行,接了这杯茶。”
雨泽微微动容。他心中清楚,任何场合之中,都不应该是正君给侧君奉茶言和的。如果让任何人知道,并传扬出去,不但正君掉了脸面,侧君也会被人议论不懂事。逸飞此举,若处于真心,那么算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只是双方都有共识,私下言谈,绝不会外传。
雨泽尝受长辈教训,也心知既然做了侧君,面对正君的宽和,还是要守本分才是。想了想个中道理,雨泽心中不安起来,急忙伸手接过茶盏,顿时生出几分怯意,并不敢先饮,道:“侍君给的脸面,我不领情,便是不尊重了。只是身为侧君,怎敢占先?当是正君先请。”
逸飞微笑取过自己茶盏,先饮为敬,雨泽方才沾唇,以表敬意。这算是两人自相识以来,第一次以礼相待,都感到拘谨,过了片刻,才轻松自如起来。
逸飞向雨泽道:“现今无论是京中还是宫中,都知道了悦王侧君之名,人人都服你内外打点,八面玲珑。我虽为正,在此处却总不及你。这个管家之责,我不能和你相争。若有需要,让我再授些正君之权给你,我也愿意。所以你若有些难处,不妨也来找我说一说。我留在京中时间不多,赶着来与你见面,就是想离开时候放心些。”
雨泽一惊,道:“你要到哪去?”
逸飞便将宫中苑杰请旨前后之事说与雨泽,最后道:“姐姐这边,少不得你多照顾一二,还有……其实这件事,我思前想后,觉得不能耽误于你,还是挑明了讲。”
雨泽点头道:“正君还有什么吩咐,便直说了吧,我照办就是。”
逸飞微笑道:“姐姐在调养心疾期间不可受孕的说法,是骗她的,定是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雨泽脸上红白变化了一阵,道:“我……实不相瞒,自那次你我竹园之中不欢而散后,我虽仍照顾她饮食起居,但鱼水之情一直疏离着,到如今该当一年半,都没有过同房。”
逸飞心中一动,道:“那她夜夜都在家中过么!”
雨泽也想到了一起,低声道:“大概三两月之中,便有一夜不归,我也没问过去向。”
逸飞叹息道:“咱们两个苦求不得,倒便宜了外边的伎倌们!”
雨泽脸一红,道:“你将她让给我,自己却不知归期,你可甘心?”
逸飞笑道:“这有什么不甘心的?我只是仍然不揭穿谎话就是了。我不着急子嗣,而你着急,到时候任凭你说受孕无虞,你看她信谁?”
雨泽这才知道又掉进了陷阱,气哼哼地道:“若能重来一遍,我就不接你茶!”
逸飞笑道:“说笑而已,何必这样当真?此别许久,这件东西你带在身边。”说着从袖中取出自己的针包来,递给了雨泽,又道:“此包中七十二根细针,皆为纯银打造,灵敏的很。姐姐辅政之后,朝堂之中当多有凶险,你拿这包银针在身边,就如咱们两个一起护着她一般,一定谨记,不能有丝毫马虎。”
雨泽接过针包,应承下来,又道:“为何你不亲自与她作别?”
逸飞叹道:“若见了她的神情,我还走得了吗?”
此刻,雪瑶正在未央宫,与君懿面面相觑。
“朕真不明白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这么优秀,这天下男儿心中所趋的最高点,除了朕,也就是你了,你还胡思乱想,唉,女人啊女人。”君懿恨铁不成钢地托着腮,皱眉看雪瑶。
“皇姐难道就不担心苑杰吗?他们二人所到的,可是雁家营寨。能遇上多少人,遇上多少事,这二人又风华正茂,少年意气,难保将来不变。雁家女儿那股英姿飒爽的神色,我看了都艳羡,何况他们两个?长期相处,日久生情,越想越不放心……”
雪瑶这种姿态,恐怕全天下只有云皇,泓萱和君懿可以得见,若世人知道,那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悦王,也会像普通小女孩般胡思乱想,甚至因私情耽误公事,恐怕朱雀皇城大街上,满地都是大家掉下去的下巴……
君懿越想越有趣,不禁乐出声,惹来雪瑶一对白眼。
“若你觉得,天下之赞誉还不够,朕再给你一个任务。你记得朕年前跟你讲过一次吗?朕本想自己去做,但如今有了腹中这块骨血,做什么都不便,只能劳动你一趟,帮朕在那些朕看不到的地方,看一看,查一查。莫以为这是轻松的任务,因朕料定此行之凶险,不亚于逸飞在战场。朕会赐你玄铁朱笔和尚方宝剑,若是有不测风云,抛开一切,也需得保全你自己和雨泽的安全,一定要好好地回来见朕。”君懿开始说得轻松,到最后越来越凝重,握紧了雪瑶双手。
雪瑶大是感动,反握住君懿手,刚要谢恩,突然觉得这话中有什么不对,仔细想想,抬头问道:“为什么还有雨泽的份?”
君懿挑眉道:“这你不懂?雨泽心细如发,善解人意,这次带上他,能省不少心思。在你家里管管家,对他来说太屈才。再说了,你总不爱雨泽心里做事,你俩走一遭之后,你就明白为什么我和母皇会把他指婚给你了。他和逸飞若能和睦一心,你就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