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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后看,一顶华美得不得了的八抬轿堵住了视线,只要提提鼻子,那轿内浓重的香脂香粉味扑面袭来。高晟不由得眯起眼睛,把那轿子反而看得更清楚了,那轿上极尽雕工,却全是那些凤戏牡丹、蝴蝶穿花之类的画面。高晟连连摇头,心想就算贺翎贵族女子不受限制,也不能把这些狎邪的图形天天摆在外边吧;还有这香粉,恨不得所有花香都在一处混着,香则香矣,也太直白了点。
看来,这轿子主人想要做出一副美艳佳人的氛围,可让人一眼就看得穿。高晟心中鄙薄道,看来贺翎朝也有这种腹内空空的败家女。心中虽然有想法,可高晟并不想多事,口中道歉,脚步一动,闪避到一边。
两个丫鬟同时眼珠一转,又同声叱道:“冲撞我们寿王千岁的行轿,岂是道歉了事,来人,绑走!”
高晟还来不及感慨这两人竟似一人般同声同气,便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四个黑衣人,按住高晟,上下捆了个结实,手法顶熟练,恐怕不知已干了多少这等勾当了。
高晟不愿露了身份,冒充不会武,闭住内息,任其绑缚,却心念一动,偷眼在人群中寻找刚才遇到的那人,可惜那人已经不在周围。高晟心中不由得大失所望:什么侠客义士,什么路见不平,全是假的,这辈子也从没遇到过,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宋大典生怕自己跑出来也被捉,不敢吱声,藏在人群中,听别人指指点点说些寿王平素恶行。他见自家主子气定神闲,倒也没有太紧张,自己也轻松了一点,赶忙跟路人搭话:“这寿王横行,是不是谁也管不住啊?”
此时旁边路沿,一个脚夫模样的男子,正拿着草帽扇风。大典子连忙在他身旁的茶摊买了一大碗凉茶,请他饮用,那男子看他爽快,也跟他一句一句说起来:“小哥,听口音你是北边郡里来的吧?你可有所不知,这寿王天不怕地不怕,连翎皇都管不住她,满街强抢良家男子,拉回王府或者别院做白面小郎君,但是特别奇怪,每次她堂姐悦王储去她那,就敢对她多有教训。每次悦王储从她那离开,总要遣散一批十分不情愿伺候寿王的民间男儿。寿王虽然有所懊恼,但不知何故,就是只听她这堂姐的话。”
大典子本以为要费些周章,谁知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高兴地一跃而起,跑远了。脚夫饮尽了最后一口茶,收起了刚才笑嘻嘻的表情,立身走向街角。
街角一闪而过的身影,恰是高晟刚才看到的黑衣人,那脚夫和黑衣人两人并肩站了一站,不知用了什么卓绝的轻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就像平地消失一般。
可惜高晟早已被拉走,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祥麟燕王高晟,误打误撞进入了寿王府,本以为可以看到一些有意义的事物,但一路行来,见民众所指,料想这寿王定是个横行霸道,不学无术的草包,此行便虚来一趟,不觉十分懊恼。
高晟被蒙上双眼,七拐八弯,进入一间别院,扑鼻而来是清香的蔷薇味道。按照寿王的爱好,应该不会种植这些淡香的花朵的,是谁人所为呢?这么乱想着,旁边就有人抬起他下巴,将一枚药丸塞入他口中。
高晟觉得那药略显腥酸,有点类似呕吐物的味道,腹中翻江倒海,恶心难禁,张开嘴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呕不出来。身旁有人声道:“果然给他吃散功丸是对的,这小子不简单啊,看,还易了容呢!”接着感到唇上的假胡须被人一把扯下!
高晟惊怒,提上内力便想挣脱绳索,却感到渐渐力不从心,他每运一下内功,就会觉得经脉正在次第不听使唤,能提起的内力在慢慢流失。他着急地用力挣那绳索,却发现层层绳结绑得精妙,内外搭配简直是天衣无缝,竟是挣不开了,急出一头冷汗。
那些男人的嘲笑声充斥在高晟耳边,叫他不要白费力气。高晟心中更是一片深恨。
挨了片刻,高晟内力散尽,被人扶着梳洗了一番,这时眼上蒙布方被取下。
高晟定睛观看,这是一间密室,不见天日,四壁火烛通明,室内布置华美绮丽,层层帷幔中间,有张宽阔的红木大床。梳洗完毕后,高晟便被那些男子放置床上。
此时不知从何处又出现三对仕女,手中捧着银盘,盘中尽是些瓶罐刀剪之类,走近前,一边嬉笑,一边剪碎高晟的衣物,并把那些可怜的碎片从绳结缝隙中揪出来,将堂堂燕王脱得只剩一条马裤在身上。
高晟在过程中,心情纠结。若是闭嘴不言,他男性尊严大大受损,却不甘心;若发声喝骂,这群杂碎不但不会放过自己,还会嘲笑侮辱,更有损自己的体面。在叫与不叫的犹豫中,那传说中神一样的燕王,已经被放置停当,而那群人就如瞬间消失一般不见了。
高晟眯起眼睛,见烛影中走近一个身穿鹅黄长裙的女子来。
闻到那女子身上扑鼻的百花浓香,高晟明白这便是寿王陈芝瑶本人。待到更近一些,看清了轮廓,高晟原先在心目中构建的恶霸丑女形象开始产生裂缝。
好意外,这并不是个丑女。
寿王芝瑶个子中等,体态丰腴,微微有点双下巴,脸颊圆鼓鼓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也许是“做事”方便,寿王面上不装饰铅华,素面而来,已是貌美不俗,若不是此刻眼中闪着淫邪的光芒,这张面容更要美上几分。
高晟正看得入神,寿王芝瑶走近前来,一只近乎赤裸的胳膊伸在高晟面前,手掌一翻,抬起了高晟下巴,凑近看了一眼,瞪眼奇道:“咦?”托着高晟下巴不放,伸长了另一手,急急取了盏烛台,再次凑近高晟,仔细端详,那只托着下巴的手,在高晟脸颊边摩挲。
高晟一时沉醉。那手指细嫩,又柔又滑,像牧族进贡的上好的羊奶酪,划过眉角,划过颧骨,点了点鼻尖:“本王原说街边捡来的大路货,无一丝可取,没想到……”
说时迟,那时快,一边说着,高晟眼中所见美人变了表情。一双眼睛含笑盈盈,上齿轻咬着下唇,吃吃地娇笑,放下手中烛台,接着快若闪电,左右开弓,噼啪两声耳光在高晟面颊炸开,脸上却还笑容不改,耸动着肩膀花枝乱颤:“没想到长得不赖。”
高晟彻底傻了眼,就算没有绳子,他也被震惊得动弹不得。凭他的理解,实在是想不出,自己长得不赖和挨打有什么关系。
芝瑶自幼尊贵,偏又不幸襁褓丧父,少年丧母,致使自幼无人管教,娇惯坏了,嚣张跋扈,肆意妄为,自及笄起就开始纵情声色,家养众多弄夫,爱哪个时摘星捧月,不爱哪个时弃如敝履,轮换男人来得比别家女子换衣服都要快些。
“进寿王府”对京城上下男丁来说,是做梦都要哭醒的厄运,偏偏高晟天堂有路不行走,地狱无门自闯来,竟然撞到此间。
芝瑶掌掴了高晟后,对今天这位俊男的手感格外满意,笑意盈盈,脱去外衫,随手扔在地下,一双戴满宝戒金镯的手,顺着高晟锁骨,轻轻按压,缓缓下移,在胸肌处揉捏着。
高晟并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子,刚才便尝了她的温柔抚摸,心中就是一动。现在这雪藕一样嫩白,丝绸一样绵软的手儿,又开始在身上游走,也自己感觉受用起来。
随着屋内香氛渐浓,高晟开始躁动不安,张口微喘。芝瑶见状,俯身在高晟锁骨处咬下,节奏很慢,力度越来越加大,高晟咬紧牙关不出一声。
芝瑶鼻中轻哧,再加大力道,高晟几乎觉得锁骨要被她咬碎,终于痛呼出声。
芝瑶得意洋洋,揪住高晟发髻将他拽高,又去吻他嘴唇。
高晟平生最恨女子饮酒,但这芝瑶唇齿间带着一股浓浓酒气,却又避不开,少不得受了这一记。没想到这吻一落下,不知是什么味道,又香又甜,连酒味也变成了催人心动的香气。滑腻的丁香小舌,在口腔中搅动,高晟鼓起舌跟着她舌尖迎合着,两人的吻越来越加深,高晟再次沉醉其中。
正当高晟迷醉之际,芝瑶便牙关猛合,将高晟舌尖咬破,然后在高晟嘴唇上又咬了好几口,再次听到高晟痛呼才离开。
高晟此时甚觉狼狈,不知道这女人在卖什么药,也不好贸然举动,摸不清这女人下一步的动向,只是又惊又怒地望着她的脸。
芝瑶听得男人痛苦之声,大觉情浓,面色潮红,额头开始微微泛起细汗,那眼儿半睁半闭,嘴儿撅着,让人觉得随时可以一亲芳泽,但高晟想要主动出击时,却懊恼地发现自己被绑得连脑袋转一下都困难,身体更是什么力气也用不上。
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一丝遗憾——若是本王主动出击,这女子此刻躺在我身下,是何等香艳旖旎?
芝瑶的手儿,又画着圈向下,来到高晟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