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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动了一下;纤细的手指似乎想握住什么;却抓了个空。紧跟着;一双清澈得比水晶更透明的翡翠眸子睁了开来。空空洞洞的视线在空中游离;好久;才渐渐聚焦到一点上。
这人披散在地上的绿色长发和薄薄的尖耳朵;足以证明其身份。他;正是因力竭而差点丢掉性命的星风。
半响;星风才挣扎着坐了起来;骨头和肌肉纠结在一起的疼痛;让他嘶嘶的直吐气;僵直了身躯;等待熟悉了那该死的痛楚;才转着脑袋;四下打量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山洞;星风很肯定。
光秃秃的石头和泥巴混在一起的墙;上面还留着新鲜的开凿痕迹;说明这山洞的形成时间并不太长;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只是;死灵法师为了关押自己;特地开凿一山洞?星风为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而鄙视自己。
思来想去;应该是有人救了自己才对;因为;他检查了身上;并没有发现有被禁锢的痕迹;也没有上刑留下的伤痕;所以;自己肯定是脱离了死灵法师的魔爪。如果是星云他们救了自己;好歹也会留个人在身边照看;可现在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星风很肯定的判断;应该是不认识的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而救了他。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出现;无奈之下;星风只得勉强支起身体;扶着洞壁;朝弯弯曲曲的山洞外走去。再咋的;也得弄明白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才对。
这短短的一段路;却折磨得星风冷汗直流;看来;力竭后的身体;得好好休息才能复原了;不过;还是能隐隐感觉到胸口那里有一丝丝清凉的气流在修补着破损的身体。这应该就是世界树果实的功效了。
终于磨到了洞口;那外面有个平台。此刻;平台上半躺半倚的坐了个人;面朝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美的侧面给了星风实实在在地震撼。
在最初的那刻。星风以为看到了瑾;凝神后才发觉;那人其实跟瑾一点都不像;唯一相似的地方;或许是那种沾染着淡淡寂寞的感觉吧。只是;现在的瑾;早已洗去了寂寥;他的人生也不会再和寂寞这词扯上任何关系了。一想到这里;星风还是忍不住抽疼了一下。
那男子好似陷入了某种情绪中。对于星风出现所带来地声响一点也未感觉到;那双眼;透过天际。穿越时空;不知沦落在哪里。
星风没有贸然地上前。而是半倚着洞壁慢慢跪坐下去。一双带着打量意味地眼。游弋在对方地身上。
暗红色地衣袍。紧紧包裹着结实地身躯。因屈肘撑着头部而滑落了衣袖地手臂。露出匀称地肌理。在阳光下闪耀着火红色泽地发丝。背光时却是奇异地红得近似乌黑地颜色。肌肤略带着一点点不正常地白皙。让人感觉到心疼。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不知为何。星风地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话。随之而来地。是品不尽地苦涩。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只是看着。就会心疼。而对象。还是个陌生地男人。难道自己也是见一个爱一个地人吗?不。不应该是这样地。这种感觉也不像是爱。可到底。为什么会为他感到心疼呢?不由自主地。星风也陷入了自己地思绪中。
“你在想什么?”
“彼岸花。”
“嗯?什么花?”
“彼岸花。那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烂绯红。跟他的感觉好像。”
“……跟我吗?”
“呃?!”
星风兀地反应过来;这里除了那男人外。好像没别人了;那;刚才跟自己说话的;是他?
傻愣愣的星风;傻愣愣的盯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蹲下的男子;满脸黑线的无语中。那男子笑了;摇着头一把抱起星风;惊得星风一声低呼;手臂自作主张的瞬间圈上男子的脖颈;牢牢的挂在他身上。
“我说;你能不能放松点;我只是想抱你进去休息;没打算把你灭口。”
男子眼底地笑谑再度加深;窘得星风有向某种水生生物发展的趋势。
星风小心翼翼的被放置在他先前躺着的位置上。
“我去找点吃的;你先别乱动。自己试着恢复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见星风点头;男子转身出了洞穴;跟着就没了声响。
长长吁了口气;按捺下胸腹中那股突生的怅然;星风尽力放松自己的身心;以求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冥想;来恢复枯竭的精神力。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抛开那眼前不停闪现地暗红人影;和那穿透虚空地茫然眼神。这不关乎感情;纯粹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就仿佛;这人是他一生中最重要地章节;避之不得。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星风知道自己陷入了不该有的思绪中;为了强行剥离焦躁的情绪;他开始一遍又一遍的默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时间的流逝;渐渐的与他再无关系;空灵的气韵充斥了四周的每一寸空间;心;褪去浮躁;洗尽尘埃;向着无垢无净的彼岸顶礼膜拜。
从沉寂中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那一刻的浑噩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地;是前世还是今生;更或者;是虚无缥缈的彼岸。
“你醒了?好点没?”
悦耳的男中音带着磁性;穿透了星风迷茫的神志;一切恍惚皆如微风拂过后薄雾消散;视线凝聚成一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子很错愕;继而哑然失笑。
“你都已经冥想两天两夜了;我嘛;从那天回来过后;就没敢再出去。”
摇摇头;男子似乎拿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摸样。
“我说你的神经还真够大条的。这里好歹也仍在鬼鸦岭地范围内。你就不怕那些个死灵法师找上门来?连基本的防范都不做;就急急忙忙的进入深层冥想;不把我吓死;你不安心是不?”
“我;睡了两天两夜?”
星风没解释说自己不是在冥想;那种难得的深层入定;跟冥想大不相同;效果却百倍于冥想。此刻的他;已经清楚发现自己的精神力起码涨了一倍有余。虽说和世界树之实脱不了关系;但如此迅速地提升;应该也得益于从没有经历过的入定。
“你能坐起来吗?”
男子很小心的扶着他。想让他靠坐在洞壁上。
“我弄了些吃的;这里没有魔兽;只有水果;将就一下吧。”
星风这才发现;男子身边有一堆放置在干净阔叶上的水果;红的绿的;极勾人食欲。
“谢谢了;有水果就行。”
接过男子递来的红色果实;咬了一口。甜中微带酸涩;令人口舌生津;欲罢不能。
“我叫星风;你呢?”
翡翠大眼带着一些不好意思的羞赧;星风突地想起;这人都照顾自己这么多天了;自己还没感谢过他;而且;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未得知。
“星风!好名字。我叫夜炙。”
夜炙。星风在口中细细咀嚼这个包含了烈火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夜色中吞噬一切的火。自己和他地相遇;到底是好;还是坏。
正面看夜炙;只觉得他很有男人味儿;不夸张;不显耀;温和又不容忽视;奇异的矛盾综合体。
“你怎么会到这鬼鸦岭来?”
觉得室内突然有些尴尬的沉默。星风立刻开始寻找话题。一边说。一边还在心里鄙视自己;咋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听人家说这鬼鸦岭很可怕。反正我在大陆上闲荡又没什么目标;就过来看看;还说看能不能找点东西证明我到此一游过;以后;也好跟别人炫耀炫耀啊。”
似真;似假;却又让人无从怀疑。而且;最主要的;这人竟跟星风的想法出奇相似。
“你呢?你怎么也跑这里来了?不会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吧?”
“怎么可能。我是被追杀……;诶;对了;是你救了我;那你看到我的同伴了吗?还有;你是怎么从怨魂堆里把我救出来的?”
这才反应过来的星风;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搞忘了呢;现在才想起来问我。”
夜炙脸上的笑;又加深了一层。
“我一直躲在林子里;本来是想往神殿遗迹那边去的;还没等我靠近;就看见你们从里面出来;还似乎在逃命的样子;于是我就跟在你们后面;本来以为你们能安全逃走了;却没料到那木头巫妖竟然知道在前方拦截;我只好继续躲起来;想等你们离开再说;结果;最后只看到你因为力竭而被怨魂给群埋了。”
“我那个同伴呢?就是被我抛过去的那个兽人。”
“他;他没能逃掉。说起来也怪;那个兽人在半空中向山沟坠落时;拦截你们的巫妖似乎很紧张;竟然不顾倒在他身边的你;而去救那个兽人了;也正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我才有机会从怨魂堆里把你抢出来;然后就赶紧逃了。所以;后面的事到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