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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也学他趴在台上,认真的道:“爹爹,安儿都不用吃药啦!”
我是问你吃饭了没有?唉,小孩子的思维,腹诽。
见爹爹没话,安儿又委委屈屈的扁起嘴角:“爹爹很久没来看过安儿了,保父说,安儿的头发都长长了……”
许晚之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嗯,头发扎成一个小角,她看不出来。“爹爹不来看你,安儿可以来看我呀。”要不你跟谁说话呢。
“可是,以往娘亲回来,爹爹都会抱着我去娘亲那里的!然后娘亲会抱着安儿说外面的故事,爹爹在一边给我们倒茶。”
可我不是你那爹……啧!这孩子就是来给她数罪名的。
“那,你现在来找爹爹是有什么事?见过你母亲了?”
“没有,保父说娘亲去了老主君院里,叫我不要去打扰。”
安儿眼帘起雾,有些委屈,他真的好想娘亲啊!为什么不准他去爷爷院里?
许晚之心思一转便知其意,不过她也不会傻到去跟一个孩子来解释这些无聊的东西,这些古人明里暗里那些小家子气心思,在她一个完全跨越了这个过程的人来说,实在是没有意思。换句话说,是他们视界太窄,落后的表现。
“安儿,饿了么,我们去厨房看看,有好吃的点心哦。”她一把捞起他放在地上牵好小手,带着他离开这里,小孩子的心思立即被转移,扬起脑袋冲着被遮在阴影中的许晚之,大大漾起笑容:“好。”
其实,那个,她找不到厨房在哪里的说。
出了曲廊,迎面走来两个高大女人,见到他俩,低身行礼:“主君,公子,家主有请。”
“好呀!”
许晚之还未答话,安儿幸福不已的应道,摇着她手臂:“爹爹,快点,我们能见到娘亲啦!”
拖着她要走,许晚之顺势将他推向那两个女人:“把这孩子带去,随便告诉你们家主什么理由,或者实话实说,我回自己的院里去了。”
她们接住安儿,守礼的虚扶他的小肩膀,对上径直绕过自己的许晚之,终于掩不住诧异,主君他,这算什么态度?
“主君,家主有请,您若不去,属下难以交待。”一个女人突然窜至他身前,恭恭敬敬的垂着,状似诚恳。
被阻了去路,许晚之挑眉看着她,这个时代的女人,体型都挺不客气,当然,曲家这些,倒以英挺为主。
“那是你主子是非不分太不讲理,或者,你难以交待,与我何干?”并非她无情,她习惯的在尽可能的范围予人方便,可是这些古人,事实上与真实的她没有半点关系,随便参与别人的生活,她没那个兴致。
“主君——”
那女人被他淡漠的言语噎了一下,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他。她的主子自然是明理之人,然而,自己一介下人,即使他是个男子,又凭什么非得执行自己的话呢。
朝她礼貌的点点头,再交待委屈着的安儿几句,许晚之转身离去,感觉到背后不轻的视线,退了一步:“如果她真的有事且是我力所能及的,就请她自己来找我。”
她说得理所当然却不知那两个女人更是惊异,大家庭的规矩,有事见面都是身份高的人派遣下人来请,身份低者自去主家院落拜见。当然,夫妻之间,如果夜晚需要人侍寝,或者想要去哪方院里,或者女主人召请,又有不同。
谁去见谁,体现的是等级与身份。
许晚之考虑不到这些,知道了也最多挑挑眉表示明白了。
院门口,柒儿揪着手巾惊惶的张望着,主子这一去许久,刚才家主院里来请也不见人,主子他到哪里去了?
他原以为他还在家主那里,得知他不知去向,想要出去找一找,又怕他回来后没人伺候。
“柒儿,外头这么晒,以后我不在,不用等。”
她不是傻子,柒儿那紧张的关心她看的出来,然而,她确实不需要。
“主子,您回来了,刚才家主院里来人请——”
“我知道。”
打断柒儿惊喜的言语,许晚之进屋后,脱下外衣,散了发,直接躺上凉榻。
柒儿还想再言,许晚之指着桌上那晚绿豆粥:“请把这份粥递给我一下。”
听到他对自己用“请”字,柒儿连忙急乱的捧着粥递上去,不再多言,默默待他喝完,过去接了碗送出去。
凉榻就在窗边,从这里还可以望着外头那棵高大的枣树,叶子碎碎浅浅的,摇曳出片片光点。许晚之又没事做,又难得的睡不着觉,听见脚步声,用命令的语气:“柒儿,搬张凳子做好,我们说说话。”
现在的她,唯独这个可算聊天对象了。
“是。”
柒儿别扭的坐在床旁矮凳上,许晚之转身撑坐,先问:“你的主子,我,平日都爱干什么?”
想了想,柒儿不去纠结他古怪的问题,照实答:“公子通常看书,培花,或者给家主与小公子裁衣裳,有时也抚琴作画,上小公子院里坐坐,以前,也到老主君院里请安,学规矩……”
她一边听一边簌簌冷汗。
“您还时常记挂家主,为她做些羹汤遣人送去。”
许晚之重重倒回榻上,叹道:“我还真是,丰富!”“你随便去给我取本书来我看看。”
“是。”
前主徐宛也颇爱些诗书,他一个出嫁之夫,没有书房这种东西,自己特意留了个箱子,收藏些他过眼之书,闲暇时便拿来细细翻看。
莲花集??
疑惑的咬着这个书名,许晚之一翻开,立即头大,先不说一个个陌生得令人瞪眼的字体,掰开来终于看出是些写心小诗,作为一个女生这也没什么,可是,太含蓄了!
读上两首,她就眼抽。放弃了学习古代文化,四肢一撑,告诉柒儿:“你先去休息,不用管我,我没睡醒,也不用叫我。”
为他跟自己说话,白天又在外晃了许久,终于不打算白日胡睡,看来家主回来,主子都还未正常!
“主子,刚才主院来人说,新上了一批瓷器,待会儿有人送来,说这里太素净了,要您合着摆一摆。”
“随你。”她鼻音微起,摆摆手。
“夏日渐近,管家命人送来二十匹新布,您可要叫人裁几身衣裳?”
“随便,你看着喜欢的叫人做就是,若是给我,算了,不用。”她到时不是回家就是灵魂游荡,应该用不上。
柒儿眼底有些委屈,又道:“您盼了好久的信,宛城主君亲笔,二公子出嫁,您不能亲去,可要备什么贺仪?”
“你按就规矩办就是。”
“主子——”
许晚之蹭的立起身,看着柒儿,漫声道:“柒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柒儿咬牙跪了下去:“奴才知道自己多言,可是,您这般什么都不管,是一切都不在乎了吗?您在曲家的地位,小公子的将来,家主她……”
许晚之一手按住他接下的话,却是第一次对这孩子多言:“柒儿,我自然有我在乎的东西,我会为了我想要的生活付出代价,但是,这一切曲家不能给我,你们推崇的那位女家主,她也不能。”
“怎么会——”
柒儿又被打断,却是门口一片阴影里,一道冷淡的女音:“如此,夫君想要什么生活?”
曲孝珏已经换洗过,一身簇新青色长袍,简易的发式,沉着微微凌厉的眼,堵在门口那气场强大的很。她一手牵着安儿,安儿正要唤爹爹,敏感的惊觉母父之间气氛不对,曲孝珏微微低下头,声音柔下几分:“安儿回房歇个中觉,只准睡半个时辰,下午便在院子里逛一逛。过一阵子有了女师,就不许胡玩了。晚膳过来,娘亲叫人煮好吃的。”
听曲孝珏这样说,安儿又喜欢起来,埋在她衣间蹭了蹭,甜甜的道:“安儿会听话,想吃李爷爷做的糕。”
“好。”
她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示意一眼,几个下人立即上来,牵着他出去。见小公子都被支开,柒儿连忙向曲孝珏拜了拜,便退了出去。她身边跟来那几人,并未进屋。
屋中顿时只剩她两人,曲孝珏目光落在许晚之身上,朝她走来。
激辩
敢情这女人有话与她单独谈?
曲孝珏停在几步外,感觉屋内少了素有的云线香,微一顿:“阿宛,你是在跟我赌气。”
肯定语气。
你这说的是哪国话呢?许晚之真有些无语,瞧她一眼,摇了摇头:“我说过,你想多了。”
“磕!”
抬眼,屋中之人执起一只茶杯重重磕在桌沿,再次转向许晚之,她压下怒气淡道:“我不会娶他,你这又是何必?”
原来还有□!
许晚之瞬间盯住她,她不八卦,但她无聊!
这个眼神在曲孝珏面前自动转化为愤怒,她试着缓声:“阿宛,你有你的好,但他,与你不同。且,我终究不会让他进入曲家。”
“有何不同?”
别怪她多嘴,她只是适时地给倾诉者一个接话的空间。
瞥他一眼,曲孝珏确定的道:“以往的你,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哦?你不愿说,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