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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之没拒绝,挑眉反问:“你有想法?”
她提议:“昨日见环城似乎很有意思,要出去逛逛么?”清梨些微一颤,许晚之有点无语,还好对象是他,她随便拐带人家有妇之夫……
“这几天累得还没恢复过来,可以先考虑一下曲家院内有什么可消遣的。”
“也对。”燕紫焉将目光在院中慢慢滑过,这些美景没能引起她多大兴趣,突然触及几只翻飞的蝴蝶,惊喜的拍手道:“我们去放风筝吧!”
放风筝……放风筝……放风筝……不禁又将她打量一遍,那明亮亮的黑眸,确实还有几分孩子气。许晚之实话道:“没有风。”
“去后山呀,那里有风的。”燕紫焉立即提出。
“你怎么知道有后山?”难道这算是古代人家园林的标配么?
“我家就有的——”在许晚之冷静的目光中小声许多,转向清梨。清梨脆声道:“确实有的,但……”
“怎么?”燕紫焉立即反问,那眼神很是好奇。“小奴不敢妄言,听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这回换许晚之奇了,这么传说性的东西没想到还能在曲家遇到,他倒真来了兴致,燕紫焉抚掌一笑:“本小姐今日偏要去放一次风筝了。”
清梨如何也阻止不了一位主子一位贵客的行动,这两位也直接忽略了他的意见,不过找个风筝来还得靠他。虽是领命而行,他的心里自然觉得他们行为诸多不适宜,趁这个空档,顺便去找管事的曲泪报备一声。
曲泪沉吟一声:“着人好生护着,不可过分阻扰。”这是曲孝珏的原话,出门前一早就吩咐下来,看来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是。”清梨应一声,得命后放心不少,快步赶回去。许晚之和燕紫焉在凉亭中相对而坐,一人静静喝茶,周身凌华,一人四处漫望,双眸生花。
清梨怔了一怔,压下心底诸多想法,恭敬的走过去,站在亭外拜了一拜,道:“主君,小姐,风筝找来了。”
“我看看!”燕紫焉一下蹦起来走向他,伸手去接。许晚之放下茶盏,看着那只苍鹰风筝,习惯的道了声“谢谢”。
“……主子。”清梨还未将风筝交给燕紫焉,咬了咬唇道:“请容小奴带路吧。”
“好啊。”她一把将风筝夺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很是喜欢。清梨行了个礼,侧走在前,他们走后,几个大个女人远远跟着,注意着他们的行动,却又半点不上前惊扰。
几人穿亭越廊,渐渐只朝着一个方向去,后来地势渐高,慢慢的鲜少楼阁,大树夹道。再走几刻,地势见陡,沿着走上去后,就可见一片缓坡的草坪,延伸颇广,尽头处是牵连无尽的大树,也不知道到底扩展至什么地步。
清梨停下来,低头道:“主君,小姐,到了。”
燕紫焉仰头望着这片绿底缓坡,笑道:“倒有些像塞外牧场,来这里骑马必定恣意洒爽。”
许晚之又是另一感受,在现代只要是城里就寸土寸金。乡间开发不够,尤其是她生长在南方,这样连绵的平原看着极是难得,点了点头:“虽然我不会骑马,不过能明白你说的感觉。”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跟她相处就比曲孝珏容易,他俩都是闲着没事,还一心享乐主义的人?
燕紫焉又道:“现在风头正好,我们来试试。”一听这个“试”字,难怪她这么积极,竟是没玩过么……
“我去装线。”见她拽着那风筝舍不得放手,许晚之从清梨手中接过线棒,他本想为主子代劳,奈何,不会。
伸手往风筝上接线,燕紫焉看着他的动作好奇又天真的问:“你会?这个怎么接啊?”
“这样。”将竹架上需要绑线的位置扎好,许晚之不甚清楚的说了一下。燕小姐显然没懂,仍是睁眼望着他,许晚之玩笑道:“待会儿如果断了换你来绑。”
“好。”她终于不再执着,这东西许晚之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没玩过几次,见燕紫焉那么兴致勃勃也被感染,摆好位置,教她怎么带风拉线。
相交
燕紫焉学武之人,轻功一途的造诣可堪称叹,颇会掌握这个角度与力道,没跑几下,便将风筝稳稳的放了上去。
“真的好高啊!”她一边后退着放线,一边紧紧望着自得其乐。许晚之扬头望着飞展的苍鹰笑道:“确实不错。”
清梨跟在许晚之后头走向她,能成功放上去,他也高兴,到底还有几分孩子心性,小脑袋直直仰起来,望着空中翱翔的大鹰。随着它一俯一冲,又陡然扬上去,心里不禁也在紧张与放松间沉沉的打了个滚儿。
“哎,你要不要试试?”放了一会儿,燕紫焉将手中木线扬了扬,示意换他。许晚之伸手接过来,凭着记忆的认知去掌握手中那根张力拉扯的线。
“向左一点,小心突然歪风打来收不住。”见着风筝一直往一个方向飘,燕紫焉拿出老师的架势开口指点,待见他翻转几次还未扯回来,再道:“是不是拉不动,我来。”
他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我先试试。”让开她的手转过身子,渐渐的控制力度与方向,将那风筝位置重新摆好。
“哎,看不出来啊,一般的男子玩风筝,见到势头不对赶紧交给身边的女子去补救,像你这样完全打算自己放的,很少见呢。”
“那是你见得少。”忍不住白她一眼,他还没废到放个风筝还必须特意拖个女人吧,与她一起来因为是玩乐,多个人多份意趣。
燕紫焉瞅他一眼,得出结论:“是你这样的少。”
不再跟她扯这个问题,许晚之算是过了瘾,将线棍转递给几步后的清梨,微微一笑:“你要不要试试?挺好玩的。”清梨一怔,确实不曾料到他会……想到自己。
“主君……”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清梨不敢一下接过来,还有些试探的样子,许晚之直接将线棍塞到他手里:“有不懂的,问燕小姐就好。”
听他点到自己,燕紫焉瞧着清梨那怯怯的模样也不推辞,瞅着他笑道:“好啊。”
“谢主君,谢小姐。”握着手中那支犹带温度的木棍,心底有些莫名热意,学着刚才他们之前的动作,尝试的拉动紧绷的线。
燕紫焉以一个新手的身份来却给人做老师,心里很是得意满足。认真的摆出架势,严谨端正的一一指点。清梨生怕自己做不好,行动不免谨慎僵滞,反而限制了。
瞧这情形,许晚之笑道:“你将大致方法告诉他,细枝末节的不用太过注意,否则人家初学者很难真的弄清楚。”
闻言仔细看了看清梨的动作,发现确实有这个问题,燕紫焉摸摸鼻子道:“你说的有理。”然后转向尴尬的清梨:“你自己随意放吧,要掉了再叫我。”
“是。”
她走到许晚之身边,偏头打量他一眼:“我原来觉得愚木头好玩,看来你身上有趣的东西也很值得人探究。”
“你不知道,你这话被人听见了够给你安罪名的?”
“你却不会这么做,是吧?”
许晚之无语的摇摇头,指指远处草地上隐隐冒出的石头:“我过去看看。”
“什么?”奇怪的看他走向十几米外的地上顿下,却是伸手拨开浅浅的杂草,从地上拨出几块小石头来,燕紫焉完全被挑起了好奇心,走过去睁眼瞧着,忍不住问:“你总做些奇怪的事哪,擦几块石头干什么?”不嫌脏了手么?
将那渐渐显露本色的小石子擦得露出本来面目递到她眼前,花花点点的,有些小小的棱角,状若胡核桃大小。“你看,很漂亮啊。”
“这个?”怀疑的瞅了一眼,燕紫焉随手摸出一块碧透的玉佩,伸到他眼前,莹润的光泽被日光映得透透的,她笑道:“我还是觉得这个才好看。”
视线随之落在那飘荡着宝光的玉佩上,他忍不住觑眉上下扫她一眼,意味绵长的叹道:“真是大小姐啊。”
燕紫焉听出其中的打趣意味,手掌轻翻将那玉佩系于腰间,合上她浅蓝锦袍的柔光,绝对亮眼。转眸时洒然一笑:“本小姐不是大小姐,是六小姐。”
“六小姐?失敬。”他抿唇一乐,故意拢袖揖拜。
见一个平日冷淡的人突然耍乐,燕紫焉歪着脑袋不禁扑哧笑出声,满眼的欢乐:“算啦,特许你唤我的名字。”
“燕紫焉?”
“还是去了小姐二字,叫我燕六吧,名字听你叫来怪怪的。”真是挑剔,他叫得哪里怪了?虽是如此腹诽一句,还是礼尚往来的道:“人前唤我一声曲主君,私下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许晚之。”
“好,不过全名却显生分,我唤你晚之如何?”她可真是无所顾及,两人交换了名姓,互视一笑之间亲近陡生。
许晚之想,他终是需要朋友的。
言语投机,干脆席地而坐有一言没一语的聊起来,凉风吹来亦将心底那些难言的阴霾也一并带去,只觉分外畅快。
清梨握手放了半天,手臂都酸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