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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他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呢。”他语气轻快的问。
郑越泽一愣。
“一会不是还有宴席的么。王的子女都要参加。”韩予潇解释。
郑越泽笑了,
“知道我是王的子女还这样跟我讲话啊。”
他本是想吓他一下,没想到遭到了毫不客气的白眼。
“……都是一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郑越泽问。
韩予潇看着远处的亭落不言语。
郑越泽猜他是生气了,突然间感觉到有点不自在。于是他改口,
“那你不去么?照例每一位受邀的人都是要入席的。”
韩予潇回答,“我没资格去的。”
郑越泽沉默着听他继续讲。
“门客非任何直系亲眷,所以不能够上桌的,你不知道啊。”
他的语气像是在和郑越泽讲解他不懂得的礼节一样。
而郑越泽只是想,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会心里不舒服,而且一定不会就这样乖乖的“没资格”让自己上桌。
而宫里的礼节他怎能不倒背如流。只不过大多时候,那些对于越泽小王来讲都是形同虚设的东西。
他想了一下,低声问韩予潇,
“你想不想去。”
韩予潇摇摇头。
“不想。”
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郑越泽直起身子,看着韩予潇的眼睛,
“那我就没办法陪你了。那些礼节很讨厌的。”
韩予潇居然很理解的点点头,
“我知道。”
黑色靴子向后迈开,身子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后退。
“我走了啊。”
“你还来么?”韩予潇又问。
“当然来啊。”郑越泽笑,“你不是还没吃东西呢么。”
韩予潇笑了。笑的那么美丽,倾国倾城。
那笑容在阳光下灿烂不已,真切的晃了郑越泽漆黑的眸。
紧赶慢赶,连轻功都用上了,还是迟了那么一会,好在赶在父君之前入了座。
“我说,大白天的满宫里飞不太好啊!”智敏在上座前数落他,“那么多人看着呢!”
“不碍事的。”郑越泽倒是轻松。
“刚刚去哪了?”智敏不放心的问。
“看美人去了。”郑越泽答。
郑曦君入座,满朝起身叩谢王恩。
“曦君万福——!”
今天父君心情似乎很好,居然破天荒的到子女的席上就餐。
“平时除了你们的娘亲以外似乎很少和你们一同用斋啊……”曦君笑着举杯。
“那是那是,父君平日有那么多的国事要忙,哪顾得上我们呢。”
容甄和郑阳是齐妃一个娘亲所生,刚刚过了十六岁的诞礼,毕竟还是小孩子,说话总有点故意显示的样子。
不过这话怎么听也有些别扭。
郑阳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尴尬,小心的看着曦君的脸色。
智敏连忙帮着解释,
“容甄的意思是父亲您不要总是劳于国事了,我们做儿女的都心疼呢。是吧越泽?”
越泽抬起头微笑,
“智敏姐姐讲的是。父君您要多注意身体。”
曦君听了赞许的笑,
“我的儿女们都懂事的很哪!”
四周的宾臣连忙跟着呼应,
“是啊!有曦君这样的父亲,子女怎么差得了么!”
“虎父焉得犬子啊!”
……
智敏松了口气。
她和越泽都知道父君宽宏,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只是在越泽眼里智敏是瞎操心。
“女子啊女子。”
“女子怎么了怎么了?”智敏不愿意听,“女儿不就是给父亲分担的么?这可是你们男子做不得的事情!”
“今天让父亲开心就好了。得让他在满朝文武中有足够的面子。”越泽岔开话题。
“……死小子,你以后不还是要娶妻生子。”
郑越泽只是笑而不答。
饭桌上,郑越泽得知了之前韩予潇能够进殿的原因。
“这孩子聪明乖巧的很!我们十几年前去塞西探亲,因内人信佛道,出于善心把他从一家黑店里买回来,当做自己孩子养着,他懂事又勤奋,我们都很喜欢他,内人又不曾生育,就想收他为子,谁想他却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世,一直不肯当做我们的义子,就连这次进殿,想长长见识,都执意称自己为门客……真是拿他没办法啊……”
曦君听了韩亲王的叙述,不禁赞许,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分明的位居,真是不简单啊。”
“曦君过奖……”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名叫韩予潇,名字是从他被买回来时就叫得的名字,后来跟了内府的姓。现年刚满十七。”
“和越泽年纪相似啊,哪天带来给我看看。”曦君吩咐。
郑越泽心里一动。
“这……”韩室亲王有些犹豫,“还是小孩子,怎能登上大雅之堂……”
“这是什么话…带来看看么!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认识,看看能否与我们越泽一见高低啊!”曦君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里透着不可忽视的自豪。
“不敢不敢……”
“父君。”郑越泽突然开口。
“我和韩府公子已有一面之交,深感相见恨晚,不如过时儿子带他去见您,不知韩亲王意下如何?”越泽说。
韩亲王有些惊讶。
“好啊!”曦君一口答应,“越泽,这般年纪也该交些不错的朋友了。晚时你带他来见我,韩亲王莫要推脱,就这么定了!”
韩亲王一脸的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越泽心里暗自满意。
兴许我还要谢您呢。
大概一个时辰后,郑越泽借口身体不舒服离开了宴宾殿,从炊房拿了好多吃的装在竹篓里,双手拿着美滋滋的往后花园走,想了想,还是小跑了两步。
后花园有关系好的侍卫问,“越泽小王这是为何?”
郑越泽笑的痞气,
“探监去。哈哈。”
一进去就看见他仍然在那里,坐在亭子的长凳上,低着头,手里拿着草枝在弄着什么。
郑越泽走近,两只手里的竹篓往石凳上一放,刚想炫耀自己“说话算数吧”,话就被他抢了先去。
韩予潇头都没抬的说,
“我都听见了。”
“什么?”郑越泽不解。
“探监。”
见他识破,郑越泽也不解释,嘿嘿的笑着,坐在了韩予潇旁边,抻着脖子看。
那是一条用草编制的花环一样的东西,绿色的花纹中附着有规律的纹络,中间夹杂着点点花瓣。翠绿色的长枝杂草就在他白皙的手指之间来回穿梭,缠绕着,慢慢的变短,接着变成了美丽的花纹。
郑越泽看着他专注不已的侧影,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间动了一下。
“……好了。”
韩予潇突然间举起手中已经编织好的花环,在阳光下赏视着,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郑越泽想接过来,问问他可不可以送给自己之类的话。却又觉得矫情。
他还是将那些东西拿过来,放到韩予潇面前:
“…这些,吃吧,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
韩予潇看着两个竹篓,居然兴奋的轻呼出来,
“哇……”
看见吃的东西就什么都忘了,甩手就将费了半天劲编的东西扔到了桥下的水里。
郑越泽被他吓了一跳,连捞都来不及。
“弄好的东西为什么扔了?”郑越泽看着眼前认真的看着饭菜的人,有些无奈的问。
……不要可以给我么。
韩予潇抬起头,
“什么?”
“花环啊。”郑越泽心里有点不爽。
“哦,”韩予潇想了想,“我不需要了啊。”
郑越泽没言语。
“这些是给我的么?”韩予潇微微的笑。
“哦。”郑越泽不愿意理他。
韩予潇倒是没感觉,只是从里面拿了一个小笼包在手里,
“你这个时候过来,曦君不会怪你么。”
“他很惯我的。”郑越泽回答,“整个宫里都是。”
这话在韩予潇耳朵里。却成了炫耀的意味。
他将那个包子咬了一口,露出了有些嘲笑的微笑,
“怎么很舒服么?”
郑越泽回头看他。
“不赖就是了。”
韩予潇冷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呀,因为怕你饿肚子我可是冒着挨杖责的危险过来的。”郑越泽歪着脑袋看他。
韩予潇低着头愣了一会,开口。
“我以后会还你的。”
“乱讲。”郑越泽不满,“你明明不这么想。”
韩予潇再次笑出来。
“喜欢宫里么?”
“谈不上。不了解。”
“好。我带你逛。”
“明天就回去了。”
“不忙。”
入夜,郑越泽将韩予潇带回了自己的寝宫。
自从他满了十六岁了以后,曦君赏给他一个单独的住处,让他开心不已。
“赢越阁。名字真俗。”
韩予潇毫不掩饰对于郑越泽住处名字的鄙视。
郑越泽笑,
“那你起个不俗的名字。”
韩予潇想了想,
“算了。跟你挺配的。”
郑越泽叫退了所有的侍女,严严实实的关上了门,冲里靠着,笑的邪气。
“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韩予潇坐在正中,看着郑越泽的样子,毫不约束的笑。
“你也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对于郑越泽的内心来讲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