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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
田萝猛地惊醒,意识到错误,了不得!这人是教主伊蓝,忙端了一杯水放在他的嘴边,也没去喂他喝,乘着教主没意识,跳窗开溜衣袂翩飞若蝶翅飞往伙房的方向。
她没看到,在她背后,教主伊蓝慢慢起来望着她的背影在深深思索,然后抓紧那杯水一口饮尽,恨恨擦了润湿的嘴角,这人怎么是个榆木脑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他苍白的五指紧抓着绸质的衣料,一用力上好的红绸立即成了碎片飘落在地,必须得改个方案啊。
田萝此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小时田老爹田老娘就给她上了很好的一课,就是成亲后一定得对伴侣一心一意,平时田萝就不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堪称是五好妻主,现在韩逸仙正在孕期,更不能有这份心思。而且伊蓝的“诱引”没戳中田萝的萌点。在如此黑夜、灯光灰暗、白衣长发、露出半张脸的情况下,田萝真的“难以自持”。
而远在安乐的韩逸仙,对田萝可是很安心的,他坚信田萝断不会做出轨这种无情无义的事,所以养胎、稳住田筝是最重要的事。顺便把梅西城接到身边,传授他几句驭妻术,把姜院长抓在手心。
可在重阳节都过了七天后,他照常早上要去田筝房里陪他处理些账目,但一去方知田筝不见了,门窗大开。桌上摆着一封信,却不是他写的,打开一看,寥寥数语,署名竟是越如之,“你要的东西和人都在湖州。”
人自然是何晋雪,至于东西,就是田筝用了许多年搜寻的东西。
他的手禁不住颤抖,哪个探子报给他说越如之被困在安乐出不去了,看这信的口气,越如之不仅没在安乐,很可能已经去了湖州,影响田萝的心情,初恋情人什么的真是可怕。当下捏拳头决定要挺肚去湖州,把哥哥、妻主拉回来。
田萝拍胸脯刚回了伙房,君明玉便传她过去。
开头一句就是,“看到教主的房了?”
他左手撑头,暗紫的绸质阔袖滑下,露出一节藕色皮肤。房间依然昏暗,只余一盏油灯,照得他瞳色幽深。
田萝将那怕鬼的惊恐掩入眸底,她可不想被人知道怕鬼的弱点,虽然以前去金银教也被诡异影子吓过,错过一次机会,但想要拿的东西还是一丝不差地拿到手了。她安慰一下受挫的小心灵,嘴里道:“我看到了教主的房间了,还看到了教主。”
“有没有被发现?”
“差点发现了。”可怜的田萝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伊蓝教主给握在手里,制定了计划来诱她深入,可惜了田萝一副糊涂蛋的模样,竟丝毫不买账。
君明玉舒了口气。
“那教主是受了很重的伤吗?”
田萝想,这是“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君明玉先是一笑,红唇绽出一个阴森的笑意,“我认识他这么久,几乎没见过他受伤,那模样我只见了一次,啧啧,伤的不醒人世。”,似是回忆,眼睛不眨望远方。
“那什么时候会好?”
“用药压着,暂时爆发不了,要不然,你以为他的教主之位能稳住?”
对,要是他的伤没好,君明玉就是第一个跳出来把伊蓝踹下位子。
田萝来赤炎教,居然能赶上教里的比武大会,左使一位一直空着,这次谁胜便可任左使。比武大会在田萝眼中无疑是一次最佳的时机,按照赤炎教的规矩,教主要全程陪看,教众要全程陪期待,右使长老们要出人打架。所以田萝跟着大群人到了赤炎教最大的广场,原来赤炎教主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分堂,教主领赤教,右使君明玉分领了一支独特的黑白堂。大广场容纳了近千人,中央一个比武平台。
教主坐在帘后,下面可以清楚地看见教主大红的绣花披帛垂在脚踏青色地砖上,在金灿灿的阳光下,他发上的赤金流苏金簪迸出华丽的光泽。身侧站着负手的蕊小姐,蕊小姐盘发于脑后,发髻边缘缀了鱼鸟桐花银饰,一脸的木然。
只有偶尔与教主的交谈,脸上的表情才会丰富些。教主的左右手两排而下,都坐着教中的长老、客卿们,还有摆了几张小桌子的,是给支持赤炎的商行、他方势力。天气已是很干燥,四处还点了火盆,炙热的红,几乎要冲上云霄,把空气都烧的扭曲。
田萝随着众教徒跪在地上三呼了教主千秋万代,就站起,在人群中晃悠,从袖子里摸出炸过的红薯片,优哉游哉四处转悠。伙房诸位这时才得令放出来一个时辰,主厨是个半老男人,死死拽住田萝的手,一定要和她讲教主如何通过比武夺得教主之位的故事。田萝都快觉得,他们平时不说话,就是为了积压到这个时候能痛快地说出来。
田萝吃完零食,拍拍手,称赞了一下主厨大叔说的,教主一剑将旧左使给刺个对穿的故事。便捂住肚子道:“忠叔,我肚子疼,大概是豆子吃太多了。”
被称为忠叔的男人马上放开她的手,捂鼻子,嫌弃道:“早去早回,小萝。”
田萝羞涩一笑,马上往茅房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我来也~~~
、第二十五章 韩逸仙来也
田萝一路羞涩地跑出去,却不往茅房走,而是到了教主的居所外,轻车熟路走到教主的房间。犹豫了片刻,她虽然不会五行八卦之术,但在玄天观闯过一回,还是知道一些,教主伊蓝的房间外树木摆得方位隐晦的透出了八卦的意味,她左思右想,还是跃进去,其实她一直在困惑一件事,那便是伊蓝的身份。
她的脚甫一踏到地上,四面昏暗向她扑来。
田萝沉心细想,她曾经到了玄天观中,也被此阵法困过一次,只好隐匿到天亮有人进来方脱身。但此时,前面的幻象已经如水浮出水面,伊蓝教主丰厚的长发被金丝缠绕,身上光斑点点。
这一定是幻象,能过伊蓝这关幻象皆破。田萝左脚迈前,摸出锋利的匕首。
对面的伊蓝,似真似假,只从漆黑的床边站起,不发一言,但却发了轻功如风般向田萝飘进。田萝迅速后退,但怎么躲伊蓝的脸还是越来越近。这种压倒性的优势,让田萝倍感无力。就在伊蓝祭出一掌时,电光火石之间,田萝脚下位移,居然躲到了一片漆黑之中。
伊蓝勾唇轻笑,什么都没记住,就会躲在螺壳里。
伊蓝也不废话,把阵法一收,田萝自然从房梁滚到床上,被白纱缠住四肢。
田萝从房梁掉下床的瞬间,想,糟糕,这伊蓝教主不是幻象呀!
她挣两下要从床上弹起,被伊蓝俯身压住,他说:“你知道为何我要三番四次诱你进来?”
“属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其实她脑子里在想,伊蓝是要给她个警告,不要再去肖想何晋雪。
“因为这个。”伊蓝靠近她,清冽的气息喷到她脸上,一双眼睛先如墨汁般黑,后来渐渐变成了幽蓝色,那蓝色像极了小时玩的蓝色弹珠。
田萝脑内终于形成一个等式,越如之是伊蓝,伊蓝是教主。
她睁大眼睛看着蓝色渐渐消褪又变成了黑色,虽然心里有些震惊,有些难过,但还是说:“哦,你应该知道君明玉是钟七吧?”
伊蓝听此,先停顿了片刻,难以置信的语气,“你为何对一个不算熟络的钟七那么关心?!”
“以前的师兄被人当做工具,我怎么冷静?”
“告诉你,世界不像你脑子里想得那么纯真,田萝看清些,我再有本事,也不能让一个人完全丧失记忆还,除了沈修那个老匹夫。”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暗哑,提到沈修他便有点悚然。
沈修?田萝脑子里想到的首先是他气急败坏的脸,淡褐色的眼珠瞪得比死鱼还大。
“那你留钟七在身边为何意?”田萝问。
伊蓝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他可能已经被沈修利用,我只是想要救他,不要如我一般。”
说完这句话后,他不待田萝思索,便隔着红色面纱用他的淡粉的唇轻轻摩擦田萝苍白的唇,印下一个吻,口齿相依时,他想,非得用这种方式才能逮住她呀。他模糊道:“本来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幅样子,但是,你看啊。”他忍不住眼角一滴泪,非得把最不愿展示给她的一面给她看,她才真的会相信他是出事了,然后直面他在心里的位置。
突然伊蓝的眼瞳又成了墨汁般的蓝色,深蓝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而他如墨发丝变得灰白,枯槁灰败的颜色,连同他脸上的光彩也一并被夺去了。田萝觉得那滴泪不像落到手背,更像砸进了她的心里,变成锥子扎得心脏一阵刺痛。她依稀记得,往年越如之爱采梅花,是想用梅花泡澡,喝茶清肺,被她笑话了好久,还喜欢吃芝麻饼,把头发养得黑亮丝滑,那么爱美的大师兄,居然成了这幅模样。
灰白的发丝缠着金线落在田萝的头边、胸口,她抓着那些头发,“你常说要同我白头,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