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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问之名
作者有话要说:千辛万苦跑来更新~在考试的夹缝中生存真是太心酸了……
秋深了,玖川江岸上的枫叶红得愈加放肆。秋风吹来,似是满岸都舞动着纷飞的火蝶。
灼风本想在容城多留几日,奈何凤绿惦记着弗离的生辰,只得提前回了紫宸。
弗离两岁了,人小鬼大,说起话来竟也有模有样。宫墙之内,一个小小的人影歪歪斜斜地跑在去擎宇殿的路上。
此刻,天生机灵聪慧的他一个劲儿地跑在前面,一群宫女侍卫追着他,星晓则挺了个大肚子吃力地在后面喊:“你们让太子殿下慢点儿!!!当心他摔着!哎哟~~当心!”
不经意,弗离脚下又是一次有惊无险的趔趄,这看得星晓心惊肉跳啊。
灼风和凤绿回宫会先经擎宇殿,受百官拜迎。星晓在凤央宫对着弗离说起这件事以后,才一转身就不见弗离去向,幸好几个宫女比较眼尖,众人才得以追了出去。
凤绿一路走得已是极快,不过碍于百官在场,只得跟在灼风身边。
“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灼风凑近凤绿的耳边轻声笑道。
灼风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台阶上传来一个稚嫩清亮的声音:“母后——”
眨眼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扑到凤绿的怀里,奶声奶气地问:“母后怎么才回来?不想离儿吗?”
“母后最想离儿。”凤绿将弗离宝贝地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白嫩嫩的小脸。
弗离扁扁嘴:“离儿也天天想母后,可父皇不带离儿去——”
说着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居然委屈地泛起了泪花,满是幽怨的瞅向灼风。
“好好,都是父皇不好。”凤绿哄道。
灼风宠溺地反问道:“是谁猜拳输了的?”
弗离睁大了眼睛,一脸无知单纯地搂紧了凤绿的脖子,顺势扭头不搭理灼风。
灼风好气地从凤绿怀里把弗离抱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唬道:“朕今天就把你母后接到衾安殿去。”
弗离嘟着嘴一个劲儿地在灼风的怀里不安分地拱来拱去,甜而不腻的童音响起:“父皇,离儿错了。”
“好——那我们回凤央宫去。”灼风一手抱着弗离,一手牵着凤绿,不顾跪了一地前来迎驾的众人,径直走了起来。
凤绿只得随口吩咐一旁的随侍,好让众臣散了去。
星晓喘着粗气赶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朝自己走来。
“参见陛下、参见娘娘——”星晓同样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
“快免了。”凤绿笑道,“我明知你身子重,还让你照料这个小鬼头,万一有个闪失我可对不住左延。”
“娘娘一回来就寻奴婢开心!”星晓嗔道,“左延他回来了吗?”
“他还要晚两天,好些事要他处理。”凤绿说。
星晓有一阵失落,随即双眸又亮起来:“那算他今天没口福啦!奴婢今日可是准备了一桌的菜。”
“欧~~”灼风怀里的弗离已经雀跃起来,挥着肉嘟嘟的小手呼道,“好吃!好吃!”
“哈哈哈哈——”
这下大家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弗离的笑容像冬日的暖阳般耀眼纯净,一双大眼睛黑水晶般跳脱灵动。灼风将这一切收在眼中,原来生命的羁绊竟是如此神奇。
回城的当天晚上,凤绿是独自带着天问的骨灰和那把龙渊剑去见的晓酌。灼风本想陪着一道过去,被凤绿再三拒绝了。
晓酌夫人的别院设在凤央宫的偏殿内,与主殿之间隔着一个小花园,倒也清静。
天问阵亡的噩耗晓酌已然知道。这个消息刚传来那会儿,适逢晓酌临盆,她当场昏死过去,差点一尸两命。虽然星晓说晓酌的情绪已经稳定,母子平安,但凤绿毕竟不放心。
走进偏殿的时候,晓酌披着小袄正在缝制孩子过冬的新衣,她姣好的面容虽有些苍白,但神情安然,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优雅脱俗的气质。她见凤绿走了进来,即刻起身行礼。
“晓酌见过娘娘——”
“免了吧。” 凤绿示意晓酌坐下,“孩子呢?”
“已经睡着了。”
凤绿缓缓将龙渊剑与骨灰坛放在桌上,沉重地开口,“他是想回到你们身边的。”
晓酌不语,泫然泪下,她将龙渊剑与骨灰坛紧紧搂在怀里。良久才凝噎着说了一句:“谢娘娘。”
“节哀——”凤绿见晓酌的模样,心中也愈加悲痛,“他临终让我告诉你,若有来世,定许你一生无牵无挂。”
“真是冤家,还说什么无牵无挂——”晓酌抿嘴,哀伤地微笑着,“他是个有着背负的男人,我是知道的。既是他认定的事,任谁都劝不回头。当初他愿意带我走,已是我几辈子修来的。这次他要回来,我又怎能拦着他。可我终究不过是个女人,若不是为了孩子,早已跟着他去了。”
凤绿动容,不忍再继续这个话题:“孩子的名字起了么?”
“天问——孩子就叫天问。”晓酌神情坚毅地说道,“将来我们还是要回洛绵去的,他想要守住的,也就是我们要守住的,凭这个名字,凭这把剑——”
“如今洛绵局势太乱,你们且在凤央宫住下,待孩子大了,拿得起这把剑,我亲自送你们回洛绵——”
“晓酌替小天问谢过娘娘——”晓酌颔首恭敬道,“晓酌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晓酌不想白白住在宫中受娘娘恩泽,晓酌愿跟在娘娘身边,替娘娘办事。”
凤绿不禁对晓酌又看高几分,心中感叹此般傲气傲骨已非常人所有,怪不得当年天问愿意为了她抛下洛绵的一切。
“好,你就过来帮我吧。等小天问大了,也好和弗离一道念书。”凤绿应允。
凤绿回去之时已有些晚了,她刚踏进寝殿,便看见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儿,背着月光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凤绿想,面前的人那一贯霸道冷峻的眉目兴许会温柔地微微弯起,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他就站在那儿,此刻是那么清幽孤独的一抹身影,似乎门外射进来的那抹月光就能将他带走。
灼风听到脚步声,转身启颜:“回来了?”
“等了很久么?”凤绿走上前,从背后环住灼风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
“方才处理完一些琐事。”灼风双手覆上凤绿的双手。
“离儿睡了?”
“恩,星晓才哄得他睡下。”
“近来你有些急火攻心,回头我命人备些清热去火的东西给你送去。”凤绿静静说道。
“晓酌那边安排好了?”
“恩。他们会先留下来,等孩子大了,洛绵局势好些了,还是要走的。”凤绿的声音哀而不伤,却透着一股子凄凉。
“都是男孩子啊——”
“什么?”
“萧成和天问的孩子都是男孩吧。”
“是啊。只差不知道星晓生的是男是女了。”
“千宁,为朕生个小公主——”
“陛下——”
灼风转身,吻已经封上凤绿的唇。
她开始留恋这种温柔,却仍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逃避着。舌尖的相触带来前所未有的酥麻,凤绿的思绪似乎被抽调了,陷入一种危险的茫然……
、笼中凤哀鸣
弗离的生辰过了之后,便是春节。
春节一过又迎来惊蛰。
左延赶在了星晓临盆前回城,星晓生的依旧是个男孩儿,取名莫牵。
小弗离除了小天问之外,又多了个弟弟,整天吵着要去看弟弟们,就盼着他们快点长大好陪他一道玩。
木晔比左延回来得晚一些。与木晔一道回来的还有苏青。
怿羽的局面已然稳定不少,灼风新派了一批文官接替苏青的工作,正式将怿羽划归紫宸的疆域。
凤绿本想着左延与苏青都在,天玑楼运作得会更加得心应手。谁知天玑楼办事之时处处掣肘,不仅有觅凉榭的势力在不断制约天玑楼的行动,更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开始企图将天玑楼束缚住,使之隔绝于世。
凤绿手中的情报越来越少,津谷方面的事情灼风不向她提,她也只好不问。近来,天玑楼居然完全得不到任何关于燕丹的消息,这令凤绿心中不安。
不仅如此,凤绿此刻正被后宫那些变着花样儿搞小动作的嫔妃们烦得焦头烂额。她们见凤绿百毒不侵,各种招数都伤她不了,便把矛头全指向了弗离。奈何星晓忙着照顾莫牵不在宫中,左延也为了天玑楼的事一直在宫外奔波,晓酌虽帮得上手却也有小天问要照料,不能随时看住弗离。
于是小弗离胆子就大了起来,手脚灵活又没个定性,成天就爱到处乱算攒。这下,小弗离冷不防前天拉了肚子,昨个儿伤了膝盖,今天又差点掉进小池塘里……闹得凤绿天天急火攻心,宫人侍女们日日提心吊胆。
凤绿开始一心管起弗离来,同时决定先把后宫那些牛鬼蛇神除了,免去后患,至于旁的事,也就暂且放在一边了。
由于灼风已有好一阵不来凤央宫,各宫的娘娘都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