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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告诉本王你是怕苦?”突然,夜城歌抛出这么一句话。
司若弦惊愕抬头,迅速掩盖掉自己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回答“有谁归定不能怕苦?”
顿了顿,又饶有趣味地问“王爷,我喝不喝药,你这么在意做什么?难道真怕我死了,你守寡不成?”
“本王当然怕你死了,你死了,谁伺候本王?”
“王爷倾国倾城,上得厅堂,下得闺房,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您一句话,男女老少,眨眼一个都成。”
“天下绝色,唯你司若弦为最,本王有什么理由退而求其次?”
“难道王爷没听过,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危险么?”
“就算你是含着剧毒的罂粟花又如何?”
“王爷,世界这么美好,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我亲爱的王妃,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自昨夜开始,你便是本王的贴身侍婢,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八王妃。”
司若弦默,她还真忘记了,自夜城歌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琴”之后,她在他面前就换了一个风格,为了让他休了她,而不累及相府,不惜设局让他亲眼看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一面。
然,结果还是被迫沦为他的侍婢,只要一想起来,她心里就气闷呀,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腹黑啊啊啊啊!
“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养身子,三天后,该做什么,不必本王教你了。”夜城歌平静地宣布,末了,又看了看手中的药,道“本王再问你一遍,喝,还是不喝?”
“只要我保证三天后去伺候你,现在,喝不喝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药越看越恶心,比满手鲜血还要恶心,就当她害怕吧。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见司若弦一脸厌恶,一点也没有要喝药的意思,夜城歌沉了沉眉,端起药碗凑近唇边,面不改色地含了一口在嘴里,然后,一手捞过司若弦,扣住她的头,俯身凑近她的唇。
四片唇相触,司若弦瞬间反应过来,本能地要推开夜城歌,怎奈,他扣得太紧,她还未推开他,他的唇舌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
几乎在同一时间,司若弦感觉到液体流入口腔,滑入咽喉,唇齿间,苦得难以言喻。
有谁能想到,杀人不眨眼,双手染满鲜血,身上中个一刀一枪,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杀手之王会怕中药的苦?
那一刻,司若弦真想骂娘,他妈的,黄莲也没这么苦啊啊啊!
夜城歌则是另一番感受,诚然,口中药味重,苦味充斥整个味蕾,司若弦的甘甜却令他舍不得离开。
他的舌头贪娈地追逐司若弦,不给她一丝躲避的机会,肆无忌惮地攻城掠池。
“呜。。。”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在做什么?
司若弦怒,就着夜城歌的舌头便咬下去,岂料,夜城歌似是猜到了她的举动,在她咬下去之前便放开了她。
“本王的王妃,女人还是温柔一点好。”夜城歌唇角含笑,戏谑道。
一个吻,已经让他意乱情迷,再吻下去,他真不敢保证会不会不顾她的身子直接吃了她,腰腹间一团火迅猛而急切,直冲下身某一处,瞬间膨胀。
遇上司若弦,自恃自控力极佳的夜城歌也慌乱了。
“谁允你吻我的?”司若弦怒,抡起一拳直接砸向夜城歌。
若换身份未拆穿之前,司若弦绝对是另一番想法,被吃了也觉得没什么,名义上的夫君嘛,但现在,她完全没必要装什么,敢不经她同意就碰她,找死!
“若非你喜欢本王亲口喂你,干嘛不喝药?既然你有那心思,面对这么一大美人儿,本王有什么理由拒绝?”夜城歌伸手握住司若弦的拳头,顺势一拉,司若弦毫无悬念地再次撞入夜城歌怀里。
夜城歌坏笑,道“看来,你不只对本王的唇感兴趣,对本王的身体也很感兴趣。”
司若弦怒,再抡一拳砸去“就你那弱不禁风的瘦骨头,本姑奶奶会稀罕?简直天大的玩笑,就算要解决生理问题,也要找一个经得起姑奶奶我折腾的。。。”
“王妃确定本王身材没料?确定本王满足不了你?要不要本王现在就帮你回忆一下?”夜城歌似笑非笑,幽深的眸子里簇着一团火,显然有些动怒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前后反差要不要这么大?温柔的时候像一只羊,彪悍起来就像一头狼。
司若弦愣了一下,新婚夜的一幕幕浮现脑海,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看上去很瘦,但脱了衣服,身材是很好的,床上功夫亦是不容置疑的,不过,在这个时候,她自是不会承认。
倏然一笑,笑得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王爷的功夫如何,若弦心里清楚得很,不好的回忆,还是不要的好,您认为呢?”
“不好的回忆?看来,王妃对本王很是不满啊。那夜已久,想来,王妃是忘记了不少东西,本王认为,有必要给王妃找找回忆,也有必要让王妃看看本王有没有能力满足你的需求,王妃认为呢?”夜城歌笑得那叫一个妖孽,如墨的眸子深沉如海,似要将人都吸了进去。
司若弦视而不见,纠正道“免了,我若没记错的话,我只是你的侍婢,床上那些事,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让你圆满。”
“是吗?有一点,本王得提醒你,白天你是本王的侍婢,晚上你是本王的王妃,所以,不论白天,还是晚上,你都得伺候好本王。”
“本王妃可以选择不伺候。”
“你有那个选择权吗?”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恭敬不如从命。”
话音落下,夜城歌再次含了口浓苦的药汁,一把扣住司若弦的脑袋,在她还未反应之际,俯身凑了上去,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将药一点点渡到她的口中,不给她丝毫挣扎的机会。
一口喂完,夜城歌毫不犹豫地离开司若弦的唇,含了第二口药,俯身,以同样的方式渡到她的口中。
司若弦愤怒、挣扎,她身手不差,在夜城歌面前却毫无用武之力,只能任他肆意妄为。
夜城歌不厌其烦地将药一口一口含在嘴里,转而渡过她的口中,如此反复好几次,直到碗空,药汁一滴不洒地全进了司若弦的身体。
司若弦满嘴苦味,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偏生,她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夜城歌随手一扔,将碗稳稳丢到桌上,转而直接将其扑倒身下。
“你想做什么?”司若弦怒目而视。
夜城歌邪魅勾唇“本王想做什么,王妃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滚,否则,小心你的第三条腿。。。”
“谢谢王妃的提醒,本王一定会加倍小心,倒是王妃你,这么凶,也不怕吓坏本王的二弟。”夜城歌完全曲解司若弦的意思。
司若弦“。。。。。。”
这个男人可以再无耻一点吗?简直无法沟通。
城静了丝合。“别再让姑奶奶说第二遍。”司若弦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她是真的气疯了,她见过无耻的男人,倒是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
最令她气愤的是,她竟然无法像对待其他男人那样一招灭了他。
“本王的王妃,女人太粗鲁可不好。”夜城歌调笑道。
“我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还指望温柔似水吗?”司若弦冷笑。
夜城歌挑眉“有何不可?本王可是记得在昨夜之前,你还很温顺的。”
司若弦差点栽倒,她那叫温顺?这男人瞎了不成?她跟他斗嘴、斗智、演戏、玩心计的地方都忘记了?
更让她绝倒的是夜城歌后一句话。
他说“虽然粗鲁了一点,心狠手辣了一点,脾性暴躁了一点,但也不错,比起站在身后的女人,本王更喜欢能与本王并肩的女人。”
司若弦“。。。。。。”
这偏离剧本了吧?他一开始只是听了她的琴声就动了心思,他一直以为是她姐姐,可他仍那么用心,这能说明什么?他喜欢的分明就是之前灵泉寺内那个她,那个时候的她,与现在的她分明就是两个世界、两个不同的人。
虽然,她有足够的本事与他并肩,甚至能够帮助他走得更远,即使夺下整片江山都可以,但她并不认为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双手沾满血腥。
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而是千年前的古代,这里的制度不一样,女子讲的是无才便是德,要的是相夫教子,而不是如二十世纪的女人那样,做着与男人同样的事情,用自己的命去争属于自己的一片江山。
若然真的在意,如何舍得让她冒险?
莫名地,司若弦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