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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真的很好。」芯爱看著赵梦尧,面有忧色:「怎麽办,我愈喜欢你妈我就愈有犯罪感。我对她喜欢多一点,我就觉得愈同情她,可是如果我同情她的话,我对我妈这边又有罪恶感,我不能背叛我妈妈,可是我又无法讨厌你妈妈,我觉得自己好矛盾哦...」
「这件事本来就是困难的,不是吗?」赵梦尧见她说了一大串,足以让他知道她有多矛盾、多烦恼。他不要她这样,因为严格说来这并不是她的错不是吗?
他扶著她的肩膀,直视著她的眼睛:「你烦恼这些是没有用的,你喜欢我妈和有没有背叛你妈妈是没有冲突的,如果你这麽想就不会觉得烦恼了!」
芯爱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你说的对,我这样自寻烦恼对任何人一点帮助也没有。再说喜欢总比讨厌来的轻松,我宁可喜欢你母亲也不要讨厌她,这麽想就对了!」
赵梦尧满意的点点头:「是啊,还是我的芯爱聪明。对了,我妈怎麽还没下来,再等下去早餐就要凉了!芯爱,我们去叫她起床好不好?」
「好。」
他们很快地上了三楼。
赵梦尧一边敲门一边说:「妈,你还在睡吗?你忘了要陪我们一起吃早餐了吗?」
他们等了一会儿,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赵梦尧觉得奇怪,又举手敲了几下门。
「妈,你睡死了?快起床啊!再不起床的话我就要进去打你的屁股罗!」
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声音。芯爱觉得不对,悄声的对赵梦尧说:「梦尧,怎麽会这麽久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说伯母真的睡死了?」
「也许是吧!」赵梦尧不放心就这麽下楼,他试著转动手把,发现门并没有上锁。
「芯爱,我们进去看看。」
「这样好吗?不会吵到伯母吧?」芯爱怕赖素梅真的是在熟睡中。
「能吵醒她最好,她也该起床了不是吗?」赵梦尧非进去瞧瞧赖素梅的状况不可,因为他突然心烦意乱起来,好像...好像有什麽东西揪住他的心一样,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他走在前,芯爱在後,两人一前一後穿过客厅,直奔最里面的睡房。
「啊!」赵梦尧突然停止前进,芯爱煞车不及一头撞在他的背上。
「妈...」芯爱看到赵梦尧两眼发直,整个人像块石头般的不动。
「梦尧...」芯爱顺著赵梦尧看的方向看去,她用手捂著嘴巴,整个身体不断的发抖。
她的眼前是她毕生见过最恐怖的景像。赖素梅全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原本白色的床单已成了一片血红色的,她闭著眼睛,美丽的脸是惨白的,没有生气的。她就躺在这片血海中,躺在他们两个的面前。
「不会的,不会的...」芯爱脚软站不住的跌坐在地,惊吓过度的她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听到赵梦尧凄厉的喊叫声,她才回过神来面对眼前的事实。
「妈!妈!」她看到赵梦尧抱住赖素梅,不断的喊她,不断的摇她。
「妈,你醒醒,你张开眼睛看著我啊!是我梦尧,是你最疼爱的儿子梦尧啊!」
「不...」芯爱的泪水不断的落下,她闭上眼睛不忍看这一幕。
天啊,她看到了什麽?怎麽会发生这种事呢?她是在做恶梦吧,没有错,这是梦,是她做的恶梦...
她在心中一直反覆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可是赵梦尧悲切的叫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赖素梅死了,她自杀死了──
「妈,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怎麽可以?我不准你这样,你醒过来啊,醒过来看看我啊...」赵梦尧紧紧地抱住赖素梅,埋头痛哭失声。
「梦尧...」芯爱勉强站起来,她摇摇晃晃地朝赵梦尧走去。
「不要过来!」赵梦尧怒瞪著她。
「梦尧...」他的眼神好骇人,她的背脊一路凉到底。
他恨她!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恨是如此强烈。
「梦尧,伯母她...」
赵梦尧狠狠地瞪著她,咬紧牙关说:「不用你管!我们母子的事不用你管!你走,走啊!」
芯爱的眼睛变模糊了,她渐渐看不清赵梦尧那张对她恨之入骨的脸。
现在她唯一看清楚的,就是那片红,那片用恨堆积出来的红...
芯爱知道,她的夏天结束了,她和赵梦尧的夏天因为赖素梅的死提前结束了...
情感的禁区(11)
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不管是爱还是恨,不管是喜还是悲,就算是再强烈的情感,也可能随著时间的流逝而变淡,甚至消失不见...
但是对赵梦尧来说,时间并不能冲淡他对芯爱的感觉,八年的时间过去了,他还记得他对她的爱,以及对她的恨...
不,他已经不恨她了,他本来就不应该恨她的,他应该恨的是赵怀山,是李曼亭,芯爱是无辜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可是,当年当他亲眼目睹赖素梅的死亡,那时的他没了理智,没了判断能力,他无法忍受芯爱在他身边,无法忍受间接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的女儿在他身边,於是,他离开了她,当他把赖素梅的遗体送回香港安葬後,他就没有再见过芯爱母女了。
在把赖素梅安葬後,他终於在香港的家中发现赖素梅留给他的遗书。原来她在到台湾之前就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她到台湾只是为了想见他最後一面。
赖素梅的遗书写的很简单,她写说因为赵怀山为了李曼亭要跟她离婚,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认为自己再活下去并无意义,所以她选择死亡,她在遗书上面特别强调自己的厌世与任何人无关,是她自己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希望他不要因为她的死责怪任何人。
就算到结束生命的前一刻,母亲的心胸仍是这麽的宽大,待人仍是这样的宽容,可是对他来说,母亲的死不是她自己造成的,是赵怀山和李曼亭联手逼死她的,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母亲的死与他们俩无关,他恨赵怀山,他恨李曼亭,他甚至恨芯爱,是的,无辜的芯爱,他最喜欢的芯爱,他无法再面对她,因为只要看到她,就会让他想起赖素梅是怎麽死的,他必须恨她,他必须离开她。
他不但离开芯爱,他也离开赵怀山,这几年他在香港开了自己的公司,过自己的日子,直到去年赵怀山突然中风,他才回到他身边帮他,就算他对他有再多的不满,他仍是他的父亲,他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能不帮他吗?
一年多过去了,赵怀山的病情大有好转,复健状况很良好的他现在除了左边的身体偶尔会出现僵硬的情况下,他行动自如,完全不需要靠别人帮忙,外表和正常人无异,看到赵怀山恢复良好,赵梦尧感到无比欣慰,这一年多来他们父子的关系还不错,最大的原因可能是赵怀山不能像以前那样乱搞男女关系,完全成了居家男人的赵怀山已经不让人感到讨厌了,虽然他们父子对赖素梅的事绝口不提,不过至少他们不再争吵,已经能过一般正常人的生活。
虽然赵怀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感情的事,但是赵梦尧也不是一无所知。他知道早在五年前,赵梦尧和李曼亭就断绝往来了,真正的原因他不清楚,不过他猜想应该是赵梦尧喜新厌旧,又迷上别的女人,李曼亭可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就离开赵怀山了。
从此之後,没有人知道李曼亭去了哪里,没了李曼亭的消息,自然也就没有芯爱的任何讯息。现在赵梦尧唯一知道的讯息是在高雄的那栋别墅赵怀山送给了李曼亭,不过这麽多年来那栋别墅就一直空在那里,平日只有徐妈会过去打扫,听徐妈说她没再见过李曼亭母女,一次也没有。
对赵梦尧来说,打听芯爱的下落是他这些年一直想做的事,他想见芯爱,他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怕见到芯爱,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芯爱,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他,就在如此矛盾的心态下,他没有勇气去打听芯爱的下落,只能任思念芯爱的痛苦折磨著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天晚上,他又和往常一样上酒家去买醉。喝的不醒人事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酒家的,当他张开眼睛,才恍然的发现自己是躺在好友小郭的床上。
「小郭,是你把我带回你家的?」他皱皱眉头,该死的头痛让他连说话都感到吃力。
「当然是我,要不然你以为是谁?是天上的仙女啊?」小郭看著赵梦尧,他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忍不住叹气的说:「唉,我还真後悔把你从香港叫回来帮我管理公司,在公事方面你无疑是高手,能力是一流的,可是在私事方面,我的大少爷,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啊,好歹你也是有老婆的人,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天晚上都上夜店,能不能一三五或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