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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一直等,一直等都不见安家有人出来,安儿可怜的说‘姐姐,我们回家吧。’我抱过安儿,她的小手冰凉,这是一对车灯打过来,司机喊道‘哪家的小孩?’我抱着安儿跑过去,问‘是安先生回来了么?’车窗打开,一个异常熟悉的面容露了出来,我记得,就是安儿妈妈递给我照片上的男人。我说出安儿妈妈的名字,并讲安儿妈妈临死前留下的一封信递给他。男人看完信,看看已经在我怀里睡着的安儿,走下车来,从我手里抱住安儿,领我走进安家大宅。那天,我是第一天走进这样大的庭院,简直是辉煌。意式的洋房,石头小路,高大的梧桐,错落着桂花树。第二天,男人给了我一个名字‘安琪’。以后,就跟安儿称姐妹。安夫人很善良,对我们很好,且对安儿的身世一点都不介怀。只是安家的仆人似乎不喜欢安儿。但是安儿从那时候开始没有再那么开心的笑过。总是一个人,也不缠着我,自己跑到桂花树下玩。”
田野说:“大哥,你已经在这里看一天一夜了,回去休息吧。让弟兄嫂子们照顾,这丫头福大肯定没事的。”钟晟被田野推搡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钟晟脑海里全是姚婧带挑衅的表情,以及安儿倔强的眼神。
安琪说:“我曾经试探过安老爷,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安儿妈妈的事情。但是每当我提到,安老爷总是一副很悲愤的样子,让人不忍嗅起。后来,仆人无意的领被我听到了,我才知道,安老爷是很爱安儿的妈妈的,不过结婚不久,安儿的妈妈爱上了安老爷的一个朋友,安老爷为了成全朋友,让安儿妈妈跟他的朋友在一起。”
钟晟在回忆中慢慢沉睡下去,一直睡到第三天中午。钟晟睁开眼睛看见从窗洒进来的阳光,穿好衣服,找到田野说:“姚婧醒了么?”
田野说:“已经醒了,那时你还在睡觉。”
钟晟很不理解的看着田野道:“怎么不告诉我。”说着话就急匆匆的往姚婧的房间走去。
姚婧此刻正在窗前扶台站立,身上披着很厚的外衣。偶尔扬眉微笑。钟晟还没进门,只听到他着急的说:“病刚好就站在太阳底下,也不怕中暑。”话虽然硬,但却可以感觉到温暖。姚婧回头,正好与钟晟的目光相接。
姚婧说:“你醒啦?”
第一卷 情人怨遥夜 第八章 重逢
山寨里的生活并不像姚婧想的那样恐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姚婧被钟晟的悉心照顾,每天基本上不用劳动,只等着晚上开饭时,跟着山寨的人一起在大堂内吃喝。渐渐的倒是看管了寨子里粗野山民的粗犷作风,时不时嘴角上扬,道也觉得他们生活也是一种质朴与可爱。
夜深人静时,姚婧总会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经过她的眼前,使她惊醒。姚婧告诉自己,不怕不怕。然后那张脸一闪即过,姚婧又开始安然入睡。梦一样,姚婧分不清楚。她只当是梦到了楚天冀。
一晃在山寨已经呆了有半年了,姚婧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她对钟晟说:“这两个月一直在山寨里白吃白喝的,现在身体已经好了,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了。”
钟晟犹豫着说:“你要离开这里?”姚婧将视线放在很远处。钟晟继续道:“还是要找你晚上梦话的那个男人么?”姚婧诧异的看了钟晟一眼,她不知道她那些天的梦里都说了些关于楚天冀的什么。此刻姚婧有些羞愧。钟晟说:“好吧,本来想继续给你讲故事呢?”
姚婧抬头回望钟晟,此刻他的表情似孩子般的无辜,不禁有些雄,像突然看到了谁的模样。姚婧突然矫捷的笑了一下。
钟晟说:“安琪托他找到安儿不久后,就病逝了。”姚婧看到钟晟说话时,眼角是湿润的。钟晟继续道:“我按照安琪的话,先去电话、信件、电报到原来安家的宅院,可是收到的回复确实查无此人。”
姚婧问:“他们搬家了?”
钟晟说:“不知道。后来,我被家人送到上海跟着叔父的朋友学经商。”姚婧听完这句话似乎解开了一些疑问。姚婧总认为钟晟不应该是这里的人。难怪难怪,钟晟是受过好的教育。只是现在,难道他们家也受到了什么厄运?
姚婧每天跟着寨子里面的女人一起出去。只不过那些女人淘米,或给他们的男人洗衣,而姚婧就在大山里乱走。
姚婧认识了一个叫田敏的女人。其实姚婧也不是认识,只是记住。因为每次当姚婧看到田敏时,不,不,应该是田敏看到姚婧时,姚婧总感觉一种怨恨目光。
田敏的衣装虽然一般,跟普通女人别无二样,但是姚婧得承认,田敏还是个挺漂亮的女人。身材凸凹有致,眼波飘渺,走起路来,似三月春风,而且大老远就可以听到她干脆的笑声,是那种男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亲昵的女人。姚婧不禁黯然,这是自己永远都达不到的境界。如果不是每次看到田敏,
姚婧总像是对不起她一样,姚婧想,她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而现在,她们更像情敌。
情敌?姚婧不禁愕然。难怪姚婧总觉得田敏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姚婧住的隔壁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夫妻中的男人叫嘎瓦,是山寨里负责物料运输的,长得五大三粗的。没事的时候,姚婧就跟嘎瓦的女人说话,嘎瓦的女人很害羞,虽然已经嫁给嘎瓦好多年了,但还是羞于见男人,所以村里的人很少有知道嘎瓦的女人叫什么,只知道是嘎瓦从外村救回来的,平时遇见了也就喊一声嘎瓦家的。
嘎瓦家的女人长的不算好看,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种,但对嘎瓦却很好很好。寨里条件比嘎瓦好的男人看着有些嫉妒。姚婧明白,嘎瓦家的也是善良的女人。可是嘎瓦家的见到姚婧却很活泼,好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每次姚婧路过,总是要扯住姚婧聊好一会子话。姚婧每次离开也总是想,又一个落寞的女人。也许,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有很深的故事的。姚婧开始打消要离开的计划,这个想法在姚婧头脑里才一闪出,姚婧就拼命的摇头,姚婧,这里再好,也不属于你。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姚婧想要留下来,姚婧问自己,是因为好奇心作祟,还是因为钟晟?
钟晟每天晚饭后,只要不忙于寨里的事物,都会给她讲关于安儿的故事。
钟晟说:“七年前,我在上海。有一天我刚从码头回家,走到弄堂的拐角处看到我家门口站立着一位约10岁的少女,我立刻加快脚步。当我走进以后,那女孩突然又神情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永远记得她脸上的那个表情,兴奋、惊恐、害怕。我仔细看着她,身上穿着与季节不对称的衣服,鞋子大概因为走了很久的路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头发有些散乱,脸蛋也因为长期在外奔波显得脏兮兮的。她忽然微笑的张开樱桃小口问:‘你是钟哥哥吗?’我笑着点点头,然后问她‘你认识我?’女孩转身就跑开了。”
姚婧也突然问:“她去哪?”
钟晟继续道:“我再看见她的时候是在上海的贫民窟里。”
姚婧说:“那小女孩就是安儿?”
钟晟转头看着姚婧好奇而又莫名激动的表情摇摇头。姚婧不再说话,等钟晟继续讲。钟晟说:“当时上海分几大势力,我当时所在势力是大的派别。那天,我第一次当老大去收贫民的保护费。”
姚婧听到这里,睁大眼睛,心底思绪万千。钟晟说:“我路过女孩家门口的时候,女孩用楚楚的眼神紧紧的盯住我。我心上打了个冷颤。依然用无比坚硬的语气说‘该交保护费了’。女孩还是用瑟瑟发抖的看着我,丝毫没有要交保护费的动作,或是也没有多余的钱,但是她的眼生却多了一丝愤恨的目光,使我感到可怕。僵持了片刻,一阵风铃般的笑声从屋外传来‘融融,钟大爷要保护费就给他们嘛,你这样不给,他们还是饶不了我们的。’说着从手里的真丝镂空手袋里拿出3块大洋抛向我。她将手用力轻轻向上扬起,使手臂代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是硬币刚好抛到我的手心里,那个弧度与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刚好对称。她是人比花娇,但我从她的眼神里同样看出了愤恨,还有相熟。”
姚婧说:“是安儿,对吧?”钟晟终于点点头,继续道:“这是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安儿,十八岁的安儿,大上海的皇后,艺名玫瑰。”钟晟边说这些话的时候边叹着气,又继续道:“那天,安儿于往常一样到大上海上班,穿一袭红色有紫金色玫瑰暗花的旗袍,高跟皮鞋,耳鬓处插着一朵橘色的大丽花。无比招摇。她跟每个过往的客人无比熟悉的崭露笑容,或痴或嗔,媚笑、怒笑,我从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