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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呢。”躺在她身边,紧紧地搂住她略微冰凉的身子,那胸膛炙热的温度穿透一切,直直的扎进她的心底。
又是一个艳阳天,楚凉音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月离风一早就走了,昨天已经耽误了一天,商行的事情让他团团转。
他是不想下山的,怕离开了这儿,楚凉音就不听话下床。楚凉音觉得无言,她又不是小孩子,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怎么还会任性?
最终在天威亲自来到夜荡湖之后,月离风才离开,那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楚凉音不禁感叹,天威起的真早,做他月公子的属下,真不容易。
窗子开着,带着水气的风不时的从窗口飘进来,吹动床头的纱帐轻轻拂动着。她仅仅躺在这里半天,就有些受不了了。好像被捆住了似地,一种要疯了的感觉袭上心头。
扶着床柱,楚凉音慢慢的坐起身,停顿几分钟,没有任何的不适,她稍稍放心。
转身坐在床边,自己动手穿鞋,动作很慢很小心,也没觉得怎样。
“哎呀,七师叔,你怎么起来了?”这边刚穿上一只鞋,那边就听到尔蒋的惊呼声。
楚凉音翻翻白眼,而后抬眼扫了尔蒋一眼,“有你,老娘肯定早死。”
尔蒋咂咂嘴,几步走到她面前,“七师叔,公子说你不能起来的。”
楚凉音略有烦躁,“你闭嘴吧,被你吵死了。”
尔蒋果然闭嘴,但是看着她自己站起来走出去,急忙的跟上,生怕她再出什么事儿。
阳光灿烂,照着身上分外暖和。
还是在阳光下舒服,楚凉音微微动了动身子,转头就见尔蒋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行了,我死不了。”挥挥手,楚凉音走向湖边,清风吹拂,裙摆摇曳,怎是一幅动人画卷。
远处的小路上,一个小弟子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尔蒋看到了赶紧迎过去,楚凉音正坐在湖边的摇椅上晒太阳,能不打扰最好不打扰。
“师哥,怎么了?”尔蒋年岁较小,见到比他大的均叫师哥。
那小弟子额头上都是汗,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喘匀了气,这才说道:“师公要七师叔去峰顶。”
“啊?”尔蒋张大嘴,这个时候要楚凉音去峰顶?
“大师伯昨晚就去了峰顶,将七师叔的事情都告知了师公。师公吩咐七师叔今天去峰顶。”小弟子像模像样的说着,说道师公时,更是满眼的尊敬。
尔蒋点点头,“好吧,我去告诉七师叔,劳烦师哥了。”
“不麻烦,那我走了。”说罢,俩人还有模有样的互相拱手,那小弟子才转身离开。
满脑子的不明白,如果松山道人知道了楚凉音现在的情况,也不能让她随便走啊。
“过来,有什么事儿说吧。”知道尔蒋和那个小弟子嘀嘀咕咕来着,太远也听不清。看着尔蒋踌躇的走过来,楚凉音悠悠道。
尔蒋长吐口气,而后走过来,站在楚凉音身边,看着她那卷翘的睫毛,小声道:“师公要你去峰顶。”
“峰顶?”楚凉音也愣了下,要她去峰顶干什么。
“是啊,不然七师叔别去了,您身体不舒服。”尔蒋劝道,如果公子回来了,看到她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要我去肯定是有事,你在这儿等着月离风吧,回来告诉他一声。”站起身,抖了抖裙摆,她转身离开。
尔蒋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将到嗓子眼的话都咽了下去,唉!
云妄山峰顶高昂巍峨,夜荡湖位于云妄山的中间部位,如若想登上峰顶,只靠步行,需要的不止是一时半会儿。
以往楚凉音都会用轻功抄着近路,在无数的山峰之间飞跃直达峰顶,然而,这次怕是不行了。
走着寻常之时小弟子上去时才走的小路,四周树木青葱,有虫儿吱吱叫,更有鸟儿不时的扑棱棱飞出来,蓝天白云,怎是一个清新了得。
楚凉音走的不快,觉得累了便休息下,倒是没觉得身体有异样的感觉。或许也是因为昨儿是十五的关系,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过了十五,一切烟消云散。
------题外话------
今天就到这儿吧,再不传上去,今天就断了。偷偷告诉你们,在推荐期,断更是要被惩罚滴!
169。疏导
#楼 '' 艳阳升至中天,楚凉音走到了主峰的最顶端,然而,松山道人却不是住在主峰上,而是主峰的对面。 '' ) ''//那一片悬崖上凿出来的石屋,每当有风从两个山峰之间穿过的时候,在那石屋里都会听的特别清楚。
站在山峰顶端,眺望对面,楚凉音有些不敢随意的跳过去。如若以前,定然轻松无比,而此时,却心下忐忑,一个劲力大了,不知会不会伤着肚子里的宝贝。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她看着对面的石屋,而后身子跃起,踏着虚空,犹如风中落叶,翩然飘向对面。
“呼!”直至落在了石屋前的地面上,楚凉音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摸了摸小腹,没有任何的不对劲,而后抬步朝前走去。
没有直接走向那石屋的大门,而是开始前后左右的腾转挪移,任何障碍物都没有仅仅几步远的路程却被她走出一条曲折的道路来。
阵中飞沙走石,在外的人却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楚凉音的人影都不见了。能够瞧得见那石屋的模样,待得一阵风吹过,石屋的模样又有些变化,虚渺不真实。
当楚凉音走出石屋前的阵法时,已然满头大汗。扶着石门,有些气喘吁吁。她真不知道松山道人干嘛要她上来,提着气穿过那阵,简直像是连续一刻不停跑了几万米一样。
“师父。”楚凉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开口道。声音不大,却能让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进来吧。”几秒之后,松山道人略显苍老虚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楚凉音动手推开石门,石门沉重,就连推开,都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行。
推门而入,入眼的依旧是那简单的摆设,一方桌子,几把椅子,火烛嵌在墙壁上,微暗的灯火使得身在这屋子里的人,不知今夕是何夕。
松山道人并不在这屋子里,楚凉音径直的走进来,在房门对面的墙壁前停下,而后抬手拉了拉墙壁上油灯下的吊环,面前的墙壁朝着左侧轰隆划开,出现在眼前的又是另一间石室。 '' ) ''这石室更简单,仅仅一张玉床罢了,松山道人盘膝坐于玉床之上,闭目敛息,几乎听不到他呼吸的声音。
楚凉音随便的席地而坐,微微仰头看着松山道人,轻声道:“师父,要徒儿来有什么吩咐?”
半晌,白须白发的松山道人睁开眼,历经沧桑的眼眸有着穿透一切的犀利,却又有容敛万物的包容。他看着楚凉音,尽管光线很暗,可他仍旧能够找得到她,“这段时间,音儿就在这里养着吧。”他说道,那声音缓且柔,刚亦冲,几个字,好像有数种变幻,却又让人抓不住。
微微挑起眉梢,楚凉音似乎不觉得这是个称她心的主意,“不会打扰您么?”
松山道人微笑,看着楚凉音似乎正在听着她心里说的话,“你体内寒气俱凝聚在胎儿周围,不做疏导,是为大患。”
楚凉音哽了哽,“师父您有办法?”是啊,如果寒气最后都汇聚到了孩子体内,那可如何是好。
“只能疏导,没有更好的办法。”松山道人微微摇头,而后起身由玉床走下来,一身白色的道袍有着让人心安的气息。
垂下眼眸,楚凉音叹口气,“是,师父。”起身,抖了抖裙子上的灰尘,而后一屁股坐在玉床上。玉床好像自己会产生热气一样,十分温暖。
松山道人看着楚凉音略显苍白的脸,叹口气道:“待得腹中孩儿安稳下来,你就与离风把婚事办了吧。”祭拜了天地,那才算得上夫妻。
楚凉音盘膝而坐,听着松山道人的教诲一面点头,不敢多说什么。
“烈召与那摩耶神教大小姐大小姐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昨天蒋竟岩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报告予他了,具体进展情况,他还不知。 '' ) ''
楚凉音眨眨眼,“应该是吧,但是宁昭然身体不太舒服,恐怕一时半会儿那婚事也不能办。”唉,也不知怎的,她身体有碍,宁昭然也一样,她们俩这可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任何患难都能赶在一起。
“当下你最重要的就是静心养身,明天为师过来为你疏导寒气,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