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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当时应该是个很大的村庄,居民得达到三四百以上。但此时已经没了一点人的声息,让人不禁惋叹。
“十三少一行人是从这里入山的?”楚凉音在山脚下转悠了几圈,没有发现有人走过的痕迹,真不知道是他们行事太过小心还是他们根本没经过这里。
“或许吧。”月离风淡淡回答,许是他也没把握,他们到底是从哪个方向入山的。
“那我们就从这儿进去?”楚凉音询问道,让月离风过足了当领导的瘾。
“可以,不过要尽量小心。”越往上看,那重叠的树木看起来阳光都穿透不进,再加上这山里的毒物甚多,x*in、gd、j整|理…想要轻易的在其中游走,不是那么轻松的。
“好,我们走吧。”说着,楚凉音一步当先,第一个走进树林。月离风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拉她,但是她已经走出去了,而且速度很快,还是绝不回头的那种架势。月离风叹口气,她这勇往直前的劲儿什么时候能少点呢?
要说云烈召不愧是楚凉音的师哥,楚凉音第一个走进去,他第二个就大步走进去,看起来更像是迫不及待似地,这俩人谁也不比谁的劲头差。
月离风与宁昭然随后,尔蒋殿后,其实也不是他故意走在最后,只是这一路来都是这样,也由不得他。
“月公子郁闷了?”宁昭然与月离风一前一后,调侃道。
月离风没回头,只是淡淡回答道:“以往时她也这样么?”
宁昭然点头,“你说呢?她向来喜(。。…提供下载)欢走在第一,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劝住的。”楚凉音那属于习惯,不第一个走就不习惯。
月离风的眼底闪过无奈,如此下来,她一时半会也根本改不了。但是他不想让她再继续这样下去,不过从头想想,每一次她不是这样?在蓝海时,无论做什么,她都走在前,有时甚至把他落下好远,更像是他在拖累她一样。其实她应该知道,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了,有一个人能够次次挡在她之前,而不是让她冲锋陷阵。
“心疼了?唉,要说男女之情这东西真奇'。。org:'怪,以前水火不容的,现在居然总是在担心着,生怕伤着磕着。你们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本小姐也算一直看着你们,怎么就没发现,你们俩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呢?”要说最郁闷的应属宁昭然,她是死活都没想明白。
月离风不予回答,倒是走在她后面的尔蒋吱声了,“其实我觉得男女之间的情感就像是洪水,不需要慢熬慢炖,只要瞬间冲破那个关口,就奔涌向前,挡也挡不住。”
“嗯?你这小子懂这么多?”宁昭然万分诧异,回头看着尔蒋满眼唏嘘,“虽然你说的对,但是有一点本小姐不同意。当然需要慢熬慢炖,不过是在洪水冲破关口之后。如果在冲破之后不细心熬煮,那么很可能会随时崩塌。”这俩人摇身一变成了爱情专家,在茂密的不透风不见阳光的森林里讨论的津津有味。
走在最前的楚凉音一直都听着他们在说话,面无表情的脸染上复杂,其实她也不知道那关口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冲破的,她比他们还疑惑。只是那关口冲破之后就真的一塌糊涂了,基本上只要每天见着对方,感情自主的在心底里扎了根,且越来越深。
她脑子里在想别的,没过多的注意脚下,猛的她被身后的云烈召一把拽回去,下一刻眼前刀光一闪,一条通体深绿的蛇被云烈召的刀削成两截。
“你在想什么呢?差点咬到你。”云烈召松开她,反手把刀放回背后的刀鞘中,一边冷脸皱眉斥责楚凉音。
后面月离风几步走过来,将她拉到身边,又看向那已经成了两截但仍旧在动弹扭曲的蛇,“你怎么了?”他脸色严肃,眼底的不放心持续放大。
楚凉音摇摇头,挥挥手甩开月离风的禁锢,“没事,刚刚走神了。”
“想什么呢会走神?你平时不会这样子,到底怎么了?”她这样让他怎么放心。
楚凉音升腾起不耐,“这是意外,下次不会了。”说完她还想继续向前走,云烈召却越过她,“你给我到后面去。”此时此刻,他兄长气息十足。
后面的宁昭然挑了挑眉毛,瞧着云烈召那魁梧的如同一座小山似地背影,这副有担当的样子真是俊。
月离风抓着楚凉音的手,略微皱眉看着她,“你到底怎么了?”宁昭然越过他们俩走在了云烈召身后。
瞧着那俩人走过去,楚凉音瞪眼,“还不是你们在后面唧唧歪歪,老娘耳朵又不聋。你以后少说话,老娘就少分点心。”日后若是想杀她,只要让月离风说话就行了,说话必分心。
楚凉音迈步往前走,月离风跟着她身后脸上却染了笑,伸手拉着楚凉音的手,虽一前一后也要拉着。
“所以,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就是了,也省得你分心。”为自己有这样的影响力感到愉悦。
“那不如老娘直接把你绑在腰带上得了,省得你离开我?”楚凉音没好气,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他,指不定心里有多得意呢。
“好啊,如若你真想,那就绑上吧。”他倒是完全无异议。
“去你的。”楚凉音用力的想甩掉他的手,他却像是磁铁似地,再次粘上去。
前面,宁昭然跟着云烈召,脚下的杂草倒是稀稀疏疏,可是头顶的大树却茂密的让人透不过气,愈发的往深处走,感觉空气愈发稀薄,让人不禁大汗涔涔。
“云六侠,你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往深处走,你觉得方向会对么?”她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与云烈召说话。
云烈召哼了一声,“不然你来带路?”他冷声冷气。
“你能不能说话不带着火?姑奶奶我心平气和,你别给脸不要啊。”她眼睛眯起,衬着脸色有点吓人。
“那就劳烦你这个娘们儿不要再说了,老子忙得很。”宁昭然与他说话的时间,他已经踢走了几只花花绿绿的蜘蛛了,真不知道这地方怎么有这么多这玩意,硕大的一只,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我偏要说。”宁昭然生气,被这样对待很不爽。
前面的云烈召忽的停下,宁昭然一步减慢撞到他背上,那坚硬的刀鞘正好撞到她鼻子,哎呀叫了一声,便蹲下不动。
后面的楚凉音瞬间走过来,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捂着鼻子的宁昭然,又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云烈召,“怎么了?”她走上前,顺着云烈召的视线看过去,也惊诧了下,那大约五六米外,一棵高壮的大树下,一副白骨窝在那里。尽管上面落了一层枯叶,但也能看出那是一副人的白骨。
“云烈召,姑奶奶鼻子要断了。”宁昭然霍的站起身,秀挺的鼻梁已然红了,她拍了云烈召一掌,云烈召却不痛不痒,回头看了一眼,不耐烦道:“不是没断么?叫唤什么。”
“你…”宁昭然很想给他一巴掌。
“行了,你看看那是什么。”楚凉音凉凉开口,让宁昭然成功闭嘴。她揉着鼻梁向前走两步,往那边一看眼睛睁大几分,“死人。”
“是啊,这就有死人了。看起来死了很久了,再走下去,说不定会碰到更多。”死在这山里的人肯定少不了,所以,他们也更要小心。
“晦气晦气。”宁昭然扭过脸不看,专注于自己快要断掉的鼻子。
月离风并没有走过来,他不喜看那些东西,反倒尔蒋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站在楚凉音身后往那边看,眼皮跳了跳,“真可怜。”
死于荒山野岭,甚至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或许他生前也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一个死法。要说人真的很脆弱,别管如何强悍,面对死亡犹如一根羽毛,轻易的就被吸走了。
楚凉音突然走过去,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在那尸骨跟前停下,用手中的树枝将白骨身上的枯叶拨开,瞬间吓走了枯叶下一堆虫子。
她眉头动了动,扔掉手里的树枝,然后走回来,“应该没死多久,只是这森林里食腐动物太多,皮肉内脏被吃光了。”特别在拨开那枯叶之时飘来的腐肉味儿,更能确定这人死了没多久。
尔蒋听闻捂住嘴,整张脸皱成一团,被吃了?太恶心了。
她与云烈召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这静谧的地方,甚是凶险。
089。谁最倒霉
几乎到了夜深之时,一行人才打算停下休息休息,这山里的树木太过茂盛,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漆黑一片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这里的空气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