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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用太在意的。”
“妹妹说的是啊。只是我看不过这帮贱人,心里愤愤的,一定要出了这口气才好。”惠嫔说道。
“姐姐请放心。”荣嫔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人是我景仁宫里的,那我一定会为姐姐出气的。姐姐你就不用费心了。”
“好啊。”惠嫔笑道,“妹妹,宫里的人都说你是最贤惠的,那佟佳氏,郭络罗氏,哪里比得上妹妹你的贤德啊……”
荣嫔见惠嫔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但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听着,心里期望着她再也不要来景仁宫。
纳兰性德出宫后,径直去了夕颜的家。曹寅说自己没什么事,也陪着纳兰性德一起去。
夕颜的家在一个小胡同里,很普通的一个小院子,只是门口的白幡示意着这家有丧事。门前没有人,正欲敲门,发现门半开着。纳兰性德推开门,探头问道:“请问有人吗?”
院子里停放着棺木,可没有人守灵。
“这丧礼办得可真冷清。”曹寅在一旁说道,“死后是如此,想必生前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纳兰性德见这一副凄凉的情景,不由得一阵心酸。他跨过门槛,走进院子里,在那副棺木前的垫子上跪下,磕了一个头。曹寅也跟着他磕了一个头。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乱闯民宅啊?”一个妇人走了出来,她似乎是这家的人,却不戴孝。
“在下是夕颜的朋友。请问这逝去的人,可是夕颜的母亲?”纳兰性德问道。
“对啊。”那妇人说道,“有什么事吗?”
“那请问夕颜的父亲在吗?”纳兰性德问道。
“老头子。快出来。有人找你。”那妇人喊道。
一个精瘦的老头子从屋内走出来,他死了老婆。却没有一丝悲伤的情绪。“什么事啊?”
“在下是夕颜的朋友。”纳兰性德把木盒交给那老头子,说道,“这是夕颜存下来的一些钱,托我带给您,希望您能给您的夫人买一块好的墓地,办一场风光的葬礼。”
“哦。”那老头也不谢,接过木盒打开一看,见木盒中装着的财物,便笑了。
“老头子,这么多钱啊。”那妇人凑过去,看着木盒中的财物,“改天给我们的儿子买些好东西。”
纳兰性德一听,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但他是修养极好的人,只是叹了一口气,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那妇人。“这钱,您拿去添些东西吧。”纳兰性德说道,“夕颜存下来的钱,还望您能用在她母亲的葬礼上。”
那妇人的眼珠滴溜溜的转,赔笑道:“大人说的是。民妇一定照大人的意思办。”
纳兰性德不愿在此地久留,与这样的人待在一起,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于是他便告辞,和曹寅一起走了出去。
“容若兄。我觉得你这银子是打了水漂的。”曹寅跟在他的身后说道,“就算你多给他们一些银子,他们还是会把夕颜的钱占为己有的。”
纳兰性德一脸的沉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又能如何呢?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我不便插手。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两人走到大街上,这一带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人来人往,一派太平景象。
“南边的战事还没有结束。那里的百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啊?”纳兰性德感慨地说道。
“我好几次向皇上请求让我去南方打仗,可皇上就是不同意,说我年轻,没有经验,怕坏了事。”曹寅说道,“我身在京城,看着那些大臣们上报的军情,心里可急了。”
“这仗已经打了四年了。”纳兰性德叹了一口气,说道,“多少将士死于战场,多少百姓失去了亲人。那些藩王们,就为了自己的私欲,使得天下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你看京城是太平了,可是南方呢?南方的百姓日日都在流泪啊。”
曹寅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一顶小轿从他们身边经过。轿中的女子撩起轿帘,探头往外看。
“沈宛?”曹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到京城来了?”
“谁?”纳兰性德问道。
“沈宛啊!江南才女沈宛!”曹寅激动起来,跟着轿子跑着,一边跑一边叫道:“沈宛!沈宛!”
沈宛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令轿夫停了轿。曹寅大步跑上前,站在轿窗边,喘着气。“沈宛,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原来是曹兄啊。”沈宛嫣然笑道,她的嘴角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我来京城卖字了。曹兄买吗?”
“买。当然要买。”曹寅呵呵地笑道,见纳兰性德也走过了,便介绍道,“容若兄,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江南才女沈宛,字御蝉。小宛,这位是纳兰性德,字容若。”
“原来是纳兰公子。小女子在江南久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仪表堂堂,非闲人也。”沈宛微微笑道,两个酒窝若隐若现的。
纳兰性德见她笑起来的样子与紫韵十分相像,心里一动,随即也笑道:“沈姑娘的《选梦词》做得很好,在下早已拜读,对姑娘的才华敬佩不已。”
“好啦。你们两个就不要在大街上久仰来敬佩去的了。我去备一席好菜,就当给小宛接风洗尘。”曹寅拍了拍纳兰性德的肩,笑道。
“我今日有些事,得回家一趟。”纳兰性德说道,“改日我再请沈姑娘吃饭吧。”说罢,别告辞离开了。
“真扫兴。”曹寅说道,“小宛,我们走。曹兄带你去吃好吃的。”
沈宛从轿子里探出头,望着纳兰性德远去的背影,目光中充满了无限柔情。
纳兰府在后海北沿,坐北朝南,分为东中西三路。纳兰性德一进门,便有长随上来禀报说老爷在书房等着公子。于是纳兰性德便急匆匆地赶往书房。
进了书房的门,便见父亲坐在书桌前,一脸怒气。
“阿玛。我回来了。您找我?”纳兰性德垂手笑道。
明珠一拍桌子,跳起来,指着纳兰性德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
正文 第十一回 如初见秋风悲画扇
纳兰明珠位极人臣,权倾朝野,在朝中除了索额图,没有人敢与他抗衡。这年,康熙授他英武殿大学士,累加太子太保,使得他更加风光。
此时的明珠已是中年,体型修长,仍有一股清秀之风,透出儒雅之气。他是文臣,修养是必不可少的,在宦海中沉浮多年,又添了几分老成稳重。
当他的堂妹惠嫔纳兰氏派太监出宫告诉他有关纳兰性德与紫韵的事时,明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明珠命人给太监拿了些银子,笑着送走了他,然后一转身,铁青着脸往纳兰性德的书房走去。
纳兰性德不在书房,一问那些书童,说大公子进宫去了。于是明珠便坐在纳兰性德的书桌前,气呼呼地等着纳兰性德回家。纳兰性德是他的长子,自幼天资聪慧,读书过目不忘,数岁便会骑射,可以说是文武全才。他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眼看着纳兰性德慢慢的长大,他也考虑着为纳兰性德娶亲的事。虽未与纳兰性德说过,但他与夫人商量过很多次,觉得两广总督卢兴祖的女儿不错,正想上门提亲,哪知这乖巧听话的儿子竟给他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明珠越想越气,他的儿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包衣奴才呢?这一股气一直憋着,等到纳兰性德回家,垂手给父亲请安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
纳兰性德见父亲暴跳如雷的样子,吃了一惊,问道:“不知我做错了什么?竟让父亲大人如此生气。”
“做错了什么?哼!你跟那个包衣奴才的事,我全知道了!”
“啊?”纳兰性德迟疑了一下,怎么会呢,是谁告诉父亲的?他没有示弱,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父亲大人知道了,那儿子也不瞒您了。儿子与紫韵是真心相爱的,还望父亲大人成全。”
“成全?你做梦!”明珠怒道,“我们纳兰家是不会允许一个包衣奴才当少夫人的!”
“儿子非紫韵不娶。”纳兰性德的声音虽然不响,但话语很坚定。
“你!你要气死我吗!”明珠举起手,欲打下去。
“老爷。别激动。”明珠夫人走进来,抓住明珠的手,不让他打到纳兰性德。她一转头,对纳兰性德说道:“你阿玛正在气头上,你先出去。额娘好好跟你阿玛说。”
纳兰性德无法,只得离开了书房。
纳兰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