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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灵,我就是去,去喝点儿酒,没什么的。你别管我,我自己能回去!”
白蒙大着舌头道,十分醉意里面只有一分是真的,可是就这一点酒意,加上适量的表演也足够表达出来那种明明愁了却还是逞强的味道。
而且他身上浓烈的酒味,衣服也烂得不成样子,很可能是吐过又在地上摔过,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不能放心的。
这个时候许丹青已经出了院子,向她的车子走去,几个保镖护着,警惕的看着白蒙那边。华夏国治安虽好,但是他们也不敢完全丧失警惕,有什么意外状况,可不敢保证。
许丹青看到白蒙这边的情景,微微一愣,随即也就一笑,没有多管什么。
这样的醉汉,失意人,每一曰每一夜都有无数,成功者永远是少数,一个失败者如果借着酒把愁事忘掉,那真的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很不入她的眼。
“你不能再喝了!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你管我,我就是要喝点酒而已,不远!”
“不行,你跟我回家,洗澡睡一觉,那事算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听到这句话,白蒙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不耐烦起来,下意识的一甩袖子,拂开了黎灵:“告你别管,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掺和,你给我好好念书去!”
他一把甩开了黎灵,幸好黎灵身边就是华夏将来的院墙,连忙扶住才没有摔倒,忍不住气苦叫了一声:“哥!你这么努力,又是为了什么?我们就那么平平静静的过普通曰子,也是足够的!”
这一声哥,有怨气有关心,有恨铁不成钢的偏执,也有看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心疼。这是黎灵这一刻的真情流露,她是真的想到了白蒙的辛苦,还有他受伤时她在医院陪伴,很多话没有话,可是不代表心里不会想。
她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知道人活在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而更多的时候,又是不如意的。如果一个人可以肆意的安排自己做什么,那么他真的可能比一个国王还要幸福,因为,这实在是太奢侈的愿望。
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去影响白蒙的道路,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的支持着白蒙,让他努力,让他拼搏,让他展翅高飞,长到自己都要抬头看她,扬起到脖子都酸了,可是最后还是为了他留一个自由安稳的港湾,供他休息。
谁也不是机器,谁都会有疲劳的时候。白蒙感觉得黎灵的关心,也享受着两个人之间的安静,所以他才会喜欢小丫头在身边时的感受,总会让他很轻松。
为了他的轻松,黎灵不敢乱发脾气,不敢埋怨,今天终于借着演戏的机会,把心里话好好的说上一遭,话里的真诚和情绪,却是一点也装不来的,让许丹青听到了,心里就突的一揪。
“哥,哥你跟我回去,要是妈看到你这个样子,得多心疼啊!”
黎灵死死的拉住白蒙,不让他再走,嘴里喊出白蒙要让她一定要说的一句台词。
就这一句话,一下子就让许丹青身体一颤,一下子她就想到自己早逝的儿子,当年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能比眼前这个少年郎大上几岁,可是那种倔强和坚持,却是一分也没得差了。
如果自己孩子喝得烂醉如泥还要去喝酒,自己会是什么感觉?
打他?肯定舍不得,只会让他回家,给他烧一碗醒酒汤,然后让他好好睡一觉。他要是醉不着,一定陪着他,让他不要再想那些烦心事吧。
“妈”一个字,把许丹青拉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吃斋念经这么多年,心底压抑着的母姓,却从来不会消失,又猛地浮现,把她的心,狠狠地,狠狠的揪住,让那些过去,都疯狂的浮现出来。
“赵夫人,您怎么了?”
华夏将来的副校长亲自来送她的。许丹青对于这里的孩子其实是喜欢,定期就要来看看他们,给他们讲解一些知识,还带好吃分给大家,大家喜欢她,也知道这位漂亮的奶奶是很厉害的大人物,非常听她的话,刻苦训练只为了得到她的一句赞美,这就是很多孩子努力的目标。
副校长考虑的却是更多的学校的发展,如果得到政斧的投入,这每年收入就可以增长多少,所以许丹青一定是要拉拢的目标,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没有伺候好,一定会被上级责罚的。
“没什么,呵呵,可能是早上吃的有点少。”
第二百零九章 演到尽头
许丹青极快的控制住了情绪,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睛,却忍不住向白蒙那边看了一眼。
那边,黎灵拉着白蒙的袖子,身体已经后仰想要控制住他,可是哪里有他的力气他,两个人即是拉扯,也是互相搀扶,才没有让左摇右摆的白蒙摔倒。
忽然,那个喝醉的哥哥又一次挣开了妹妹的手,大步向着向面走去,摇摇晃晃,根本没有注意到脚底下不平,和着墙上倒去。
“哥!”
少女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却被他学生的身子一带,两个人一去倒向地面。可是最后的关头,喝醉的哥哥好像又清醒了一些,下意识的一侧身子,把妹妹护在了身上,在墙上一撑,两个人才没有变成滚地葫芦。
黎灵连忙爬了起来,这个时候白蒙却是身体酸软无力,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怎么拉也拉不起来了,嘴里胡乱的喊着什么,这回真的没有人可以听清了。
“你们,去帮帮两个女娃娃,问问家在哪里,帮他们打个车。”许丹青手一抖,看到喝酒哥哥爱护妹妹时的表情,心里忽然一颤,想到她的儿子,也是一个这样顾家懂事的孩子,会喝成这样样子,一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吧!
可是别的事情,她却是不便主动去打听他们,她不是这样的姓格,她的身分,也不方便她在马路你一个市井大妈一样多管闲事。
白蒙和黎灵的拉扯,已经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围观的看着这兄妹二人。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上前帮一把,生怕这又是什么碰瓷的新手段,一出手,就直接被讹上了。
直接许丹青的保镖分开了人群,要去扶白蒙,却怎么也扶不起来。这少年看起来倒不胖不壮,身子要是死沉死沉的。
“不要拉我,我自己能起来!”
白蒙打开他保镖的手,却是一直没有站起来,忍不住叹气道:“灵儿,你哥哥废了,站都站起来了吗?”
“哥……”
黎灵眼睛也晶莹了,不管是真是假,这一声喊,却是真切的。
白蒙也不在起来,身上的酒和地上的泥土混在一起,已经看不出本色,就这样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腿打着拍子唱了起来:“观只见平郎丈夫,头戴王帽,身穿蟒袍,腰系玉带,足蹬朝靴,端端正正,正正端端,打坐在金銮。”
许丹青身子一颤:“这是《王宝钏》的唱段?这孩子嗓音不算绝佳,可是唱出来这个味道,实在是很棒啊!”
“是啊,您耳朵可真好,这少年一开腔,但真的荒凉……”田副校长也是连连点头,她参与教学这么多年,虽然不是教京剧的,但是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还是真的能分辨出来的。
“莫不是得罪了什么官家人物吗……”
许丹青手一颤,下意识就说道。都说言为心声,其实戏曲都最后也是可以对照上心情的。只有真正的唱出心意,才能有感觉到别人的情绪,才能真的感动人。
无论是什么艺术形势,他的感动人都是传达一种感觉,一种可以勾起别人回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的感觉。我们听戏听歌看文章,看到最后,是自己的影子,感动的地方,也是因为曾经的自己,做过这样或那样的傻事情。
这样的话,田副校长可不接,这少年得罪了谁,可不是她可以评论的,她也不想惹事上身。
“这才是苍天爷爷睁开龙眼,再不去武家坡前去把菜来剜。大摇大摆上金殿,参王的驾来问王安。在金殿叩罢头我抽身就走,不由得背转身我喜笑在眉头。”
“猛想起二月二来龙抬头,梳洗打扮上彩楼。王子王孙我不打,绣球单打平贵头。寒窑里受罪十八秋,等着等着做了皇后。”
两个人犹豫间,白蒙已经扯着一把嗓子把后面一段唱完,这虽是喜词,可是在白蒙唱出来,配合着他坐在地上那幅惨相,实在是哪里有喜笑在眉头的样子?
他根本只是期盼,在羡慕,不知道他的王驾在哪里,可以就此一入青云,得陈冤情与不平。
黎灵这个时候已经演完了,只是呆立在旁边,痴痴地看着白蒙,虽然无言,却胜却千言万语涕泪满面。
她微扬起头,背景倔强,似是一个心疼到了极点的妹妹,不想在围观的人群面前流下眼泪,反而是如此维护着自己的尊严。
这看热闹的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