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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她在遇见他之前都想过好多次了,甚至还有更过分的版本。可真见到了又发觉自己就是站住都需要勇气,不是有句话叫哀莫大于心死?
“路路,我爱你,可是我也爱夏情。”
她路圆杉要什么没有?偏偏被眼前这个男人用“只有情情适合我”这一句话甩了,怎么适合你?人家的相貌适合你还是人家的钱适合你又或是人家的大胸翘臀适合你?
苏正琪看着一个多月都未有见面的她,心里有些酸涩涌过。但很快便被冲淡了,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男人生性风流,更何况他只有二十三岁。二十三岁是什么年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想要的不仅仅是爱情。他有野心有才华。他有那个实力争取到更多的东西,而他想要的路圆杉不可能带给他,夏情却能。
圆杉抱着两摞专业书,看了他一眼,别开了视线,抱紧了怀里的书,又看了他一眼,又别开视线……她在心里也烦自己,可能怎么办?他们之间是确实爱过的,不可能做到你伤害了我我却一笑而过。叫她怎么一笑而过然后像女王一样地走到他面前说好久不见?
手机刚好响起,“路圆杉你烦不烦啊!这个时候应该很御姐地走到那贱男面前揍他抽他才对!专挑脸蛋打!喵了个咪的!这小样还是个渣!当初老娘怎么就没瞧出来愣是把你推进了这屎潭子里!”圆杉汗颜,想起某人还在附近“监视”着就不由得想尿遁,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答应路高松那棵树在这里跟苏正琪“偶遇”的啊?她给她钱了吗给她介绍男人了吗给她好工作了吗?都没有!她到底是为什么愿意这样丢脸,还是在苏正琪面前!
不由自主地细看眼前这个男人的神色。身形如往挺拔,脸庞秀气英雅却比以往削瘦。眉眼之间凝了股淡淡的清俊,有如云烟。气质还是那般清冽透明般的如清酒流溢,眼睛黑得像深沉的夜,透出一股子清傲的忧郁来。
“路路?”他终于还是先叫了她。就像他们闹了多少次别扭,最先道歉的都是他一样。
“哦。”圆杉听着这声音甚至都有种身在梦里的错觉,听筒那旁一声大叫,“啊!路圆杉!快!回击!回击!”丝毫不顾高松的愤怒激昂,圆杉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不忘在心里嘟哝,你当我是在打CS?
“哦,好久不见。十……”后面几字差点脱口而出,以前放完一个假期或是几天不见面的时候,一旦再见她总会调皮地走到他身后跳上他坚实的背,然后捂住他的眼睛,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这一次,她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好久不见,但愿不要再见。
苏正琪没有接话,他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就连路圆杉也是他的初恋,不可信吗?他聪明上进、才貌具备、性格温和,待人体贴。可临近毕业才谈了一把恋爱,这第一把恋爱就伤了喜欢的女孩子的心。他善于剖析自己的内心,他知道他是喜欢她,还是非常喜欢。可是再喜欢又怎样,他什么都不比别人差,就是输了身家背景。多少条件比他差的人皆因有一个好家庭就坐在了顶端。凭什么是他仰望别人而不是他坐在顶端任由别人仰望?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如果一步一步踏实地走能走到那个位置他不介意多走几步。可就是那么一年的实习时间让他看透了这社会的很多东西,无论他爬得多艰辛都爬不到那个位置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走一条方便快捷的路?
两人相距不过十米,脚下却生了根一样半步都挪不动。他想他的,她想他的。她很想问一句,苏正琪,你就不会愧疚吗?你怎么还好意思这样光明正大地与我对视?可这些话就算烂在肠子里圆杉都清楚明白自己是问不出的,问了就等同于她承认自己是一个失去尊严的失败者。失败她接受,可尊严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就能践踏的。
黑长的卷发披在肩上,眼里翻滚几层不可捉摸的东西,似是缠绕着几丝雾气,仿若秋水一样细长悠悠。
“救命啊!死人啦!”一声嘶哑的尖叫划破了长空更刺破了两人尴尬的独处!
圆杉这刻脑袋有些空白,本能地回过头去循着声音的来源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人迅速聚拢在前方那家咖啡店门口,很奇怪,别人都挤着上前张望,一个男人压低了帽檐形色可疑地从这包围圈走开。
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一声“站住别跑!”两个巡查的警察跑了过来,一个警察突破了圈子进去查探究竟。形势很是混乱,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闻话有些慌张,竟然不顾一切地推开走路的路人。眼看男人就要撞上圆杉,她还是傻傻地不动,急得不远处的路高松咬牙切齿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嚷嚷,“路圆杉你就是个惹事精!还不让开?!”
她知道圆杉的心思,但那个男人可能是真正的杀人犯,太危险!她路圆杉哪里来的自信能够与人搏斗?!
苏正琪眼一眯,他没有看错!那个男人兜里分明揣着些什么!刀啊枪啊各种各样的假设都在这一瞬间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他制止不了自己这样想!正想冲过去扯开圆杉,就已经发现圆杉……一个卸力,脚跟一移便漂亮躲开。正对着男人的背用力踹了下去,男人倒地,哐当的声响同时发出,周围的人定睛一看,是一堆餐具刀叉。与此同时,两名警察动作迅捷地替这名男人戴上手铐,“走!”
在场目睹这件事情发生的人都傻眼了,敢情这不过是小偷一名?还是偷餐具的小偷?
那……大家都不由得同时回过头去看着那堆被警察赶开但还是站在旁边张望的人,那,那边的死人又是怎样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了啊扭啊扭啊嗷嗷嗷
、豺狼与树
“今天下午五时,海珠区五彩街某咖啡店前发现一名男子倒卧在地,街坊发现时其神志模糊,及时送院治疗,但可惜的是不治身亡。死亡原因是中枢神经系统严重受抑导致呼吸衰竭。经警方调查证实,该名男子就业于虹光集团,是该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记者在这里提醒各位,服用消炎药和解热镇痛剂类等药物时绝对不能与酒同服,否则会引起……”屏幕顿时黑了下去,男人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痛地站起身去倒了杯清水。
头发沾着水,滴落在胸口上,水珠顺延着结实精壮的身躯慢慢滑下去,引起人无限遐思。精致的五官隐隐透出一股冷冽,可是此刻他的神情却有些疲惫。他该要好好想一想,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事情已经解决,马来西亚那边进账过来的资金数目有些庞大,可能会引起警方注意,需要四散资金。但是,钱不够,还不够!他需要很多的钱,很多很多的,足够让那帮人全体陪葬的钱!
男人苦笑起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有完完全全拜倒在铜臭味□的一天。
杜叔退得太快,群龙无首导致堂口斗争逐渐明朗化。他跟简俊千辛万苦才爬到如今这个位子,但内忧外患,没一天是安稳日子。他用了多年时间重振堂口,这期间光是打点关系就已经费了不少财力。就算他是成功的商人又如何?堂口那么多张嘴,他赚的钱能补给到那么多盘生意那么多缺口吗?外人看来他依然无比风光,可一滩骨水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他鼻端萦绕。
更何况,欠他的命在他心中梗着,长了倒刺一般。撂倒那帮人,他更需要钱!如墨石般剔透闪烁的眼睛潋滟着一池波光,狠辣无情!
散学典礼一年一度的无聊。圆杉和高松二人到场时恰好赶上个开始。照旧是千篇一律的致辞,校长及学生代表发言完毕便到了颁发各奖项的时间。
圆杉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正对着散学典礼的横幅发呆,被高松碰了三次手臂才反应过来要上台。
她站在台上发着呆,她有点困。昨晚狂欢得厉害,弄得腰酸背痛。
前头麦克风那声“欢迎陈总上台”把她魂游的思绪拉回。连忙站得笔直,神色肃穆得仿佛参见国王陛下一般。不过事实上,也接近了。辅导员早已跟她沟通好,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也清楚明白,这不过是走个过场。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未来大半年的米饭班主啊。不由得悄悄打量,一身灰色西装剪裁别致,衬得他的身形高大修长。远远走来,步伐迈得从容不迫,气度华贵不凡。走得近了,满场的灯光都倒映在他那双像漩涡般悠亮狭长的英目里,隐约发着熠眼的光亮,有一种令人战栗的美丽。眉目一派英挺潇洒,乌眸太深邃,仿佛一颗流转着墨光华彩的黑曜石。
一句近来在网上学来的词语来形容,无非就是脸赞。宽肩细腰窄臀长腿,又不得不感叹一声,这是一副好身材。
平常电视报纸偶尔也会见到这个男人的照片和信息,可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