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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本学校用的教学备课本,里面纪录的全是为朱丽检查时的经过和郑关勇当时的想法,很多纸张上,有着圆圆的水印。郑关勇知道,那是泪水所致……姚天望看不下去了,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过了一儿,平静下来后的姚天望拔通了龙伟的电话,他把一切都告诉了龙伟。随后,就把这些东西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天望乡的干部、群众听说了这件事后,很快在乡政府大院内聚集了近千人,他们要求去给朱丽吊丧。
姚天望虽然没有放下抱在怀里的东西,但还是很理智的,选出了部分代表,同时又安排了值班人员。当天下午,天望乡近百人的队伍从县城经过,赶往郑关勇的老家。
这事很快传遍了县城的大街小巷……丧事在郑关勇大哥家门前的大院里举行。朱丽尸体运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一切多亏了蔡学业、张德友、马晋和朱丽芳帮忙。
当安排好如何办理丧事的时候,姚天望带领的天望乡吊丧队伍赶到了。
这个阵势,在郑关勇的老家从没有出现过,全村人都惊动了,自发的搬来自家桌椅凳子请远来的客人坐。
没有人组织,也没有人指挥,村民位自觉地烧水倒茶,生火做饭……郑关勇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妻子的尸体,就是在回家的路上,也是他抱着妻子的尸体坐在车上,沿途经过的村民们,听说了这件事,都赶到公路边相送,出现了万人空巷。
就在姚天望安排丧事的时候,龙伟打来了电话,并告诉姚天望,他要亲自在郑关勇妻子遗体告别仪式上讲话。
接到龙伟的电话后,姚天望便迅速向县委书记程勇维、县长兰波报告了这件事。
晚上十点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时,龙伟出现在丧堂。接着,县委书记程勇维、县长兰波等县委、县人大、县政府、县政协领导,还有县委办、人大办、政府办、政协办、县纪委、组织部、宣传部、政法委等县直机关、职能部门负责人,各乡镇党委书记、乡镇长等都参加了,能容纳三百人的场子,不到九点的时候就已经站满了,很多人就站在了场子外的菜地里、庄稼地里,凡是能站人的地方,早已站满了人……仪式开始前,龙伟就扶着郑关勇站在灵堂里,此时的郑关勇根本站立不住,旁边还有一个人架着,后面也有人抱着……在仪式进行中,龙伟满怀激情地说:“朱丽在病痛中,继续努力工作,她没有把自己的病情告诉给任何人。不论在什么时候,她都是以工作为重。为了支持郑关勇的工作,自己承担了全部家务和照料父母、抚育孩子的责任,全力支持郑关勇的工作。而郑关勇同志,知道朱丽的病,他知道这个病的厉害关系,为减轻病人的精神压力,他把所有的痛苦埋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说着,龙伟把姚天望交给他的病历举了起来,说:“你们看到了这份病历吗,这是一年多来,姚天望为给妻子朱丽治病留下的历程。他们到市医院,到省城医院,到北京医院,到上海医院……所有这一切的治疗过程,朱丽始终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只有郑关勇一个人知道。他把自己心里的痛苦留在这个本子上,这个本子上,有很多泪水画成的圆圈,那是郑关勇对亲人的不舍。今天在这里,还有很多是天望乡的人,他们是天望乡来的代表。他们为什么要来,他们是为有这样一好干部、好领导、好丈夫、好儿子、好父亲、好朋友而来。他们的到来,恰好说明了郑关勇的工作得到了群众的赞扬。这样的好干部、这样的好丈夫,难道不能受到人们尊重吗?难道不能担当重任吗?……”
龙伟的发言,让在场的人哭了,这时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领导来吊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天望乡老百姓赶来……仪式结束后,龙伟谢绝了程勇维、兰波等人的邀请,他要陪郑关勇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送走程勇维、兰波等人后,龙伟和姚天望、蔡学业、张德友、马晋、朱丽芳以及天望乡的干部和群众等人,就坐在灵堂前,谁也不说话,谁都不想说话……安葬朱丽后,龙伟直接回天关市去了。在姚天望的安排下,天望乡的群众及部分干部相继离开了。最后留下来的是郑关勇几个同学和姚天望及几名乡干部,没多久,姚天望接到县委办开会的通知后,也离开了。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郑关勇的几位同学了,三天后,几位同学陪着郑关勇回到了县城自己的家。毕竟孩子还要上学,不能误了学业。
这是朱丽芳第一次走进郑关勇的家。家里没了女主人,显得很冷清。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就开始收拾。蔡学业和马晋上街买菜去了,张德友没事,就帮着朱丽芳收拾这个几天都没有收拾的家。
朱丽芳虽是第一次走进这个家,但她对这里有一种亲切感,干什么事都很顺手。
一切都在静悄悄地进行。郑关勇儿子放学回来后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这个只有九岁的孩子,朱丽芳也走进了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蔡学业等三人因公司里有事,离开了。走的时候交待朱丽芳,请她代为照看郑关勇几天,公司的事,由他们三位处理。
郑关勇整天躺在床上不说话,就是吃饭时,也是朱丽芳做了很长的思想工作后,才吃上一点。晚上,朱丽芳准备回到宾馆的房间,郑关勇说:“能再陪陪我吗?我感觉心里好难受。”
朱丽芳看了看郑关勇,又看看正在做作业的孩子,没有说话。她走到孩子的面前看他做作业。自妈妈去逝后,孩子就没有说过话。
朱丽芳留下了,她也想多陪陪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更想知道他对今后的打算。
安排好孩子睡下后,客厅里只剩下郑关勇和朱丽芳两人了。
朱丽芳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想想今后该怎么办吧?孩子还小,不能耽误了孩子。”
郑关勇看着朱丽芳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如果我能承担起家务活,也许她就不会走的这么早。是不是?”
看着郑关勇那自责的眼神,朱丽芳感到很难受。以前她不知道郑关勇是不是爱他的妻子,但从这几天发生事情来,他不但爱他的妻子,而且爱的很深,深到了骨子里。这种男人是值得依赖的。
但她仍然回答道:“关勇,这事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到了一个当丈夫的责任。我也看了那些病历和你当时的心里感受。不论从公从私,你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郑关勇说:“我为了自己,很少在家待。在她病痛的时候,从没有为她端过一杯水,为她做过一顿可口的饭菜。就连她在最后的时刻,也没能与说上一句话……”
说着,说着,郑关勇失声痛苦起来。看着郑关勇那痛苦的样子,朱丽芳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冲动,走过去把郑关勇抱在自己的怀里,说:“哭吧,关勇。这里没有别人,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郑关勇没有拒绝朱丽芳的把他抱在怀里,反而躺在朱丽芳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朱丽芳没有说话,任凭郑关勇躺在自己的怀里哭,她只用手不停地抚摸着郑关勇的头发……郑关勇哭过之后,心情好多了,便坐了起来。
他说:“谢谢你!丽芳。”
自在高中读书时认识郑关勇以来,朱丽芳第一次听到郑关勇叫自己“丽芳”,心里一颤,没有说话。
郑关勇继续说:“我现在也想好了,朱丽走了,家里就我和孩子两个人。孩子需要人照顾,这个家不能散。我打算不再到天望乡去了,过几天,就到县委去,要求调到县直部门算了。能把孩子照看好,才对得起朱丽,才对得起我的良心。”
朱丽芳说:“家当然不能散,孩子当然要带好。工作也不能放弃呀。你拼搏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能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在九泉之下的朱丽能安心吗?”
郑关勇说:“人不就是这么几十年吗?能把家照看好,这不是很好吗?再说了,如果我到天望乡去了,孩子一个人有家谁来照看呢?”
朱丽芳说:“人当然是几十年的光景。如何走好这几十的路,这才是关键。你还年轻,你应该有你的梦想。眼看着就要实现了,能在这个节骨眼光放弃吗?你是明白人,也是有知识的人,大道理你比我更懂,难道这些还要我再说吗?振作起来,关勇!”
“话是这么说。我走了孩子怎么办?也不能带到天望去上学,也不能送回老家去。”
“这事好办。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就暂时在你家住几天,先把这段时间度过再说。等换届结束后,成与不成,到时也不会后悔。”
“丽芳,我知道你现在事很多,整天要为公司的操心着急。你不在,公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