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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夫人她,她走了吗?”虚弱的声音掩盖不住无助的悲伤。
“碧荷…”我悲怆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噗”,碧荷看着我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一样,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刺激,猛的吐出一口血。
“碧荷,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你一定要挺住啊,为了我你也要挺住啊,娘已经离开了我,你不能在离我而去,碧荷——”,看着碧荷吐出的鲜红,深深刺激了我崩溃的神经。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最后好像停驻下来,大哥警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掀开了布帘。
只见一群侍卫整齐的陈列在马车前,一个为首的白净侍卫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说道。
“是武小姐吗?我这里有解药,请尽快服下。”李斌恭敬地说道。
“解药”,一听这个字眼,我连忙从马车里蹦出来,认出了来人就是那个龙大哥身边的“马夫”,因此也不疑与他,接过解药,连忙给碧荷服下。
碧荷服下解药后,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咳嗽,看来解药是有效了。
看着娘冰凉的尸体,不禁悲从中来,就差一步,就这一步就让我和娘从此阴阳两隔,老天,你为什么要如此轻易剥夺我的幸福;娘——,你死的好冤枉啊!娘——,悲怆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无人不为之动容。
徘徊
我一动不动的抱着娘的遗体,抚摸着娘早已发紫的脸,一幕幕娘生前的回忆闪现在脑海中,那样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竟然就这样香消玉殒了,我始终不相信这是真的,前一天我还躲在娘的怀里撒娇,而今天我们母女俩竟然天人永隔,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泪水已经枯干,嗓子也早已哭哑,尽管这样,我仍然一遍一遍的轻轻呼唤着娘亲。
这时的武翼云看着雪曼这个样子,纵然心疼万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看着精神遭受重创的雪曼,他恨死自己的无能为力。
“曼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你这个样子,五姨娘看见也会很难过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坚强,这样五姨娘才能走的安心啊!”武翼云小心翼翼的劝到。
“是啊,小姐,夫人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啊,你这样一蹶不振,夫人会死不瞑目的,我求求你,小姐,你不要这个样子,碧荷心里好难过,也好害怕…,夫人走了,碧荷也好心痛,可是活着的人还是要你好好的活着啊,小姐….,你清醒清醒吧,你想想碧荷,你还有碧荷啊,小姐…”。碧荷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自从她醒来后,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夫人走了,小姐也变得痴痴呆呆,她好害怕小姐承受不住,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现在都遭遇到不幸,她该怎么办,她究竟怎样做才能缓解小姐的痛苦。
在一旁的李斌看着伤心欲绝的武小姐,懊悔万分,如果自己在快一步,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天不遂人意啊。
“武小姐,都怪卑职来迟一步,要怨就怨卑职吧!”李斌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率先承认错误,来引起武雪曼的注意。
我听到李斌的声音,茫然的回过头,悠悠的说道:“侍卫大人您何错之有,如果不是您,碧荷恐怕也遭遇到不测,说到这儿,我还没有感谢您的搭救之恩呢!”说完,我轻轻地把娘平放在车褥上,缓缓地起身下车,拉着碧荷走到李侍卫跟前,双膝跪下,“雪曼多谢侍卫大人相救之恩!”
“武小姐,这可使不得,您这样更让我惭愧万分,您快起来。”李斌慌乱的把我扶起来。
起身踉跄了几步,走到大哥跟前,看着焦急万分的大哥,勉强的挤出个笑容,“大哥,如今,解药以服,你可以稍许放心了,现在你带着碧荷离开吧!”
大哥诧异的看着我;“曼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和碧荷离开,你呢?难道你还想要回到武家吗?”
“对,我是要回武家,我要回去问问武青云他究竟有没有人性,我不能做到对娘的冤死坐视不管,我要让武青云血债血还,无论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斩钉截铁的对大哥说道。
“曼儿,这又是何必呢,你忘记了五姨娘临死前交代你的吗?她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不希望你今后的生活沉浸在仇恨里,况且论血缘来说,爹无论犯了多大的错,但他还是我们的爹啊,你要找爹报仇,这是会遭到天谴的,曼儿,听大哥一句劝,借这个机会我们一起走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大哥满怀希望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后退了几步,冷然的看着大哥,“没有新生活了,我只要一想到杀死娘的凶手现在还不知悔改的恣意快活,我的身上就好像有万只蚂蚁啃噬我骨头般难受。武青云,是你们的爹,你把这种禽兽当爹,我管不着,但是我武雪曼不行,他害死了我娘,他害死了我来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他在我眼里已经不是爹了,况且他本来也不是我爹,他是一个嗜血的杀人凶手,我要让他跪在娘的灵堂前忏悔,我要让他知道他惹毛了我的后果,我要让他为我娘陪葬。我几乎是咆哮着把心里话喊了出来。
我故意忽视了大哥受伤的眼神,现在的我只有一腔的仇恨。
“曼儿,不要任性了,你是斗不过爹的,父女成仇,天理不容啊,曼儿,你就放下仇恨,跟大哥走吧,大哥求求你了行吗?”大哥不死心的再次劝阻到。
“大哥,不要说了,我决心已定,我知道你不会想看到这样的我,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今后碧荷就托付给你了,求你能好好照顾她。”
碧荷一听我要和她分开,一下子就从后面冲上来,跪倒在我的面前,“小姐,不要丢下碧荷啊,碧荷现在就小姐一个亲人了,小姐去哪里,碧荷就跟着去哪里,求小姐千万不要丢下碧荷!”
“碧荷…这…”看着殷切的碧荷,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雪曼,我是不会让你一意孤行的,五姨娘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你不能以身犯险,况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报仇了,你想过武家的大大小小吗?你要她们以后怎么办,你不能太自私了,以前通情达理的雪曼去哪里了。为了不铸成大错,今天,我也下定决心了,不把你带走,我今天就哪儿也不去。”大哥怒其不争的吼道。
“大哥,你说我自私?那我娘呢?我娘又得罪了谁,凭什么武青云可以这么草菅人命,凭什么我娘要冤死,谁又来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不屑的反问道。
“你——,哎!”大哥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着挣扎懊恼的大哥,我只能满怀歉意的说声“对不起”!
转身走到李侍卫的面前,好奇的问道:“侍卫大哥是怎么拿到的解药,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李斌看着武雪曼清冷的眼神,不禁佩服眼前这个女子的坚强,“是王爷要我上门提亲,才发现小姐失踪,王爷担心小姐的安危,命我到处打探小姐的消息,故才能在这儿遇到小姐!”
“王爷提亲?你是说龙大哥?”我不确定的问道。
“正是王爷”李斌诚恳的回答。
我当场懵了,我和龙大哥仅仅数面之交,彼此还不是很熟悉,虽然知道他身份不凡,不曾想居然是个王爷,这时脑子里浮现出龙大哥浑然天成的气势和玩世不恭交错的身影。我心中暗忖,龙大哥上门提亲,为什么呢?难道和别的男人一样也是看上了我这副好皮囊。
这时大哥也掩饰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王爷?哪个王爷,曼儿认识这个王爷吗?”
看着疑惑的大哥,我并没有开口为其解惑,此时我脑子里突然有了别的想法,既然有王爷上门提亲,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借助王爷的势力为娘报仇呢,只要能为娘报仇,别说嫁给王爷,就是嫁给那个恶霸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我空落落的心仿佛一下有了自信,冷冽的眼眸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一旁的碧荷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怯怯的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走到大哥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大哥,你走吧!我知道你是个心软之人,夹在我和武青云之间也很为难,不管武青云是一个多么穷凶极恶之人,但是毕竟你也叫了他20年的爹,这种亲情还是让你很难割舍,我不想你为难,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但是我娘的仇一定要报,我娘这一辈子太可怜了,武青云亏欠她太多太多了,以前的苦楚我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不记夫妻之情,明知道娘身体不好,还唆使人下毒害娘性命,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我是万不能容忍的,大哥,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动武家的根基,我只要武青云的狗命就够了,其他人想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