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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一惊。
明明一切,本就如鬼公子所料,叶青璃,就是那个,如水妖一般泼水而出的绝妙女子,亦是那个,与他在街头,惊鸿一瞥的青衫少年……更是,拥有着一张,与他朝夕相处的倾城容颜。
这张脸,这些年来,无数次的在他的梦中回放。
此时此刻,当这张脸,真正出现在他跟前时,心中竟是生气了一种奇怪的心理,好像,自己只要轻轻一动,这张他梦寐以求的容颜,就会随风消散。
良久。
鬼公子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一动不动。
叶寒天立在门前,见鬼公子一直没有动作,在看罗帐下,女儿如花的容颜……眉头微蹙,莫不是,这鬼公子见色起意了?
当然,这个荒谬的念头,很快被叶寒天抛之脑后。
“公子,青璃的毒?”
闻言,鬼公子终于自沉思中回过神来,罗帐下,温热如初,美人依旧……眼前的一切,是这样的真实。
叶青璃。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给了他一些意外,撩起丝被,轻轻的将那只白皙的皓腕,握于掌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淡漠的眉梢,渐渐蹙的深了。
叶寒天一直关切的守在一旁,见鬼公子一直无语,心中更是焦急,正欲相问。忽见,鬼公子放下了手中的皓腕,转而朝另一个方向摸去,撩起下面的丝被,迅速褪去了叶青璃的鞋袜,立刻裸露出了一只玲珑白嫩的脚丫。
叶寒天见此,也没有怪罪对方的无理,而是凝眉随着目光看去,只见叶青璃嫩玉一般的脚底板,出现了两颗极为鲜红的痣。
怪了,人的脚底板本就不容易长痣,而叶青璃却生出了两颗如此怪异的痣。
“青璃究竟是身中何毒?”
鬼公子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他漠然垂下眼帘,“这是一种潜伏性的毒,不伤身体,却是极伤神智……令爱最近可是经常梦魇,白日精神不定?”
“这……”
叶寒天倒是被问住了,他不跟叶青璃住在一起,所以也不慎清楚,只好把玄烈叫来,“大小姐最近可有梦魇?”
玄烈匆匆而入,躬身抱拳,“回禀将军,大小姐昨日的确梦魇了,晚上还无缘无故的跑到屋顶上睡觉,白日,似乎精神也不是很好。”
文章正文 088 按我的规矩来
鬼公子点头,“那便与我所料无差了,这是一种潜伏性的毒,不伤身体,却是极伤神智,幸而及时发现,否则,令爱必将无声无间丧失一切,直至疯癫。”
“什么……”
叶寒天徒然变色,刚毅的面庞,瞬间蒙上了一层慑人的寒冰。这用毒之人,着实歹毒,险些就要令他抱憾终生。
“该死。”
愤怒的仿佛要捏碎了一双铁拳。
鬼公子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浮出了些许嘲讽之色,“叶将军,恕在下直言,纵你权倾朝野,手握重权,可掌握千万人的生死,但是,你却没有保护令爱的能力。”
或许正是因为,叶寒天的地位一直处于风口浪尖,所以才会给叶青璃带来这么多的灾难吧。
鬼公子曾今就受人之托,暗杀过叶青璃一次,若非一些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意外因素,恐怕现在的叶青璃,早已死去多日。
叶寒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因他无从反驳这句话,这么多年来,他对叶青璃的父爱,一直都是纵容的,甚至是敷衍……如今仔细想来,自己除了给予她一个显赫的身世,与无尽的财富,别无其他。
“以为派一个侍卫,就能保她性命无恙?”鬼公子嗤笑着。
作为人父,叶寒天或许有失职之处,但这种话被一个外人道出,着实会让人心里不舒服,口气开始变的极为冷冽,“这都是本将的家事,就不劳鬼公子多费心了,我只想知道,青璃身上的毒,公子究竟能不能解?”
对于这忽然转变的态度,鬼公子不以为意,“能解,只是会有些麻烦,余毒稍有不尽,留在体内都是一辈子的隐患。”
“需要什么,公子尽管说便是。”
鬼公子轻笑着抬眸,“将军无需付出什么?在下只需带叶小姐离开,两日之后,定将令爱完璧归赵。”
“为何要离开?难道这里就不能医治吗?”
叶寒天还不能完全信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鬼公子,而叶青璃已的情况已经很糟了,决不能就这样交给一个陌生人。
一阵阵慑人的寒气,在周围肆意,那种压倒一切的气势,仿佛喉间的利刃,随时随地,都会引发流血事件。
鬼公子淡笑微变,目光变的深幽,认真的查看着榻上的人儿,是那样的美丽动人,“既然由我来解毒,就要按照我的规矩办事,若将军不愿,大可以派人去请你们的医山圣子,楚云静……不过,据我所知,今日傍晚,楚云静就已经随他的红颜知己,到东山寺赏梅了,快马加鞭,估计也得明日一早了,怕就怕……令爱坚持不到那一刻。”
“你在威胁本将?”
叶寒天深邃的眸光,危险的半眯了起来,多年疆场征战,杀伐果决的他,面对亲情时,终于还是失去了他一贯的镇定。
“不,只是在陈述一件实事。”鬼公子将目光缓缓移开,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逐渐冷下来的气氛,泰然自若,“潜伏的毒已经被激发,无时不刻的在侵蚀令爱的神智,若将军执意不肯按照在下的规矩,那我也只好爱莫能助了。”
“你……”
平生第一次,叶寒天还没如此被一个晚辈威胁。
而鬼公子已经完全站住了主动权,样子也不急,只是抬眼认真等待着叶寒天的答案。
……
叶青璃在睡梦中,极不安稳。
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她拼命的往前跑,因为她听到,身后正传来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叫声……是狼。
是狼在追她。
不要……
惊慌,无措,彷徨……一切可怕的负面情绪,纷纷涌现在她的脑海,她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她要活下去。
“嗷……”
“谁来救救我……”
黑暗中,叶青璃声嘶力竭的大喊,随后,猛然扑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头顶传来,令她莫名心安的声音。
“别怕,有我。”
“啪……”
火辣辣的疼痛,紧随而来,叶青璃傻愣愣的望着那个男人,前一刻还对她温言温语,转瞬间就可以狠狠的甩她巴掌。
“叶青璃,你就要像狗屎一样,继续的摊在这里吗?别做出一副懦弱的样子,这只会让我作呕,听着,我准许你现在哭一场,但天亮之前,你必须要穿戴整齐,照样做回那个刀枪不入的叶青璃。”
她记得,这是她十九岁那年,在芝加哥的地下赌场,因为一场极为荒谬的所谓初恋,险些沦为了家族的罪人。
那是秦越第一次冲自己发火,并且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秦越,你会一直这么帮我吗?”
“当然。”
“为什么?”
“大概我们有缘吧?”
有缘吗?叶青璃陷入了短暂的甜蜜,她曾今无比的庆幸,能与这个优秀的男人有缘,让她迷恋,让她迷醉,直至疯狂。
都说甜蜜是短暂的。
下一刻,她的周身化作了花的海洋,无数盛装宾客穿梭于她的周围,因为一对新人马上就要举行婚礼。
秦越,那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无数嘲讽的目光,如刮骨的刀子,不停的劈砍着她的脊梁骨。她依旧毫无所觉,目光狠狠的望着那个衣着考究,风姿优雅的男人……在也保持不住表面上的淡笑,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心如撕裂一般的痛着。
“秦越,你答应过我,会一直保护我的?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纤白的五指,深深的扣进了他的衣领,将精心打理过的西装,拧的褶皱。
那个记忆中,永远会对她笑的男人,此刻充满了公式化的淡定,“叶青璃,你已经二十九岁了,不要还跟孩子似的,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理,请你离开。”
眼泪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的神色从先前的凶狠,到哀怨,直至恳求,“秦越,别跟那个女人走,你不是常说我们有缘吗?难道我们的缘分,注定只有十年。”
这个男人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变。
十指,被人生疼的拽了下来,秦越眼眸紧紧的贴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