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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可是你会在乎吧?戒指?”涟试探地问。
“哦?你说这个啊,应该会吧,毕竟祁……”冉轻声说。
在此说明,这些个复杂的家族在双方结婚时,交换的不是戒指,给予彼此的不是相守一生的诺言,而是家族的族谱和一些家族财产问题的和约,就是说当他们决定结婚的时候也同时是卖掉了自己,失去了自由。
“冉,嫁给我好吗?”涟静静地说,今天的涟穿着的仍是黑色的西装,银白色的领带,却是说不出的英俊,和一种似曾相识。
久久,冉在犹豫,为什么呢?不是早就作好准备了吗?为什么当涟这么正式地来问自己的时候却这么犹豫呢?
真的很久之后,冉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涟的脸上没有一般男子在得到心仪女子同意嫁给自己时的那种喜悦,他只是静静的,静静地从西装口袋中拿出戒指。
那戒指朴实无华,0。3毫米的铂金戒环上镶着一颗一克拉的钻石,这么简单的戒指,这么简单的求婚方式,这不正是冉想要的吗?甚至没有花,没有人来见证。他们唯一的观众就是那高挂远空的月亮。
涟将戒指套上冉左手的无名指,动作缓慢,尽显涟的温柔。
他们都在期待,期待着有人出来喊:停。因为他们都没有勇气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以此来结束这场尴尬的求婚仪式,可惜,没有。
终于,戒指戴在了冉的手上,那么完美,那么耀眼。
月,依然高挂,依然孤独,依然默默地看着。
冉紧紧地抱住了涟,冉抓着涟的西装,浑身颤栗,她想哭,想喊“为什么呢?此刻为她戴上戒指的人为什么不是祁呢?他就这样走了,带着她的眼泪走了,注定的吗?即使是嫁给了涟也是不完整的,注定的,她所爱的,憎的,随着时间的涌动,不再回来了。”
此刻,昔日种种,过往点滴,一幕一幕闪现眼前,不停地播放着祁,刑,涟的画面,声音。
“所以收起你的眼泪,让它尘封在今天,随我的离开一并带走吧。”
“冉,我不希望这样的,真的,我不要。”
“我们结婚吧。”
这被尘封的记忆,褪色的过往,如今在冉的脑海中被□地揭开,一幕一幕重叠,交织在一起,搅乱了冉的思绪,那么深刻,那么痛苦,那么辛酸。
“冉,没关系的,就这样对我们都好,一切都将开始于结束。”涟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苦涩,他也将冉紧紧拥住,毕竟此刻他们只有彼此,甚至这样相依相伴直到永远,是的,他们都了解的,生在这样的家族都身不由己啊。
陡然间,冉的脑中一片空白,她用力敲着脑袋,晃着头,但在闭上双眼的瞬间,她在白色的空白中找到一袭泛着光的华衣,是谁?
是天神。
冉听见“冉,我的孩子,你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天使,在人间流连往返这么多年,帮助的人又有多少,所以你回来吧,在过一个半月,二月十七日,天堂之门开启,你将归来。”
“四月十七日。”冉喃喃地念。
“冉?”涟害怕了刚才的情景,忍不住轻呼。
“恩。”冉抬头,涟看着冉,神色怜惜,他将她紧紧拥住,像小心呵护着一件宝贝。毕竟他们都害怕失去,失去彼此之间最后的温暖……
此刻,在彼此的呼吸之间,他们都说了一句“对不起”
而为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风一阵,也许到头来这样的结局也很好,毕竟他们很合适,很谅解彼此不是吗?
寻找
最近的时间里,冉和涟非常地忙碌,一边在安排婚礼的事,宴席人数,礼服大小,家族规矩等等等等都要从头学起,一边在准备大会的比赛,重新订制冰鞋,排练短节目和自由滑,甚至有时还要跑去刑工作的酒吧。
今天,阳光灿烂,照得大地一片懒洋洋,这样的春天美好,春天里的人幸福,而冉呢?
依然是那个白色世界,风静静地吹,阳光从窗口斜射进来,冉躲在阴暗处休息,“好不容易可以轻松一点了,可又出太阳了。”这几日外面一直是细雨连绵不断,冉最爱这样潮湿的天气了。
“咚咚”房门响了,冉扔下手中的靠枕跑去开门。
“送给你,未,未婚妻,冉。”涟一脸羞涩,手中捧着一簇情人草。
情人草,是一种坚韧的植物,它生长在悬崖边,迎着风,屹立不倒,看似野草,其实是苍绿中带点白色。
这是冉最喜欢的植物,甚至超出了幽幽的梅花。
“未婚夫,涟,谢谢你。”冉微微地笑,“涟,你怎么突然来了,也没告诉我,是想给我一个SURPRISE吗?这不太像你的作风耶?”
“那冉喜欢吗?”涟低声问。
“喜欢,很喜欢。”冉也轻轻回答。
此刻两人尽如此紧张,冉不停地拨弄着手中的情人草,涟也低着头。
“咳。”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是冉的父亲,两人见状马上顾左右而言他,可精明的商人早已发现他们脸上淡淡的红晕。他稳稳地走向涟,轻轻拍了拍涟的肩膀,又面色坦然的走了过去,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
涟像受了鼓舞一样,一下子拉起冉的手迅速地跑了出去,不知为什么,此刻的涟竟然手心冒汗,虽然以前和冉一起溜冰,这样的动作甚至更亲密的托举动作都练习过无数遍,为什么此刻的感觉这么奇怪?
也涟和冉都不清楚在他们从楼上跑到楼下的十几秒钟内,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冉和涟手上的那对结婚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么耀眼,闪亮,一个又一个的光圈团绕着他们,而当他们离开之后所有人都浅笑了,其中包括了冉的父亲,他们都为这对年轻人感到高兴,祝愿他们永远幸福。
可冉呢?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他们结婚喜讯之中的时候,惟有她一人清醒,她明白的:梦想始终代替不了爱情,纵使那是她欣赏的涟,一如从小到大的仰慕。
一路跑出家,冉就紧紧抓住涟,因为那是她畏惧的吵闹和人群。
“冉,不要怕,人窝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久了如果不晒晒太阳是会腐烂掉的。”涟极其的温柔,他小心地抓住冉,因为他知道:她害怕,她畏惧这个复杂而丰繁的世界,如果这一刻他放手也许她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找回她失去的东西了。
冉紧闭住眼,她尽量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她把她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涟,她信任他,一如从小到大,因为那段记忆实在太沉重了,太痛苦了,以她现在的力量实在负荷不起。
冉不挣扎,不抗拒,她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唇,她在竭力克服心魔使自己可以不在这个时刻沦陷于精神领域。
“快了,就快了。”冉在心里遍遍地默念。
而此刻,涟的内心也如刀绞,他微微低着头,微微颤抖,“早知道就不听刑的主意了,冉,对不起,害你那么那么难受。”涟在不停地责备自己,他无奈,他挣扎。
“没关系。”这一次是冉,她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用力地握紧涟的手。
他们走了一路,风景变了一路,唯一不变的是那太阳,滚烫得灼人。
涟放手,止步。冉睁眼,抬头。
一片山色,虫鸟鸣叫,百花齐放,是春天到了。
眼前这片风景实在太熟悉,冉闭着眼都可以走一圈,依然是那个宁静的湖,细细的柳树,百转千回的长廊。
“这是?”冉不解地问。
“我们等一个人。”涟温柔地笑,仿佛春风都被这个笑所融化。
冉不问是谁,因为她早已心里有数,应该是刑。
果然,一会儿刑就出现了,在阳光下,刑脸的轮廓那么分明,短短的碎发划过他的眼眸,他的眼神不再是他们刚认识时那么清澈而不染尘埃,相反的是深邃,悠远,他看起来消瘦了许多,人苍白得尽没有一丝血色,他过的不好吗?是的,一点都不好。
在刑向冉走来的几十步路里,冉看着刑,那么心疼,那么忧虑,刑看着冉,那么怀念,那么伤感,他们眼神之间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怜惜。而涟,只是默默看着,看着冉,刑,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为什么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信任彼此,直至此刻她不是要和自己永远在一起了吗?为什么,每当刑一出现她和自己的距离就是如此寂寥,如此遥不可及?
刑走得很近了,他们都把彼此看得这般清楚,风吹过,吹得单薄的刑似乎要倒下,这时,冉和涟都伸出左手去扶刑,一瞬间,气氛如此尴尬,冉和涟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在阳光下这么耀眼,他们的动作这般整齐,配合这般默契,羡煞旁人。
许久,刑微微张口,吐出两个字“恭喜”
为什么呢?这两个字从刑的口中说出来那么悲伤,那么沉重。
“恩,谢谢。”又是同时,冉和涟回答。
“别这样,今天我们是有任务的。”刑打破了沉默。
“是啊,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