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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寒换上黑色的夜行衣,带上迷烟和**药,带了一把小锄头,在王侧福晋院子各处埋下磷火,磷火用量不多,集中埋在水井边上和墙角的一颗大树下。据说这两个地方,都死过人,那个小丫头死去头一天,还在大树边站过。
若寒埋好磷火后,覆盖好草皮,才撤了回去,听扬丹说,钦天监说近来天气有点热,清明很有可能要下雨。到时她点燃硫火,白磷自然就会燃烧起来,想想雨夜,忽隐忽现的鬼火,还是有点恐怖的,尤其是院子最近又死了人。
若她功力够,还可以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装神弄鬼一番,绝对可以把活人给吓死。若寒不想伤害无辜的仆人,因而准备了不少**药和迷烟。
接连两个晚上,王侧福晋被半夜惊醒过来,耳旁还传来那小丫头熟悉的呼唤声,拼命呼唤身边的丫头仆妇,却没人搭理她。一阵风吹来,房门被咣当的一声打开了,窗户也咯吱咯吱的自动打开了,院子墙角处大树下,水井边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鬼火,那鬼火白森森的好吓人!王侧福晋吓得整个人瘫倒在地,浑身酥软没有半分力气,尿湿了亵裤。
更恐怖的是一个全身白衣的女鬼进来了,她披散着黑发,看不清脸面,猛地转过头,是一张白色的僵尸脸。王侧福晋吓得浑身发抖,双手撑地不住往后退,口里嚷着:“你你你……,你你你……,别别别……别找我!”
那个女鬼猛然转身,那张脸变成小丫头的脸了,王氏忙道:“杏……杏儿,你不该勾引王爷,我我我……给你多多烧纸钱,赶紧投胎去吧!”
“我……我……我再送一百两银子给你爹娘,不,两百两!两百两,再换个好差事!”
过了一会儿,边上又多了一位女鬼,恍然是郭侧福晋的模样,王氏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口吐白沫了。
若寒和阿扎兰撇撇嘴,太没有意思了,若寒把王氏拎回穿上盖好被子,关好门窗出去了。她一把搂住阿扎兰的腰从墙头飞到树上,看四周无人,先把阿扎兰送回去,再返回院子。
第二日王氏醒过来,就有些不对了,闻到自己一身尿骚味,脸蛋迅速绯红,昨晚居然失禁了。她换丫头取了干净的衣物,把她们统统赶了出去,换好衣服,把那亵裤给扔了。
坐下来慢慢细想昨日之事,又把丫头仆妇们唤了进来,试探着问她们,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声响,丫头仆妇都答,昨日睡的很香,没听到外头声响。
王氏怀疑自己是梦靥了,想着明日就是清明节,那些鬼魂都出来了,昨天都梦到杏儿和那郭氏了,她的赶紧给她们烧纸钱,添香油。清明节鬼门打开,阳人让道,阴人回避,又到了一个群鬼乱舞的时刻。
烧了纸钱,又捐了香油钱,王氏的心安稳多了,晚上早早就入睡了。
王氏醒来更恐怖,她不是睡在那张精美的黄花梨拔步床上,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了井台边上,边上是白森森的鬼火,她周围一圈都是鬼火,前面站着昨晚见到那两个白衣女鬼。
她忍不住要惊叫起来,身上一疼,嘴里发不出一点声响,她被女鬼施了法术,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个女鬼吐着猩红的舌头,舌头伸的老长的,另一个则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想着小时候隔壁邻居说的,凡是这种样子的鬼,就是吸血鬼了,王氏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吸血鬼都是从脖子这里吸血的,把人吸成一具干尸,太恐怖了。
见王氏脸上露出一丝哀求之色,阿扎兰心头很是爽快,若寒运起玉女内功,手突然变得如同千年冰霜,轻轻地抚上王氏的脸,王氏瞬间两眼暴突,口角歪斜了。
若寒把了把王氏的脉,笑着道:“吓傻了,中风了,甭想起床了!连毒药都省了!”
阿扎兰闻言咧着嘴直笑,衬着那张僵尸面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这两张面具,还是阿扎兰找做面塑给捏起来的,着实费了他不少心血。
兄妹两人急忙把王氏搬回屋里,恢复了原样,收拾好现场走了。
若寒埋的磷火不多,今日就没昨日烧得旺了,加上雨一下,磷火基本就不会自然了。若寒兄妹在王氏院子里干的勾当,并没有传到其他院子里,雅布一时半会也怀疑不到兄妹头上,自会以为王氏起夜时,不小心吓着中风了,再说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清明那日一早,丫头杏花按照王氏的习惯,唤她起床,半天都没有听到屋内有声响。纳闷之下,进去一瞧,王氏双眼暴突,口角歪斜的躺在床上,吓得她赶紧请人禀告简亲王。
雅布正准备清明祭祖的事,闻言暗道晦气,看着王氏多年侍候的份上,过去一瞧,也不由愣住了,这分明是个傻子了。
总不会是娴雅的手笔吧?雅布摇摇头,他们兄妹并不知道当年郭氏真正的死因,还不知道王氏干得好事。若他们知道了,头一个闹起来就是阿扎兰。
等御医过来,说是被惊吓着了,并无中毒迹象,雅布彻底放下心来,他不该冤枉孩子们,娴雅他们已经够委屈了。
又细问起杏花,这两天发生的事,听到头一天王氏还失禁过,看来是惊吓中风了,女人就是胆子小,只是这清明节本是鬼节,这节骨眼生了这种病,实在要不得。
前几日又死了个丫头,风言风语还没平息下去,只怕新的流言又出来了。他得赶紧吩咐雅尔江阿两口子,要约束好下人,管住自己的嘴,千万不能让风声传了出去。
☆、风筝
{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扬丹昨日回府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出来,知道今早听到王侧福晋中风的事情,才恍然大悟。{keju 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一向到了清明等祭祖时节,就很恬噪的三弟阿扎兰居然一个早上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以他的性子,不说几句风凉话才奇'。。org:'怪呢,这事有点诡异。
祭祖时,扬丹不住地用眼梢瞟了好几次,见阿扎兰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阿玛和大哥身后,祭拜先祖时格外恭敬。阿扎兰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端倪,扬丹苦笑,他这个三弟也开始学会隐藏心事了,以前一有事就会同他商量,现在他只跟娴雅商量了。
阿扎兰一直怪他,不该把娴雅给巴拉和赤那下半傻药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阿玛,为此事恼了他很久。还说他从来不指望阿玛能替额娘报仇雪恨,阿玛不是他们兄弟俩的阿玛,也是敬顺他们的阿玛,怪他做事不周到,不顾娴雅的安危。
他自由崇拜阿玛,他一直坚信阿玛做事公正,会秉公处理继福晋和王侧福晋,没想到真被阿扎兰说中了,阿玛让他们兄弟顾全大局,让他们退让一步,不要再追究此事。想着阿扎兰责怪的目光,娴雅黯然的眼神,理盛阿天真无邪的大眼以及早逝的额娘,扬丹满腹委屈无处述说。
是他太天真了,还是他太相信阿玛了,这个伟岸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很多无奈,很多不得已。若早知这个结果,他打死也不会把娴雅下药的事说出去,以后娴雅想替额娘报仇,都束手束脚多了。
想着阿玛那些试探性的话语,扬丹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阿玛怎能如此偏心!继福晋他要维护,这也是礼法所允许的,庶子庶女不得忤逆,那王侧福晋算得了什么,还是一个丫头抬的妾室,他也要护着,也难怪,那王氏自小伺候他,最知道阿玛的心思,可不正是阿玛的解语花?
凭什么他额娘那么善良的一个人,遭遇如此不幸,那几个恶人却过得无比滋润?凭什么要他们兄弟退让,难道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不成?难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当时阿玛询问他时,他瞬间怒火填膺,强忍着心头之火,冷冷地答:“不知道,他这几日正忙着盘点额娘留下的嫁妆和产业,准备兄妹四人把产业分一分,到时还要阿玛见证一下,好去官府备案。”
阿玛脸色有点讪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只匆匆行了一礼,就回到自己院中了。贴身心腹德宝已把王氏中风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前后来了三位御医都诊断,说是被吓着了,没有中毒迹象。御医都这么说了,阿玛居然还怀疑娴雅动了手脚,还要用话语试探他们几个,难怪阿扎兰对阿玛爱理不理的。
哼!一个小小侧福晋还要劳动三位御医,也是他那位糊涂阿玛能干出来的事。幸好苍天有眼,那个恶女人终于遭到报应了!
即便这事是娴雅他们干得,他也会护他们到底,大不了带着他们离开王府,有额娘留下的产业,兄妹四人过过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