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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府内府外,关于西林觉罗氏的死因,传的沸沸扬扬的。
太福晋母女听到这个消息又急又气,这个蠢女人发的是哪门子的昏!居然当众说出这种话!只怕宫里已经的到消息了,康熙帝本来就端敏不满,出了这种事,以后在草原的日子就艰难了。
母女想递牌子进宫,被皇帝和太后给拒绝了,两人越加彷徨。
又隔了几日,没等到康熙帝的旨意,却等来太后的懿旨。懿旨大致说,端敏大公主离封地时间太久,该回去了,若舍不得太福晋,可接太福晋一同前往,宫里会派御医跟随的。
母女俩的心拨凉拨凉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皇太后的懿旨其实就是康熙帝的意思,若没有太后从中周旋,只怕事情会更糟糕!
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一走,府里当家人就换成瓜尔佳氏了,以雅尔江阿睚眦必报的性子,太福晋的日子也不好过。
既然皇太后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太福晋觉得留在这里也没啥指望了,不如跟着女儿回草原住了,在那里也不用看到让心烦的庶子一家了。
离开简王府时,太福晋最后看了一眼,她居住了四十年的地方,若她当初听从阿爸的劝告,不嫁给济度,也不用年纪轻轻就守寡了,中年丧子,晚年还要灰溜溜地走。
若当初嫁个阿爸挑选的人,她早已儿孙满堂了,也不用看庶子脸色了,临到老还被杭庶福晋,踩到脚底下!
当年她是多么肤浅,完全被济度英俊外表给迷住了,强行嫁一个不爱她的人,一辈子跟那些卑贱的女人斗,她该怪谁去呢?
扬丹、阿扎兰接到雅布的信,都很高兴,终于不要看那几个女人可恶的脸了。当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若寒时,若寒只是淡淡一笑,也没说啥话,兄弟俩都明白过来了。
娴雅在外头自由习惯了,一点都不想回王府。想到王府那么多的规矩,兄弟俩也很头痛,王府虽然锦衣玉食,却让人憋得慌,外头即便粗茶淡饭,却让人甘之如饴。
扬丹则想得更远了,阿扎兰是男孩子还好说,娴雅是女孩子,婚嫁就有点麻烦了。
娴雅今年十一岁了,十三岁后宗室女子就开始指婚了,宗室女大多要和亲,即便嫁到京城,哪家人不是三妻四妾,只怕娴雅受不了这种闲气!
唉,那个完颜玉麟倒不错,家里人口也简单,只是比娴雅大了六岁,等不住了。
想到这扬丹突然没了心情,妹妹刚找回来,没几年就要出嫁了,也不知便宜哪家臭小子!
若敢对妹妹不好,他就对他……,突然想着妹妹身手很不错,扬丹突然笑起来了,到时不用他这个哥哥出手,只怕妹妹就能把妹夫打得满地找牙了!
阿扎兰和若寒被扬丹笑得莫名其妙起来,摇摇头想,二哥大概是高兴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三月三了,要吃荠菜水饺了!
☆、玉女心经(一)
keju (。。)居转眼到了五月初,岳钟衍从甘肃赶考回来了,不出扬丹的意料,他顺利的通过了二月份县试和四月份的府试,成了一名童生。
他若继续留在甘肃,还可以参加年底的院试,但岳升龙将军嫌儿子年纪小,坚决反对他参加年底的院试,希望他过几年再考,岳钟衍很是沮丧。
他原本计划年底参加院考,若通过就可参加明年秋闱了,运气好些,还能参加后年的春闱。岳升龙觉得儿子自幼一帆风顺,没经历过挫折,过早取得功名,对他成长不利。
张老夫人也很赞同儿子的观点,钟衍这孩子自幼天资聪颖,文武功课都不错。钟衍若十二岁就考中秀才,就怕被周围人恭维地忘了自我,好高骛远起来,以后再把他掰过来,就不容易了,现在得压一压。
还有一个人也很沮丧,那就是阿扎兰,他也很想参加科考,因守母孝,要三年后才能科考。扬丹安慰他道:“三弟若想考举人,让阿玛给你捐个监生,到时就可以和钟衍一起考秋闱了。”
阿扎兰道:“我才不要捐监生呢!我要一步步的来,实打实的考,我才不想沾那人的光!”
扬丹闻言皱起眉头,阿扎兰呢自从知道继福晋没被处死,只是去给太皇太后守灵了,就对皇太后的偏心很不满,阿玛居然也赞同,自那以后,他开口闭口都不提阿玛了,都用那人代替了。
雅布也知道三儿子不满,但这是皇太后的决定,皇上都同意了,他这个臣子能说什么,再说这个结果对敬顺和扬桑阿也好一些,他这个阿玛总不能为了这几个,毁了另外几个。
扬丹道:“三弟,别开口闭口说,那人那人的!他是我们阿玛,是养育我们长大的阿玛!其实这事,阿玛也很难过的!”
阿扎兰讥讽道:“二哥是阿玛最得意的儿子,是他的手心宝,阿玛对你自然不同。在阿玛的眼里,我阿扎兰可就是一根烂稻草,文不成武不就。”
扬丹一愣,宗室子弟大多是恩荫或武举,很少有人走文试这条路的。阿扎兰自幼中了寒毒,身子一直不好,别说学武了,连普通骑射都没正经学过,宗室子弟恩荫是参加要武试的,阿扎兰跟本不可能通过的。
别看阿扎兰外表笑嘻嘻的,性子最是要强,他岂肯留在府里吃闲饭,看人脸色过日子,难怪阿扎兰这么在意科举。
扬丹道:“娴雅都说,三年以后参加科举好!还说要帮你好好调理两年,让你风风光光考个秀才出来!”
听扬丹提起娴雅,阿扎兰脸色缓和了很多,也没那么生气了。他闷闷地道:“我只想考个功名出来,以后也能说一门体面的亲事,不给额娘丢脸!”
扬丹笑道:“你急什么?塔克爷爷说过,寒毒伤了肾水,你要晚点成亲的,最好二十以后。三弟,你有的是时间参加科考!”
阿扎兰很奇'。。org:'怪的打量着二哥,问道:“塔克爷爷可没同我说过二十岁以后成亲的事!他只说我身体没调养好前,最好不近女色!”
扬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为三弟知道呢!那日,阿玛拜访塔克爷爷时,我听老人家这么说的。”
阿扎兰听到阿玛也同意了,也放下心来。
二哥很争气,文武双全,又娶了名门嫡女,将来肯定不差。娴雅么,她记在嫡额娘名下,以后就是郡主了,理盛阿聪敏机灵,都不差,他们都好,就他一个拖后腿,一直担心自己没本事,将来说不上好亲事。阿玛既然同意了,他要好好努力,即便考不上进士,也要争取考个举人出来。
阿扎兰和扬丹又说了几句闲话,到隔壁去找沈墨了。
沈墨也参加童生试,他是在张家口这边考的,不过沈墨读书晚,基础差,这次连县试都没通过。沈墨一点也不气馁,一如既往的用功读书,让塔克老人很欣慰。阿扎兰觉得自己应该向沈墨学习,学他这种平和的心态。
两人正谈论岳钟衍中童生的事,说曹操,曹操就到,岳钟衍兄弟俩一起过来了。
岳钟琪一点都不关心科举的事,他匆匆跟三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往药庐那边去了,他过来可是找若寒比武的,他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坚持不懈地跟若寒挑战。
若寒也很佩服这小家伙的韧劲,百折不挠,每一次小家伙的武功都进步不小,只是若寒进步比他更快一些!若寒身子里头,是一个成人的灵魂,当然不会打击一个小孩子的学习积极性,每次只赢小家伙一两招。
岳钟琪每次来找若寒的理由也很充份,教若阳认字,岳钟衍不在家这段时间,又多了一条理由,向阿扎兰哥哥和沈墨哥哥,讨教不懂的功课。
至于过来是否讨教功课,那只有他知道,若寒知道。每次过来,他只带伴读岳兴,岳兴的任务就是陪小若阳玩。
其实岳钟琪的举动,岳家老少两位夫人都有点明白,张老夫人本来就看得开,岳夫人是武林出身,对于这种礼教之类的东西,向来不怎么放在心上,两个小孩子都有分寸,也就撒手不管了。
岳钟衍这次回家,发觉几个月未见弟弟,武功进步很快,他一时不查,比剑时还上了他的当,输给他了。他越瞧弟弟新学的剑法,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一问才知道是新近跟若寒学的。
好奇之下,就跟着弟弟一块过来了,板凳都还没坐热,就拉着阿扎兰、沈墨去瞧比武去了。
三人去了后花园,发觉若阳也在,他和岳钟琪、岳兴三人正抬头仰望着水潭那边的假山。三人忙走过去,不得了,若寒居然睡在一根绳子上,随风晃晃悠悠的,绳子下面可是水塘,五人惊讶的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