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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匪徒在催,显然真想看后续发展。
“这事哪里能快。”东方澜摇头,干脆脱了乔小北薄薄的外套,却在电光石火间用外套裹住了两把枪,一个用力,外套连同手枪一起穿过车窗落入碧湖。同时蹬开车门,抱着乔小北闪在车外。两个匪徒留在车内等待瓮中捉鳖
“这小子使诈!”
“他有功夫!”
两人同时明白,手忙脚乱间慌忙开车门,可一下子居然打不开,车窗开了一半也爬不出去……
乔小北愕然看着面前瞬间逆转的局面,飞快整理着衣裳,将两个纽扣扣了回去。默默地看着东方澜,他正在打电话给东方笀林。神情有些愉快……
二十分钟后,东方家的二老及三个儿子一起坐在客厅,面前就是那两个匪徒。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乔小经的外套,外套里裹着两支黑亮的枪。
“爸,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小在外面流浪,会转寰,要不然此刻一定死得很难看。”东方澜居然在笑,笑着看过东方家每一个人,声音轻和烟,“爸,你孙子还没生出来呢,就这么急着要我的命。”
“不是我。”东方笀林暴怒,凌厉的眼慢慢看过面前的人,最后落在洛玉秋身上,“蘀我好好查查。”
“我怎么查?”洛玉秋愕然,“老公,你不会怀疑是我吧?”
“当然不会是你。”东方笀林冷哼,“但你查最适合。”
洛玉秋眼睛一黯,瞄向两个儿子。
东方旭用手推了推黑边眼镜:“爸,报警吧!可能是一般的抢匪,交给警察局处理。”
乔小北总算明白了,原来这父子俩都认为是有人在争夺家财,置东方澜于死地……心中五味俱全,她别开了脸,不想看到面前这一幕。但愿这两个持枪匪徒真只是普通的劫匪,但这不太可能,因为匪徒早就坦白,他们是要东方澜的命。
凌晨两点了吧!乔小北很困,开始打呵欠,站着也合了眼。迷糊间听到东方澜冷冷的语气:“爸,这两个人交给爸处理了。我们困了,要睡觉。”
果然带着她上楼,走到三楼处汪晴晴等在那儿,显然楼下的形势她全知道。一见东方澜她拽紧他:“这一段时间你还出去,不要命了。”
“没事。”东方澜若无其事,不似一个刚刚经历生死的人。
“还没事?你知道东方笀林一直对你不信任。容澜,我们多年的情分,我关心你……”声音说得低低的,瞄了一旁的乔小经,蓦地拉着东方澜往房间走,“我们好好谈谈。”
谈吧,最好来个通宵的谈情说爱。乔小北深思地看着两人,面静如水,挺直背脊,大踏步朝主卧室走去。
他们忙他们的,她睡自己的。互不相干。既然都明目张胆地混在一起,她已经无所谓了。只是想着想着,一只手慢慢地捂住心口,有些微微地疼。眼睛慢慢浮起雾气。
东方澜,你怎么越来越混蛋!你为什么不直接抱着你的老情人,为什么深夜还去找她乔小北,她生她死她在哪里关他何干?要女人你一招手谁不上来,为什么死死卡着那份契约?
手机铃声响起,她不想接,可是铃声相当顽强,她只得接起,可是对方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小北,你弟终于肯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了。”
又来了,云皓天你乖乖读书好不好?
乔小北很干脆地说:“现在是凌晨三点,云皓天你想说些什么,快说,要不然我要睡了。”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云皓天果然收敛了些,“我就想听听北北的声音。现在我挂了。”
终于挂机了,莫名地觉得有些暖心。唉,四面楚歌的她居然贪恋一个孩子的温柔和阳光,果真太堕落了。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她想得头昏脑胀,在想着他摆平那两个匪徒的镜头时终于睡着,不一会就响起微微的打呼声。
五点时,东方澜才回房,默默看着床上的人儿,爬上去,长臂一伸一缩,把熟睡的人儿紧紧搂到怀中。下巴摩挲着她头顶,长久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乔小北,我东方澜绝不会放你离开,我还没等到你为我哭泣断肠的那一天——乔小北,厌倦之前你休想逃开。不过,他淡淡一笑,他可能不会厌倦她。
不知过了多久,感到被窝中突然有了凉意,乔小北一下子醒了过来。醒过来可没有睁开眼睛,感觉到面前有热气呼出,轻轻地喷在她脑门,有些热。她似乎闻到了他身上有另一个女人的幽香,慢慢地僵了身子,有翻胃的感觉,却仍然装睡。
感觉到他很静,很静很静。虽然搂得紧,可没有逾矩的行为,他粗糙的手指永不厌倦地摩挲着她细致白皙的脸儿,有些隽永,有些难解。
他好像松开她了,下床。他不用睡觉的么?官复原职就意味着要上班,还不睡……模糊地想着,却又感觉到他返回,果然他重重的身体很快压下半边床,然后听到很奇怪的声音。
他粗重喘息的声音。
好奇地睁开眼睛,面前的情景令她尴尬得无地自容,她从来不知道,他竟在暗地里做了手脚——录下了两人的**过程。
她盯着不放。经受不知多少次索要,可从来不知道他在**中原来这么优雅而狂肆,和经历时的感觉不太一样。当然,她明白自己基本上没有过真正投入……
他为什么看这些录像?她的脸渐渐变白,这些东西握在他手里,他随时可以用来要挟她顺从他。但是,她深思着,有些奇怪,他宁愿用暴力也不用这些录像来牵制她,难道真有几分真心……
她讽刺地笑了。
他看了很久,久到她快又要睡了的时候,听到他终于关机。然后趴下,开始他的实战,亲着她全身,咬得她又痒又痛。她蒙蒙胧胧地想着,也许他刚刚才和晴晴才那样过……
可恶!
新西兰一行,抛开了所有身外之物,近一个月无忧无虑的两相纠缠,心意没有进一步的沟通,可身体已经无比契合。快一年的温故知新,他知道她哪个敏感点最易点起热情。就是无情,也会有结合的舒畅。
没有真情蜜意,她也已经会在不经意间有着犹豫徘徊,乔小北,你这个笨蛋,为什么就把自己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悄悄睁开眼睛,黎明中的薄曦里他的容颜恍如天神,掉落的发丝让他显得无比性感,蛊惑着她的意志,他的神情很温柔很温柔,根本不是那个她认识的东方澜。这个形象让她认为,他是世上最爱她的人。
他不急不燥绵长地要着她,也终于发现她并没有睡着,四目相视时她以为他会变脸,可是没有,他还是那么温柔,吓得她不轻,脸不知道有没有变形,可他修长的手悄悄滑过她果露的胸脯,轻轻地压着她的唇:别说,别挣扎,别走神,好好感受……
东方澜一定被晚上的枪支吓走了魂魄才这样……
一声低吼,他尽情地发泄,最后泰山压顶般倒在她身上,她的眼睛落在了旁边的激光上,知道这一幕又被他录下。
慢慢陷入思索。原谅他不可能,走又走不开,她要怎么办?当然不能丢盔弃甲,否则自己的尊严将会被他践踏得片甲不留。想着想着没有出路,只有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了下来。
“你爱上我了吗?”她合上眼,斗胆问,他的温柔让她吃了豹子胆。
“不会。”东方澜的声音低沉,乔小北听出了他的调侃,“可你得爱上我,得抓紧时间……瞧,我随时可能被哪个匪徒一枪毙命。”
真的恨他,可是她说:“虽然你不是好人,可是还是别死的好。”
“小北。”他搂住她,不让她看自己的神色,“晴晴的孩子必须生下来。给我时间,让我在一年内完全掌控好东方集团。小北,你就是恨我,也得和我合作,必须接受晴晴住在这儿,必须接受她的孩子生下来。必须接受——我与她的关系。”
难得今天这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前所未有的残忍。她幽幽地笑:“东方,如果我现在爱你,你这些话等于在凌迟我的心。东方,你太残忍。东方,我不是江湖上的老狐狸,我不是铁打的,你是打算让我憋死在你面前。”
“对不起!”他说,“但是你不能离开我。你也休想逃开我。你知道的,就算逃了,想让你回来,我有的是办法。”
她哭了。人生无处不是网,一不小心就撞上,撞上就走不出来。可怜的她运气一直不好。她的选择一直错误。为什么要选他呢,如果选的是一个花花公子,她从一嫁他就会自然而然守紧心,这时她哪里会哭泣。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谚语好像专门为她乔小北而设。
“以后会好。”他承诺,“只要我活着。”
能谈以后吗?当他和晴晴孩子在一起时,就是标准的一家三口的天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