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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说错了么?云弈挑眉。
“我终于明白我当初为何没爱上你了。”乔小北答非所问。轻笑着瞅向蓝天白云。云弈是个梦,原来如此。
“为何?”明明事情早已远去,云弈仍然淡淡地忧郁了。声音微沉。
因为他没看透她骨子里其实是倔的呀!只有那个男人在当年悦林酒楼就看出她的倔劲儿,起了征服之心……
“云弈,因为你只看到了我好的一面,而来不及接触到我阴暗的一面。云弈你只看到了半个乔小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收回,重新移在云弈俊朗美好的脸上。没能看到对方的缺点,便怎么样也无法深刻。她乔小北缺少安全感,不会生活在童话世界里,
“魔眼里看到的是魔,佛眼里永远只看到佛!”云弈自我解嘲,“我是好人,看到的小北自然也是好人。”
乔小北再次笑弯了眼。才说人有两面,他云弈还不是一样。只是在她面前他全是做好人,他不好的一面她没啥机会看到。可不,刚刚他在东方旭面前不正是个让恨得牙咬咬的大坏人……
瞄着她笑咪咪的模样云弈有些恍神,许久才笑笑:“容澜终于成过往了么?”
“大概吧!”乔小北的笑容渐渐消失,“和真爱在一起,相信这不分男女都渴望。君子有成人之美。不是说真爱就是放手么?”
“小北,为什么我不以为你能轻易放下容澜?”云弈蹙眉,“这不像小北呀!”
“云弈,当苏复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明白我为何乖乖投降了。”乔小北云淡风清。
乔小北淡淡的神情间看不出她真正的心思。云弈深深地瞅了她会,放弃探索。转而温和地说出自己的打算:“看来我得马上回北京。”
“啊?”云弈说这话什么意思?
“龙潭服装。”云弈只说了四个字。
乔小北却懂了。眸光氤氲间,她漾开清雅而真诚的笑容:“云弈,不必要为我特意做什么。真的!”他摆明了是想利用自己龙潭的力量给旭日和蔡氏压力,让旭日和蔡氏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和北澜对抗。
“不为你,更不为和我无关的北澜。”云弈坦然,温和笑着,“龙潭服装是祖业,我当然得把它发扬光大。小北,别自作多情了,以为我们兄弟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小北。”
难道不是么?云弈这样说无非不想给她压力。轻叹,乔小北默然无语。许久,轻轻仰首,含笑试探:“什么时候结婚?我知道了好送礼。”
云弈沉默,好一会儿摸措她头顶,温和地:“小北我老了,没人肯嫁。”
乔小北噗哧一笑:“真的,那我替云弈介绍个好女孩。”东方明雪正好。
“不了。”云弈一听就否决,伸出手来,“小北我先走了。下次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过来,别让自己活得太被动。我不否认小北在商界是个可造之材,但仍然认为小北更适合相夫教子。或者说,小北更适合画方圆。”
云弈走了。
每个男人都认为她更适合画方圆。真如此么?乔小北傻傻地瞅着喧闹的十字马路口,愣着。
下午更忙,把莫二和乔子杰叫来,三人关在会议室谈了三个小时。主题只有一个:旅游和物流的转让注意事项。
莫二是忧伤的,忧伤得嘴角都塌下少许,看上去十足的苦瓜脸。忧伤得任何意见都没有,一下午只有一句话:“小北,我会把转让的事情办好。不会有任何纰漏。”
“莫二……”乔小北终于有些于心不忍。
“没事。”莫二呆呆地,“服从老板是员工的天职。”
是气话还是实话?乔小北摇头,这个莫二啊!
浅浅笑了,乔小北利诱他:“这是当然,只要做好了。牢牢记住服从老板是员工的天职。如果北澜一年后还没倒,老板我明年就赏莫二两成股份。”
“真的?”莫二的郁闷一扫而光,跳了起来,立即又变成了弥勒佛。
乔小北翻白眼给他看:“当然真的,不过有条件。”实话说北澜的财富差不多都是莫二创造的,就是给莫二一半股份都应该。
可仍然真心佩服莫二的变脸,比四川变脸的魔术还厉害。就说男人多半为名为利而活,女人常常看不明白男人心里到底装了什么。而女人偏偏只想男人心里只有自己,于是男男女女利益一冲突就争吵……乔小北猛然醒悟,明明她给两人开会,结果她走神了。
“姐要好好休息了。”乔子杰中肯地建议。没说出来的是,别说是一个孕妇,就算正常生活的女人,遇上这种情疡,又扛上北澜这重担,这会儿也支撑不下去了呀!
颔首,乔小北认同这话。今天事情办好,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明天她一定睡到十点再起来。可以睡个好觉啊,唇角弯了起来,多幸福!
莫二离开,乔小北嘱咐弟弟一些事情,就让陆潜先送自己回家了。
回家和两上小朋友玩了会,乔小北六点不到就上床,默默想了会儿事,不一会儿堕入睡眠。这一觉一直睡到十二点才醒来。
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拿起,扬首瞅瞅窗外,繁星密布,星空璀璨。收回视线,瞅着来电号码蹙眉。终于还是打开,轻轻地放到耳边:“这么晚了……”
“我在门口。”电话里只传来四个字,挂了。
坐在床上良久。乔小北忽然拿出钱包,默默拿出张相片。久久凝着。终于大梦初醒般手忙脚乱下了床,吸着拖鞋走出卧室。
客厅里一片漆黑,大家都睡了。她的保镖陆潜也睡了。
没有开灯,乔小北纤纤玉手久久压在客厅门锁上。眉宇轻蹙,她要不要打开门……
第四十八章
手压在门把半晌,乔小北打开了门。
只打开了里面的木门,外面的防盗门没有打开。
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气息无比熟悉。夏夜星空灿烂,隐隐的月光余晖射在楼梯间,照在他修长的身上,拉长了影子。他细长的眼正紧紧凝着她。像在打量一件珍品,目光轻柔而放肆,蚕食着她每一寸肌肤。
默默瞅着他,乔小北背紧紧贴着木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深幽的目光最终落在她腹间,黑瞳间让人看不懂。更何况是在幽暗的月光余晖间。
没有做任何举动,稳如泰山地站着,双手张开扶着门框,几分神秘几分迷人,就那样一直瞅着她。
在他深幽的目光中慢慢退到一边,慢慢地关上木门,乔小北重新回了自己房间,好象刚刚那一眼只是一个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梦。
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晚间有一个人来过。连应该警觉的陆潜都没有听到任何声息。
盖上薄薄的床单,乔小北轻轻倚在床头。无力地捡起掉落在凉席间的一寸大头照,默默地看着,看着,眼睛湿润了——明明看上去顶天立地,明明无人可欺,却偏偏让人觉得他可疼可怜……
他就是一朵罂粟,迷人的罂粟,可恨的罂粟!
把薄薄的床单拉上,遮住脸儿,强迫自己不管凡尘俗事。
她要睡觉。
已经睡了六个小时,如今有心事,乔小北终于睡着前心头掠过一个想法,现在是三点还是四点?
终于还是睡着了,一觉果然睡到第二天十点。睡饱了的她起来时伸着懒腰,坐在床上半个小时也没准备下床。直到莫二的电话打过来。
莫二似乎在哭:“小北,和旭日及蔡氏的交接都已办好。三日内他们将把全额汇入北澜帐户,否则此交易作废。小北,它们是他们的了。小北,我想念容澜……”容澜在,一定不会让北澜的资产外流。莫二痴痴想着。
几乎可以听到莫二的抽咽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莫二这么多年没娶妻,没谈恋爱,一腔年轻的热血全洒在北澜,北澜比他的亲人还亲。乔小北听着他酸涩的声音,心里也有些涩。可是莫二啊……
“莫二,得失兼半。失去了些,可是会得到更多。”轻柔相劝,乔小北有着深重的无力感。
“那不一样啊!”莫二声音低沉,竟第一次在乔小北面前先挂了电话。
蹙眉,心里有股怪怪的滋味时时涌动着。乔小北怅然,莫二这时的不舍让她想起了自己第一个孩子。莫二啊……
终于爬下床,洗漱好出来,乔浪就扑过来了:“妈咪今天不上班,哦也!”
一句话让乔小北热泪盈眶,为了自己她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照管过乔浪。她就是个自私的妈妈。蹲下来,像抱娃娃那样要抱抱儿子,乔浪却飞快地闪过小小的身子:“妈咪,我是男子汉,不能再抱了!舅舅说,像我这么大了的时候,妈妈只能被爸爸抱。可是爸爸在哪里呢……”
很严肃认真地想着,乔浪忽然张开双臂:“可是我还没有爸爸,妈咪还是归我抱吧!”
“啊?”又惊异又好笑,乔小北瞬间不知该拿什么神情来和儿子相对,有这么久没管儿子了吗,乔浪居然已经宣布他是男子汉,而且是个连妈妈都不能再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