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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还应着:“我要找我妈。”边说边朝前走,她没有妈这身体强不起来。
“小北……”他终于放弃恫吓,这女人如今不那么怕他了,居然吼不动。有些惆怅,又有些释然,堂堂一个大男人也纠结起来,咬咬牙,瞪眼睛吹胡子,声音反而和气了些,“小北,乖,睡一觉。明早就出院。医生说检查不出病因……”
就是什么问题也没有,连贫血都不是,突然就这样晕倒,才让乔家二老及杜心心和路瑶都担惊受怕。他——狰狞的目光差点把医生吓出心脏病来。
她也咬牙,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他幽深似太平洋的黑瞳:“你不让我回家我再晕倒给你看。”说得很流畅很严肃,绝对不是说是玩的。
“小北。”大男人无法可想,只得紧走几步,用他的老办法,直接抱了她往回走。
“你这个笨蛋。”乔小北有气无力地捶他肩头,这蛮人的肩头宽宽的,厚实,捶得一点效果也没有。她放弃了,有气无力地问,“容先生,你知不知道人民医院的医生其实也很笨。”
“小北别胡闹。”没想到乖妞儿不合作时这么让人头痛,那个叱咤风云的容澜的耐心宣告消失殆尽,直接把她放床上,见她还想爬下来,他伏下身去威胁,“再动一下我要亲你了。或许我现在该去关门要了你。”
他从来没有开过玩笑。她眼角抽筋,好一会儿才记得打击他:“如果我告诉你,我晕倒了只是因为我饿晕了呢?”知道肚子就有那么合作,此时刚好唱出一句“空城计”。
俊脸凝住了,慢慢地像结了冰,他黑瞳慢慢锁紧她的腹部,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先是惊讶,再是怀疑,最后似乎憋不住笑,怪异地笑:“饿晕?”
她没力气,可是拼命点头,只想看到他的别扭。也如愿看到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确实很别扭地放开了她。他的脸似乎从白到黑到绿再变红,这么多表情要在这个男人身上同一次出现,当真不可思议。心中隐隐一动,乔小北忽然别过头,不再看面前这个男人。
这一瞬间她相信了他的心,对她就算没有十分也一定有七八分。这一刻她可以断定这个男人第一次在人前完全显露自己复杂的神色,这种神色只有在自己绝对信任依赖的人面前才会显现。
而他向来城府太深。
可是这样他就惨了。容澜,女人的身体是敌不过男人,可是女人的心哪有这么容易就擒呢!一个淡淡的可疑的笑容在她唇畔扬起,无比神秘无比隽永。
好一个饿晕!”他重复着,似乎在咬牙,又似乎有着隐隐的心痛,后者他是不会让人瞧出来的。
“早晨没吃早餐。”她说,说起原因来倒是有点心虚了,都是赖床惹的祸,“中午高兴,光喝酒了,吃了点菜,没吃饭。晚上……”
忽然间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有些气恼自己在他面前这么乖,于是垂了头,什么也不说了。只是肚子里又唱了句“空城计”。才要无力地躺回去,只觉得身子轻飘飘起来,原来已凌空。听着有男人气闷得很:“哼,女人……亏得没把乔浪给饿死。”
“小浪才不会……”低喃,儿子被外婆带得胖嘟嘟的呢。
被紧紧地抱着,他应该沐浴洗漱了,身上不是那种浓郁的沐浴液香,而是发出清新的香皂味。据她推测,这种香皂应该是舒肤佳……她喜欢闻这种香味,淡淡的,几乎让人闻不到的清香。当年她在东方家时,每次就用香皂,和富贵的东方家格格不入。
不知不觉中,她贴紧了他的胸膛,闻着那股让人心安的清香。一边默默地想着,什么时候他才知道尊重她?
虽然这怀抱不那么可以信任,可是真的沉稳有力。而且明知挣不开,她只得默默地让他抱出了医院,只是保安差点把容澜当匪徒抓。
医院离他家更近,所以他自作主张抱回了自己家,放她在沙发上,人就出去了。乔小北瞪着门疑惑,这么晚他出去做什么?四顾,发现她被歹徒劫走的小包居然躺在他沙发上。一看,凌晨一点。
真的很晚了。
好一会儿他又推开门进来,一手拿了小袋大米,一手拿了包麻辣鱼……
麻辣鱼?乔小北眼角有些抽筋。这个男人下不了厨房,可是还是会投机取巧,直接买了包熟食回来。半夜一点买吃的,能买到这些也算是神了。
好歹这人还会煮饭,虽然有些笨手笨脚,可程序还走得正常。在她快饿断气的时候,白米饭终于热腾腾地盛到她手上。
“吃吧!”他说,吩咐的语气,黑瞳斜睨。冷男人想变亲和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常常让人觉得很别扭……
当然不能客气,人家说饿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想吃了,可是她现在想吃得很。知道为了保护自己的胃不能吃得太快,她慢慢地吃着。虽说她胃现在不适合吃麻辣鱼,可是这味道该死的对胃,很好吃。她不客气地一扫而空。
偶一抬头,面前的男人居然又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正盯着她不怎么斯文的吃相皱眉,仿佛头一回知道他的前妻原来也有不斯文的时候。
瞪他,不管他胡思乱想什么,她接着吃。
民以食为。
她吃饱了。放下碗,大男人主义的他居然立即收起碗,起身离开,可是才走两步又回头,似笑非笑地:“小北,如今我怎么服侍你,过后一定要服侍回来。”
“啊?”貌似这个男人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扫他,瞄到了黑瞳中别样的光芒。微微一笑,缓缓摇头,她当没听见。这个男人不笨,在索要她的承诺呢!
她才不给承诺给他。他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他要照顾她,是他自愿,关她何事!
晚了,睡了。坚决不和他睡,自个儿主动睡客房去。只是熟睡时感觉到自己的床沉下了一半。饱饱的她睡意正浓,根本无视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只随意拨开一只手,侧过身去接着睡,似乎听到身后一声悠长的叹息。
感觉初冬虽然寒冷,可是睡觉却是件舒服的事。乔小北再一次地起迟了。而且迟得有些可笑,她居然中午才起来。一瞄窗外,太阳正在头顶。有些脸红,赶紧整理好衣服。
一起来的第一件事,居然又是觉得饿。
洗漱完,走出客厅不见人,客厅地板的正中仍是那幕残局。今不是周末吗,怎么会没人?不过……她浅浅地笑了,笑得眉眼弯弯,他不在更好。他在的时候她哪有自由嘛!
愣愣地瞅了会地板上的残局,终是沉默地跨过,乔小北拿了沙发上的包,出去了。
那残局还在,打扫地面有什么用。
其实想回乔家,继母做的饭菜真心好吃,既营养又可口,正好犒劳她敏感的胃。可是她忽然邪恶了,不想这么快被那个志在必得的男人找到。所以她没有回家,而是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好象手机响。拿出来一瞅,挑高了眉。上面居然有云皓的三十个未接电话,全是上午打来的,从早上七点到刚刚都有。
想了想,可能昨晚的事已经登报,云皓担忧她。才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可是她手机声音向来调得低,放在客厅的包里没人听得到。她出神了一会,终是默默地放下手机,还是顺其自然吧。
至今不能给任何人任何承诺,那么她保持沉默。她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才放手,手机又响。皱眉,还是拿起,深呼吸,打开,她柔柔地应着:“是皓吗?”
对方笑了,爽朗的笑声传过来,有些温暖有些大气。她也笑了:“云弈,是你呀!”云皓真该憋屈,打了大半她一个都没接到,可是云弈才打一个她就接了。
“当然是我,以为是皓?”云弈笑问,有着别样的意味。然后不等乔小北反应,他笑,“过来吧,基于老朋友的份上,我替你压惊。就在XX酒楼,不见不散。”
“我不来……”乔小北赶紧说,哪里敢要堂堂的云翔总经理来替她压惊呀。可是手机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放下一看,得了,手机没电了。走到公用电话亭想打给他,却半也想不起他的手机号码。
其实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清静一下呀。不过最主要的是找个小店填饱肚子。
可是她就爱讲信义。有些懊恼,只得坐上了公车,直接去那儿与他会合。
令乔小北大吃一惊的是,云弈居然果然是为她压惊,只请了她一个人。眨眨眼,有些踌躇,可最后还是大方地上前,笑:“云总好!”
“乔小姐好!”云弈居然也配合她,跟她开玩笑。
乔小北噗哧笑了,坐下:“云弈今不忙。”
“忙。”云弈温和地笑着,“当然忙,我要是不忙的话,估计几十万员工的生计得成问题了。小北,我可不敢被我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