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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睡颜看起来纯净一如稚子,温怀光一直以为自己堕落肮脏,满目疮痍,然而实际上在公主眼中,截然相反,她认为他一颗赤子之心最是难能可贵。
喜欢一个人,就毫无保留的对她好。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她可以信任,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放弃一切,荣华富贵也好,名利权贵也罢,那只能是他。
没有一样东西,比一个男人的真心更可贵。
温怀光醒了过来,看见公主,露出笑颜:“公主回来了。”他搂住她的腰,脑袋正好搁她胸前,软绵绵的特别温暖。
公主的衣裳都被他弄湿了,不由哭笑不得:“水都要凉了都不知道,快起来,回房去睡。”
他听话地站起来,拿毛巾草草擦干,公主夺过他的毛巾:“头发还没干呢。”她轻柔地为他擦拭起来,就好像在她神智不清的时候,他无数次为她做的一样。
幸好他的头发已经剪短,毛巾吸水,没一会儿就干了,温怀光抱着她的腰不肯撒手:“我给公主洗。”
“不准。”公主赶他走,“去睡觉。”
他走得不情不愿,但是公主殿下余威尚在,他不敢造次,还是乖乖上了床睡觉,公主没过一会儿换了睡衣也休息了。
一掀开被子就摸到温热的身体,公主还没躺好呢,他就缠过来了,之前睡觉,他喜欢把公主搂在怀里,公主也习惯了睡他胳膊靠着他的胸膛,觉得温暖可靠,但是前段时间不是受伤了么,为了防止伤口撕裂,公主勒令他换个姿势。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搂腰,埋胸,总而言之就是不放开她。
公主触手可及,是温热光滑的肌肤,嗯,对了,没穿衣服——这一点他特别体贴温柔,仿照从前皇帝重新嫔妃那样,方便公主殿下随时临幸,问题是前两天刚刚允许他睡过来,公主可不想再让他把伤口崩裂了。
她伸手关掉了壁灯,把被子拉上去盖好:“乖乖睡觉。”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不要做坏事。”
他也没这个力气做坏事了,抱着公主,能够感觉到她一直在,他也就很快陷入了沉睡之中,梦里,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十四岁的少年温玉茗。
作者有话要说:嗯,预计明天可以上怀光的过去了,5000字大爆发,明天可以期待一下了~
我忽然觉得听话的怀光好萌啊,依恋又会卖萌撒娇,比起人前谦谦君子的他别具味道嘛!
44、千古未央夜风流 。。。
温怀光是个孤儿,当年戏班子的班主把他从路边捡回来;洗干净一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
他细心栽培他;教他唱戏,从《长生殿》到《牡丹亭》,还有《西厢记》;他天生就是个戏子,这些东西一学就会。
唱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台下十年功;每天一大清早就要起来吊嗓子,不能懈怠,但是日子虽然辛苦,却很快乐。
人人都知道班主才栽培他,所以都是笑脸相迎,其他的师兄弟师姐妹也都很关照他。
十二岁,他们到了京城,在京城里扎根发展,稳扎稳打,虽然竞争激烈,但是京城繁华,也是真的让人向往。
十四岁,他名扬京城,一时间,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知道了“温玉茗”这个名字,场场戏爆满,不知道多少人愿意一掷千金只为见他一面,和他喝几杯酒,但是他很少应允,也是因为这样,身价更高。
他好像有些想不起来见到老王爷的那一天了,好像是一个春季,烟雨蒙蒙的,天街小雨润如酥,对,就是这样,他被老班主带去见他。
老王爷老王爷,其实并不算老,才四十多岁,看起来风度翩翩,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美男子一个,一直在笑着,看起来并不讨厌,也不会和其他人一样一上来就想摸他的手。
其实一开始,他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然而没过几天,老班主就愁眉苦脸告诉他,王爷要买他走,他是皇亲国戚,没有人惹得起,纵然是不甘心,戏班也只能放人。
他就这样一无所有到了那个花团锦簇的王府里,有美婢为他沐浴更衣,她们仿佛也没有见过这样美貌的少年,双颊酡红,但眼中却是深深的惋惜。
他听见她们窃窃私语:
“这一次,不知道能坚持几天呢?”
“这是那些人里最漂亮的一个呢,希望王爷手下留情才是。”
那个时候,他朦朦胧胧似乎能够感觉到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是却始终抓不住。他就这样在王府里住了下来,老王爷很有耐心,找他说戏,和他聊天,一点儿都看不出异常。
甚至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对他怀有同情怜悯之意,这个男人虽然身居高位,雄才伟略,却无处可施展,眉宇之间常年有一股忧郁惆怅之色,好像是满腹心事的诗人才子。
而那件事,就是发生在他逐渐消弭心防的时候,那么突兀,猝不及防的,他遭受那样的屈辱,身体那么痛,但是他大脑一片空白。
可是老王爷抚摸着他的身体,一遍遍赞叹:“玉官,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孩子。”他的口吻也和平时没有区别,和气而温柔,好像之前做过禽兽之事的人不是他一眼。
他记得那天,他的眼泪被风渐渐吹干了。
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堕入地狱,老王爷阅人无数,看遍风流,对于其中情趣和技巧更是熟练,他总是有许许多多层出不穷的花样,各式各样的春~宫~图就有好些册,他有的时候就是让他随便翻一页,翻到哪个姿势就用哪一个姿势。
更重要的是,老王爷从前受过伤,房事上总有遗憾,有的时候他喜欢看美少年爱抚自己,欣赏那样香艳的场面好若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而又有的时候,他会使用工具来助兴,他有那么整整一套的工具,用玛瑙翡翠,白玉珠宝制成,珍贵非常,各种大小,不同用途,一样样施展在人身上……他曾经满身是伤,差一点就死了,也曾经一连很多天爬不下床。
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秘药,价格昂贵,效果各有不同,他一一在他身上施展开来。
温玉茗到了王府之后,顺理成章成为了他最宠爱的孩子。
老王爷兴致好的时候,甚至会把他抱在膝上,教他琴棋书画,温怀光所有的才华,都是老王爷教出来的,他手把手教他练宋徽宗的瘦金体,告诉他如何鉴赏古董,也会说起天下时事,对崇祯皇帝,对皇后对田妃,他仿佛提过一次公主,轻描淡写的:“几个女孩子里,长平虽然受宠,到底是弱智女流,倒是平乐,可惜了。”
他评价公主,说她身为女儿身,太可惜了。要到后来,温怀光才知道他的眼光多么精准,公主隐藏得很好,纵然是时常见面的姐妹,也从没有发觉过她的不甘和失落。
可是老王爷发觉了,从她一闪而逝的眼神里,他看到这个女孩子不甘平庸,不甘三从四德蜷缩在后宅里的勃勃野心。
温怀光有的时候也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白日里衣冠楚楚,简直就是个文弱书生,可是到夜里,却能变成禽兽。
他不止一次在昏暗的烛光下,看到他凝视着他的身体喃喃自语:“老了,我真的老了。”
那一刹那他顿悟了,这或许就是他有与众不同的癖好的原因,他逐年老去,不能人事,于是愈发羡慕那些美貌年轻的少年,把他们招入府中,怜爱,却也施虐,希望证明自己雄风不倒,所以他用尽秘药,可是温怀光知道,没有用,他是彻底伤了根本,根本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他在王府里过了整整五年,从十四岁到十九岁,他脱胎换骨,那一年,他一身素衣从杏花树下走过,就能惹得所有路遇的少女绯红了面颊,含羞带怯,不敢看他,可是他仅仅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就能够叫她们心慌意乱,搅乱一池春水。
还记得,世子妃从一开始从来不拿正眼看他,但是没过多久,会眉眼含愁望着他,那一双眼眸里,全是闺怨。
是的,出于某种报复的念头,他招惹过那个世子妃,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谨守三从四德,但是这样的女人,也就越寂寞。
他轻而易举挑起她所有的春情,他们在花前月下幽会,他抱着她的时候,她根本不能把持,浑身颤抖,又是恐惧又是渴望,他还没有做什么,她就已经瘫软成一片。
还记得当时,他在她耳畔呢喃,笑容魅惑,仿佛要把她带进地狱里去,她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可是没有人能够抵抗他的魔力,所以她咬紧牙关,眼泪溢出眼角,哽咽道:“你要毁了我,你会毁了我。”
“嘘。”他把指尖按在她的唇上,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胭脂晕染开来,“闭上眼睛,你会觉得自己在飞。”他灵活地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