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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劲道强自笑道:“既然如此,前辈又何必再三提醒,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的!”心中吟咏着鲁有能那首诗“彩袖殷勤捧玉钟,为君拼却醉颜红。今宵胜把银灯照,犹疑相逢是梦中”,只觉诗中充满无限深情,又蕴寓无限悲伤离别之意,一时心中充满无限惆怅抑郁之感!
鲁有能笑道:“人生苦短,欢乐无多,为何尽说些伤感无趣话题!我能结识夏英雄这样至情至性的人,就算此行无成,也了无遗憾了!”
夏劲道道:“我早已说过我并非什么英雄,前辈不必再三抬爱!”
鲁有能笑道:“好,我答应你就是,那我们就以朋友相称如何,你不必再喊我前辈,听来让人倍觉疏远——”
夏劲道点了点头道:“就依前辈之见吧,我们的确也可算是朋友了!”
鲁有能道:“夏大英雄快人快语,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鲁有能说完这句话,两人不约而同对望了一眼,都是有些啼笑皆非,原来两人既以朋友论称,但一个人仍呼另一个人“前辈”,另一个人照旧称一个人“英雄”岂非是不伦不类,贻笑大方!
夏劲道强忍笑意,道:“——请讲!”
鲁有能在夏劲道目光注视之下,终于有些不太自然,忽的把头别过一旁,呆了好半晌,才又转回头来道:“我且问你,武林盟主令为何在你身上?”
夏劲道想不到他扭回头去想了半天竟然向自己问起这个问题,怔了一怔,不由好生为难,道:“这个——”
鲁有能笑道:“你不必为难,你既然不愿回答就不要回答——”顿了一顿,,又道:“我只是奇怪,武林盟主令乃天下至宝,盟主信物,,一旦拥有,便会尊荣无极,万人景仰,何以你仅只偷藏在身,岂非暴殄天物!”
夏劲道见他不再追问自己盟主令来由,不禁如释重负,叹了口气,笑道:“天下至宝,尊荣无极,仅乃一席虚名而已、、、、、、”一语未毕,心中忽的怦然一动,暗道:鲁有能这句话岂非问的好没道理?他焉能不知金巨在梅花山大会之所以会声败名裂以至潜迹江湖,不知所终,正是因为武林盟主令佚亡的缘故!现在七大门派和天下各路群豪都在寻找金巨和武林盟主令的下落,其中觊觎武林盟主之位的大有人在,自己又如何敢轻易将盟主令现世,岂非会引起无边浩劫,杀伐干戈!
鲁有能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淡泊名利,实在难能可贵——”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劲道听了鲁有能这句话,心中立时大为明白,暗道:不错,鲁有能是的确不知道其中利害了!自己虽然不稀罕什么武林盟主之位,但也并非只是“淡泊名利”而已,以鲁有能的为人岂会听不出自己实属推脱之言!而且还说自己“难能可贵”,看来他是的确不知了,不过鲁有能如果连这件事的关系利害都不知道,又岂非奇怪的很?以他的聪明智慧而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何况他本就是冲自己身上的武林盟主令而来的、、、、、、一念至此,脑海当中忽然灵光一闪,暗道是了!除非鲁有能根本不知道武林盟主令乃是“武林盟主令”,他口中的“武林盟主令”“武林盟主”一类的话也只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学来的,更何况他还亲口答应将武林盟主令用完之后还给自己,武林盟主令乃武林盟主信物,关系天下武林安危,岂是随便拿来用用,用完之后又还的?这更加可见鲁有能口中的“武林盟主令”并非武林盟主令了!而且鲁有能其志也不在武林盟主之位、、、、、、继尔又联想到鲁有能几人的种种异于常人的古怪行为,又想到“擒龙帮”三个字,心中霍然一切都明白了:腊希夏玛和吉里姑鹿二人不就是离离岛派来中原大陆寻找“龙虎辟水行”也就是武林盟主令的苍龙使么!鲁有能几人定是离离岛之人,而且身份比腊希夏玛和吉里姑鹿两人要高出许多,要不然也不会打出什么“擒龙帮”的旗号!鲁有能口中的武林盟主令实则就是龙虎辟水行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乐:这就是鲁有能口中的所谓“慧根”吧,鲁有能大概料不到自己一言之失,竟被我夏劲道识破他的身份,当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了!不过幸亏我早就认识了腊希夏玛和吉里姑鹿二人,知道武林盟主令乃是龙虎辟水行,否则如何以这番“独出心裁”,另辟天地的想法来识破鲁有能身份、、、、、、一时倍觉得意,忽又一阵惊痛袭上心头,啊呀险些叫出声来!阎王谷主身上的圣武令看上去和武林盟主令一模一样,鲁有能竟然知道的一丝不差,那阎王谷主一定也是离离岛之人无疑!鲁有能一定知道白龙使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夏凌霜从阎王谷主手中夺走了圣武令,这次行走江湖的目的就是要抓住自己的父亲夏凌霜要回圣武令了,鲁有能一定不知自己和白龙使的父子关系,要不然绝不会找自己做帮手了、、、、、想到这里,心中当真悲痛莫名:这可真是冥冥自有天注定,人亦伤心岂奈何!一方面是自己的父亲,虽则这个父亲令自己引以为耻,痛恶欲绝,但父子天性,岂又是说绝就绝的!另一方鲁有能武功之高,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但相识至今,情意相投,惺惺相惜,大有互相引为知己,相识恨晚之感,自己武功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愿下手、、、、、、想到这里,当真心乱如麻,陷入天人交战之际,痛苦难当,牙关紧咬,竟然吱吱咬出出响来!
鲁有能见夏劲道长思不语,英眉紧锁,脸色忽阴忽阳,到了最后竟然牙关咬的作响,显见痛苦异常,终于忍不住叫道:“副帮主,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掌摸上夏劲道的额头,道:“果然有些发烫,莫不是谈了这么多话,着了风寒——”
被这样一只手掌一摸,纵然百炼精钢也要化为绕指柔,夏劲道绝望的闭上一双虎目,不敢再看鲁有能手掌分毫,心中一时也说不清对鲁有能是喜欢黑是讨厌,是敬重还是痛恨,努力镇摄住心神,大声道:“不要紧——”说了半句,竟然说不下去,不要紧,不要紧什么,什么不要紧?心中连问自己三声,不由一阵惘然!
鲁有能见夏劲道闭上眼睛,不由笑道:“不要紧——什么不要紧,我知道你夏大英雄乃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过还是躺下休息要紧!”说着一双手搀住夏劲道扶其上榻!
夏劲道猛吸了一口气,心道:自己怎的如此糊涂!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自己早晚也要为了父亲之事和他闹翻,如果再这样下去,岂非误人误己!当下身子一晃,挣脱鲁有能的怀抱,双眼倏的睁开,盯住鲁有能面庞,大声道:“前辈,我有一事请教,不知当讲不当讲?”
鲁有能对他一腔关切,不料竟被甩开双手,而且听来语气非美,不由心忽的一凉,低下头去也不看夏劲道,淡淡的道:“想必副帮主一切都已知道了,不知道要对我说什么?”
夏劲道看了鲁有能这番神态,不知怎的一腔怒气皆都化为流水,千言万语竟似没了一句,呆了半晌,忽然纵声长笑,震得屋顶簌簌作响,笑罢,朗声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前辈要找的白龙使的儿子夏劲道便是——!”一语未毕,扑身掠到门口,拽开屋门,飞身而去!“我就是前辈要找的白龙使的儿子夏劲道便是!”
人已远去,语声余音袅袅,兀自鸣响,鲁有能抬起一张脸来,忽的两颗泪珠滴落面颊!这时一阵夜风由打房门吹进,来势甚疾,烛光晃了几晃,终于熄灭,屋内顿时一片黑暗!夏劲道飞身掠上屋顶,展开氤氲身法瞬间便掠至这个村镇之外,这才身形落地,一时心情悲凉已极,当真想放声痛哭一场!可又欲哭无泪,抬头望去,残月西斜,满天繁星闪烁,四周荒野寂寥无声,已是深夜时分!
回想方才情景,情不自禁的苦笑一声,暗道:自己本来是想要向鲁有能请教奴剑术的,不料话到口边舌头竟然不听使唤,当真有些莫名其妙!其实说着莫名其妙,他心下也是清楚的很,之所以要告诉鲁有能真相,乃是希望鲁有能能够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过白龙使也就是自己的父亲1想到这里,不由苦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当真造化弄人,想不到自己竟被人用来作为帮手要来对付自己的生身之父!这也可算是天下奇闻,千古难寻了!虽然强自解嘲,但心头兀自如被大山所压,沉恸万分!忽的一个念头掠过,不由叫到:“哎呀——不好!”原来他想到鲁有能曾经说过和自己联手都恐怕打不过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