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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奔中原镖局而来,一边走一边想,自己虽和呼延守烈素不相识,但呼延守烈既以仁义忠信之名享于江湖,料他不可能自恃身份不肯和自己这个毛头小子见面,二来自己和中原镖局的二当家屠青海也算有一面之交,到时把屠青海之事相告,呼延守烈自会和自己见面!中原镖局乃是天下第一大镖局,耳目自然灵通的很,到时相机行事,一定能打探得一些江湖上的消息!
行不多时,便到中原镖局,但见两尊铜狮,狰目怒吼蹲列青石石阶两旁,青石石阶之上左右分插十三杆威武旗,迎风劲舞,猎猎作响!铜钉朱漆大门左右分列十几个彪形大汉,各执兵刃,站得笔直,威风凛凛!夏劲道看罢,不由暗赞:果然不愧中原第一大镖局,果然够气派!抖了抖精神,飞步踏上青石台阶,还未待他站稳身形,当先两名大汉早已把他拦住,一个大汉道:“什么人,报上名来!”口气生硬之极,显然未把夏劲道放在眼里!
夏劲道一抱拳道:“我乃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只慕呼延镖头英名,特来拜访!”心道:若是直言相告,恐怕引起呼延守烈疑心,还谨慎行事为妙!
那人道:“无名小卒?口气倒不小!你何德何能,大镖头声高名重,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吗?”
夏劲道道:“我知道呼延大镖头贵人事忙,但无论如何我也要见上他一面,还请通告一声!”
那人把眼一瞪,还道:“你小子怎么如此罗嗦,快走,否则对你不客气!”
夏劲道心想:要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料他绝不会去通告呼延守烈,口中道:“哦,对我不客气!呼延镖头平日就是这样教你们对待客人的吗?”
那人登时火起,喝道:“不用你来教训大爷!”身形趋前一步,左掌带起风声,径抓夏劲道胸前衣襟!夏劲道嘻嘻一笑,道:“要抓我么,恐怕不那么容易!”身形不躲不闪,迎着那人的手掌直撞过来!那人见夏劲道身法古怪,不由怔了一怔,喝道:“找死不成?!”掌法不变,照势抓出!岂料他的手掌刚刚触及夏劲道衣襟,夏劲道的身体竟似轻不受力一般,恍若一张薄纸随他的掌风往后一荡,竟然一掌抓空,他这才知道这小子确实有点邪门,脸色变了一变,右手单刀旋即攻出,一招“拦腰斩带”向夏劲道腰际扫来!夏劲道笑道:“好狠!怎么要拼命么?”觑的真切,身形往空中一跳,右足踏出,恰巧踏在那人的刀尖之上,那人惯经阵仗,倒也不乱,喝道:“好轻功!”刀势回收,岂料夏劲道竟似粘在他的刀尖上一般,竟随着刀尖一起移动,稳若磐石,轻如鹅毛,他这才大骇,失声叫道:“小子,你是人是鬼?!”
夏劲道笑道:“怎么,你的眼睛果然不济事,连人鬼都分辨不出来了么!”左足踢出,朝那人的面门踢来!那人吓的大叫一声,连忙撒刀。身形一个倒翻退了开去!夏劲道身形落地,右足挑起那人的单刀,轻轻踢了过去,叫道:“接刀!”那人方自站稳身形,眼见单刀向踢来,不及避让,连忙伸手接住,力量大小适中,就象人家将单刀递到自己手中一般,败的如此奇惨,立时不由满面通红!
方才拦住夏劲道的另一人,眼见同伴一招未过便已落败,情知这少年绝非一般,连忙道:“阁下奇人异士,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多有得罪!但不知有何事要见大镖头,好让在下如实转达大镖头!”
夏劲道见这些人不肯群殴倚多为胜,情知呼延守烈必定治帮严谨,明法有度,心下也是好生佩服,口中道:“我慕名来访,也无甚要事,还望如实通禀大镖头一声就是了!”
那人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知大镖头!”说着飞身入门,去通知呼延守烈!余下众人则虎视眈眈,各展兵刃,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夏劲道心中不由好笑,不过他见的大场面大阵势多了,却也不足为炫!
不大一会的工夫,通知呼延守烈的人回来了,对夏劲道道:“请跟我来!”夏劲道点了点头,跟在那人身后,两人进了中原镖局,夏劲道四下打量,见两旁皆是青砖灰瓦的房子,宽敞气派,地下水磨石砖漫地,虽比不上王宫贵宅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却也足见中原镖局财大势粗的情形了!两人连过二进院落,到达第三进院落,两旁厢房,北面会客厅,西面厢房前摆列三个兵器架子,十八般兵器样样皆全!会客厅内,二三十人分东西落座,北面案几之后,端坐着一个白发银髯,威仪四射的老者。夏劲道心中暗道:此人想必就是呼延守烈了,当真人如其名,威风凛凛!
领夏劲道进来那人道:“大镖头,客人到了!”然后转身离去!夏劲道昂首阔步走进大厅,对那老者抱拳一礼道:“这位想必就是呼延大镖头了,晚辈有礼了!”
呼延守烈站起身形道:“少年人不必多礼,不知有何事要见老朽!”目光炯炯盯住夏劲道不放!
夏劲道不料呼延守烈开门见山,先发制人,当真是姜是老的辣了!想了一想,道:“晚辈慕名造访,确实有些唐突,还望莫怪!”心下盘算如何开口才好!
呼延守烈大笑一声,声震屋宇,道:“少年人想要扬名立万,也不必找我一个老头子罢,恕老朽不能奉陪!”
此语无疑是下逐客令了,夏劲道不由眉头一粥,决计还是把屠青海的名字抬出来才好,口中道:“实不相瞒,我因和屠二当家的有一面之交,现在身逢落魄,所以斗胆来请大镖头周济一下!”
呼延守烈见夏劲道说出屠青海的名字,虽然有些吃惊,面色却稍加和霁,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少年人不必为此便拘礼守甚,张镖头,取二十两银子来送给这位少年朋友!”
坐下一人应声而起,转入内堂,不一会手捧一包散碎银两出来,递到夏劲道面前道:“朋友,区区二十两银子,权且解燃眉之急,屠二当家的有事出门,我们也不好多送,收下吧!”语气甚豪,却也是有心试探夏劲道的意思!毕竟夏劲道一介少年,如何会与屠青海攀上交情,心中着实有些怀疑!
夏劲道皱了皱眉头,情知他话中有话,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当下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银子揣入怀中,一抱拳道:“呼延大镖头,仗义疏财,济危救困,果然忠义仁信之名,我多谢了!”
呼延守烈见这个少年虽然满面风尘,打扮不伦不类,但眉宇间英气流露,语出不凡,情知这少年绝非一般,口中道:“不敢当!还望留下姓名,以便日后向屠二当家的有个交代!”
夏劲道见呼延守烈语气和缓下来,心中不由一喜,暗道:看来呼延守烈不似威严不可亲近之人,如此事情边便好办多了,不过他和金巨是至交好友,自己还要小心提防才是,口中道:“我无家无业,到处流浪,四海为家,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混蛋,大镖头如不嫌弃,就尽管称呼我混蛋好了!”
夏劲道此言一出,座上众人不由哄堂大笑,呼延守烈见这个少年滑稽有趣,也不由面露笑意,道:“不知你何以认识屠二当家的,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夏劲道正盼呼延烈问起此事,连忙道:“实不相瞒,我是在陕西认识屠二当家的,蒙他不弃,肯把我当作朋友看待——!”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大镖头的,屠二当家的也是这个意思,不过、、、、、、!”
还未待夏劲道说完,呼延守烈已是面色一变,喝道:“看座——!”有人起身腾出坐椅推到夏劲道面前,夏劲道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心道:呼延守烈言出令行,威仪四射,当真是个领袖人物,自己还要小心为妙,以免被他看出破绽,到时弄巧成拙,可就有大麻烦了!
呼延守烈待夏劲道坐稳身形,问道:“小朋友,不过怎样,还请直言相告!”他心中紧张,不过面上仍持镇定,他老于江湖,情知以自己的身份如果方寸大乱,必定引起夏劲道怀疑,他不明夏劲道底细,自然要谨慎万分!
夏劲道道:“实不相瞒,屠二当家的在陕西中了妖人的暗算,我本要劝他回来,他却说干这一行的不能失信于人,还是去了!我流浪到了洛阳,有缘得见呼延大镖头,大镖头又问起此事,只得违背屠二当家的初衷,如实告诉大镖头了!”
呼延守烈点了点头道:“镖在人在,镖亡人亡,这是镖局的规矩。不知屠二当家的受了何人的暗算?”他口中说来,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道:这个少年看来大不简单,就算他说的是实情,其间也大有推敲之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