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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瞧到青衣少女和一位读书相公争执起来,也连忙钻出蓬来,陪笑道:“姑娘这位相公方才早已和老汉说定了的,我们只是回岳阳的便船,本来早就开了,就是因为这位相公,还在岸上吃面,关照老汉等上一阵……”
青衣少女娇叱道:“不成,我说过要包,就是要包,他早和你说定,你现在告诉他,也来得及呀。”
船老大满脸尴尬的道:“姑娘原谅,老汉这条船,原是搭载乘客的,来的都是官客,姑娘如果先来,说好要包,不准另外搭客,老汉也不会答应这位相公了。只是这位相公,说得在前,老汉怎好再回覆这位相公?依老汉说,大家都是到岳阳去的,好在咱们这条船,船舱宽大,大家将就些,也就好了。”
陆输飞听船老大帮着自己说话,也就含笑道:“在下因急于赶赴岳阳,请姑娘多多包涵。”
青衣少女自知理屈;但她敢情奉命行事,一时急得满脸通红,怒形于色,两只眼睛盯着陆翰飞盛气的道:“你可知道谁要包这条船?”
陆翰飞听她口气极狂,心头也不禁有气,微笑道:“难不成是皇帝老子要包?”
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皇帝老子算得什么?告诉你,这条船是我们小姐要包,识相的就快走开。”
陆翰飞朗笑一声,道:“别说这船原是在下先说定的,冲着你这句话,我也非坐不可!”
青衣少女向陈翰飞腰间长剑,瞥了一眼,怒声道:“哼!瞧你带着长剑原来还会上几手。”
话声出口,身形忽然斯近,左手疾伸,向陆翰飞有腕扣去!身法迅速,出手快如闪电!
陆翰飞没到青衣少女会突然出手,向自己抓来,心头微微一怔,但在这一怔之际,对方纤纤玉指,已是快要抓上自己手腕!
试想以陆翰飞此时的功夫,青衣少女哪想抓得到他?五个指头,堪湛要接触到陆翰飞衣袖,陆翰飞微一侧身,刚好让开她一抓之势!
青衣少女瞧他轻轻一闪,便已避开自己一招擒拿,脸上略微飞出一丝诧异之色,口中叫道:“好啊!”
声出人到,第二招擒拿手,随着抓来。
陆翰飞剑眉微微一皱,凭自己的身份,哪好和人家一个丫环动手?她还没攻到,脚下移动,又让了开去!
他虽然两次让开,但心头却也暗暗惊奇,青衣少女只是一个丫环,而且年纪尚幼,这出手两招,竟然快速矫捷,即是江湖上成名高手,也不过如此,要是换了从前的自己,除非出手化解,只怕难以避得开她一招。心中想着,已一连让过青衣少女四手擒拿。
船老大瞧到青衣少女竟然如此泼辣,敢对读书相公动手,站在后梢,直是摇头。
青衣少女连出四手,全被陆翰飞闪开,一时又羞、又急、又怒、手法一变,立时易擒为打,双掌翻动,一口气攻出五招。这一易擒为打,两只雪白的手掌,宛如漫天飞花,掌掌都向陆翰飞要害下手!
陆翰飞看她愈打愈快,出手狠毒,心头不禁大怒,剑眉一剔,大声喝道:“你还不住手。”
他此时内力,何等深厚?这一大喝,声色俱厉,震得青衣少女耳鼓嗡嗡作响,不禁呆得一呆。
忽然一个苍老声音,沉声喝道:“小珠,你怎好对这位相公无礼?”
那青衣少女敢情叫做小珠,她听到喝声不由脸色一变,急忙垂下手来,急着分辨道:“邵公公,你来得正好,我们包了的船,他……他非搭不可,我……我……”
陆翰飞闻声瞧去,只见离自己不远之处,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仆人打扮,弯腰驼背,身穿黑衣的老头!
心头不期一怔,暗想:凭自己的功力,这老仆人到了五丈以内,居然没有发觉,此人轻功之高,可想而知。
这一婢一仆,身手已然如此,他们的主人,不知又是何等人物?
那老仆人向青衣少女叱道:“小姐就要到了,你还不快上船去打扫打扫?”
小珠慌忙答应一声,急急朝船上奔去。
老仆人回过身子,朝陆翰飞拱手道:“无知小婢,冒犯相公,请相公多多原谅。”
陆翰飞还礼道:“老管家好说,在下因有急事,赶去岳阳,早已定好了船,不想这位姑娘坚要包船,才引起误会。”
那船老大立时接口说道:“老管家,这位相公,说得不错,老汉原已答应了这位相公,姑娘来问船之时,老汉是说咱们这条船,船身较大,舱位也有几间,好在搭船的又只有这位相公一个人,也并不妨事,哪知姑娘只是不依,请老管家多多担待点儿。”
老仆人瞧了陆翰飞一眼,脸露为难之色,道:“照说这位相公,既然先已讲定,自然不能勉强,只是……只是……老朽想和这位相公情商,能不能另外再雇一条?”
陆翰飞听得心头冒火,忖道:这当真忒也不通人情,你知道要我另雇一条,难道你们不能另雇一条吗?你们越是如此,我就偏不答应。心念转动,不由朗朗笑道:“老管家既知在下讲定在先,老管家何不另外再雇一条?”
一面回头说道:“船老大,这条船,就算在下包了,你替我开船。”说着,举步朝船上走去。
老仆人脸上神色一变,勉强笑道:“相公且慢,这事老朽也作不了主……”
陆翰飞正待发作,瞥见几个青衣少女,簇拥着一乘暖轿,如飞而来。
老仆人急忙低声道:“相公务请稍待,容老朽禀过敝上。”
这一瞬工夫,那乘暖轿,业已奔近,在江边停住。
陆翰飞因心中有气,背着双手,卓然而立。
老仆人不待陆翰飞回答,慌忙趋近轿前,状极恭敬,低低说了一阵。
双方距离还远,老仆又说得极轻,是以并没听得清楚。
但他话才说完,只听轿中一个娇柔的声音说道:“这条船既是人家相公选定了,怎好勉强?这里如果找不到另外的船,就和那位相公情商,看看能不能让出一间舱位?”
这话说得声音婉转娇脆,柔甜悦耳!
老仆人连连应“是”,立即朝陆翰飞走来,拱手道:“敝上吩咐,要老朽和相公情商,不知能不能让出一间舱位?”
陆翰飞暗想;你早这般说法,我也不会坚待了,心中想着,一面含笑道:“在下原只一人,你们需要多少,只管使用就是。”
老仆人连忙道谢,回身向轿中禀过,软帘启处,三个青衣小婢,从轿中扶出一个身穿白缎绣花衣裙,外披天蓝斗篷的少女,缓缓朝船上行来!
陆翰飞因有使女们挡住视线,没瞧到她面貌,但光从这付娇怯模样瞧去,不像是个练过武功之人!
可是看她身边三个青衣小婢身法,轻捷无比,分明都有一身武功,而且武功还全非弱手,但这些人又不像常在江湖走动的人物,当真使人有莫测深高之感!
陆翰飞心中开始对她们感到惊异,不知那位小姐,究竟是何等人物?
就在他沉思之际,三个小婢已像捧凤凰似的簇拥着她们小姐,进入舱去。
陆翰飞傲然一笑,跨步上船,但当他一脚跨进船舱,不期大吃一惊!
第十六章 神秘公主
原来这间前舱,此刻不但打扫得纤尘不染,四周全以紫绫幔壁,就是舱中原有的几椅,也都张上了绣花披垫,舱顶垂吊一盏白绫宫灯。
靠壁一张小桌上,供了一尊羊脂白玉雕成的观音大士像,左右两边,摆设着两件玉器古玩,像前还供着四式京果,和一只精致的古铜香炉,正冒着袅袅轻烟。
这间宽敞的前舱,经这一布置,顿时有如富豪人家的佛堂,也有点像小型中堂。
陆翰飞乍看之下,暗想:“她们布置得好快!”
脚下才一踌蜘,突然间,中舱门帘起处,一阵风似的闪出一个青衣小婢,一下拦在自己面前。
那正是方才和自己动过手的小珠,此时脸含娇美,扬着黛眉,轻声说道:“对不起,这前面两间,都是我们用了,相公委屈点儿,住到后舱去吧!”
陆翰飞认为她们小姐方才要老仆人和自己情商,说能不能让出一间舱位,自己因他们人数较多,而且又是女流之辈,原也有意让她们占用中舱和后舱两间。
因为这条船,总究是自己先讲定的,她们至少也该把前舱留给自己,哪知她们居然毫不客气,上船之后,就占去前舱,却要自己住到后舱去。心中微感不快,但人家既已占用,说也无益,当下一声不作,回身退出,朝甲板上走去。
那叫做小珠的小婢,忽然追上一步,低声叫道:“相公。”
陆翰飞住足回头,问道:“你可是叫我?”
小珠面上挂着娇笑,她笑得十分自然,丝毫没有女孩子羞赧之态,缓缓走近陆翰飞身边,道:“这船上除了你,还有谁叫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