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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翰飞想不到公羊叔早已知道自己两人身份,心中又惊又怒,右腕一振,反手掣出长剑,双目含煞,仰天厉笑道:“公羊叔,你知道小爷来历就好!”
喝声骤落,长剑“举火烧天”,往公羊叔劈去!
楚湘云哪还怠慢,身形欺进,玉腕摇处,一招“花雨缤纷”,同时攻出!
公羊叔脸露惊愕,急急叫道:“你们这是为什么?”
楚湘云切齿道:“恶贼,你自己都招供出来了,还问什么?”
一支长剑.像泼风般源源攻出!
陆翰飞更奋起全力,一剑紧过一剑,口中大声喝道:“公羊老贼,你毋须躲躲闪闪,有本领只管施展,今晚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展开七十二招“丙灵剑法”,一面暗暗把十三支亮银剑,也蓄势待发!
他们是仇人对面,拼了命!
但他们没有仔细想想,简大先生和司空老人何等武力,尚且丧在人家手下,凭他们两人,又何济于事?
两道剑光盘空匝地,漫天飞舞,煞是凌厉,但谁也莫想沾得公羊叔半点衣角,他急得两颗鼠眼,炯炯发光,用手抓着脖子,顿脚道:“你们两小口儿快快住手,哪有这么严重的事?”
陆翰飞双目通红,怒吼道:“老贼,杀人偿命,师仇不共戴天。”
公羊叔听得浑身一震,张目道:“师仇?找小老儿不过和南北双岳试了一招,这算哪门子不共戴天之仇?”
“嘶!”他说话声中,冷不防楚姑娘纤指起处,“穿云指”往地面门点到!
公羊叔一颗尖头尖腮的胸袋往下一缩,喝道:“你们给我说说清楚好不?”
“老贼,你拿命来吧!”
陆翰飞趁这一丝空隙,突然左手连扬,一十三支亮银剑,宛若一篷剑雨,罩定公羊叔射到!但就在此时,公羊叔身形一矮,人影顿渺,十三支银剑,全落了空,纷纷坠地。
陆翰飞,楚湘云立即收剑,四处一瞧,哪里还有公羊叔的影子?
陆翰飞顿足道:“给这老贼逃了!”
楚湘云道:“我们快追!”
陆翰飞从地上拾起亮银剑,切齿道:“这老贼武功极高,就是追上了也是枉然。”
楚湘云垂泪道:“我们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陆翰飞道:“我们只好赶到少林,见过灵岩大师再说,现在既然知道就是这老贼下的毒手,天涯海角,哪怕他逃上天去广
话声才落,只听公羊叔的声音,在大树顶上说道:“到底我小老头儿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连天涯海角,都不肯放过?”
两人急急抬头瞧去,只见公羊叔一个身子,蹲在大树是高枝上探头下望。
陆翰飞瞧得目眺欲裂,暗想:师傅说他轻功还在师傅之上,当真一点不假!口中大声喝道:“老贼,你杀害我们两位恩师,此仇不共戴天,你给小爷下来!”
“小哥儿,你说什么?”
微风飒然,公羊叔早已飞落身前,一把抓住陆翰飞胳膊,急急问道:“你们师傅怎么了?”
陆翰飞连人影也没有瞧清,执剑右手,已被公羊叔抓住,心中一急,左掌奋起全力,直向公羊叔当胸劈去!
楚湘云睹状大惊,手中长剑一挺,疾往公羊叔后心刺到!
公羊叔气得直是跳脚,上身轻轻一挪,楚湘云一柄长剑,从腋下刺入,一下被他夹住,再也抽不出来!
楚姑娘心中一急,左手玉指运足功力,一下点上他右胛,“入洞”穴!
“啪”!陆翰飞左掌,也同时打上他左胸!
公羊叔右手一松,放开陆翰飞胳膊,嘻嘻笑道:“你们还没有南北双岳两成功力,总算我小老儿还顶得住,好啦,这回可以说说清楚了吧?”
陆翰飞,楚湘云一掌一指,结结实实击中人家要害,好像击在铁石上一佯,反而日得自己手腕微微发麻,心头大感懔骇,双双后退了一步。
陆翰飞听他这般说法,更是满腹疑云,瞧他刚才情形,始终不肯还手,还一再追问,似乎不假,难道杀害师傅的仇人,当真不是地?他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古怪老头,说:“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如此?”
公羊叔脸色一沉,生气的道:“我追风无影东方矮朔公羊老儿岂会在你们两个娃儿面前撒谎?我因为已经会过中州一僧,南北双岳,现在就要入川去会会西毒。一个人武功再高。也不能避毒,我是立志要去,在破庙瞧到你们资质极好,很想把我两种绝世武功,传给你们。后来听到你们还是简老大门下,我把两种绝学,传给南北双岳的弟子,当然不会有所托非人之虑,这才现身和你们相见,你们两位师傅,好好的怎会被人害死?快说给我听听!”
陆翰飞瞧他说话时词色极为真挚,不类有假,这就含泪把自己师傅及司空老人遇害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公羊叔听得大是震骇,抓着脖子,沉吟道:“这么说来,中州一僧,也是靠不住了,凭五岳三奇的功力,天下还有谁能在一招之间,致之死命?”
他说到这里,忽然好像想起一件什么事来,用手一拍脖子,抬头道:“小哥儿.你方才不是说尊师那张墨拓的石鼓歌,也丢了吗?”
陆翰飞点点头道:“先师认为石鼓山石鼓上刻着的那四句歌,可能和武功有关,但先师也始终想不出所以然来。这次正好是三位老人家的十年会期,就用墨拓了一张带去,一给灵山大师和司空老前辈瞧瞧。不过据在下想来,那张拓本,似乎并不重要,因为任何人随时都可以去拓的。”
公羊叔用力搔着脖子,摇头道:“我到少林寺去的那天,尊师等三人,就在讨论这一问题,可惜我当时并没注意!”说到这里,忽然眼珠转动,肯定的道:“唔,两位尊师之死,定然和石鼓拓本有关!”
陆翰飞喜道:“老前辈定有所见。”
公羊叔点头道:“小哥儿说得不错,那天我记得在方丈室窗外,依稀看到一条蓝影,后来一路从嵩山跟在简老大身后,也几次看到一个身穿蓝饱的人……”
陆翰飞陡觉眼前一亮,急急问道:“那人生得如何模样,老前辈可否记得?”
公羊叔摇摇头道:“当时我只道是普通行路之人,哪会注意?只有我和简老大对掌那天晚上,我就住在山脚下的南岳庙,那是最后一次,我就瞧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蓝袍人影,从南天门下来……”.
“啊!”陆翰飞神色显得紧张,两眼紧盯着公羊叔,连眨都不眨!
公羊叔续道:“他所以会引起我注意的缘故,就是他骤看之下,极像尊师……”
“啊!”陆翰飞点点头,他想起这人能够在自己面前,乔装师傅,骗过自己,当然他的身材,和师傅极像。
公羊叔逍:“后来他打我身边擦过,依稀听到他口中好像说着石鼓山。”
陆翰飞经他一说,也突然想起师傅果然说过“总算此行不虚”之言,难道问题真还出在这张拓本之上?
楚湘云奇道:“大哥,这石鼓,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翰飞笑道:“所谓石鼓,其实只是山上一块大石罢了,石面光滑,像一面大鼓,传说鼓鸣,主有兵事,这石鼓上不知什么人题了四句诗歌……”
话没说完,公羊叔大声叫道:“小哥儿,石鼓山离此不远,你快带我去瞧瞧,也许可以找出一点端倪来。”
楚湘云忙道:“大哥,我们不是要赶上少林夺去吗?”
陆翰飞毅然道:“我们先到石鼓山去。”
公羊叔瞧着天色,直抓脖子,扭头道:“这时已是戌亥之交,我小老儿一个人,不是吹牛,最多子末丑初,就可赶到,咳,就是子时赶到,恐怕也已经迟了!”
楚湘云道:“老人家,那么我们快走咯!”
“嘻嘻!”公羊叔瞧着两人,咧嘴笑道:“你们小两口儿,口可改得真快,这会不再叫我老贼了罢?”
楚湘云脸上一红,急着道:“方才人家不知道咯,你不是说已经迟了,还不快走?”
公羊叔双手一摊,摇头道:“再赶怕也没有用了,唔,不过,咱们去瞧瞧山好!”
他说走就走,跨开大步,往山径上走去!
陵翰飞心中一直想不透师傅墨拓的那张石鼓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以致师傅自己和司空老人同时被人谋害?还有灵山大师怕也遭了不测,那么五岳三奇,竟然全是因这张石鼓拓本而丧生的。
啊!那天……他突然想起师傅刚说到两百年前一双武林奇人,就发现窗外有人……
“大哥,你在想什么?我们快走啊!”
楚湘云的声音,钻进陆翰飞耳朵,抬头一瞧,公羊叔已经掉头走了!当下急忙纵身上去,问道:“老人家,你可听说过两百年前,有一双武林奇人?”
公羊叔漫不经意的跨着大步,陆翰飞,楚湘云就得施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