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独角龙王听到南岳门下已经先到石鼓山去之言,不由脸色骤然一变!
阴风煞冷冷的道:“白衣剑侣在石鼓山的藏宝,咱老婆子已经答应了干女儿,非取到手不可,恐怕轮不到你黔帮头上,依老婆子相劝,你姓沙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沙无忌双目圆睁,似乎要待发作,但忽然忍了下来,勉强笑道:“老嫂子这话不是言之过早吗?石鼓山之事,咱们还是到石鼓山再说,沙某纵然无份,凑个热闹也好,兄弟今晚是特地找东门道长请教来的。”
阴风煞阴阴的嘿了一声,依然自顾自的吃着鸡肉。
独角龙王沙无忌对厉山双煞还心存顾忌,但对华山派可不同了,只见他双目一翻,大不刺刺的略一抱拳,道:“东门道长想必已知沙某的来意了吧?”
东门子良收起长剑,稽首道:“沙帮主既未明白见示,贫道如何知道?”
独角龙王纵声狂笑,朝中间坐着的黄衣老僧一指,道:“这位是谁?”
东门子良平静的道:“沙帮主难道连少林方丈灵山大师都不认识了?”。
独角龙王大声说道:“中州一僧沙某如何不识?沙某是问贵掌门人,怎会把少林方丈弄到这里来的?”
东门子良脸色铁青,还没答话,只听山门外响起一阵脚步之声,走进一群人来!
领先一个灰衲芒鞋,手持镔铁禅杖的枯瘦老僧,正是少林寺罗汉堂住持灵峰大顺!
他身后跟着一十八个灰衣僧人,年龄约在四旬以上,也各自手持禅杖,腰佩戒刀,看去个个身手矫捷,太阳穴鼓得老高,分明是少林寺精选出来的一流高手。
独角龙王沙无忌瞧得哈哈大笑道:“关于贵派如何劫持少林方丈,自有少林寺的人,向道长请教,毋须沙某置噮;只是你们为了劫持少林方丈,竟然妄使‘太白神针’,把敝帮两位护法贺氏双雄,一个毁去照子,一个中针之后,又被所断右臂。华山派平日以名门正派自居,出手毒辣,即使江湖黑道中人,亦不过如此,贺氏双雄艺出高黎共山郝真人门下,沙某此来,就是要向道长讨个公道。”
他说话声音洪亮,词锋犀利,不仅抖出华山派劫持少林方丈的阴谋,而且还揭穿了他们平日伪善面貌。
这时灵峰大师率领少林寺一十八个僧人,一起冲上大殿,十八个僧人同时倏地分开布成阵势,围在灵山大师四周。
灵峰大师眼看大师兄形容枯槁,神色萎靡,心中一阵难过,急忙拜了下去,口中说道:“小弟参见掌门人。”
灵山大师双目微睁,点点头道:“三师弟请起!”
灵峰大师满脸激愤的道:“大师兄可是遭华山派胁迫?”
灵山大师低诵佛号道:“阿弥陀佛,小兄蒙我佛保佑,一切因果,均是冤孽,于华山派何尤?冤家宜解不宜结,师弟不可这般说法。”
灵峰大师躬身道:“掌门人说得是。”
“哈哈哈哈!”
神钩真人郝公玄纵声发出一阵大笑,道:“中州一僧悟澈禅机,可以不念旧恶,郝公玄活了九十多岁,却依然火气未氓,杀机犹存,东门子良,你伤了老夫门下,该是如何说法?”
旋风煞木通干笑了两声,阴恻恻的道:“东门子良,既然郝真人出面,找你算账,老夫瞧在郝真人面上,你们偷鸡之事,就暂时不说也罢。”
仙人掌左浩突然冷笑道:“华山派能够在江湖上立足,多少也不是悄事之辈,今晚赶来此地的人,想必全是到石鼓山的,黑白两道的朋友,连日赶赴石鼓山的已不在少数,有什么过节,何妨当着天下群豪,一决高下。”
旋风煞阴嘿道:“凭你这微未伎俩,也配到石鼓山去?”
说着缓缓朝大殿左侧走去。
这时三间大殿,却分成了四拨,厉山双煞和楚湘云占了大殿左侧一角;少林寺的僧人,围护着掌门人,退到了右侧配殿;华山派和黔帮的人,相持在正殿之中。
阴风煞自从收了楚湘云做干女儿,对她当真爱护备至,此时瞧瞧大殿上的形势,低声说道:“孩子,时光不早了,你只管闭上眼睛睡吧,别理他们了。”
华山派的东门子良因大援在后,原认为石鼓山之行,可以稳操胜算,哪知会在这座小庙里,冤家路狭,碰上这许多对头,心中正感为难。
这时给师弟一语提醒,瘦削脸上,飞起一丝冷峻笑容,朝神钩真人郝公玄打了一个稽首,道:“道长原来就是名震八荒的郝真人,贫道失敬之至!”
郝公玄嘿了一声,并未作答。
东门子良接着说道:“方才沙帮主盛气见责之言,其中颇多不实之处,贫道身为华山一派掌门,不得不说出真相,以正视听。三十年来;贫道忝掌华山,律己素严,门下弟子,不容有邪恶之行,江湖同道,想必总有个耳闻……”
他说到这里,仿佛有人“嗤”的冷笑了一声!
东门子良一双神光熻熻的眼睛,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又道,“敝派门下,在厉山山庙后墙,发现少林方丈灵山大师,倒卧地下,角落一息,似已被人废去武功,当时正待急救,不料恰和贵帮中人相遇,发生了争执……”
独角龙王沙无忌大笑道:“华山派不想劫持少林方丈,怎会和老夫属下冲突起来?”
仙人掌左浩接口道:“沙帮主此言,是承认贵帮也有劫持少林方丈的企图?”
沙无忌道:“不错!江湖传言,中州一僧已参悟石鼓歌秘密,沙某只是想请灵山大师指教一二,但灵山大师结果是被贵派劫来了。”
东门子良续道:“贫道因风闻武林中人,纷纷赶来石鼓山。盛会难逢,华山派并无夺宝之心,不过志在观光,灵山大师行动需人照料,贫道只好把他带了同来。’’
他这一段话,分明是向灵峰大师解释误会,说得声音较响,接着又道:“至于敝派门下弟子,在厉山误伤贵帮贺氏双雄一节,目前敝派门下,已有部分赶赴石鼓山去,好在郝真人和沙帮主也是到石鼓山去的,容贫追查明之后,再向两位报命,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神钩真人郝公玄点头道:“说得堂皇,老夫不信贺氏兄弟两人,会伤在你华山第二代掌门人手下?”
这么说来,老夫教出来的门人,不如你教的了?来,来,让老夫伸量伸量你东门子良,接得下老夫几招?”
东门子良终究是一派之尊,被人家如此轻视,尽管心中再想延宕,把这场过节拖到明天,但情势所逼,也已无法再忍。闻言不由敞笑一声,稽首道:“贫道怎敢和道长相提并论?道长既然如此吩咐,贫道忝掌华山一派,只有舍命奉陪,不知道道长要如何伸量贫道?”
郝公玄持须大笑道:“老夫痴长几岁,昔年和尊师总算也有过一面之雅,掌门人想必对太白剑法,已有独到造诣,华山派以三十六式‘太白剑法’驰名武林,咱们就以三十六招为限,超出此数,咱们这场过节,就作罢论。”
他言下之意,华山派掌门人,只不过仗着三十六招“太白剑法”,但“太白剑法”,在他手下,也走不出三十六招。
东门子良心头暗自冒火,对方早在三十年前,以一柄双钩剑,纵横武林,罕有对手,博得神钩真人之号!
这三十年隐居不出,钩上造诣,更入化境,自是意料中事,但自问练剑数十年,即使不是对方敌手,拼力施为之下,在三数十招也还不致落败,心中想着,这就稽首道:“道长划下道来,贫道自当奉陪。”
郝公玄呵呵大笑,目光扫过大殿,说道:“此处施展不开手脚,咱们还是到天井中去。”
话声一落,不见他吸气纵身,人已离地升起,冉冉往外飞出!
旋风煞木通阴声赞道:“真人在高黎共山躲了三十年,这一手‘缩地蹈虚’身法,果然高明!”
郝公玄落到地上,依然和原来站着的身形,丝毫不变,闻言朗笑道:“木兄好说!”
东门子良瞧得心头暗暗惊叹,也行云流水般跟着走出,在郝公玄身前一丈光景,站走身子,徐徐从肩头抽出太白剑,抱剑卓立,收摄心神,调气运功,过了一会,眼看郝公玄只是瞧着自己,连双钩剑都还没取下,不由出声道:“道长怎不取出剑来?”
郝公玄道:“你准备好了吗?”
右手一抬,“呛”的一声,手上已多了一柄四尺来长,似剑非剑,带有双钩的奇形兵器,就朝东门子良跨步逼来!
他在说话声中,抬手,出剑,跨步,差不多就是同一时间,话声才落,人已跟着逼近,当真动作如电,奇快绝伦!
这一拔剑之声,使得殿上的人,无不感到心弦一紧,凝神望去!
东门子良脸色凝重,两道眼神,只是一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