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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那个。
陆翰飞手上,怔怔的拿着字条,兀自想不出这两人究竟是谁?但唯一相同之处,这两人全都是友非敌。
他随手掩上窗门正待上床运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向桌上一瞧,只剩一个茶盘,茶壶和茶,全已不翼而飞!
心中暗暗纳罕,自己进房之时,还明明看到茶壶茶蛊,都在茶盘之中,难不成这也是方才留字的两人之中,有人口干,把茶壶茶蛊,顺手牵羊带走了?
如果确系两人中有人把茶壶带走,那么自己可以断言,准是后面那一个,因为此人语气诙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他不愿再惊动店伙,找不到茶水,也就脱衣就寝。
第二天清晨,一觉醒转,天色已经是大亮,门上有人在轻轻扣了两下,是店伙的声音,在门外轻声喊道:“陆相公,你可曾醒来?”
陆翰飞披衣下床,打开房门,店伙手上端着一盆脸水,很快跨进房门,放下脸盆,神秘一笑,凑着身子低声道:“相公你早,右厢那位小姐,吩咐小的,叫醒相公,老管家已经套好车子,连帐都给清了,就等相公上路呢!”
陆翰飞被他笑得俊脸一热,还没回答。
只听右厢传出白衣少女娇脆的声音,问道:“伙计,怎么啦,陆相公起来了吗??
陆翰飞胡乱抹了把脸,慌忙迎了出去,只见白衣少女身披天蓝斗篷,全身打扮舒齐,美目流盼,俏生生站在厢房门口,敢情有点不耐,赶紧拱手道:“姑娘早……”
白衣少女乍睹陆翰飞从房中跨出,脸色似乎微微一怔:“啊!你……你早!”她眼珠一转,瞧着陆翰飞浅笑道:“我们车厢空着,昨晚听说陆相公又是同路,我才要伙计瞧瞧你醒了没有,没把你吵醒吧?”
陆翰飞忙道:“姑娘好说,在下原也起来了,只是……只是……搭姑娘的车子,恐有不便吧……”
白衣少女嗤的笑道:“还亏你是大名鼎鼎的南岳门下,仗剑江湖的少年侠上,怎么也这般拘谨起来,我们既是同路,车子是现成的,有什么不便?陆相公可是怕了?”
她笑语如珠,这一笑,左颊上又泛起一个小小酒涡,妩媚已极!
陆翰飞从昨晚迄今,始终直觉的感到眼前的白衣少女,和在船上之时,简直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她分明就是船上的她,白缎绣花衣裙,衬着她苗条身材,春花般似的脸颊,长着修长的眉毛,灵活的眸子,和红菱的小嘴,不是她是谁?
白衣少女瞧他愣愣的瞧着自己,不禁柳眉一挑,白了他一眼,娇喷的道:“你怎么啦,找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呀?我说,陆相公可是怕了?”
陆翰飞“啊”了一声,脱口道:“在下岂是怕事的人?”
白衣少女冷冷一晒,道:“谁说你陆少侠怕了?”
陆翰飞骤然一惊,自己这句话,岂非露了马脚,但使他惊诧的倒并不是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而是对方冷漠的语气,几乎就是白衣教主的口吻!
白衣少女语声出口,接着微笑道:“我们快上路了呢,邵公公早已套好车子,在门口等着了。”
陈翰飞拱手道:“姑娘既然这般说法,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白衣少女娇笑道:“这就对咯!”
两人走出店堂,陆翰飞从身边摸出一块碎银子,往柜上走出。
白衣少女道:“陆相公,帐我都结清了。”
陈翰飞道:“又劳姑娘破费,如何使得?只是……只是昨晚在下房中,被人偷去一把茶壶,在下也得赔偿店家才行。”
白衣少女听得脸色一变,问道:“什么,陆相公昨晚失了窃?”
陆翰飞笑道:“没有,就是被人偷走了一把茶壶。”
白衣少女鼻孔中轻轻哼了一声,自顾自任门外走去。
陆翰飞走到柜上,说出赔偿茶壶之事。
掌柜的哪里肯收,陪笑道:“一把茶壶能值几文,何况又是在小店丢的,哪有叫相公赔偿之理?”
陆翰飞没有理他,把碎银放到柜台上,走出店门,白衣少女早已坐在车上,老仆人也高踞座前,引缰待发,一眼瞧到陆翰飞走出,点点头,阴笑道:“陆相公好!”
陆翰飞朝他拱手道:“老管家好,在下又打扰了。”
白衣少女招手道:“你快上来吧!”
陆翰飞跨上车子,白衣少女让出一半座位,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老仆人放下车帘,随手抖动通绳,车身起了一阵颠簸,缓缓行动。
车厢地方不大,一共只有两个坐位,陆翰飞和白衣少女肩并着肩,坐在一起,一阵阵幽香,只是往鼻孔中直钻,心下不禁大感局促,踞坐一隅,连看也不敢朝她看上一眼。
白衣少女掠掠鬓发,侧脸娇笑道:“陆相公到含山去,有问贵干?”
陆翰飞暗哼一声:“来了!”一面笑道:“在下和一位友人约在含山相见。”话声一收,目中“噢”了一声,失笑道:“在下一路叨扰,还没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白衣少女眨了下眼睛,徐徐道:“我叫白婧婧。”
陆翰飞其实早知她姓白,但有心套话,故意瞧了她一眼,道:“原来是白姑娘,难怪姑娘喜欢白色。”
白婧婧抿嘴笑道:“难道只有姓白的,才喜欢白色?你怎会知道我喜欢白色?”
陆翰飞道:“行,入港了!”于是说道:“在下两次遇见姑娘,都穿着一身白衣,白之为色,表示光明纯洁,崇高无邪,只有像姑娘这般天仙佳人,才配穿白色。”
白婧婧始笑了,她笑得很甜,左脸颊上,又浮现出那个醉人的小酒涡,脆声道:“瞧不出你真会说话!”
陆翰飞又道“在下听珠儿说过,姑娘住在合黎山白云峡,姑娘又喜爱雪峰茶,雪字也含着白的意义,试想姑娘住的地方,有一个白字,喝的茶,有白的含义,又时常穿白衣裳,是以猜测姑娘,定然喜欢白色无疑。”
白婧婧忽然哼道:“你倒知道得不少!”
陆翰飞早已留上了意,心中不期暗暗一惊,付退:“她这句话的口气,果然极像白衣教主!难道她真是白衣教主?自己和她同坐一车,真可大意不得!”
心念闪电一转,立即暗暗运起“先天真气”,护住全身,但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形迹,只是淡淡一笑,道:“在下只是猜想罢了,不知猜得对也不对?”
白婧婧点点头道:“给你猜对啦,我真还喜欢白色呢!”
陆翰飞哪肯放松,又道:“在下有一件事,要想请教姑娘,不知姑娘肯不肯见告?
白婧婧目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随即娇声道:“你要问我什么?”
陆翰飞故意沉吟一下,才道:“姑娘住在合黎山,地居西陲,想必听说过白衣教?”
白好媳仰着脸道:“白衣教?晤,我听邵公公说过,要不问问他?”
她纤手一伸,正待掀帘,叫住老仆人问话!
她这一举动,丝毫不加思索,纯出自然,陆翰飞不禁微感失望,暗道:“自己满以为她就是白衣教主,但这一情形看来,又似乎有点不像,套了半天,结果又等于零,该多冤枉?”
忽然,他心中一动,摇摇手,漫不经意地笑道:“在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老管家正在驾车,姑娘不可扰了他。”
白婧婧果然依言缩回手去,偏头想了想,道:“我听邵公公说起过白衣教,只是我知道的并不多,好像源出天竺,据说佛家称在家俗人,叫做白衣,盛行于青海一带,哦,你问我,是不是因为我也穿着白衣?”
陆翰飞听她这么单刀直入的这么一问,一时倒感到不好回答,忽然智珠一朗,摇头笑道:“姑娘只猎对了一半?”
“一半?”白婧婧睁大眼睛,问道:“那么还有一半呢?”
陆翰飞心中暗喜,忙道:“在下听人传说,最近出现江湖的白衣教主,不仅善于用蛊,而且所下蛊毒,叫做‘终身蛊’。据说普天之下,无药可解……因此,在下想起前几天被老管家暗中下蛊,多蒙姑娘慨赐的一粒‘消蛊丹’……”
白婧婧似乎娇躯一震,一张春花似的脸上,陡然之间,现出无比愤怒,双目同时射出冷厉之色,哼道:“她敢……”
陆翰飞不知她何以会如此盛怒,心头方自一怔!
白婧婧敢情也已经发觉自己失态,话到一半,忽然顿注,接着道:“他……敢……用‘终身蛊’!”
陆翰飞问道:“终身蛊可是十分厉害?”
“晤!”白婧婧好像怒意未消,只“唔”了一声。
陆翰飞又道:“姑娘曾说‘消蛊丹’是令堂精心练制,专解各种蛊毒,不知对‘终身蛊’是否有效?”
白婧婧冷笑道:“‘终身蛊’如有药可解,也就不叫‘终身蛊’了。”
陆翰飞听得大失所望,但依然希冀的道:“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