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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孙膑轻笑道:“但是今晚大师兄已在小弟掌握之中。”
他大师兄狂笑道:“令狐宣,你当区区竹楼,真能困得住我?”
“篷”!巨震方起,紧接着只听屋顶上一阵哗啦啦连响,屋宇摇晃,冲起狂笑之声,但笑到尾声,又似乎夹杂着低哼!
“令狐宣,你再遇上我的那天,就是你毕命之时!”
声音摇曳,说到最后一字,少说到了二三+丈之外!
陆翰飞,楚湘云怔怔的站着,他们从声响判断,敢情他大师兄仗着深厚功力,硬行破屋而出!
接着只听隔壁房中,响起一声低况的叹息之声!
不!同时有一阵极轻微的异响,发自身侧不远!
两人回头瞧去,只见左侧一堵粉壁,忽然悄无声息的自动往两边移开,中间缓缓推出一把装着轮子的逍遥椅来,椅上端坐着一个年约四旬,脸色蜡黄,双目微陷的中年文士!
他面貌形态,竟然和还好端端坐在案后的那个木偶,简直一模一佯,只是他多了一种活人的形状!
陆翰飞,楚湘云一见此人,心知就是赛孙膑令狐宣了,当下赶忙躬身施礼,口中说道:“晚辈陆翰飞,楚湘云叩见老前辈。”
赛孙膑微一摆手,表情淡淡的道:“你们已经站了许久。用不着多礼,唔,你们可是山脚下遇上我大师兄的?”
他挥手之间,两人只觉脚下一松,钢箍已自动缩回,但听他这一问,不期然又是一怔,陆翰飞瞠目道:“晚辈兄妹山下并没遇到何人。”
赛孙膑道:“你们不是我大师兄引来的?”
陆翰飞哦了一声,便把自己两人陷身竹林,后来有人在暗中指点之事,说了出来。
赛孙膑点头道:“这就是了,我大师兄最近已经来过几次,今晚要是没有你们替他掩护,以为我只注意你们,哪敢贸然掩入竹楼?但没有你们,我也无法引他入赘。唉,想不到二十年不见,他武功竟然高得出我意料远甚,连铁条交织的屋顶,都困不住他,还让他冲开一个大洞,以他枭雄之心,再加这一身武功,恐怕武林中从此多事了!”
说到这里,似乎不胜咨磋,接着又点头道:“这也算是天意,你们来得正好,石鼓上的歌词,既是白衣剑侣双奇所留,我令狐宣自当替你们解开隐秘,寻到这两位前辈奇人的藏宝,为武林造就两朵奇葩!”
陆翰飞,楚湘云先前听说他大师兄是利用自己两人作掩护,才偷偷进入竹楼来的,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歉疚。
但听到后来,赛孙膑不但没有责怪之意,还说要帮助自己,寻找金玉双奇的遗宝,两人不由一齐躬身道:“老前辈厚意,晚辈衷心感谢,前代高人金玉双奇留下的宝物,晚辈兄妹并无非份之想,只恳老前辈能够指点有关杀害先师仇人的线索,晚辈兄妹就感激不尽了。”
赛孙膑脸上一无表情的望着两人,微晒道:“杀害尊师的人,旨在夺宝,你们去寻找仇人,两者似分而合。再说,试想此人能在指顾之间,杀害名震武林的南北双岳,武功之高,岂同寻常?凭你们两人,即使找到仇人,也无非白白送死,何济于事?要报师仇,也非寻到双奇藏宝,痛下功夫不行。”
陆翰飞,楚湘云被他说得一呆,还没开口。
赛孙膑又道:“好,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寻仇之事,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双奇藏宝之谜,可能就在‘我负子戴’这句话上。不过前人要留下这等绝世武功,自然另有深意,也许不是身临其境,触发灵机,决难凭空想像得出,我答应了你们,自当尽我之力,一月之后,可在石鼓山等我。”
他不等两人回答,从袖中取出两管一寸来长的竹管,递给两人,道:“金玉双奇在石鼓山留下歌词,和两位令师的死讯,此时恐伯早已传出江湖,你们两人,尤其从我竹仗坪出去,说不定会成大家追逐的目标。这是我精制的‘竹仗遁形’,如遇危急,只要用力一掷,身向北行,即可无事,你们两人一人一管,留在身边,可备不时之虑。”
陆翰飞,楚湘云堪堪接过,还来不及道谢,只见赛孙膑连人带椅,忽然往下一沉,立时不见踪形!
不!端坐在书案后面那把逍遥椅上的赛孙膑木偶,两颗红色眼珠,又在一闪一闪的发光,口中发出赛孙膑的声音,道:“恕我不再远送,你们出去只要向南走三百一十九步,然后朝东直行,即可通过竹仗阵。”
两人楞得一楞,只好朝木偶行了一礼,算是辞别。
他们因这座竹楼,满布机括,自己两人进楼之后,双脚始终没有移过一步,此时不敢多动,便在原处纵起,双双倒跃而出,落到窗外,就依照赛孙膑指点,直往竹林中走去。
说也奇怪,来时东转西转,寸步难行的绵密竹林,这会居然通行无阻,他们一直数到三百一十九步,便朝东走去,不到顿饭工夫,便已走出竹林。
楚湘云掠了掠鬓发,回头笑道:“大哥,我弄不懂这一趟,到底有没有白来?”
陆翰飞道:“至少我们证实先师和司空老前辈,确是为了石鼓上那首歌词,才被人害死的。”
楚湘云好像忽然想起一件什么事来,抬头叫道:“大哥!”
“唔!”陆翰飞听她叫的声音有异,不由脚步一停,目光向她望去。
楚湘云道:“令狐老前辈可能知道杀害我们师傅的是谁了,他好像不肯说。”
陆翰飞听得一怔,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楚湘云幽幽的道:“我也说不出来,我只是猜想,他大概已经知道。”
陆翰飞笑逍:“那也不一定,我想他倒是一番好意,若说武功能够胜过师傅的人、武林中可说已是绝无仅有,我们想不出来,但只要到了少林寺,找想灵岩大师也许有个谱儿。”
两人边说边走,堪堪奔上山岭!
此时月光斜照,这小山上光秃秃的并无树木,是以还可清晰看清山岩上坐着一个貌相阴鸳的灰衣道人,目光如电,瞧到自己两人,忽然缓缓地站起,迎着过来,稽首道:“两位小施主,可是南北双岳门下?”
他这一问,听得陆翰飞,楚湘云同时一惊!
自己两人从没在江湖上走动,此次一路西来,除了公羊叔,也并无第三人知道,这道人怎会叫得出自己来历?
两人心念转动,同时想起赛孙膑临行之言:江湖上恐怕早已传出石鼓歌和金玉双奇藏宝有关,你们从竹仗坪出去,说不定会成大家追逐的目标,那么这灰衣道人定然有为而来,江湖上当真是遍地小人!。
陆翰飞倏然住足,冷冷的道:“不错,在下兄妹,正是南北双岳门下,道长何人,有何见教?…
那灰饱道人见他答得爽快,同时口气也相当的冷摸,似乎是有恃无恐的神气,不由微微一怔,稽首道:“幸会,幸会,贫道辰州玄妙观主,风闻两位前来湘西,在此恭候多时。”
陆翰飞自然听说过辰州玄妙观主武功极高,在湘西一带素以心狠手黑出名,西南道上,也也算得一号人物;但自己师傅名震武林,哪会把对方看在眼里,闻言冷哼道:“道长不必过谦。找在下兄妹用意何在,何妨说明?”
玄妙观主胸抱拂尘,阴笑道:“贫道在两位真人面前,也毋须多说暗话,江湖传言,两百年前白衣剑侣金玉双奇藏宝之谜,已被两位令师在石鼓山发现,除了拓出一张之外,已把石鼓上的诗句改去,两位前来竹仗坪,自然是向赛孙膑求教而来,贫道心存好奇,只想求借拓本真迹一阅。”
陆翰飞听得又是一怔,暗想,这似是而非的谣言,莫非就是杀害师傅的万恶贼人传出去的?他这佯故放烟幕,无非是转移目标,使大家只注意自己两人,他好从中取利,看来赛孙膑“寻找宝藏,即是寻找仇人”之言,当真说得不错!
心中想着,禁不住剑眉一竖,怒声问道:“道长这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
玄妙观主听得怪笑一声,小施主不必惊讶,这桩秘密,恐怕已不是谣言了吧?连一向标榜不卷入江湖的少林寺,也有人远去石鼓山察看,而且还派出不少能手,到处搜索,小施主谣言两字,岂非言不由衷?”
楚湘云愤然道:“这话从何说起?你管我们由不由衷?”
陆翰飞知道对方既然有为而来,决非三言两语可以打发,但一面还是摇手阻止,不让楚湘云再说,一面正色道:“道长想必早已听到江湖传说,目前也无庸讳言,先师和司空老前辈,就因这张拓本,丧在仇人之手,在下兄妹也正在追查石鼓歌的拓本下落,湔雪师仇。”
玄妙观主仰天狂笑值:“江湖上言之凿凿,两位小施主是奉南北双岳遗命行事,难道贫道还会传闻失实?”
他话声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