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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是凭借楚狂自己的武功,他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能耐,一切全都是因为孤鸿子!
为了控制住楚狂体内的毒,孤鸿子不借倾尽一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楚狂绝世武功!
楚狂聪明绝顶,悟性很高,短短数月,武功精进神速,以强厚的内力和勉强的生命力,他一直在于麝香毒发时苦撑着!
沉默半晌,君飞扬也停止了咳嗽,脸色却依旧苍白得可怕。他看着钱钱,目光澄清又疑惑:“楚狂此次下山主要是来找药池的,我不知道他竟然会去找你,但是你说他亲你,你真不知道原因吗?”
“我……”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他是恨你,同样,他也爱你,有爱才有恨,就是因为这份爱恨,他才一直在生死边缘苦苦煎熬,懂了吧,笨女人!”
“我……”钱钱逃避了他的目光。
她不笨,在刚才雨中他及时收掌没有杀她时,她隐约已经猜到,可是……
他真的爱她吗?
楚狂,你爱我吗?
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呢?当你醒来,你还会恨我吗?
所有人都不说话,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瑞宁伸手去扯楚狂的黑衣服,钱钱阻止:“不要!我想……他不愿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其实,昨晚钱钱基本已经看遍了楚狂的身子,那是很恐怖的。如今瑞宁怀孕,她怕她受不了打击,影响到孩子!
瑞宁摇头,眼眶早已被泪水模糊了:“我想看看皇兄,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永远是我的皇兄!”
瑞宁忘不了在客栈时所看到的,只是一点点,她就受不了,还说了一些伤害皇兄的话。
瑞宁知道那寥寥的几个字一定对皇兄的打击很大,她真的很抱歉。所以现在,无论有多可怕,她还是要看一看皇兄!
君飞扬说:“你们都是楚狂的亲人,只要不被吓到,看一看也无碍。”
而且,楚狂的衣服早已湿透,等一会儿他还得帮他换上干净的衣服,他们若赖着不走,总会看到的,但是……
君飞扬提醒:“楚狂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你们看到后心里知道就好,在他醒来后谁也别提起,当是给他留最后一点尊严!”
所有人都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不看,他们也知道。
因为,之前钱钱拿小太监做过试验,他们已经目睹了麝香发作的过程,了解了被麝香腐蚀的惨不忍睹。
可是,当君飞扬缓缓揭开楚狂脸上的黑罩,所有人还是露出了吃惊的面孔,钱钱忍受不了再看一次,她选择扭开头!
床上,楚狂昏迷的像个死人,当黑罩被揭,五官只是一点点像往昔的模样,其他的……
他的额头、眉梢、下额,还有劲脖往下的肌肤上的脓胞早已经破裂。
血水腐蚀了他的脸部皮肤溃烂得不成形,眼睛也深深地凹在皮肤里,像个年过百旬的老人!
这就是现在的楚狂,不止是脸,他的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几处的皮肤是完好的!
今日的楚狂,他的模样已经被麝香腐蚀得全变了,完全不能再跟昔日的英俊潇洒相提并论!
瑞宁捂着嘴,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真的是皇兄吗?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父……父皇也看到过吗?”瑞宁抽抽泣泣地问。
君飞扬点头:“当然,当初是大明皇帝带师父进皇陵的,楚狂正在毒发,若再迟一点,不止是身体被一点一滴地腐蚀,他的命也保不住!”
或许该庆幸命是保住了,但如今这样活着,真的还有意思吗?
钱钱问:“君飞扬,你的师父很厉害,对不对?”
“当然!”君飞扬说着,心里也在叹息。师父是很厉害,可他用了很多年,也没能他天生体弱的身子治好!
钱钱又问:“那么,如果他在楚狂没有毒发前就进入皇陵,楚狂的身体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君飞扬摇头:“除非彻底解清他体内的麝香毒,否则……”
顿了顿,君飞扬又在咳,每次他一咳,钱钱就来气:这人身体不好怪不得谁,但请他把一句话说完了再咳行不行,或者休息好了再说也行。
他不知道这样话说一半是很急人的吗?
君飞扬咳过了,继续说:“如果没有解清,在每次发作时,麝香还是会继续腐蚀他的身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咳……咳……”
拜托,你说完了再咳行不行啊!
君飞扬喘息着,他从钱钱的表情中看出她讨厌他这样说说咳咳,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二十年来,他从未像今天这样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他已经勉强自己说了这么多,他们却不知道领情!
终于,一阵猛咳过后,君飞扬虚弱地说:“师父说过,在他跟大明皇帝进入皇陵时,楚狂的毒才发作没多久,当时他的身体虽被腐蚀,但不像现在这么严重。”
顿了顿,君飞扬这次总算没有再咳:“但就是因为师父只能暂时控制住毒,没有办法彻底解清,所以这几个月,楚狂的身体才会被腐蚀得越来越严重!”
如果再找不到解毒的办法,楚狂的身体不止还会被腐蚀,他也撑到了极限,最终还是会……
沉默再度悄悄来袭!
君飞扬平静地说:“你们先出去回避一下,季子研,你让人拿些新衣服过来,我要给楚狂换掉他身上的湿衣服!”
“嗯!”
君飞扬跟钟杰在里面为楚狂换衣服,其他人全都候在外面。
寒历劭已经让寒洛调些禁卫军过来,将偏殿四周全都包围了,谁也不许靠近。
所以,楚狂身在罗刹皇宫的消息,后宫所有宫婢与太监都不知道。
他们只是私下里议论偏殿内不止住着大明国的瑞宁公主跟驸马,还有其他几位很神秘的人!
夜幕,楚狂并没有醒,君飞扬陪着他,观察他的情况。
大厅,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秦慧云终于从钱钱的口中知道了她与楚狂之间的一切,包括瑞宁带来楚漠然的信,道出她是寒历劭的女儿。
钱钱为了确认,她再次询问秦慧云:“娘,我真的是……”
“我……”秦慧云躲避她的目光。
那个秘密,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被人知道,她也并非埋怨楚漠然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楚漠然也是被寒历劭逼得非要娶子研,这才说出来的!
看着秦慧云欲言又止的表情,钱钱终于肯定,她的身份基本已经是定局,再也改变不了!
为什么?
为什么是寒历劭?
谁是我的亲生父亲都可以勉强接受,为什么偏偏是寒历劭?
为什么我会跟寒洛是同一个父亲,为什么?
钱钱的目光死死地铿到寒洛身上:寒洛,我恨你,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然而,寒洛对她憎恨的目光视若无睹:跟季子研的事情若被曝光,说他不害怕是假的,但他不能在父皇面前表露出来!
身旁,寒历劭也完全没在意到钱钱看寒洛的眼神,因为此时此刻的他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慧云没有死,他重新拥有了慧云,还有子研这个女儿,老天对他真好,真好啊!
这时,秦慧云也告诉他们自己为何会身在罗刹皇宫!
原来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钱钱看着她与寒历劭:“娘,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娘跟寒历劭当年虽然是有些误会,但也算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
现在,她打算跟寒历劭破镜重圆吗?
秦慧云叹了口气:“子研,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不会!”她才不会蹲在这个皇宫,像坐牢一样!
秦慧云说:“那娘就跟着你,子研到哪里,娘就到哪里!”
“你们要离开皇宫?”寒历劭问,眼中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
钱钱点头:“这个皇宫不适合我,我不想永远被困在这里,像个囚鸟,如果你真当我是你的女儿,请你还我自由!”
“不行!”寒历劭一口回决。
他并不想以皇宫来圈住谁的自由,但是他放不下她们!
想到再次失去她们,他会受不了!
寒历劭说:“慧云,子研,你们别走,只要你们留下,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没有人能限制你们的自由!”
钱钱反问:“是吗?那你要怎么解释宫里突然冒出两个‘季子研’?难道你想公诸娘的身份,你有没有替娘想过,你忘了楚……大明皇上在信中最后提到的一段话!”
所有人都再次陷入沉默,寒历劭吞吐着:他当然没有忘了楚漠然在信中所说!
这时,寒洛也静静地看着他们,他知道秦慧云是季明昊的妻子,不管是真夫妻还是假的,但他们终究是有名份的,父皇若想跟她在一起,光是天下人的口水便可将他们淹没,除非……
父皇为他舍弃皇位,与秦慧云一起归隐山林!
但是,寒洛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纵使父皇再爱秦慧云,他也不会放弃祖宗留下的基业,那会让他死后无颜面对寒家的列祖列宗!
椅子上,寒历劭静静地坐着,他知道想要跟秦慧云长厢撕守,在爱人与皇位之间必须是要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