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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低层的欧式仿古装潢风格,简洁和素雅成为这里的主色调。雕工精细的茶台,清脆的绿竹,飘逸浮动的真丝纱蔓,身着唐装上衣的宾客围坐其间,沉醉于圆型小舞台上那流传千年的缠绵悱恻。一切的一切真实复制着百年前商贾聚首的喧闹喜庆,让人顿生穿越时空的恍惚。
“我不知道那是您寄来的请柬,不然,我一定不会穿这一身。”
一出戏唱罢,雷鸣的掌声叫好声顿起,趁着喧闹,我低声说道。
公公望着我,长辈般慈祥的微笑。酝酿多时的话还没出口,熟悉的声音又自身后传来。
“爸,ZCS的融资意向已经确定,他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想和你见一……”
费凌看到我,先是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接着自然的微微一笑,仿佛我尴尬的出现是他早已预料到的场景。
“ZCS那边我会处理,机会难得,你们年轻人也趁这机会好好调整。昆曲是国粹,即净心除冗,又蕴意深厚。”
“爸,我和您一起走吧。”
“时间还早,你急什么。Steve那边我会和他沟通。费凌,你在干嘛?”
说着,公公即转身离开,费凌则果断的上前拉住我。
“Cherie。”
我甩开费凌的手,回过身。
“想说什么?”
“听我解释。”
“没那个必要。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转过身离开,费凌又拉住我。
“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要,我自己就可以。这么多人,你还嫌我出的丑不够多?”
“哪里有出丑?你就是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费凌的纠缠加之之前的不愉快让我无法继续压制自己的情绪,我奋力的推开费凌,却看到费凌在一声低吟后蹲下身去,看到细密的汗珠布满额角,还有那汗湿的衣襟。
、第四十八章
你认为无聊的把戏,却是我爱你的证据。
——题记
“费凌!”
靠着七公分长的鞋跟稳定自己并扶起一个人着实不易。耗尽最后一口气力挪到宴会厅外最角落的长椅旁,胸前水般丝滑的布料已透出隐约的汗意。
靠在长椅上的费凌面色苍白,细密的汗珠密集浮现,几秒间翻天覆地的变化让被疲惫包裹的我越发的束手无策。
“天啊,老大!”
别过头,怀抱巨大牛皮纸袋,满头大汗的Sam边惊叫着边向着我们跑来。
“喊什么,不死都会被你吓掉魂。”
费凌说着,费力的扶着椅背直起身。
“我说的东西都买到了吗?”
“买到了买到了。只差抗生素,我们没有处方,所以……。不过其他的都备齐了,房间也已经开好。”
Sam说完,将纸袋塞到我怀里。跑到费凌面前,背过身蹲下去。
“老大,上来,我背你。”
“为什么?”
费凌望着Sam,不解的问。
“还能是为什么啊,就算是有电梯,过多的走动都会对伤口愈合造成不利影响,所以别废话,快上来!”
听完Sam的话,费凌发出一声无奈的笑,接着朝Sam的背狠狠的大了一拳。毫无防备的Sam因此重重的跌倒到地面。
“为什么打我?”
揉搓着微红的手腕,Sam愤怒的盯着费凌,大声的质问。
“为什么,这几年算是白跟我混了。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间,ZCS公司的代表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如果被他们看到你背着我,试想,你会愿意把几千万的资金委托一个奄奄一息,要靠别人背着走的人吗?那样的唯一结果,就是我几个月来的努力付诸东流,上市的计划就将受到重大影响。”
费凌说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听到费凌的话,Sam一脸顿悟的表情。
“那,我和Cherie扶着你,我是真担心你。”
费凌靠回椅背,对着Sam挥挥手。
“谁要你扶,你少气我就是我的造化了。还美其名曰担心我,这点觉悟都没有以后怎么办?”
下意识的接过费凌伸来的手,连日来的怨气又让我忍不住抽回已被他紧紧握住的手掌。费凌见状,握的更加用力,孩童般讨好的笑又让我欲哭无泪。
没有看到费凌的小动作,Sam焦急的立在我身后,不停的跺脚。
“老大?老大?我们走吧,啊?”
Sam絮叨不停的问话让费凌很是无奈。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钱包,一张烫金的VISA卡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不是想给女朋友买礼物吗?现在准你假,费用公司承担。记住,只买贵的,不选对的。”
Sam接过卡,没有一丝喜悦。
“买东西的事是我的私事,没理由用公司的钱,这是其一。其二,为了我长期的福利,你的身体健康最重要。所以,现在听我的。”
Sam一边大义凛然的说着,一边抓过费凌的左手。
费凌见状,吃惊的盯着Sam。
“我说,”费凌摸了摸Sam的额头,
“好反常啊。这么好的事都赶不走你。还真是少根筋。”
费凌微微起身,扭过Sam的脖子。
“Cherie在这里,他会比你更用心的照顾好我,所以,你,下班,休假,understand?”
松开Sam,费凌对着我敏捷的摆着搞笑的表情,原本惨白的面颊也因为这夸张而剧烈的运动多了几分血色。
不忍再看到那抹苍白,不忍忽略费凌的求助。我接过茶桌上的牛皮纸袋。
“Sam,铁公鸡拔毛千年一遇,不可错过。再者,伦敦的夜色最值得细细品味。所以租个车,好好的放松一下。这个混蛋我来照顾,OK?”
Sam看着我,笑容渐渐浮现。把房卡递给我,Sam如释重负的伸了伸手臂。
“也好,这阵子你不在,我陪着东奔西跑,也的确值得“带薪休假”。”“明天十点大堂会齐,ZCS的午宴。”
Sam最后转过身,向费凌嘱咐道。虚弱的费凌轻抬手回应,目送着尽职的Sam离开。
只剩我们的走廊,刹那间变的异常安静。扶着费凌起身,熟悉的气息自半湿的衬衫散发出来,焦虑多时的心也因此归位。
将靠垫调整到合适的位置安顿好费凌,做工精致的礼服长裙已经褶皱的不堪入目。垂下的领摆擦过费凌的唇,不怀好意的眼神更加的炙热。
忽略掉那探寻的眼眸直腰起身,一双有力的大手就又将我带回原位。
“话说,我们有多久没在酒店开房了?上次开房,好像还是在澳洲,老鹰乐队的演唱会。”
摆脱铁钳似的挟制,我面无表情的望着费凌。
“费凌,我不认为我现在的心情适合和你回忆情史。”
边说着边解开衬衫的纽扣,右下腹部的创口跃然眼前。颤抖着扯开固定用的无纺绷带,费凌的手突然按住了我的。
“干嘛?”
“怎么不问我它是怎么来的?你就真的不担心?”
“难道我问了你就会照实说?”
“为什么不?这关系到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关系到我后半生的幸福。”
我盯着费凌,果断的扯开最后一条胶带。尚未全愈的伤口透着新生的粉嫩。将牛皮纸袋一股脑翻倒在床上,仔细的消毒,包扎,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撕裂的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越发的软嫩。
费凌看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的眼神真的好坚决,坚决到不带一丝情感,让我觉得自己和案板上的牲畜没有任何的区别。”
拿过温毛巾擦洗伤口附近的皮肤,费凌的面色逐渐恢复常态。
“你真的这么恨我,恨到不再心疼?”
“没错。”我抱着纸袋起身,接着拿起台桌上费凌的领带夹别起头发。
“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行为甚至不配被形容为畜生吗?你怎么舍得离开,当我还没有恢复意识?当有些人,还在生死边缘徘徊?我那么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费凌看着我,单手支起身体。
“嫉妒,因为嫉妒。”
我回过身,费凌已经扶着床头踉跄着站起身。
“你疯了?如果伤口还愈合不好,你很有可能二次开刀的?这阵子你都在忙些什么,抛弃掉别人离开就要活得光鲜亮丽,为什么搞得自己如此狼狈?”
我盯着眼前的人,直至被粗暴的拥入怀里,霸道的亲吻封住我的嘴,封住那些无止休的抱怨。
可一切并没有停滞在那里,越发失控的吻烧灼全身,直至光裸的臂膀沾染彼此的气息,直至纠缠着跌入凌乱的睡榻。
甩开费凌四处探寻的手,我费力地直起身。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还不够疼?”
“没错,”费凌盯着我,被情欲熏染的眼散发着无可抗拒的征服欲。
“抱着你出门,我一直喊你的名字,可你好像下定决心离开我,手脚冰冷毫无反应。抱着你上救护车,闻浩突然电话我,说ZCS的独董突然造访,在建工地的安检又出了状况,更糟糕的是,我妈学人家新潮玩马术,从马背上摔下来折了腿,爸在谈国外项目赶不回去。你不知道那一瞬间我的心情。好像被无休止增加的巨石压着,那么痛,又无法逃离。”
“大夫们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