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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呢，你说。”欧阳昊小口的吃着，就怕听错。
“其实你误打误撞的碰上了，从小我最爱吃的就是葱花爆锅后煮出来的热汤面。”程曦微笑，“可是那年……我跟爸爸起了那么大的冲突，他把我踹在地上，我疼得发抖，哎呀，吃你的，我不是没事么。”看到欧阳昊脸色大变，要扔筷子，程曦连忙阻拦他。
“你好好吃你的，”程曦安抚的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接着说：“我妈赶到的时候别人都走了，她带我去医院拍了片子，确认我只是有些青紫，没有伤到内脏，才带我回家。她一路都在掉眼泪，我其实有点烦躁，头一次觉得我妈没用，又想安慰她，便说我饿了，她一进家门就去厨房煮了我最喜欢吃的面，我一口汤都没剩，全部吃完之后，她说，她要带我走，我点头答应了。那是我妈这辈子唯一一次坚决明确、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做决定，至于我，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吃这种面条了。”
欧阳昊静默无声，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倒了两杯白水，一杯自己喝着，一杯递给程曦。程曦微笑着接了，看着杯子上的花纹，问：“你怎么还有成对儿的杯子啊？”
“我这里怎么也要有女主人吧，当然早就准备好了，今天头一回用。”欧阳昊笑着，拉程曦坐到沙发上，轻声问：“累吗？不然你睡一会儿？”
程曦因为“女主人”三个字心中泛起些波澜，垂了眼眸，终于说：“谢谢你。”
“啊？”欧阳昊没听清楚。
程曦把水杯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扑到欧阳昊怀里，脸埋在他胸口，慢慢的说：“我刚才忽然明白了一些东西，以后只要我想吃面，你就要煮给我吃。”
、流氓
欧阳昊搂住她，听着她的话，也笑，今天，他终究还是得到了很大的进展。程曦心里的冰，真的开始融化了。他知道程曦对自己有感情，她也越来越信任他，只是，她不肯依赖他，她不相信承诺，她对他，似乎从未谈过“将来”和“永远”。可这一刻，她投进他的怀抱，依靠着他，说着“以后”，他的努力也好，运气也好，真的有了回应。
于是欧阳昊把她抱起来，眼神认真，说出的话却有点儿不正经：“那没问题啊。你是吃饱了，我还饿着呢，你上床喂喂我呗。”
程曦捶了他一下，没出声。
欧阳昊就真的把她抱进卧室，他知道程曦虽然正在走出那些阴影，可并不能太急，便适可而止，转移了方向。把程曦放在床上躺下，他才好好看一眼她的脸，却对上程曦缠绵的眼神。
程曦的眼光一直在他身上，她就那么看着他，轻声说：“如果有一天你对我厌倦了，不要用另一个女人来羞辱我，如果我们有孩子，也不要为了别的女人伤害他。”
欧阳昊低下头，迎着她的眼睛，敛去了笑意，坚决的说：“不会有那么一天。”
程曦弯了弯嘴角，想要说话，欧阳昊侧身在她身边躺下，凑过来亲了亲她，说：“我知道你不相信空话，可我能做到，你看着我就行。”
果然程曦干脆闭了嘴巴，就那么看着他。欧阳昊往前凑了凑，吻住她。他并没有用很多力，只是很坚决，完全不容她逃避，可是动作间透着珍惜的味道，温柔而缠绵。
程曦眨眨眼睛，又闭上，睫毛微微颤动，心跳也一点点加快，她伸出双臂，环住欧阳昊的腰。
欧阳昊却是身体一僵，抬起头看着程曦，咬咬唇，低声问：“你说你要嫁给我的，算不算数？”
程曦有点沉醉在刚才的吻里，欧阳昊突然的离开让她皱了眉，睁开眼睛看着他，反应了一下，才别开眼，摇摇头。
欧阳昊咬牙，“程曦，你狠。”
就这么个时候，程曦却忽然觉得特别想笑，就笑了出来。欧阳昊很恼火，可是看着程曦笑，又忍不住跟着笑，于是表情变得扭曲，恨恨的咬住程曦的耳朵，像小狗一样在她脸上连亲带舔，流连辗转。
程曦笑意不减，却扭来扭去的躲闪，小声说：“欧阳昊你别闹了，痒痒死了。”
欧阳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程曦腰间，正解着她的衬衫扣子，闻言动作更快，迅速的解决了障碍，双手绕到程曦身后把她抱起，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抽空在她耳边模糊的说：“你说到就要做到。”
程曦被她亲得痒痒，手无力的垂下，自己的短袖衬衫也随之滑落，她一边笑骂“你个流氓”，一边去捡衣服。她不动还好，一侧身的功夫欧阳昊已经解开了她的内衣搭扣，顺便抓住了她的两个手腕。
欧阳昊腾出一只手来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埋头在程曦肩窝，放肆的吮着，程曦却皱了眉头，很用力的推拒着他。
察觉到程曦真的是很急切的在推他，欧阳昊有点儿受伤，松开一点，看着程曦，却发现她脸色泛红，眉头也皱起来，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刚才的一点不痛快马上甩到身后，欧阳昊拉着程曦的手，忙不迭的问：“你怎么了？”
程曦为难了一下，可是自己身体的反应那么明显，也瞒不过去，只好垂了头，小声说：“我，那个来了。”说着也顾不上自己上身光裸，手忙脚乱的去扒拉自己的衣服。
欧阳昊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了程曦的意思，不由叹口气，他还真是走运呢。今天这坏事儿是干不成了，可也要点儿便宜不是么，于是坏心的把程曦的衬衫拿远，只把自己的衬衫递给她，还一本正经的说：“穿这个，你那个太短了。”
程曦顾不上揭穿欧阳昊的歪心思，套上他的衬衫就奔卫生间而去。她出来的时候欧阳昊换好了衣服在等她，看着她的眼光让她大大的窘迫。自己这种事情竟然被他碰巧赶上，真是太尴尬了。
欧阳昊本是没想别的，可看到程曦出来，他又觉得血脉贲张。自己喜爱的女人，头发凌乱，脸色微微发红，娇小的身躯松松垮垮的套着自己的衬衫，扣子没有系好，走动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更重要的是，没有穿内衣。这样的画面对于他而言，着实是太刺激了些。可是最要命的是，他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不过欧阳昊还是笑着向程曦伸出手来，忍着身体的悸动，只看程曦的脸，问：“没事吧？”
“没，”程曦垂下头，小声说：“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进卧室去换衣服。
欧阳昊当然不想她离开，便伸手拉住她，低低的笑：“干嘛，办不了事儿就想甩开我啊。”
程曦只觉得别扭，这话怎么好像说反了啊。不过她没空理会这些，往旁边错了错身子，还是要进房间，嘴里说着：“你别闹，我真的要走了。”
欧阳昊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恍然大悟一般，笑着说：“我知道了，我去买，你等我一会儿。桌子上有糖，你现在吃正好。”也不容程曦反对，自顾自的出了门。
程曦愣了愣，摇了摇头，却笑起来，回到房间把衣服穿好。床铺有一点凌乱，她简单收拾了，就坐在床边等欧阳昊。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一个男人去买这些东西，感觉还真是怪异。算了，不去想了，欧阳昊给她带来的“第一次”还少么。肚子很疼，这是老毛病了，不由看向桌面，刚刚打开的那盒子黑糖就躺在那里，她取了一颗放进嘴里，香甜的味道散开，真的让她舒服了很多。
欧阳昊很快就回来了，今天他倒还真不怕程曦走掉，他现在可是很有信心的。把一个小袋子交给程曦，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没买过，看见这个牌子，好像小时候从你书包里见过，估计你应该能用。”又感叹，“真没想到，这个东西市场这么繁荣。”
程曦可没功夫跟他探讨卫生巾的产业现状，拿起袋子进了卫生间。把自己收拾妥当了，程曦才出来问欧阳昊：“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书包？”就算那个时候她年纪小，会有些不周全，也不可能把这么隐私的东西掉出来，更何况那个年龄，对男女之别尤其敏感，她没可能被他发现的，除非……
“都那么多年了，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欧阳昊掩饰着，可在程曦要笑不笑的眼光注视下，终究投降：“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当时是哪个呆瓜来着，竟然脑子进水给你写情书，我看不过去，就趁你出去的时候……”
“你就因为看不过去，就翻我书包？”程曦皱眉，刚想说“真幼稚”。
“我明白了。”欧阳昊忽然一本正经的说，“我那时候喜欢你呗，当然不能让别人往你旁边凑了。”
程曦懒得理他，还是要回去，头也不抬的说着：“我真的该回去了，文晓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行不行。”
“你可真是个操心受累的命，管她呢，”欧阳昊拉住她往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