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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飘浮着咖啡的香气，葛耀云听完他生动的描述，不自觉地又笑了。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特性。”
他把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
“回去照镜子就会发现了。”
“你喜欢张爱玲”葛耀云喝了一口咖啡说。
白流苏说过：可你的特长是低头……”
“我的特长是背诵小说里的句子。”他直率地说。
“追女孩子，后来就变成习惯了。”
葛耀云眼底闪现笑意。
“你真是怪人。”
“村上春树的句子是我背得最熟的。”他握着咖啡杯说。
“我知道，他很有名，我也看过他的小说，不过我不太喜欢。”
“把喜欢和不喜欢分得太清楚的人，谈恋爱时也会比一般人认真。他瞅着她。
“不是吗”
“分手时也会比一般人想不开。”
“你似乎很了解嘛。”葛耀云睨着他俊秀的五官，以一副取笑的吻说。
“没办法，我刚分手的女朋友就是这种人。”
“你不相信。”
他摇摇头。“我很难喜欢一样东西，对任何新鲜的事物一开始都觉得还不错，
“但摸熟了，就会想尝试另一个新的事物。”
葛耀云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总之，我是那种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不过，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看一看墙上的钟，十二点了。葛耀云没想到自己会待在咖啡店里和他聊这么久，她原本打算拿了衣服就直接去看罗京城的。
咖啡这时已喝完。葛耀云笑着站起身说：“必须先走了。”
“和你谈话很愉快，不过我还有事。”
“你忙你的吧。”他一手插进牛仔裤的袋里。
“有空再聊。”一手随意对她挥挥。
初六过完，我就不在这里了，你的衣服……”他想了一下。哪一天抽空过来，我画一张地图给你，你自己去拿吧。”
“好吧，也只好这样了。”她说，然后走出咖啡店。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一开始以为他是很有礼貌而严肃的人，可是没想到他话很多，讲的内容也很精采，我听着听着就忘了时间。”
葛耀云坐在病床的床缘，将在咖啡店遇到那个长发男子的事讲给罗京城听。
罗京城听完，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葛耀云斜睨着他。
“你就只有‘嗯’这个字想说吗”怎么差那么多同样是男人，罗京城比起那个长发男子就这么不会说话、这么不会表达。
“我要说什么”罗京城看她一眼。
“你为什么不像他一样健谈就好了”葛耀云嘟着嘴抱怨。“才见过两次面，我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一和你相处这么久，我却对你一点也不了解。”
罗京城瞅着她问：“你似乎满喜欢他的”
“对呀，他比你可爱多了。”她笑着说。
“我的书你带来了没”
葛耀云怒瞪着他。“你至少表现一点吃醋的样子好不好，她抢过他正在倒水的热水瓶，帮他倒了一杯热水。“你躺回去，不要起来。”
“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不要再把我当作是病人，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喝完水之后说。
“你不要故意转移话题。”葛耀云一迳瞪着他。
转移话题的明明是她，罗京城感到好笑地瞅着她。
“那么喜欢他，我应该哭吗”说着，把她的头发轻轻挽至耳后。
“你想我应该怎么办”
她凝视他笑着的眼，不禁把额头靠在他肩上。
“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
罗京城露出笑容，正要亲吻她的头顶，她却猛然抬起头来瞪着他。
“可是，你却这么可恶，始终都不肯把你的感情表达出来。”
他皱着浓眉纳闷地瞅她，被她阴晴不定的心情搞得一头雾水。
葛耀云望着他的表情，突然掩嘴笑了起来。
她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真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他语气不耐烦地说。
“你生气了”葛耀云微偏头，瞅着他的眼问。
“我没有。”
“你没有生气，眼睛为什么会出现灰色的云”
“什么灰色的云”
“快点把我的书给我吧。”
“就是下雨前，天空会出现的云呀。”葛耀云从袋子里拿出他要的书给他。
“我没有生气，你忘了吗刚刚生气的是你。”他提醒她。
“那才不是生气，我是在对你撒娇。”葛耀云睨着他说。
撒娇他不禁蹙起眉来。
“原来你真的不懂。”葛耀云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他无奈地笑了笑。他是真的不懂呀。
葛耀云按照咖啡店男子画的地图去到那家洗衣店，遇见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五官虽然不是很深，可是每一个部分都像是仔细打造出来的精致艺术品。刚开始也许不觉得特别，看久了却觉得非常耐看的那种漂亮法。
葛耀云心想，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那个男子刚分手的女友吧。
然后，葛耀云小心翼翼地对她解释：自己在咖啡店不小心被泼到咖啡，衣服送到这家洗衣店，要拿的衣服又是长得什么样子……
那女子十分有耐心等葛耀云讲完，眼底闪着笑意瞅着葛耀云有些不安的样子。“你不用解释得那么清楚，好像怕我不给你衣服似的。”说完，便去找葛耀云要的那件衣服。
过了不久，她把衣服递给葛耀云，然后说：“钱，小狄还没有付。”
小狄大概就是指咖啡店的那个男子吧。“喔。”葛耀云连忙掏出钱付了。
“小狄总是说得很负责任的样子，可是说完之后，他常常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收了钱之后，她突然这么对葛耀云说。
“什么”葛耀云有些纳闷。
“你当心不要被他骗了，他很会说话。”
“你可能误会了，我和他只见过两次面，不是多熟的朋友。”葛耀云一副急于解释的模样。
“你给他电话了吗”她笑瞅葛耀云突然问。
葛耀云倏地想起今早去要地图的时候，确实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他。不过，她是基于彼此可以做朋友的心态才留电话的，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他会约你出去的。”她望着葛耀云默认的表情说。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葛耀云再度强调。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也是这么想。那时候我有个不错的男朋友，可是不像小狄这么会讨人欢心。”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小安的订婚晚宴
６７．小安的订婚晚宴
葛耀云可以感觉她想掩饰眼底的哀伤，突然间，葛耀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瞟一眼葛耀云，又说：“找想给你警告，要你千万不要爱上小狄，要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过，对于爱情，就算给予警告也是没有用的，你说对不对”葛耀云点点头。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她说，然后转过身背对葛耀云。
葛耀云走在街上，不知自己该明白什么。不过有一点那个咖啡店的小狄说对了，这个女子对恋爱十分认真，显然小狄不是这样的人。
到了，女人对爱情总是看得那么重，她自己不也一样关于爱情，警告真的是一点也不管用，要不然知道罗京城有那么多缺点，她也不会一直爱着他了。葛耀云心想。
这时候，冲上天空的云飞得又高又远。唉，这明明是别人的爱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跟着感伤起来，葛耀云抬头望着大楼与大楼之间的天空。
葛耀云、雪霏霖、小安三个女人姿态不雅地趴在一块橘色的地毯上，喝可乐，一边聊到雪霏霖和潘尚文分手的事。一边吃披萨，“好险雪霏霖没有怀孕。我有个很要好的女同学就是因为怀孕，男友却不愿负责任，结果害她不得不堕胎，最后也和那个男的分手了。”小安突然有感而发地说。
“这种事最让人气愤。”雪霏霖不禁忿忿不平地说。
“其实他们也可以结婚的，那男的虽然大学毕业才一年，但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我同学怀孕的时候，偏偏他公司同时给他一个到德国出国进修的机会，他为了把握出国机会，坚持不愿娶我同学。”
“太恶劣了！”雪霏霖骂道。
葛耀云没有那么激动，倒是有些疑惑的问：“出国”。“为什么你同学不跟他一起到德国”
“德国物价那么高，更何况人生地不熟，要是我也不去。”雪霏霖不悦地说。
“这些不是最根本的问题。”小安喝一口可乐，继续说：“那家公司里争取那次出国机会的人很多，但雪霏霖额只有一个，而且强调只给没有家累的单身汉。”
“所以，他为了出国就不娶你同学”雪霏霖不可思议地叫道。小安点点头。
“那男的真是可恶。”葛耀云不禁骂道。
“一旦遇到危害或阻挠事业发展的情况，再恶劣的事男人也做得出来。”小安以笃定的语气说。
其他两人听完，不禁感叹地沉默起来。
过了半晌，小安觉得气氛太沉重，左手撑着颊，右手把披萨塞进嘴里，脸面向雪霏霖，转话题说：“雪霏霖，我帮你介绍新男朋友，好不好”
雪霏霖喝一口可乐。“我现在对谈恋爱没兴趣，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