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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好吗?”她轻声问。
“好。”他盯着她毫无神采的眼眸,心疼得只想拥她入怀,抚慰她受创的心灵。
“爸爸要你来接我回去结婚是吗?”她平静地问,好像早料到这一天会来临。
“不。”他温柔低语:“是我自己要接你回去,不是任何人的指示或命令,我不放心让我迷人的未婚妻。”
“什么?”她神情疲惫。
“别故意装糊糊,你不会不懂。”他眼里有一股难以宣泄的热情,“我爱你。”
“哦!”她不置可否地淡淡应着。
他抑郁地望着她,她不肯对自己说实话,像一支已燃严竣了的虹烛,再也燃不起一点火热。而且感觉如此不真切。
“想回去了吗?”他故意喜悦地报告:“你亲手栽的树都这么高了呢!”他夸张地比了个高度。又絮絮说道:“白鸽们也念着你。还记得你总爱在大清早在树下翻书,也不认真,像在读晨光,几个小孩在空地广场上喂鸽子,一个骑单车的金发少年,身后跟着一只白白的大狗,汪汪的吠声伴着他给你一个笑容……这些,你没忘记,是吧?”
他的努力激起了她的温柔,一种崭新的激动细细地包围住她,“你还帮我拍了照片,说是要给爸爸看看。”她忆起了那些曼妙时光,那种日子给人一种过也过不腻的感觉。
“是呀,隔壁的洋纽批评你长长的头发,说长发女孩通常自以为是。你经不起人激,就冲动地动手剪成现在这副模样,不过,你还是气倒她们了,你仍是那个了美丽的短发女郎。”他幸福地笑着,“爸还作弄你,说让你穿上燕尾礼服和我进教堂。”
听到最后一句,她安静了下来,用力地搅拌咖啡,以为如此便能把人生的不快消散在怀中,虽然,也还是无力的。
他走过去,动作细腻地把咖啡杯从她手中拿开,蹲在她面前,把面颊埋在她的手中、衣裙中。半晌,他抬起头,坚定又明了地说:“跟我回去,我不会要求你我一个誓言,但我不会让你再难受。
他屏息着,等待着她的答案,她是他的光明指引。.
“我——”她幽幽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心已经属于另一个人了。”
齐子喻深吸了一口气,一语不发。
“我掌握不住自己。”她静静地说,雾气罩上了眼睫。“我再不是那个阴冷、淡漠又潇洒自若的丁予欢了!我已经爱过了人,也懂得被爱的幸福,更明白相爱的深刻感受,我不能欺骗你,不能够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和你结婚,我不能。”
她望着他,“你一直是我最或重也最爱的人之一,我不想瞒你。我没有把握和你共度白首,没有能力管住自己,没有办法安安分分地和你朝看薄云、墓共晚霞,而没有一丝惭愧的感觉,我克服不了阴晴不定的情绪,你不会爱得了的。”
他的胸口像被人大力揪着,一下下不规律地跳动着。她的凄苦反而使他不忍心再加重她的负担了,他恼怒地说:“该死,你不该告诉我这些。”
####多少次午夜梦回
17.多少次午夜梦回
齐子喻重重捶了一下床沿,“我嫉妒!你所说的话以及那个幸运儿。他竟可以打动你的心,这正是我一直无法给你的。”
“不!”她伸出手去阻止他的自我伤害,“是我对不起你,既然已有了你这么体贴温柔的未婚夫,而我却见异思迁,这全是我的不对。”
他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拉得紧紧的。她在他的面前闭上了眼睛,有一点憔悴,她的过于冷静令他感到不安。
“我不在乎你爱上了谁,或是爱过了谁,那都不重要。”他坚定有力地说:“我只要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往后的日子,我都会守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豁,我会爱你到老,伴你一生,懂了吗?”
她浑身一阵痉挛,因着他那似曾相识的言语和口吻,而今却变为锥心之痛。
“我不放心你,也不愿离开你,如果……如果,”他顿了一下,重见光明似地说:“你不愿回去,我可以上来陪你。”
“不。”她无力地说:“你不必为我着想,这根本是不值得的。”
“不要再贬低自己了。”他抱住了她微颤的身体,“让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面对他的柔情,她不知如何才能令他死心。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情冲击已经令她想逃了。
“我们回去,不要留在这里独景伤情了,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这些就不会再来纠缠你了,你说好不好?”他无限觉悟地悠然说道:“我们换过房子,住在你喜欢的湖边,随便你爱看多久的芦苇都可以,天湖连绵,说不尽的好景致,生活惬意无忧,有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在嬉闹,可好?”他又把她拉向自己,轻声低问:“可好?”
她迷茫地望着他,像是在估量话中的诚意有多重。
“别这样看着我,你知道你已经毫无血色了吗?你让我有多痛吗?”他扶住她躺下,“你该好好休息一下,我却让你听这么多话,真是该死!”他深深地自责着,然后,细心地帮她收拾好散落的衣物,又替她盖好棉被。
“你好好休息,行李别忙着整理,我会叫王妈准备好,我们明天就离开。”他坚定地说,感觉到已经掌握了她的所有。“我不会逼你结婚,一切都等你恢复了,有心情的时候再说,我保证自己所说过的话,不会反悔,你不会反对了吧?”
“我反对。”她伸手拉住了他,轻轻幽幽地开了口,声音像个空谷幽灵。“我们一回到家就结婚,而且要登报启示。”
“真的?”他不信任地蹲在床沿握住她的双手,他的声音因为意外之喜而颤抖,“你不是在骗我、在开我玩笑?还是安慰我?”
“我是认真的,十分认真。”她一脸的冷然。“我还要你在半年后发布我车祸丧生的消息,然后,我们到国外定居。”
夜色真的来临了,衬着晚风,慢慢袭的。
席欢娟站在那漂亮的柚质双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想将情绪放松,这是一次只许成功的出击。
她轻叩了门,里面传来一个男性的、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懒散的声调,“进来。”
她推门而入,眼前立即展现一片宽敞的空间。冷气孕育着它的宁谧,厚厚的纯羊毛地毯,一大面落地玻璃窗,整套真皮乳白沙发,墙上几幅简单的油彩画,角落里的水晶花瓶插着一大束百合,气派的办公桌上一个黑底金字的牌子上刻着:总经理温明浩。
这个总经理此时背对着她,坐在宽大的牛皮办公椅上,正缓缓地转过身来。她迎视着他,面带微笑,非常清晰地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席欢娟,应征总经理私人秘书,请您指教。”
他的心脏猛然抽动了一下,一瞬也不瞬地瞪视着她,脸色蓦然转白了,喉咙发紧,手心出汗。然后,她听到他带着沙哑的声音,仿佛用尽全部的感情喊出一个陌生的名字,“予欢!”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带着复杂但喜悦的情绪。
席欢娟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一贯淡然的笑容.“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麻烦您再复述一遍。”
温明浩早已激动地站起来,他绕过桌角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接着,他就紧紧地拉住她了。他搓揉着她的发,他需要抓住一点真实的感觉,这不是老天在开他的玩笑,他的予欢终于回来了,这漫长的等待究竟给了他一个合理的交代,多少的午夜梦回,弧寂的苦候都成过去了!
在惊喜忘我之际,他充满感情地喃喃低语:“予欢,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就这样离开我,你终于愿意回来了!你知道我日日夜夜、分分秒秒都在等待这一刻吗?。我没有一天能将你忘记,你真的吓坏我了,你让我度过一生中最不知所措的一段岁月,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你知道我有多悲痛、多后悔、多不甘心吗?”你早已深植在我心中,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碍,你可知道这些日子随着你的远走而柘燥无味,你怎么可以一去就是几年,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一切?不,不……如果你知道我有我爱你,你就不会舍下我了!”
他的呓语连续着,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心,他的力量似乎可以将她吞没,他的胸膛是温暖厚实的,他干净的衬衫混合着皂香和男性的气息,她的耳边听到如此强烈的告白,身处在如此温暖的怀抱,她感到一阵晕眩,……当她感觉到他的目光炽热,她蓦的将他用力推开,旋即恢复清醒,冷冷地开了口。
“总经理,我想您认错了人了。”
他愕然地站在原地一语不发,那眼底仍然充满了感情。
她忽然对他有了一丝同情,但她的理智很快战胜了感情,她提醒他:“请维持您的风度,看看清楚我。”
他呆呆地望着她,似乎清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