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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面的人是什么?妖怪?
谁能告诉她,那个绿油油的半张脸是怎么回事?
“这便是你不吃解药的后果。”面纱人冷笑几声,出门去了。
冷瑟已经几乎疯狂,她毁容了?她毁容了?!她毁容了!她引以为豪的脸!她用来做奸商无往而不利的笑脸!叫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重重打击接踵而至,正当冷瑟恨不能咬舌自尽之时,屋子里突然进来几个人,齐齐站在她床头盯着她看。冷瑟努力瞪大眼怒视他们,想把他们吓跑,谁知他们各个看她看得津津有味,跟观赏动物似的。
过了一会,几个人纷纷走到一旁,开始讨论。
“我认为此毒应该用‘鹤顶红’解。你看她脸色发青,毒已蔓延全身,最快的至于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不妥,依我看,还是‘还灵丹’最为有效,解毒稳妥,疗效显著。”
“要说解毒圣药,还要吃‘太虚散’,这是能医治死人的圣药,定能在最快时间内治好……”
“不如用‘八卦救命散’……”
“……”
他们讨论了半天,冷瑟隐约明白他们是为了治好她,可是她光听那些药名都觉得十分的毛骨悚然。说到医药,她多少也是接触过一点,特别是在苏忘忧那里,为了挣大钱,她总是偷偷打探那些名贵药材,然后偷出来倒卖。若是她现在身体康健,甚至还能上前去和这些大夫们好好推销一番她手中的存货。
可是,一想到那些药可能会被用到自己身上,她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那只能代表自己离死有多接近!
“想好了么?究竟怎么治。”面纱人不知什么时候已走进来,冷瑟一见是他,立刻别开脸。
众人对他一副恭敬的态度,却是半天没人敢言语。直到面纱人露出不耐的脸色,才有一个花白胡子的大夫上前道:“这位姑娘中的乃是江湖中久负盛名的毒药‘七魂断’,七日不解便浑身发绿而死,死状十分可怖,并且这姑娘是脸上受毒,稍有不慎,极有可能毁容。”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毒是我制的。”面纱人开始愈发不耐烦,冷冷扫一眼四周,“你现在只要告诉我,怎么才能解毒。”
“这……这‘七魂断’十分棘手……既,既然是公子制的毒,难道公子没有解药?”大夫们听闻是他所制,面上无一不露出惊惧的神情。
天可怜见的,他们都是好好在自家炕头上被蒙了头绑来的,鬼晓得这是什么地方。传闻这“七魂断”是江湖第一毒药,莫非这里便是……
“本来是有,刚刚被她摔了。而我身边已无解药。”面纱人看了冷瑟最后一眼,随即转身出屋。大夫们各个面面相觑,连忙鱼贯而出,只求保命。
……
被她摔了?!冷瑟懊恼至极,眼巴巴瞧着地上已经干透的药渣,谁能想到这个人是真的给她吃解药!
她烦乱地躺下身子,放空了望着床顶。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看样子那个公子还没想让她死,他既然有办法制毒,想来制解药的法子总有,就看他愿不愿意给她制。
另外就是,这中毒的帐,别以为她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要是让她活下来,她冷瑟,定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天半夜,冷瑟刚刚入睡,就被一群黑衣人人无辜喊醒,丢在一张躺椅上抬出了屋子。她以为这群人要连夜将她杀人灭口,偏偏她口不能辩,脸又毁了,很难说服他们自己并非他们的仇敌。正当她一筹莫展时,突然在头顶看到了无比精妙的花纹。
来的那天她就发现,虽然这廊顶处处雕着繁复的花纹,但并非所有地方都一样。眼前这种就是最精致的金色团花图案,画的大约是牡丹,光线太暗看不分明。但就凭这种工艺,怎么也得花工匠们几年的时间。
非富即贵。冷瑟是这么给这家人下断言的。
几人抬着她,在一个地方停下,冷瑟只觉一阵阴风拂面,光线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随着黑衣人飞快退下和巨大的关门声,她突然意识到了这里是哪里。
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边上,一边将她拦腰抱起,一边道:“如何,还不肯认输么?”
一个冷冷清清的怀抱,淡淡的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香气。冷瑟自然认出这个声音来自于谁,可她此刻根本回答不了他,手脚又还没恢复力气,还不敢挣脱怕摔死,只能由他抱着,来到床上。冷瑟被平放在床内侧,随即那公子也上了床,在外侧静静靠坐着,过了一会,他伸出手,开始无比温柔地摩挲着冷瑟的脸。
冰凉的指尖碰得冷瑟一个哆嗦,她却紧张地不曾发现脸竟是有了知觉。
“怎样,还要赌么。我早说过,你赢不了我,从今后,就这么乖乖的罢。”他的语气不知怎么的透着温柔的意味,仿佛是在对最亲密的爱人呢喃,冷瑟乍听得这声音,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忍不住要躲开他的手以示抗议。他却定了心不肯,依旧摩挲着她的发心,半哄道:“我知道你不肯失了自由,大仇也未报,若我答应你以后依旧可以闯荡江湖,并且助你报仇,你肯答应留在我身边么?”
噗——
冷瑟已经彻底癫狂了。现下是什么状况?这个神经质的男人把她当成了他心爱的姑娘在表白求爱?可是,他们不是把她当冷面妖女么?那么这个男人心中所爱原来就是冷面妖女?所以他爱上了一个杀了他手下的杀人女魔头?
……冷瑟几乎把自己绕进了一个圈子里,不过她总算搞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男人非常喜欢那个冷面妖女,不,应该说是,用情已深。
啧啧,男欢女爱,世间最厉害的人也逃不过这些劫数。然而冷瑟才想不知道他如何情深。她此刻的紧张完全是因为,她曾见识过这男人极暴力的一面,因此不由得开始担心,他们情人间这般亲密的情话已被她听了去,倘若以后他发现她不是他爱人,他会不会一个恼羞成怒就将她杀人灭口?
恩,这个可能性非常大,相当大。她几乎敢确信有那么一天的到来。
冷瑟突然惊觉,貌似自从某一个黄昏开始,她的倒霉事就接踵而至,这该死的霉运简直和她如影随行,很难再轻易驱赶掉了。
“回答我。”男人等了许久不见她回答,再一次开始失去耐性,“孟霓霄,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孟霓霄,原来那个女人叫孟霓霄。
冷瑟压根出不了声,况且即便能说话,她也决不会吐露半个字。
不能露馅,保命要紧。
“你果真你还是举棋不定!”棋,什么棋?她压根就无路可走。
“……从今起,你别想再逃出我的手心。永远别想。”逃,怎么逃?她这副被毁掉的尊荣,难不成还敢跑出去吓人?
冷瑟一头冷汗直冒,她长久的沉默令身边的男人不安起来,他摸着她发迹的手忽而停下来,在黑暗中朝冷瑟望了一眼。
“睡罢。”他似是无奈叹息了一声,而后平躺下了身子,与冷瑟并肩靠着。冷瑟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一双冰冷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她不由又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冷瑟哪里肯,拼命挣扎,奈何根本不是他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冷瑟实在疲乏已极,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殊不知,那身边的男人看了她整整一夜。
严季欢摩挲着手中纤细的手,心内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的唇抿着,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冷瑟的容颜。又紧张又兴奋又恼怒。他不想,可是必须承认,他是多喜欢这个女人。
冷傲,无情,从不露出微笑,美丽,像罂粟一样散发着危险气息。那是孟霓霄。他第一天认识她,就觉得那样的女人无法被掌握,却偏偏身不由己,只为她一个人不可自拔。
她是他的毒。
霓霄……严季欢叹息一声,缓缓收回目光。他隐隐感到身边人的不真实,可是,如果这个人不是霓霄,他不会对她如此爱恨不能,他不会舍不得少看她一眼。他严季欢,一生只会对霓霄一人奉上心肝。
所以,她一定是霓霄……不会错。
神医苏忘忧
冷瑟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时辰,屋子里一如既往的黑,她摸索着起身,发觉全身已有了力气,惊喜地摸了摸脸,脸上的肿块也消失了。冷瑟恍如做了一场噩梦,此刻梦醒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真实。
她试着张口说话,清脆的声音由喉间发出:“有人么?”
一切居然恢复正常了。
冷瑟大喜过望,飞快跑下床,向门口走去,还未走到便听到外头有人道:“喂,你听说了么,那个冷面妖女今日在少林寺出现,和少林方丈动了手,主上听闻这个消息,连夜赶过去了。”
“那妖女还真敢动手?这一年来到处挑衅名门正派,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