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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灯录第一部(上)-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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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手指很好看。
嗯……就是瘦,不然应该肤质细腻,剥了炖汤定然也味道极鲜美……
薛黎陷甩开脑子里这个玩笑的想法,「有何贵干啊,苏善人?」
「用你内力热开它。」
「好说,百两银子一次,如何?」
苏提灯冷笑,笑的咬牙切齿,「薛掌柜是穷疯了吗?」
「我怕苏善人钱太多花不完。」
薛黎陷乖乖接过,不再磕牙打屁,麻溜的热了之后,自个儿单手捏着壶嘴倒还回去的,还特意把壶把手竖起来了,「小心烫。」
薛黎陷这纯粹是习惯使然,在自己的济善堂,他有时也会这么偷工减料的喝喝热水,甚至对所有人,他都会有这样的友好关心,很多年下来,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不曾留意。
比如说薛黎陷看苏提灯接过去了,把帘子放下了,就自顾自重新恢复原来二大爷的架势想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可里面提着茶壶呆呆的放到桌面上的苏提灯,却继续发愣下去了。
沉瑟从不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关心,因为沉瑟和自己几乎都是公子爷,这种时候太少,一般都是别人伺候他们两个。
绿奴和鸦敷也不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关心,因为他们一定会在能烫到自己之前给自己做妥当了,确保放到自己手里的,是温度适合入口合适的好茶。
月娘……苏提灯轻微摇头笑了笑,她能记得自己是她的夫君,那就足够让他开心了,哪里还敢奢求其他的。
就算他十岁以前在中原的日子,那也是公子一般的生活,起居生活有人照料,且完美无缺不会有被挑剔的缺点所在,一直都很妥当。
也恰是因为被服饰的很妥当,所以他从来没有听人跟他说过一句面上的关心话。
因为他看起来,已经被服侍着活的很好了,压根就不该有其他的需求。
马车「哒哒哒」的声音还在稳稳且缓缓的行进着,当苏提灯想到要喝这壶茶的时候,才发现那壶茶早已凉透了。
掀开窗帘往外望去,残阳一线天,晕红如血,有过往惊鸿如掠影,瞬息而逝,一如过往二十六年。
苏提灯轻微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对着天边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 卷三 江湖情,卫臻(二十九)
因了苏提灯那小弱身子骨,因了害怕被南宫家的姑娘追上,薛黎陷一面驾着马车往尽量平稳的地方走,一面选的也尽是些僻静小路。
这路子还是他很早很早之前来卫家蹲点的几次记着的,大概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不知道路有没有被铲平,还在不在。
所幸一路放眼望去所见的景象还能跟记忆里的模样重叠起来,薛掌柜抬头打量了一眼夜色,轻轻一扯马头,直奔着右侧的密林内去了。
苏提灯原本正百无聊赖的在马车内拿着茶杯盖撩着茶水面上的浮叶玩,还没拨弄几下就叫突如其来的停车差点晃了一身的茶水,只不过好在他扣的够快,因此也只是溅湿了手腕而已。
薛黎陷也被那突如其来的清脆之声给吓着了,下意识就直接掀了帘子去看看他是不是撞甚么利器上了,恰好第一眼就跟苏提灯略微皱眉回望过来的眼神对上了。
对方那眉目如画的脸上只刻着一句话——真糟心。
薛黎陷也觉得挺糟心的,但还是明智的表达出他现在的疑问,「想饿肚子吗?」
「这是哪儿?」
「不想饿肚子的话下车,找吃的。」
「你有病吧。」
「走不走?」薛黎陷挑眉,从车辕上跳下来了,一面负手大大咧咧的往前走去,一面唉声叹气道,「这周围常有甚么野物出没,苏善人要是自己在车里待稳了,那可要记得把火种点上,别叫奇怪的东西近了身啊。」
苏提灯维持着半掀开帘子的架势对四周望了一阵,後来索性提着灯笼站到了车门旁,抬头看了看月色,又看了看四周纯粹是无法辨认出身处何地的密林,不由得有些郁闷,「薛黎陷,你甚么意思?」
薛黎陷此时也没走太远,闻言站住了,拿出一副地痞无赖的架势,掏了掏耳朵,「是担心你身子骨的问题才走的这么慢好不好,走得慢自然回去的也慢,这样还不许我抄个近路啊?」
「我是说,你停在这里是甚么意思?」
薛掌柜乐了,「苏善人,你不用进食的么?」
夜色浓重下看不清苏善人的表情,只有幽蓝色的灯盏映衬着他一张苍白的脸,苏提灯又仔细的打量了这周围许久,紧了紧衣袍,冷声反问,「你觉得这里会有吃的?」
「我已经闻到食物的味道了。」薛黎陷躬身去捡了几个石子,内心却在腹诽,要不是担心眼前这人的死活,他现在几乎都吃上饭了,而且,听着动静,貌似是三只獐子,有口福啊~
咦……要跑远……
「苏提灯,你下来啊,跟着我好歹往前走几步,你说这荒郊野外的我能真把你一人扔在这么豪华的大马车里故意招贼么?前面有野味,你施舍一下吧,高抬贵脚,跟着我往前走几步成不成?」
神情悲悯的苏善人再度看了一下四周,虽然内心有些小疑惑,想了想,还是单手撑着车辕慢吞吞的提着灯笼下车向薛黎陷走去了,两人一前一后的前行了数十步的距离,薛黎陷就起手把石子给弹出去了,苏提灯侧倚在一棵大树旁等着看笑话,毕竟他可是甚么回应的声响都没听到。
薛黎陷也是一愣,心说怎么回事,自己还有失误的时候不成?
赶忙准备往前几步看看,却觉腰间突然叫人拽住了。
几乎与此同时,身后传来苏提灯的声音,「别回头。」
暗夜的笼罩下,那是一条枯枝桠一般的手指,拽住了薛黎陷的腰带,而苏提灯那同样苍白的如同手骨一般的手指,也稳稳的搭在那枯枝的手上。
幽蓝盏的灯笼映的苏提灯脸色阴晴不定,却映不出那拽住薛黎陷腰带的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
薛黎陷有点小诧异,那东西近身的时候他察觉到了,只不过他刚想用内力震开的时候,没想到苏提灯也把手搭上来了,这样他就不敢随意泄内力了,万一误伤着他就不好了。
苏提灯没有看向那人的方向,反而是回头望了几眼,尔后淡声道,「银银。」
银银得令后,迅疾的从他垂下拿灯笼的右手袖子里钻出来,尔后急速绕过苏提灯的腰间缠到了他的左手上,略微张开了嘴巴,露出尖牙来,在苏提灯的手背上轻轻一磕。
在苏提灯还未来得及反手将血液蹭到那枯枝一般的手上时,那不人不鬼的东西就开始挣扎起来。
倒是薛黎陷没回头,但反手替苏提灯拉住了那个想跑的家伙。
只不过薛黎陷一手刚扯住,心说这他娘的跟老树皮一样的东西是甚么,还未及细细感受下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很清晰的感觉,手中一瞬间甚么都空了,尔后有微风拂过,带了些沙砾的质感。
这个感觉,他曾记得,就在那夜,他和苏提灯柳妙妙一起验尸的时候。
「苏提灯……」
「你可以回头了。」
苏提灯若无其事的擦干净手上那丁点血迹,尔后又回头朝马车那个方位看了看,心下默默叹了口气。
到底是谁,能把时间把握的这么好,每次在自己刚刚洗脱嫌疑的时候,就给自己再次扣上了屎盆子。
不多一分不晚一秒,真晦气。
「刚刚是甚么?」
「蛊师爱养的一些东西,不打紧,都是些没用的废物。而且那蛊师也不在附近,有可能是那个蛊物自己跑出来了,或者被主人丢了。」苏提灯说完这句话,就紧蹙了下眉头,尔后语气温和但声音冷清的侧低头道,「你别缠我那么紧,小生不会把你弃了的。」
薛黎陷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只见苏提灯袖口处一截鲜红的蛇信晃啊晃的。
「小生只会把你卖了的,毕竟你比那些没用又恶心的蛊物,要贵重的很。」
薛黎陷挑眉,银银的舌头不动了,仔细借着苏提灯的那盏灯笼看了看,发现银银是整条蛇都直挺挺的黏在了苏提灯手背上,一动不动的躺尸了。
「那么……刚才搭在我腰上的那个东西呢?」
「叫我渡化了。」
「甚么意思?」
「就是叫我杀了。和江湖人杀人似的。我们蛊师称呼处死蛊物,为渡化。」
薛黎陷了然的点点头,往前继续走,一面在心里想着还能不能碰见刚才的几只獐子,一面漫不经心道,「那么尸体呢?」
苏提灯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闻言笑了,「有的蛊物的尸首就是一片树叶,或者一粒石子,有的蛊物是本身的模样。所以,不一定每个蛊物都有他们原来的尸体的。就好比我的蛇魄,虽然它现在抻直了跟我的手臂一样长,实际上,它如果被渡化了,大概就是一支发簪的长度。」
薛黎陷原本想下意识的回头看看银银的表情,可一想到刚才那风中带来的沙砾质感,整个人又有点说不出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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