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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
说穿了,雅各是被有计划的设计了!
对方的主要目标是最近健方极有兴趣参与竞标的一笔生意,一宗关于积体电路,金额相当庞大的生意。
传言中,“安登”目前相当的“不安”,不仅内外销业绩不振,连内部的营运方式也为自己人所诟病。
而这宗生意事关公司的存亡,他们志在必得。原先,他们一开始就想以大手笔来贿赂依娜,他们居然对依娜做过征信调查,不仅对她的家庭背景了若指掌,还晓得她曾接受陶健方的豢养,更可怕的是他们看穿了她的经济匮乏与她对健方的又爱又恨又怕。依娜从不晓得自己那么重要,短短的时间内,居然有两组人马在调查她!
不过她感觉毛骨悚然倒是真的。“安登”最初的构想就是利用她在“聚英”的重要职位,去窃取健方与股东做出决定之后的底标单,可是差错出在健方突然决定拉她去公证结婚,一夕之间,她变成了陶夫人。当然,他们针对她的计划只能暂时取消,但是却把脑筋动到她弟弟唐雅各的身上,还在最后关头拿他出来威胁她。
一千万对一间大公司或许九牛一毛,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问题是依娜根本不相信质朴老实的雅各,会有那种胆量去盗用公司的款项。
霍松说,雅各是被陷害的。而“安登”那位邓姓总经理那一番利诱带威胁的话,更说明了霍松的观点完全正确。
他们要求她背叛丈夫陶健方,释出公司的底标单,然后他们就会撤回对雅各的告诉,否则,他们会让雅各的一生毁在他们手上!
霍松警告过她:这不是一件容易的选择。如果她对丈夫过份的愚忠,也不见得就能保住她的婚姻,她可能弟弟和丈夫两头落空。
依娜完全认同霍松的警告。其实自从魏丝丝出现,她就晓得自己对健方和她的婚姻已无法掌控,也已经有听天由命的心理准备。可是,她能为了这个理由背叛陶健方吗?
她不是没有考虑向健方说清楚这种种状况,并出声请求他的协助,可是以他的多疑及他对她品行不算高的评价,他会相信她,甚至帮助她吗?
她该衡量的事情太多了,但衡量愈多,她却越觉自己仅有两种选择,一是让弟弟的前途尽弃,一是让自己的婚姻提前毁于这一举,让健方今生今世都弃她如蔽屣。
健方一定会鄙弃她的,毋庸置疑。她的背叛无疑会带给他更多的讥诮与怀恨。还有他那急于逼迫她脱离他生命的母亲会怎么说?魏海伦又会如何的幸灾乐祸?
哦!依娜光想起那些大敲边鼓的人的嘴脸,心中就有股想教她们吃不了兜着走的念头。再加上健方昨晚对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挞伐与利用……有时候,往好的方面想,她对姓陶的这一家子也不是没辙,假使她“敢”苟同“安登”的窃标计划,不也算是向目中无人的陶家报了一箭之仇!
霍松也曾私底下对她说过,选择权在她!
是的,两个人都是她最亲最爱的人,她可以选择不救弟弟,也可以选择遭丈夫唾弃。她的选择一向不多,也不见得是她所乐意。
而她纳闷的是,为什么她就注定要从某个困境往另一个困境掉落?为什么她就无法将噩运甩脱?
一周之后,影印过的标单经由霍松送往“安登”邓总经理的手中。
但“聚英”这边,魏海伦也统合了一份秘密资料,没有经过依娜,便神秘兮兮地送达陶健方手中。
看来,唐依娜为了救出身系囹圄的弟弟,真是把什么都豁出去了。
而魏海伦送到陶健方手中的神秘资料又是什么呢?据魏海伦对姊姊魏丝丝的形容,那是一份——迟来的正义!
晚间七、八点时分,依娜首次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陶家。
从进大门到回房的途中,依娜感觉到一股迥异于寻常的安静,但正因为刚刚才和好久不见的好友刘蒂蒂见过一面,所以她心情舒坦的没有去在意那份安静。
打开自己的房门之前,她还轻哼着歌儿,同时想着至少将一肚子的倒霉事与心事倾倒了一些给因为担心她而匆匆北上的蒂蒂,感觉轻松多了。但才旋动房门,连大灯都还来不及打开,某双有力的手臂却准确地攫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拉入某个男性的怀抱。
错愕过后,依娜直觉认出这个一身清新古龙水味的怀抱是她最熟悉的,属于她的丈夫陶健方。
不晓得为什么,这一刻他显得热情洋溢,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他就急忙地将她撂倒在四柱床上。他的手热叨的在她身上摸索,先轻扯着她的薄纱上衣,再将里头的无袖紧身针织短衣往上翻,他解开她胸口的胸衣绊扣,俯下头,唇直接罩上了她的乳。峰,带着些许粗暴的噬咬拉扯。
“大陶——”她捧住他的头,狂乱的低吟。
他却猛然抬头,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你确定我不是其他人?”
她似乎听见他语气中奇异的嘲弄,但他的唇却突然封住她的,紧密而充满需求。
“依娜,叫一次我的名字。”他的舌头舔向她的耳朵。
“大陶……”她轻喘着。
“不是大陶,是我的名字。”他用舌尖不断地逗弄她,却有目的的强迫自己不陷入和她同等的热情中。
“健……方。”她拗口的叫出她已在心中呼唤过千百回的两个字,柔软的身躯不自觉地在他蓄意的挑逗下颤抖。
“依娜,我爱你!”他不令人意外的开始撩高她的长裙,却令依娜难以置信地吐出她企盼已久却不敢奢望的三个字。
如果她不是正处于被撩拨的状态,应该可以看得出来他情绪的诡怪之处。自从上次激烈的做爱之后,他们冷战了将近一个星期,但那丝毫没有减损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情。欲。而这一刻,在他开口说爱她的如梦一刻,她本能地回应他以最深刻的感情。
“我也爱你,健方。”她用迷的双眼看着他的唇再度复住她的胸尖。她喘息着,毫无保留的向他敞开她的身心,她的灵魂,她的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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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令她愣住了。花了点时间,她还是没弄清楚他的意思,但她脸上如梦似幻的表情已然消失。“你是在指责我什么吗?”
“我是!”他将衣衫不整的她钉在床上,阴沉地冷笑。“我正在请教你,除了霍松,除了雅各,你还有多少入幕之宾?包不包括‘安登’那个小头锐面,老的几乎可以当你父亲的邓经理?”
依娜的脸色倏地发白。他知道了吗?知道她和“安登”的交易了吗?他又知道多少?她好想对他呐喊出雅各是她的亲弟弟,又多么希望朝他倾泻出她所有的难处与苦处,可是冰冷的现实很快地阻止了她满怀的狂乱希望。
“我不承认我没有犯过的罪。”这是个事实,她彻头彻尾只有过他一个男人。雅各是弟弟,霍松是族人,“安登”的邓经理她也只见过一面,他不能指责她人尽可夫。
“要证据吗?”他翻身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公文纸袋丢上床,一些照片散了出来。
依娜坐起身子扣拢衣服,再一一检视照片,越看越心惊!简直可以媲美电影《楚门的世界》了。竟然一直有人在跟踪监视她,一直!从她和霍松见面、她和“安登”邓总经理会晤,以及“安登”保释出雅各,霍松带着雅各和她见面时,两人喜极而泣的相拥。天哪!什么镜头都有,且专挑最暧昧的。依娜张口结舌地放下照片。
“这算不算罪证确凿?”他靠近她,他的食指挑起了她的下颔,他的碰触将她的焦虑提升到了晕眩的高度。
依娜闭了闭眼睛,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们和我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经由这些照片,我根本不必想象。”他严厉地打断她的话,并判定她的解释无效。
怒气开始在依娜内心堆叠。“是的,你不必想象,因为你打一开始就认定我只配做你的妓女,所以你不相信我有人格、有骄傲、有尊严。但我不是。”
“不是吗?”他的唇扭曲成讥诮的笑容。“那你是什么?一个原住民贵族,一个我该曲膝逢迎的公主?省省吧,唐依娜,你只不过是个骗子,一个人属于我,心却不属于我的骗子。”
盲目啊!他怎能盲目到看不见她正捧着她的心,等候他做下决定,看是要好好的珍惜,或者让它碎裂成血淋淋——而从这一刻看来,心的碎裂已是她不可豁免的命运。
“对我,除了婊子和骗子,你还有什么想加诸的罪名?”她又试着以刻板冰冷,粉饰伤痛的心情。
他凝视着她的目光宛若暴风雨前的宁静。“你并不无辜,依娜,如果你认为那些照片不足以证明你是个骗子,那么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足够让你今生今世翻不了身。”
她不晓得那是什么?但他太过冷厉的语气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