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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与冷英互看一眼,终是点了点头。
虽然冰月说的义正言辞,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小枫以外男人的身体,她强迫自己要镇定些,只是裹伤而已,技术含量还不高,于是,深呼吸,转身。
作者题外话:二更
☆、43 治伤
结果一转身,哐当,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那家伙不但把上衣脱 光,连带裤子都脱得只余一条白色中裤,幸好屋里还有落雁,若不然被哪个有心人看到,还真是解释不清楚了,叶聪定又是会大发雷霆的。
啧啧,不愧是学武之人,一丝赘肉也没有,背上虽血肉模糊,但线条却完美得惊人,摸上去一定很舒服,嘿嘿。
“看够没?”
冷英一脸怒气的冲她说道,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神经质的笑,冷英有种被卖掉的感觉,羞耻得甚至想掐死这个害他受罚还杵着看他身子的女人。
冰月闭了闭眼,将一块布塞进冷英口中,“忍着点。”
说罢将手伸向落雁,“剪子。”
落雁立刻将盘里的剪子放到她手上,冰月凝神闭气,用锋利的剪子将冷英伤口里深深扎进的荆棘一根一根拔了出来,一起拔出的还有缠在荆棘上的碎血肉,冷英痛得面色苍白,冷汗直淌,却不吭一声,而落雁则早已紧紧闭上了眼睛,冰月暗叹,叶聪竟用军队里的方法来惩治他的手下,是不是太狠了点。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了遗漏,才冲落雁叫道:“棉布与烈酒。”
将酒沾上棉布,医书上说,伤口清理完毕后用烈酒抹上,便能杀菌,不过这个过程是极不好受的。
连一声不吭的冷英都紧紧咬住口中布条,却仍是有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传出,冰月只能加快手中动作,长痛不如短痛嘛。
热水拭净、金创药、纱布,不慌不忙地轻轻裹上,漫长的一个时辰过后,终于长长舒出了一口气,一下子瘫软在床边,只是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首战告捷,医者,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冷英撑起还有些虚弱的身子,看着坐在床边的女人,有些感激,只是这声谢谢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在做什么?”叶聪负手走了进来,面色有些许不善。
“大人。”冷英慌忙披衣跪下。
“为你的手下治伤。”秋冰月低声说道,用眼神示意落雁先扶冷英下去。
冷英纠结的看向叶聪。
“下去吧。”
看着落雁与冷英相互搀扶的身影,冰月一笑:“这两人挺登对的,找个时间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又在傻笑些什么?这种事怎还劳你亲自动手。”叶聪摇摇头,忽然伸过手,亲昵的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目光温柔的可以漾出水花来,“你是这府里的女主人,想做什么尽管做就是了,不必问我。”
眼观眼,鼻对鼻,叶聪近距离打量着怀中的佳人,那褪去了那清清冷冷的面容,眼前之人脸竟如此的柔软,雪白娇嫩,那光滑细致的感觉让他感觉到流连忘返的眷恋。
“聪哥哥?”
秋冰月不安地挣着,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份真真切切的情 欲,这让她害怕,身子僵硬的绷紧,半眯起眼盯着叶聪,只感觉他原本近在咫尺的脸越放越大。
作者题外话:三更,晚上还有一更
☆、44 惊闻
冰月的脸一偏,叶聪那温热的唇顺着脸颊滑过。
“你做什么?”秋冰月异常严厉的嗓音响起,在叶聪发愣的一瞬从他怀中脱出,背过身去。
“月儿。”
叶聪对她这样的态度也不以为意,或许对他来说,这些都是早晚的事,也就不急于一时,冰月转回身,看他眉宇紧皱,似乎有话想说。
“今日刑部这么早便放你回来了,有事么?”冰月有些诧异。
叶聪踌躇良久,看到她渐渐不耐的神情时,才终于开口,“今日上朝时听到关外吐鲁番大汗多次忤逆朝廷旨意,攻掠和侵扰哈密卫,如今又杀了哈密王,强占哈密,边关危在旦夕,靖亲王在早朝上向皇上请旨,要亲自领兵出征。”
“什么?”秋冰月顿觉天眩地转,忙稳住心神,“那皇上怎么说?在这个时候,朝内也需要靖王,皇上未必会让他去吧?”
“皇上犹豫了许久,终是同意了,毕竟靖亲王骁勇善战,朝中没人比得上他,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冰月的心深深的沉了下去,原来那夜落在她耳旁的那句“等我回来”不是幻觉,他是来与她道别的,他终是要远离她了,西北荒漠那种地方,适合他么?他的身体到底是怎样的了,吐鲁番武士,都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精于骑射,这不同于广西缴匪,他的士兵能够抵挡么?他。。。能平安回来么?
她怎能有这样的念头,朱祐枫在沙场上的智谋与勇敢是朝中闻名的,他不会有事,何况还有白杨助他一臂之力,绝对不会。
闭上眼,想到他将要上战场,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绊着,每跳一下都有一种痛感传遍周身。
“月儿。”叶聪晃着她,冰月清醒过来,定定的看着他。
“月儿你适才脸色苍白,额冒冷汗,神智不清的样子吓死我了。”
“我没事。”秋冰月虚弱的笑笑。
“我扶你进屋躺着吧。”
躺在床上,冰月忽的想起一事,抓着叶聪,艰难的说道:“他何时出发?”
“明日清晨,皇上会举行祭神大典,向上天祈福,然后和众大臣亲自送他到城外。”
“你也去的是不是?”冰月急问。
“是的。”
“聪,带我去,我要去送他,否则我死都不会甘心的。”
“月儿你。。。还是忘不了他么?”
“我一定要去送他。”
秋冰月坚定的看着叶聪,话里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叶聪想了想,终答应下,“好,那明日你就扮做我的随从,跟在我身边吧,女子不可混入大臣之中,别让皇上看出来。”
冰月使劲点头,胸中一口气却四处游走,怎么也聚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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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送别
春风轻吹,晨光和煦,京城郊外,清水湖畔,漫天柳絮飞舞,如烟一般轻盈,像雾一般迷蒙,似玉一般晶莹,和雪一样洁白,从那天空中飘洒而下,一点一点,一片一片,亲吻着大地。
这实在是个出游踏青的好日子,只是于冰月,却是此生中最为悲凉的一日,就算是宫中的决别,她都没有这么无助过,那是因为她心里还有些寄托,毕竟跟他生活在一个城中,毕竟他是贵族王爷。
可是,今天,他就要远离她,带着一颗受伤的心,拖着一个病弱的身体,去到那刀剑无情的战场,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冰月不敢去想,可是皇家既付予了他权倾四方的名利地位,这些就都是他必尽的责任。
此时,她正扮做一个小厮,紧跟在叶聪身边,遥遥的看着前方,尽管前方人员众多,但他还是走入了她的视线中。
他被皇上赐封为征西大将军,远处的他,一身闪亮的银色盔甲,从头武装到脚,系着件金丝绣满地风云玄色披风,身着戎装的他,在那金光照耀之下是那样威风八面,气宇不凡,尽显男儿本色。
这才是一国大将军该有的风采,冰月虽看不清他的脸,可她知道,那一定是张神采飞扬的脸,因为他说过,男儿只有站在沙场上,生命才最有价值。
朱祐樘在为他敬酒送行,执起酒杯,二人一干而尽。
喝吧,“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是谁的诗句,记不清了,却正适合这样的离别时刻。
看到朱祐樘拍着他的肩,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俩人爽朗的大笑声传来,冰月心底是略感安慰的,他终不是个被儿女私情牵绊一生的人。
突然四周雄浑的号角声响了起来,一时间竟是震耳欲聋,浩浩荡荡的军队像缓慢的潮水般行进,沿西而去,马蹄扬起的烟尘几乎遮蔽了天边初升的红日,战旗被风吹得卷起,在黑色战旗上张扬的‘靖’字几乎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看到他跪别了皇上,牵着骏马一再回首,似是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人 ?'…'这里是他的国家,有他的亲人和他忘不了的女人,他,一定也是很不舍的。
金戈铁马,兵刃雪亮的银光冷冰冰的闪耀着,让冰月不禁眯了眯眼睛。
☆、46 生离
在众人中静静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次征战,快则数月慢则数年,就这样走了么?原来上天早已注定,三年之期竟是要远隔两地,可是三年后的他们,又将会在哪里?
终于他不再回头,跨上马背率领两万大军西行,与他并行的有他的副将,还有一个同样战甲披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