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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园园心里一阵难受,泪又流了下来,慈爱的父亲就在这里留下了生命的最后信息,而不是在儿孙绕膝、白发苍苍中走过生命的全部旅程。
园园不知不觉走到平台边上,江大爷一把拉住她:“园园,你要小心呀,这里是十几层高,又没有拉杆,不小心会掉下去的。”
经江大爷怎样一拉,园园突然感觉楼下的街道近在眼前,也许父亲当时就是这样直接走过去,融入街道、融入蓝天,心莫名地宽解了一点。
园园一下就跌坐在那个石墩上,手习惯地把了下石墩的下部分,突然,手里摸到一件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男款断裂的手链,手链上是十几颗檀香珠,一看就是经常摩挲、把玩的,檀香珠光滑圆润,微微带了点油渍,古玩上把这样的油渍称为包浆,包浆越厚说明古玩越真,这个手链有一薄层包浆。
再看绳结,是新断裂的痕迹,一看就是这几天遗留下来的东西,这一定不是爸爸的东西。
这个手链挂在了石墩的下半部分,估计当时这个人就坐在和她一样的位置,手却下意识地去把了下石墩。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最近在这里停留过,并且坐在爸爸跳楼的地方,答案呼之欲出。
园园头脑中轰然一响,也许爸爸死的时候他的身边就有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看着爸爸跳了下去,下意识地扶了下石墩,把手链遗失在这里而不自知,慌忙离开,等回去才发现手链掉了,绝想不到掉落在这里了,如果这个男人知道掉到这里,这几天一定会想办法拿就回去。
园园又进一步联想,也许这个人把爸爸推了下去,惯性叫他跌坐在石墩上,然后下意识地扶了下石墩,悄然撤回去,手链丢在了这里,不管哪种原因,爸爸的死一定有问题。
一瞬间,园园联想了许多中可能,身上惊吓出一层汗水,她看江大爷没注意,急忙把手链放入手包。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门,她一看,原来是常宝,只见他还像当初的样子,只不过脸上干净了些,也许是上楼走的急,脸上一层汗水。
园园一看是他,就叫他进屋,江大嫂还没到,她给母亲介绍了一下,就叫常宝,坐在客厅。
王园园询问:“常大哥,你战友怎么样了?”常宝闷闷地回答:“情况还好,是股骨头坏死,找到一个老中医,在用偏方,目前看效果还好。”
王园园一听:“那还好,常大哥你吃饭了没有?”常大哥赶紧说:“我来的路上吃过了,园园妹妹,看样子你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王园园把家中的事情小声和常宝说了,对他说:“今天我要忙父亲的葬礼,你就别露面了,一切我来应付,今天我交代你件事,你去办办。”小声又说了一会。
园园看到常宝心领神会,就和他一起到银行,取了两万钱,给常宝拿了五千:“常大哥,你在外面千万别节省,这点钱先用,把事情办好,千万别在人前和我说话,我要你先做一颗暗子,将来有什么事情你也好帮我。”
常宝看园园满眼血丝的样子:“园园姑娘,我明白了,你别太伤心了,伯父的事情我一定尽心尽力做好,用不用我再找几个战友来帮忙?”
园园摇了摇头:“不用了,一会江大嫂来照顾我母亲,我和江大爷去医院。”说完正好江大嫂、江大爷两人来了,看到屋里有个年轻男人,疑问的目光望了过来。
王园园急忙介绍:“这位是我母亲的娘家侄子,今天来串门,正好赶上家里有事,这两位就是我刚才和你提到的江大爷、江大娘。”
看时间不早了,王园园就吩咐常宝:“你去办你的事去吧,我和江大爷去医院,江大嫂在家照顾我妈妈吧,大爷,咱们走吧。”
园园和江大爷先到了香烛纸马店铺,买了大量的丧葬用品,江大爷看见园园花钱似流水,就劝她:“孩子,钱要节省点化,还要顾着活人,将来你和你母亲什么地方都要钱,房子马上就要给买家倒出来,还要租房子住。”
园园深感江大爷对她的好心:“大爷,你放心,这钱都是我在学校得的奖学金,还有几万,我父亲也就最后在人世间,停留最后一天,不能叫别人看轻他,葬礼决不能寒酸,将来我有手有脚,养活我母亲还不成问题。”
园园这样一说,江大爷看了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把买来的东西叫店伙计搬到医院,看到阀门厂的老员工还有一些熟人,静静地在医院的太平房附近等着。
园园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父亲平时善待阀门厂的这些工人,他们感念老厂长的恩义,都惦记来最后送一程,这就是人心。
第七章 葬礼风波
有人悄声和江大爷说着什么,一会江大爷来到了园园的身边:“园园,大家来的早,找医院的化妆师整理好了遗容、车辆、还有其它用品都准备好了,遗像什么也都准备了,还找来一个阴阳先生,这是孝带你系在腰上,孝帽你戴上,可以起灵上路了。”
园园一听还有这么多事都没办,多亏大家想得周到,感激地望了望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深深地给大家鞠了一躬:“王园园谢谢叔叔、伯伯,今后但凡大家有事,我有能力一定帮忙。”说完,感激的泪水流了下来。
她拿出一万元钱递给江大爷:“大爷,你看刚才的花费谁付的给人家,带我谢谢大家。”
园园走近父亲的遗体,也许是化妆了原因,父亲的仪容看起来还安详,一串清泪又流了下来,二十多年来承欢膝下,没有想到今日天人永隔,父亲,黄泉路上你慢些走,我一定要讨个公道,找出害你的人,我要叫他十倍偿还。
正在这时,塑料厂厂长关绍坤带着拐腿儿子关鹏,来到了王园园面前,关绍坤是父亲的老朋友,他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了,两家经常来往,关鹏比园园大了八岁,小时候关鹏看园园年岁小,没少欺负她。
她客气地打招呼:“关叔叔,你们也来了,谢谢你们也来送我父亲。”
关绍坤手里拿着一封信,假装关心地说:“园园,你的终身大事许配给关鹏了,这是你爸爸的信,关鹏算起来是你王家的女婿,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丧事吗,他也算主家,丧盆就叫关鹏来摔吧。”
王园园听关绍坤一说,犹如五雷轰顶,手哆嗦着接过‘爸爸的信’,打开一看,真的是爸爸亲笔信,上面刚毅的笔迹就如他平时的为人,上写:“园园我儿,今父亲万般无奈,写下这封信,父亲希望你和关鹏结为伴侣,在今后相互扶持,毕竟你们两人一起长大,彼此熟悉。”
信上没有日期、没有签字、没有证明人。
王园园眼睛定定地看着‘父亲万般无奈’几个字,字越来越大,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把亲生女儿的幸福都牺牲掉了,这封信是真是假,怎么没有证明人和日期?
这时,关鹏拐着一条腿,不知道在哪里找的白孝布,胡乱缠在腰上、头上,斜眼看了看园园,满脸横肉的脸上强挤出几丝笑意,结结巴巴地说:“岳父……大人的……葬礼,小婿……理应帮……那个忙。”迈步就要拿起丧盆。
园园心想,千万不能叫他摔了丧盆,大庭广众之下坐实了他女婿的身份,将来想反悔都难。
如果现在和关鹏起冲突,影响父亲的葬礼不说,还叫来宾笑话,别人会说:“园园,你父亲刚过世,就和别人吵架,你长了心没有,更有甚者,会说‘父亲的遗言都不听,既然父亲给订了婚,做人儿女的反对,就是忤逆不孝,要背一世骂名,现在怎么去证明信的真假,B城有些地方还沿袭着老的习俗,订婚的男女如果分手,一定会遭人非议,现在怎么办。”
在这紧急关头,园园心生一计,招手喊关鹏:“你先过来。”关鹏一看,园园这是认可了婚事,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估计是不好意思了,叫我过去说悄悄话。
马上乐颠颠地跑到园园面前:“园……园园,有什么……什么事情,请吩……吩咐。”
园园顿时恶心得像吃了苍蝇,恨不能把昨晚喝的一点米汤都吐干净,强忍着总算说出几个字:“你和我到没人的地方去。”
说完,她赶紧离开人群,去前边的一个角落。
关鹏脸上一喜,园园这不是要和我说悄悄话,是要和我亲热,没想到这丫头真的对我有意思,小时候怎么没看出来,总和我吵架,她估计是看我要摔丧盆辛苦,提前奖励我,想到这里关鹏的胖脸上浮现出色色的期待,急忙跟了上去。
江大爷从关绍坤开始嚣张就想说话,但看到园园看完了信没有反驳,就知道信或许是真实的,心里暗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