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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不是么?他……绝不会罢手……只可惜做远比想难,苦笑了下,言惟墨蓦地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起,身后墨绿长袍的少年竟是直直的撞了上前。
“大哥,你怎么突然停在这?”半捂着撞的生疼的鼻梁骨,言擎瓮声抱怨道。
月白深衣的男子回身见他这般孩子气的动作,不由得失笑道,“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都长这么大了,走路还像个奶娃娃一样跟在人身后不成?”
“谁让大哥你一晚上都不搭理我?”言擎一手顺势扯住了他的衣袖委委屈屈道,心下则是一阵发凉,居然撞上了也只有鼻梁骨发疼,她那裹着棉布条的前端到底是有多平才会这样……//(ㄒoㄒ)//
察觉到衣袖上传来的力道,再看着少年泛红的眼眶,言惟墨终是不忍再推开他,仅是淡淡道,“那么擎儿认为呢?”
真狡猾……居然又把问题给丢了回来,谁会知道你这黑狐狸肚子里得弯弯道道……
眨了眨眼,言擎方才迟疑地道,“是因为我中途把大哥给弄丢了?”
言惟墨眉梢微挑,并未接话。
“难道是,因为我丢了言府的脸面?”言二少瞪了瞪眼道。
衣袖下的指尖再度紧了紧,言惟墨定定的注视着眼前之人道,“哦?擎儿如何给言府丢脸了?”
“言二少狼性大发,竟是连自家亲弟都要染指……明日估计又会有这般的流言碎语传出了……”言擎垮下双肩闷声道。
听到他这般的形容,言惟墨倒是饶有兴致的轻笑一声,“倒是不知擎儿还有这么自觉的时候……”顿了顿,他倾身上前刻意压低了嗓音继续道,“如果我说,这并不是真正的缘由呢?擎儿,你再仔细想想,记得想清楚了……”
“我……”话音才起,已是不由自主的湮没于唇边,月色下,那人素来深邃的黑眸中带着少有的认真,言擎怔怔的松开了攥在手中的衣袖,蓦地倒退了一步。
再度紧逼上前,不容他逃避般的探出手臂紧捏在下颚上,言惟墨漫声道,“擎儿,告诉我……”
抵在下颚的手腕带着滚烫的温度,言擎蓦地就忆起那年桃树下的一幕幕,她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瓣,扭过头道,“若是我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大哥直说便是,何必这般……”
难得见她不躲不闪的态度,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对不住的地方?不懂他的心,躲着他的情,算不算?一时间,言惟墨只觉得难以言喻。
少年侧过的脖颈在月色下勾勒出一抹诱人的弧度,微微挣开的前襟里锁骨若隐若现,看在眼里,言惟墨只觉得宛若百爪挠心,心底的欲念愈发的清晰。
总是这般迟钝,就由他亲自来教会罢……
钳在下颚的两指微微用力,硬是将少年侧过的脖颈给转了回来,盯着那一抹紧咬在贝齿间的绯红,先前碍眼的亲吻画面再一次掠过眼前。
月白深衣的男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倾身覆了上去,“擎儿,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_; 大晚上的,惟墨君你这攻属性异常明显……
、禁线
夜色下,那人如玉的面上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表情,愈发的贴近,墨绿长袍的少年本能朝后一缩,却碍于下颚间紧紧扣住的手腕,只得微微扬起了脸。
“大哥,我们是亲兄弟。”平淡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言惟墨耳边响起。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只要再向前那么一点,便能覆上那张日思夜想的唇瓣,这一句再平淡不过的提醒瞬间打断了他的动作。
言惟墨睁开眼,定定地凝视着少年难得冷清的神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见他止住了先前的动作,言擎心下先是暗暗松了口气,方才启唇道,“是的话,纵使兄亲弟恭也不能做出这般逾越之举。若不是的话,你我皆为男子,此举有悖常理。”
“倒是看不出擎儿还有这么多的大道理。”食指煽情而暧昧的摩挲在下颚间,言惟墨挑眉道。
强抑住背后泛起的寒意,言擎敛眉道,“这都是大哥调/教有方……”
“那么,就接着调/教吧……”闻言,月白深衣的清俊男子微微一怔,唇角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仿若未看到少年的挣扎一般,对着那一抹吊足了他胃口的唇瓣咬了下去——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乍然响彻在小道上。
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无奈的看着抵在两人之间的折扇,言惟墨终是松开了紧钳在言擎下颚间的手。常言道,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饶是镇定如言大公子,好事接二连三的被连番打断,此刻也不由得恼了。
月白色的衣袖划过半空,一抹碧色呈抛物线径直对准方才猫叫的地方砸去。
“喵喵!”一阵轻响,拐角的阴暗处有只小巧玲珑的白猫蹦了出来,接着倏地一下,对着旁边矮墙跃了上去,很快便不见踪影。
早在言惟墨再次倾身上前时,言擎便早有准备,猫咪的打断无疑给她提供了机会,揉了揉被掐的生疼的下颚,方才调侃道,“不愧是藏月楼的东家,上好的玉佩倒是毫不吝惜的给砸了出去。”
言惟墨自然知晓猫叫乃是人为,会出手也不过是迁怒而已,倒也没太在意言擎的戏谑,仅是淡然道,“物是死,人是活。百年过后,不过是一杯黄土。”
“大哥博学多才满腹经纶,我不过是一介俗人,自然比不上。”经过这一连串的惊吓,言擎自是没好气的闷声道。
闻言,言惟墨回头轻笑一声道,“无论如何,擎儿在我心中,总是最好的……”
一如既往的平常语调,没有刻意的拉近距离,墨绿长袍的少年蓦地倒退了一步,白净的双颊猛地窜上两朵红云,侧过头道,“莫要胡说了,今晚就当我没见过大哥。天色已晚,该回府了。”说完,他便匆匆拂袖而去,身后似有猛兽追赶一般。
“擎儿……”墨绿锦缎的衣袖被紧紧扯住,身后那人溢出一声轻叹。
同一晚上被连着拽住衣袖两次,言二少只恨不得挥刀断了那碍事的长袖,为了避免衣冠不整亦或是断袖,她只得站在原地僵硬道,“大哥,真的该回府了!”
好半响,那人方才缓缓道,“擎儿,你在怕我?”
声音里竟是带上了几分的怨怼和委屈,做工精良的衣袖被轻轻晃了晃,一如她先前对他的讨巧。心下暗叹一声,言擎终是不忍挥开他的手,“大哥多虑了。”
“那擎儿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打算将我一人丢在这?”身后传来的质问愈发的哀婉凄切,似是在指责她的无情。
背上一阵乱窜的恶寒,一时之间言二少只觉得今晚已颠覆了她十几年来的认知。这种深闺怨妇的口吻,真的是从她那个号称风度翩翩玉面才子的大哥口中而出的吗?太恐怖了…… ̄口 ̄||
街道上重归于一片寂静,像是不满她的毫无反应,身后那人变本加厉的凑上前道,“擎儿,莫不是嫌弃我了?”
“没,没有……”回过神的言二少,结结巴巴道。
感受到身前少年的僵硬,言惟墨刻意的朝着他的脖颈处吹了口热气,“既然没有,那擎儿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身子抖了抖,言二少的腿差点没直接软了下来,她强撑着镇定飞快地道,“没有怕大哥,也没有嫌弃大哥,大哥手脚健全,何来丢下一说。所以,我们赶紧回府罢!”
言惟墨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年微微泛红的耳尖,虽然很可惜,不过他可没有让人在暗处听壁角的习惯,这些可爱的小情趣还是留给自己往后慢慢欣赏比较好。
所以,他仅是一手搭在言擎的肩上,附耳道,“擎儿,若是想知道真相,明晚藏月楼后头见。”满意的看到少年红的愈发娇嫩欲滴的耳垂,方才补上一句暗示道,“别想着逃跑呢,否则我会亲自抓你回来?”
语毕,他松开手,理了理衣襟,施施然朝着前方走去。
次日清早言府前堂——
“惟墨兄,没想到这般巧,竟是在泉城又碰上了你。”一名华服公子端坐在堂内,眉开眼笑的道。
抬手示意旁边的侍女给客人斟茶后,一袭天青色简易儒衫的言大公子方才轻笑道,“赵兄见笑了,这泉城乃是惟墨的归根之处。”
华服公子点了点头,笑吟吟的道,“在翰林院之时,倒是有所听闻。惟墨兄还是这般的见外,同僚一场,此处相见也是有缘,若不介意的话便喊我一声风流吧。”
听他这般自来熟的语气,言惟墨倒也不拘礼,抬手道,“那么,风流兄请用茶。”眼角余光扫了眼华服公子的动作,执起茶杯的手掩去眸中的深思。
虽说两人同为翰林院新晋人士,但是这赵风流却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平日里也只是点头之交,少有往来。此番竟是在泉城碰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