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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想到,刚说要放弃的人,下一刻又出现在眼前。卫遇见望着苍茫的夜空,苦楚的一笑,这是在开玩笑,开始一场严峻的考验?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刚从出租车下来的她,朝着宾利走去。
空气中慢慢熟悉的雪茄的味道,是靠近他的征兆。
深呼吸了一口,一步步提起沉重的步子。
迟唯一打开了车门,下了车,以往的非凡贵气里融入了一点猜不透的沉重,是被夜色感染?还是夜色被他感染了?
无处安放的手伸进了风衣的口袋,闪动的眸子却无法把焦点聚实在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这一刻颓然地滋生出些许害怕和战栗。
“怎么才回来?”大概是沉默了许久,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有些生涩和沙哑,但低沉的嗓音还是那么动人心弦。
“我去与云泽家吃饭了。他和宁子刚刚旅行回来。”从来崇尚说话需简洁的卫遇见,第一次硬是把一句话扩充到了两句话。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之间的平静。
“你有事找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没有给迟唯一说话的机会,卫遇见立即又问出口。口袋里的手攥得紧紧的,喉咙口几乎干裂的都无法让空气流通。
心思缜密的迟唯一自然能看出此刻卫遇见的仓皇失措,而她自以为的完美掩饰更是漏洞百出。要是平常,他定然会取笑她的失态。可是此刻,他自己竟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亦不知道车开着开着,怎么就绕到了这里。
“伍桐她好些了吗?”卫遇见总算找到了一个自己认为绝好的话题。抬起头,故作镇定地问道。
冬日的寒气有些凛冽,卫遇见埋在单薄外套里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我能上去坐坐吗?”迟唯一挺直的背亦颤抖了一下,这一刻,竟然也害怕她说出拒绝的话。
一进屋子,无遇见便把暖气调到了最大。
“你坐吧!我给你倒杯热水。”
迟唯一皱了皱眉,原本封冻的表情更加紧绷,她什么时候跟自己变的这么客气了。
过了一分钟,卫遇见才满怀歉意地跑了出来,“家里没有热水了,饮水机的插头不小心被我拔了。”卫遇见说完便低着头,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
“没有关系。”迟唯一的心头一颤,她竟然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生活。
如特赦令般的四个字,却没有减轻卫遇见的尴尬。手交错放在胸前,竟然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坐下吧!”家长一般宽容的语气,让迟唯一都要怀疑是否真的进行了一次角色转换。
抿着唇,不安地坐下。努力的想让自己放松,却是越显得拘谨。该死的,这不是自己的家么!怎么老是把自己弄成像来访的客人。卫遇见在心里狠狠地鄙视着自己。
“我——”默契的同时开口。
又各自退缩回去,“你先说——”
迟唯一忘了她一眼,“我年后就和桐回法国了——”苦涩在那萧瑟的冷眸中弥散开来,渲染了一夜的哀伤。
尽管从苏云泽那里预知了结果,但亲耳从他的口中听到,却还是忍不住轻颤,卫遇见淡漠地一笑,勾勒起的嘴角里苦涩翻滚的溢了出来,“我知道了。”
知道了?迟唯一微微一惊,霎时明白过来。“我……对不起!遇见……”念着她的名字,如同一笔一划细腻地刻画出她的容颜一般,彻底的冷残,彻底的柔软。
泪终究还是违背了意志,一颗颗的滚落,微微仰起头,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好使眼眶内能容纳更多,但也不过是徒劳罢了。“没不用说对不起。只是我们爱错了时间——”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好好守护她,她是值得你去爱的女人——”卫遇见止住了情绪,大度从容的说道,这一刻连她自己都要佩服起自己宽大的胸襟,只是眼底的湿意又能骗得了谁?
“你会忘了我吗?”以前说要她等自己两年,现在才知道这是多么残忍和无礼的要求,如果能找到幸福,那就请你忘了我。可是到了嘴边,请求却还是不甘心,变成了疑问。
PS:就算预定了我们相爱的地点,我们还是爱错了时间……
040吻别
PS:我们分别在最相爱的世纪年华里,何时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找寻你;
如果上帝允许,就让我在此刻预定未来、来世,生生世世的你……
“迟总,不要弄得生离死别一样,好不好?”嘴角渗着没心没肺的笑靥,眼角飞着晶莹剔透的苦泪,哽咽的声音似欢快的玩笑,又似无奈的请求。
迟唯一撇着苦笑,从旁白抽了纸巾,蹲在了她的面前,细心的替她擦着,宛若擦着世上最宝贵的东西。然而却是越擦越多,止不住地溢出。一滴一滴,滴在他宽大温暖的手上,绽开,蒸发,冷凝,渗入,直达心脏,冷的刺骨,烫彻心扉。
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头发,“别哭了,好吗?”低沉的嗓音也在颤抖,支离破碎。
情不自禁的扑进他的怀抱,“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
“不追问到底为什么
是我最后的温柔,想笑着附和说分开是好的
但我们却怎么一起哭了
我舍不得,
可是时间回不去了,
爱你很值得,只是该停了,
没有我你要好好的……
我舍不得,
最后一次抱紧你了,
我们错过的,错了就错了,
不用担心我,我不爱你了……”
最后一次贪恋你的怀抱,最后一次借取你的温柔,最后一次感受你的神情……
张开的手臂僵硬着,下一秒紧紧地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这个曾经开玩笑说要和自己私奔的女人,还说要两人殉情的女人,如今却要慷慨大方的放飞自己的自由……
凝睇着她紧闭的眼眸,抬头轻轻吻去脸上的泪痕,一心一意,专心致志,仿佛要拥吻来描绘出她脸上每一处细微的纹理。薄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贴上她凝脂的肌肤,如同置身于浩淼花海中,一片片的落花飘零,在脸上小憩……只是闻不到花的芬芳,只有淡淡的青草的清新以及烟草的烟熏肆意地渲染开来,酝酿了浓浓的别离滋味……
一个长长地吻别后,还是听到了他离去的声音,属于他的步调,落地有声,声声不息地踏在自己的心上。
嘴角噙着一缕还未收敛的微笑,默数着他的步子,这一次他应该不会再仰望自己了。
第一次,没有走到窗前目送他,以后都没有这个必要了,那么今夜就戒掉这个习惯。
没有说再见,只是最似寻常的一句“我走了”,仿佛有一天还会回来,应该期待吗?
没有说再见,只是平凡不过的一句“晚安!”,恍若故事还在延续,应该等待吗?
天空忽然飘落起小雨,淅淅沥沥的如同春雨,只是多了一份寒凉。吧嗒吧嗒的有节奏地敲打着窗户,似乎在催人入眠。
一夜无眠,脑袋像被抽空了一般,完全失去了思维逻辑能力,蜷缩在沙发的一角……
一夜无眠,一杯一杯的喝着KISS,却怎么也喝不醉……今夜不想喝轩尼诗,只想喝KISS,浓醉不消残酒,亦醉亦醒……
“迟总,伍小姐在医院打电话来询问,她今天出院你会不会去接她?”管家推开了走到了吧台前,看着醉意熏熏的迟唯一问道。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竟然喝了一夜。他说话依旧那样得体,回避了“夫人”的称谓,称伍桐为伍小姐。
迟唯一敲打着额头,眼里充裕着血丝,有些骇人,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筋疲力尽的脸上满是平静,“你告诉她我去接她,但可能晚一些。帮我去煮杯解酒汤,我先去歇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叫醒我。”
一夜宿醉,竟然只睡一个小时,这样的精力是铁打的吗?管家目瞪口呆的同时,眼里闪过一点同情。从来没有见过主人这样过,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了。摇了摇头,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Simon,你来了!”伍桐哂笑着望着迟唯一走进了病房。
“嗯。”生硬的扯出一丝笑。
“本来皇说要送我的,但是他临时有个会议要主持,所以走不开了。”伍桐走到迟唯一身边,很自然的挽过他的手臂。
“我们走吧!”迟唯一低沉的声音里多了一份喑哑,因为喝了一夜,喉咙干燥不已。
伍桐穿上了外套,这几日的住院,她又瘦了一些,只是你好像看不见?凄楚的笑笑,再一次靠在他的身侧,就算找不到遗失的那份美好,只要还可以依靠,那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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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遇见的再一次出逃,被伍皇拦截了下来。
“这一次要去逃到哪里去?”伍皇从车上下来,就看见背着旅行包的她,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