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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气冲冲说:“我自己的家,你们上来指手画脚的干什么,都给我滚,什么民意调查,你们就是土匪,打家劫舍的土匪,我们在这里住了20多年,你们说拆房子就要拆,凭什么啊。都给我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会遭到报应的。”说完挥舞扫把,那扫把就扫到那个年轻人裤腿上,给人家的米白色休闲长裤弄出一宽条的黑印子来。他说:“阿姨,您误会了,我们。。。”
她也不听:“没误会,现在的强盗土匪个个都生的人模人样的却没人性、没良心,不办人事不说人话,都给我滚出去。”说完动手推搡那个年轻人。
匡主任一看这婆娘不好惹,连忙拉着张一宁道:“小张,这里都是粗人,没文化没素质,好歹不分,我们走,别和她一般见识。”拉着小张就往外走,小张还想解释:“阿姨,你真的误会了,我。。。”
丁妈妈冷笑道:“你别喊我阿姨,我当不起,我还没那么老,没糊涂,狼心还是狗肺的我看得清楚。”
小张当时那个脸都黑了,可是却没回嘴,跟着匡主任走了,丁妈妈想想就直乐。
没多久匡主任上门,把她给狠狠骂了一顿,说她丢了红旗村的脸,那是恒远的太子爷,现在恒远一直在为大家争取从区政府那里拿到一个好的拆迁补偿方案,事实上补偿拿多少和恒远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这么一搅和要是恒远不帮着村里了,那是害了一村子的人。
丁妈妈战战兢兢的问:“有这么严重吗?”
匡主任得理不饶人:“当然有,不过人家大人大量的不计较了,你知道人家为啥上你家来,还不是看你家孤儿寡母的可怜,想照顾一下,你倒好,狗咬吕洞宾的。连雅欣啊,你说你平时也算是聪明人,怎么今天这么犯糊涂呢?”
丁妈妈后悔不跌:“啊哟,我哪里知道这些啊,都说开发商是强盗、土匪,你老婆都这么说。”
匡主任呵斥道:“胡闹,事情都没搞清楚就瞎吵吵。算了,懒得和你啰嗦,后面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别说我没照顾你。”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丁妈妈陪着笑脸把匡主任送到楼下道:“啊哟,匡主任,
后面你多关照啊。”
匡主任不理不睬的走了。
丁妈妈低声嘀咕:“就一个破主任,还以为自己天大的官了,芝麻绿豆官罢了。”
她没想到这个小张下午又来了,完全不计较上午的不愉快,说话还这么得体,丁妈妈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了。
翻出那张名片又看了看,不知道女儿愿不愿意去他那里上班,听他说的待遇不错啊,按照女儿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他那里干的好啊。
想到这里,丁妈妈立即给女儿打电话,希望她可以马上回来,结果电话打不通。为什么呢,因为张一宁正在和丁洁通电话。
丁洁被妈妈和张一宁掐断电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张一宁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用那个毛茸茸的尾巴狠狠的敲打着晒得热烘烘的石头,付天翔在那边用手机上网,还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她想了想给妈妈发了一条短信:“妈妈,无论那个人怎么花言巧语,你都不要相信他,他不是好人,拆迁的事情您也千万不要随便的签字什么的,等我回去再决定。”
刚准备发送,手机来了一个电话,竟然是那个被拐卖的小姑娘可可的妈妈打来的。她对丁洁表示了感谢,并表达了这一段时间忙于处理各种事物没有及时联系丁洁的歉意,她表示希望到丁洁家中拜访。丁洁很是欣喜,问她可可好不好,可可妈妈说很好。丁洁说那就好,我现在不在家,所以你们就不用客气了。
可可妈妈追问她在哪里,丁洁说她在山区和男朋友一起支教,可可妈妈说:“你们真是高尚的人,难怪你会救我的女儿,这样吧,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我们会提供我理所能力的帮助。”
丁洁说:“那我先谢谢你,现在还不需要什么帮助,要是我想起来一定联系您。”
可可妈妈道:“好的,请一定给我一个表达感谢的机会。”
丁洁说:“好的,到时候少不了要麻烦你们。”
两人又继续聊了一会,可可妈妈还把可可叫过来和丁洁说了几句话,可可奶声奶气的说阿姨好,这让丁洁十分的开心。
可可妈妈说也欢迎丁洁随时去魔都玩,他们一家都热烈的欢迎。丁洁笑着答应了。
结束了和可可妈妈的通话,丁洁正准备把短信发给妈妈,又有电话来了,一看,是张一宁,估计这家伙已经从自己家里出来了。她想了想接了电话。
“哟,接的很快呀,等着急了吧?”张一宁笑道。
“你和我妈妈胡说八道了什么?”丁洁质问。
“我
怎么敢在我丈母娘面前胡说八道呢,我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好不好,她老人家可是听得心花怒放的。”张一宁笑道。
“你不会得逞的,我会告诉妈妈你就是个骗子。”丁洁叫道。
“骗子?我骗你什么了,骗你财还是骗你色了?”张一宁悠悠道。
“我懒得和你扯,我给我妈妈打电话揭露你。”丁洁想要挂电话。
“等等,我告诉你丁洁,我今天过去是办正经事,我对你没兴趣,你就少自以为是了。”张一宁忽然用一种冷硬的口吻说道。
“哦?是吗?你也能办正经事?谁信啊?”丁洁嘲讽的笑起来。
“信不信由你,我是听说你家的条件不好,一时发了菩萨心肠,想照顾照顾你们,让你们多得一点补偿,省的以后哭爹喊娘撒泼耍赖的。”张一宁冷冷道。
“我们该得多少就得多少,不想占一分钱便宜,但是你们也休想欺人太甚,我也不劳你现在假仁假义假慈悲。”丁洁毫不客气的反驳。
“好,有骨气,那就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到了谈补偿的时候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得无厌。”张一宁冷笑道。
“你们要是吃人不吐骨头,我们也不会任人宰割。哪里不平哪里就有反抗,你们财大气粗大又如何,现在中央已经不允许强拆。”丁洁嘴里这么说这,但是底气有些不足,虽然中央出台政策不允许强拆,可是强拆还是屡见不鲜。
“好吧,我们走着瞧。”张一宁道。说完挂断了电话。
丁洁握着手机,想到自己的家很快会成为一片废墟,心里一片茫然。下山的时候她把短信还是发给妈妈了,但是丁妈妈没打通女儿的电话就去洗澡了,没有及时看到短信。
最近丁妈妈打牌打得少了,广场舞倒是每天必到。教广场舞的老师是个看起来50岁左右的男人,瘦瘦高高,身材保持得那叫一个好,很多20多岁的年轻小伙子都比不上他。他总是穿着衬衣和棉质休闲长裤,衬衣的下摆收纳在裤腰里,更是显出他绝好的身材。他总是带着一个扩音器别在腰间,示范指导一丝不苟,跳广场舞的一众大妈都是他的忠实粉丝。
丁妈妈刚去不会跳,就在一旁观看,看了几下也跟着跳,这个老师指点过她好几次动作。丁妈妈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老公,两人的瘦高的身材非常像。不过这个男人更多了几分文质彬彬的气质,而且有些清冷。丁妈妈总是会认真的看他示范,他放音乐让她们跳舞的时候会站在那里看每个人的动作,一套舞蹈跳完会把一些跳得不好的地方指出来加以矫正。丁妈妈总是很认真的听他讲,那个男人认真
的样子很迷人,就连他掏出手绢擦汗的样子也很迷人。
丁妈妈觉得自己冷冻了十几年的心在这个火热的夏天慢慢解冻了。她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穿衣服不再那样随便,讲话不再那样大声,也开始控制饮食减肥,一向贪恋的牌局也对她没有那样的吸引力了。
这天晚上老师说她们跳得好,过些天区里要组织社区文艺汇演,要挑选人排练,除了晚上,可能偶尔白天也需要排练,有兴趣的可以找他报名,于是丁妈妈也去报名了,她看见他在一个本子上认真的写上她的名字,连雅欣,还有电话号码。一堆人围着他,他毫不在意,只一笔一划的记下大家的名字和电话,丁妈妈着他的手修长匀称,指甲修剪得干净平齐,心里就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似乎和这个嘈杂的世界全然无关,他正坐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或者书房,拿着笔在写着什么,低眉敛目神情专注,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丁妈妈忽然一阵面红耳赤,自己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胡思乱想呢。
三三两两的人摇着扇子从广场向不同的地方散去。丁妈妈从人群离退出来,转身慢慢走回家。
回家看到床头柜上老公的遗像,她端着相框看了一会,叹了口气,又去冲了一个澡,打开电扇吹着